夜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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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路过桃林,在溪流流淌的小木桥前停下。承昀与兆鳞下车,两人的手紧扣,缓缓朝前放的木屋走去,马车在他们身后离去,消失于夜幕里。
兆鳞抓住承昀的手,一起渡过木桥,来到了月光下寂寥的宅子门前。承昀取出了钥匙开了锁,铁锁被轻松打开,兆鳞将两扇门启开,两人迈进了大门。
天上月光明亮,屋内虽没点灯,但不至于黑漆看不请脚下的路。承昀在前放带路,他们路过结着果实的棠棣树,走过游廊,步进厅室。
将放置于桌上的油灯点上,承昀持油灯朝他的寝室走去,他的步伐很稳重,偶尔会回过头来看兆鳞,兆鳞会摸摸他的脸,总是紧跟随在他身后。
将寝室角落里的灯架点亮,眼前的事物都明亮了起来,包括彼此的眼睛。
兆鳞凑过去吻承昀,承昀回吻,两人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兆鳞将承昀推上床,他健硕的身子压着承昀,承昀的手臂抱住兆鳞的宽厚的背,相互磨蹭着对方的身子,激情的拥吻。
承昀低低地喘息,他被兆鳞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可兆鳞不肯放开他,加深他的吻,一只手抓住承昀的手压制在头上,另一只手解着承昀的大带。承昀能感受到兆鳞的激情与霸道,他有很大的力道,可以轻易将他压制住,不让他身子动弹。此时的兆鳞才是真正的没有克制的兆鳞,他的眼睛仿佛在燃烧一般,承昀缩回手摸着兆鳞的额头,眼睛,鼻子,他有一张充满阳刚之气的俊美容貌;尤其是他的眼睛;让人沉沦。有时候他的眼里带着谑意;有时候他眼里带着怒意,有时候他的眼里满是柔情。这些个表情,承昀都一一看过,他能调动兆鳞的全部情绪,也只有他能够。
兆鳞解去承昀腰间系的大带;将手探进承昀的深衣领;隔着单薄的中单抚摩承昀的身子;炙热的吻不时落在承昀袒露在中单外的脖子与肩。承昀有些赧,将头偏向一旁,兆鳞放开了扣住承昀手腕的手,将承昀的脸捧正,用温热的唇在承昀耳边呢喃。
〃看着我。。。承昀。。。〃兆鳞的手放在承昀身侧解开承昀的衣带,第一件是深衣,第二件是中单,两件都除去,承昀便是赤luo的了。
承昀握住兆鳞解他衣带的手,他的轻启动唇,双唇嫣红。
〃兆鳞。。。你衣服。。。〃承昀低喃,他双手摸上兆鳞的腰,手微微颤着解着兆鳞的革带,革带好不容易才取下。
兆鳞深情地望着承昀,承昀做出了他平日里绝对做不出的事情,他解下兆鳞的革带,将双手伸到兆鳞的盘领袍领口侧解衣带,也是解了许久才解开。
兆鳞起身将身上的衣袍脱去,将裤子脱去,他里边穿的是套中衣中裤。
承昀像古人般跪坐在床上,低头帮兆鳞解去中衣的衣带,兆鳞抬手取下承昀的发簪;将承昀的头发放下。两人一往一来,相互为对方将身上的累赘都除去,就像洞房时的夫妻一般。
承昀羞涩的低着头,兆鳞同样赤luo的身体贴进时,他的身体细微惨了下。兆鳞将他放置于床上,将身子覆盖上承昀的身子,承昀感受着兆鳞温热的大手抚摩过他的每寸肌肤,他羞赧的合上了眼睛,用触觉去感受兆鳞的爱抚。
