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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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血族即使有能力也不愿创造一个“半血”。因为在他们漫长地生命中,见惯了亲戚与朋友的死亡,他们再也无法忍受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人,一个倾注了无数地爱,养育了他成长的人在自己跟前死去。这就是“半血”的数目格外稀少的原因。
一般来说,只有那些传承悠久的家族才愿意接纳“半血”。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首先要被父母抛弃,这不是出于恨,恰恰是出于爱。因为他们的父母不敢听到他的消息。
被大家族接纳的“半血”知道自己的尴尬身份后,他们常常表现出一种自暴自弃的颓废。他们具备超越常人的知识与聪明,可以取得成功,但他们却无法将自己的成功传承给后人,一旦死亡来临,他们一无所有,只能坠入最深沉的黑暗中。
所以,对他们来说,努力毫无疑义,奋斗毫无意义,成功也毫无意义。他们只能享受今日,所以,他们就带着与生俱来的怨气,把所有交代给他们的事情搞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本领。
他们有足够的才智,把那些事情变得庄严中透着诙谐,严肃中充满搞怪,堂皇中充满谐趣。
这次唐宁接到阿萨迈人潜入的消息,考虑到自己人手已经充足,他便想来个引蛇出洞,吸引阿萨迈人暴露行踪。这个诱饵首先由舒畅担当,可他所托非人,监视、侦察的活儿交给了三名“半血”,结果这三人向舒畅表演了什么叫笨拙。
这是史上最拙劣的监控,偏偏那三人做的一本正经,庄严而神圣。舒畅明知道这些人在搞怪,可那帮人天性如此,他怎么能计较。
刚才,他向唐宁抱怨,就是希望唐宁别再出动这群“半血”了,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群人的恶搞。
“好吧,无论你怎么说,我没意见,只求你把那群捣蛋鬼叫回去,我快要被他们逼疯了”,舒畅就差哀求了。
“你以为我没被他们逼疯”,唐宁无意间说漏了一句真话:“嗯嗯,我正在想,你不是缺乏引导者吗,你的管家虽然很不错,但他只能安排你的生活,至于和血族打交道,还要靠我们梵卓族,我送你一名梵卓族半血,如何?”
哦——啊,送的,好。只要是礼物,舒畅从没抵御这种诱惑的毅力——哪怕是喜欢捣乱的半血。
“好好,我要那名叫‘邓迪’的”,舒畅刚才还在竭力贬低半血,现在立马觉得他们很亲切。
免费劳动力呀,梵卓族的。
唐宁说的一点不夸张,梵卓族号称“血族中的王族”,他们是避世同盟的领导者,而现代,大部分城市亲王也由梵卓族成员担任。
在古代,新的梵卓族血裔要在贵族,富商或者其它上流社会成员中挑选。现代则从商业世家的成员,社团领导者或者政治要人中选出。不管他们生前是干什么的,一旦他们成为正式的梵卓族成员,就要负责贯彻监督古代戒律的实行。
千年以来,潜藏戒律全靠梵卓族来维持执行,如果没有他们潜藏戒律就不会被执行,如果潜藏戒律不被执行那么血族将不复存在。这便使得梵卓族在血族中潜势力雄厚。
能够拥有一位梵卓族仆从,哪怕是半血仆从,至少可以保证舒畅再与血族交往时,不会得到信息封锁。嗯……由于梵卓族拥有对潜藏戒律的最终解释权,舒畅会从中得到的政策倾斜,光想想都让人合不拢嘴。
这不是合法“走后门”吗!
“我要邓迪,我只要邓迪!”
“好的,我现在就让邓迪登船,……你的血婴图拉姆即将出发,你还有什么吩咐?”唐宁最后询问。“路线都安排好了吗?”舒畅恢复了正常语气。
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五十八章 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更新时间:2008…8…11 14:25:47 本章字数:4921
澳大利亚西部、帕斯城以南的玛格丽特河谷、一座英国都铎王朝风格大型农庄内,舒畅悠悠闲闲地躺在摇椅上,一边摇晃着椅子一边不停地啄着杯中酒。图拉姆心烦意乱地在他面前来回转着圈。
“为什么是我?他们为什么只追踪我?”连日来,图拉姆不停地唠叨这个问题,可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数天前,图拉姆按照计划,在保镖的明暗保护下,连续在暮色苍茫时,出现在悉尼街头,可并未引来意料中的袭击,几次折腾之后,参与者反而各个神经衰弱。为此,唐宁改变了计划,把图拉姆安排至玛格丽特河谷的农庄,期望在这儿能引出潜藏的敌人。
“又三天了”,图拉姆不甘地说:“连续三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神经高度紧张,这局面什么时候能结束?上帝,我快疯了!”
“别谈上帝”,舒畅悠悠地说:“那不是你的神!”
图拉姆在窗前停下脚步,他撩开窗帘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问:“你说,阿萨迈人真的来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此时的图拉姆发根已变得微赤,两眼隐含血纹,面色越发苍白,相貌也变得更加俊美,活脱脱是个标准的吸血鬼范本。他说道“感觉”时,语气充满自信。这是因为在唐宁的协助下,他已度过了觉醒期,成功地成为一个血族附庸。
伴随着能力的成熟,图拉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大大提高。与之相对的是,舒畅经过唐宁的特训,能力几乎没有变化。唐宁对这种现象充满不甘,但最终,无可奈何地唐宁将这种现象归于“玛土撒拉”怪诞。
毕竟,这类传说中的第六代血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笼罩在“玛土撒拉”身上的迷雾,让他不得不接受了舒畅的“觉醒迟钝”。
图拉姆自感这段时间自己的进步可谓突飞猛进,而舒畅的停步不前令他颇为自傲。他觉得自己已有资格在舒畅面前炫耀。所以才用肯定地语气说对阿萨迈人“没感觉”。
“别停在窗前”,舒