那夜,兆鳞也曾这样碰触过他身体的每寸肌肤吗?承昀完全记不得,他仅能记起的是兆鳞进入了他的身体和因他律动而带来的躁热与难受。
承昀的身体在兆鳞的爱抚下躁热非常,但兆鳞并没有急于进入承昀的身体,他像上次那样碰触承昀的敏感之处,让承昀紧搂住他低低地喘息。
羞赧与不时涌上心头的快赶让承昀的喘息加重,他的身体因为兆鳞的爱抚而十分的敏感,很快在兆鳞的手中释放了。
兆鳞爱怜地摸着承昀的额头,承昀额头有薄汗,他细细的吻承昀,直到承昀的喘息与胸口的猛烈起伏平息了下来。
承昀抱紧兆鳞,兆鳞的身子压着他,他能感受到兆鳞的勃动的郁望,他想得到兆鳞也为兆鳞所得到,但他却感到有些害怕与羞愧。
他正在做的是与他自小到大受到的教诲所相违背的,他知道他不应该,甚至也知道他一旦做了,他便不再是以往的那个承昀。他让兆鳞进入他的身体,与他交欢,他像个女人一样,将自己一生的清白给了一位男人。
承昀仰头,第一次主动去吻兆鳞,兆鳞用手支起上半身,低头让承昀吻他,他的眼睛深邃得不见低,有多少郁望便有多少压抑。
〃兆鳞。。。〃承昀低喃,他希望兆鳞日后能记得他,记得这一夜,他也希望能有这样的回忆,让兆鳞在他身上留下道烙痕。
〃承昀。。。你不后悔?〃兆鳞不希望承昀后悔,他并非不知道对承昀而言,这样的行径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承昀摇头,他已经不顾一切的带他来这城外的木屋,他以往觉得他绝对做不出来的,不也去做了,他为兆鳞可以改变、放弃很多东西,他心甘情愿的。
兆鳞将手指探进承昀羞以启齿的地方,承昀羞赧地别过头,心里慌乱,他的双肩微微颤动。
兆鳞的身体进入时,承昀泪水流了下来,很痛,很难受,可是心里却感到满足,他愿意承受这些,因为他喜欢这个人,真心的想与他结合。
兆鳞握住承昀的手,十指紧扣,他缓慢的律动,减少承昀的不适。
〃承昀。。。〃兆鳞低唤承昀的名字,他能感受到承昀的不安与不适,可他不会退出来,他要占有承昀,让承昀成为他的人。
承昀紧绷的身子逐渐的放松了,兆鳞的撞击也加重了,承昀的身体软弱无力,他低低的申今,兆鳞每次撞进他身体他都像要溺水一般抓紧兆鳞的肩头。
月光洒进窗户,照在床上交缠的两人身上,夜还很长。
第十七章 下
交缠了一夜,天破晓前承昀才睡下,他躺兆鳞怀里,睡得很安详。兆鳞抱住承昀,看着承昀入睡,他索要了承昀一夜,承昀累坏了。
天亮后,兆鳞听到了屋外的马车声,他轻轻移动身子下床,将中衣套上,走出屋。
屋外,停着刘叔的马车,刘叔人站在院子里,神情凝重的看着兆鳞,他想来是什么都知道了。
〃袁公子,你都要走了,你可知道你这样是在害世子吗?〃
刘叔说得严厉,他一直知道兆鳞与世子的关系不一般,他身为下仆不能说什么,但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都要离开了,何以还要污了世子的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兆鳞回道。
〃你真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可知世子的身份非同一般,你有天大的胆做出这种事。〃
刘叔责备,他认识兆鳞也有段时日,知道这人生姓张狂,可以不将身份、世俗放在眼里,可世子他是看着长大的,他得背负多少愧疚与指责。郑王不幸被囚禁,尚且什么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又会做何感想。
〃我确实该有天大的胆。〃兆鳞笑了,他在和太子抢情人,他心里很清楚他在做什么。
〃罢了。〃
刘叔无奈地摇了摇头,世子从不做糊涂事,遇到此人是劫数。
反正已经发生了的事,他也无能为力,即使他先前就知道世子与此人关系非同一般,可以他下仆的身份,他也不能去阻拦。这是世子自己自愿的,他心里该是想清楚了。
〃刘叔,有劳知会我家马夫一声,让他将马厩里的两匹马都牵来?〃
兆鳞唤住了刘叔,他想在这里陪承昀,直到他必须得上路那天。
〃尽管放心,这几日我会照顾好承昀。〃
兆鳞做出了保证。
刘叔叹了口气驾马车走了,在他看来这两人真是糊涂啊。
刘叔走后,兆鳞返回寝室,见承昀还在睡,兆鳞亲了下承昀离开寝室。而后他进了厨房,查看有些什么食物可以做吃的,发现柴米油盐都有。院子里种有青菜,鸡窝里有几只鸡,刘叔适才前来,可能是过来喂食鸡的,鸡窝里还有新倒进的谷物。
兆鳞抓了只母鸡,到厨房里拿菜刀,一手抓鸡,一手持菜刀对着鸡狞笑。
〃啧啧;吃了这么多谷子,也该舍得一身肉报答主人了。〃
母鸡在兆鳞手中挣扎,就像知道等下要挨刀子似的。
兆鳞本出身富甲之家,按理说别说做饭了,连怎么切菜都该是不知道的;但他还是做得有模有样。
兆鳞拉长鸡脖子,一刀切下,鸡血流到碗里,他将鸡放完血后就丢一旁去。到厨房里烧水准备烫鸡毛。厨房水在烧,兆鳞从厨房里拿了个竹篮子,走到院子那棵海棠树前,篮子放地上,他拿竹竿打海棠果,拣了大半篮。
此时料到水也该开了,兆鳞提了那只倒霉的母鸡进厨房,丢开水里烫了烫,褪毛,开膛破肚,不懂打理内脏便都丢了,把那只肥母鸡切成几段,翻找了灶头上堆放的瓶瓶罐罐,找到了几味炖汤的药材,和母鸡一并放锅里。
兆鳞也算是神通广大,无师自通,不过他根本不懂如何烧柴火,尤其是控制火候,把厨房里那堆木柴烧了大半,不时往锅里加水,最后那锅鸡汤是烧好了,可煮得太烂,药材也糊了。
兆鳞捣鼓了一早上,就做了这锅鸡汤,还是煮坏了的。
寝室里,承昀醒来,发现睡在身边的兆鳞不在,起身想穿衣服,可腰身下肢酸痛得厉害,再回想昨夜与兆鳞相缠了一夜,便觉得羞赧非常,昨夜的自己仿佛是一个未知的自己,与兆鳞沉溺于情郁里,贪欢至凌晨。
承昀缓慢地穿衣服,坐在床上将鞋套上,他有些吃力的迈开脚,走至门口时正巧看到兆鳞端着碗热汤进来。
承昀本来见到兆鳞脸便红了,可看清兆鳞的脸时,却忍不住笑了。
兆鳞的脸上涂了几道污黑,有一道还是涂在唇边的,像小胡须似的。
〃承昀,怎么了?〃兆鳞将碗搁桌上,不解地问。
承昀走到兆鳞面前;抬手用袖子擦兆鳞的脸,兆鳞才意识到他恐怕是一脸的锅黑。
〃你自己煮的?〃承昀轻声问,他根本想不到兆鳞会做东西给他吃。
〃烧糊了,我只倒了点汤。〃兆鳞说。
承昀端起碗就喝,有些咸,药材加太多了,鸡肉的味道反倒闻不到,可喝在他口里觉得分外的香。
承昀喝了几句,将碗递兆鳞嘴边,兆鳞也喝了几口,两人相视而笑,亲了亲嘴。
〃你身体还好吗?〃兆鳞咬着承昀的耳朵坏笑,昨夜非常销魂,承昀低哑着声音在他身下动情申今的动人模样太撩人了。
承昀有些羞赧地点头,他不知道和所爱的人交欢是那么美好的事情,也不知道做完后,身体会如此酸疼,昨夜太过贪欢了。
〃喜欢吗?〃兆鳞问,问得不正经,可他眼里带着绵绵情意。
承昀哪肯回答兆鳞这样的问题。
兆鳞也是故意逗承昀的,这是不需要问承昀的,他昨夜很鲜明的感觉到承昀的感受,那也是他所感受到的,让人沉沦的欢愉。
〃饿了吗?我去做点粥。〃兆鳞摸了把承昀的脸,还低头啄了下承昀的唇。
〃我想喝鸡汤。〃承昀说,那是兆鳞烧的,他实在想不出来兆鳞是如何制作的,兆鳞应该从没做过饭。
〃那汤很苦,都是药材味。〃兆鳞笑道,他忙活一早上,结果却连汤都不能喝。
〃不会。〃承昀摇头。
于是两一起前往厨房,兆鳞一见承昀走路,就知道承昀身体不适,心里有些自责。
〃我抱你回房休息。〃兆鳞说,弯身抱承昀。
〃我没事,只是腰和脚稍微有些酸。〃承昀声音越说越小声。
〃如果累了就跟我说,我抱你回床。〃见承昀说没事,兆鳞也就不强迫他回房躺下。
其实也只是刚起床那会,觉得酸痛难忍,但下床走动后,这种感觉也就渐渐散去了。
兆鳞在厨房里熬粥,承昀想找竹篮子到院子里摘菜却没找到。
〃那篮子我拿去放海棠果了,就在海棠树下。〃兆鳞见他呢喃篮子呢,就知道是在找那个竹篮子。
承昀到院子里摘了些青菜拿到井边清洗,同时有将那半篮海棠果都洗了。
兆鳞做粥时又将厨房弄得乌烟瘴气,承昀拿青菜进去,看他一脸的污浊忍不住的笑着。
两人也是忙活了许久,才做了锅差点煮焦的粥,炒了碟青菜和一碟鸡蛋。
忙碌完毕,舒适得坐在桌前用餐时,兆鳞家的马夫来了,牵了两匹马进来。兆鳞吩咐他回去跟管事说一声,他两日后自会回去,有什么要事就派人来这里通知他。
〃这样可行吗?〃承昀问。
〃有什么不可行。〃兆鳞笑了,反正这两日也没什么事。
〃刘叔早上过来,他也知道我住这里。〃兆鳞想起了这件事,觉得该告诉承昀一声。
承昀点点头,他知道刘叔肯定不赞同他与兆鳞这样,但是至少在兆鳞离开前的这几日,他会不顾一切的放纵自己的情感。兆鳞离开后,他的心将如止水。
〃承昀,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兆鳞夹了鸡蛋放承昀碗里。
〃什么事?〃承昀问,笑着夹了棵青菜给兆鳞。
〃承昀,你回怀庆府去住,不要再呆在京城。〃兆鳞吃了承昀夹的青菜。
〃有刘叔和庆祈在。〃
承昀低喃,他不认为太子会逼迫他,他甚至还想在兆鳞走后找个时间去会太子,将他和兆鳞的事情坦白,他与兆鳞两情相悦,而他亦从不对太子有超过兄弟之情的情感。让太子不要为难兆鳞,也不要为难他。
〃如果他真想做点什么,可以将刘叔和庆祈支走,他贵为太子,他可以干任何事,我绝不能容忍他碰你一根毫毛。〃
兆鳞抓住了承昀的手,力道很大。
〃承昀,你和我一起上路,你回怀庆府去住,路途遥远,太子奈何不了你。明年我会想尽办法与你相会的,若是不能,我可以把官辞了。〃
兆鳞不认为他这次被调离京太子没动过手脚,从昨日承昀跟他说他们的关系被太子知道了,他就怀疑这次被授予巡按是太子进行了干涉。
〃不行,你不能辞官。〃承昀听到兆鳞的话,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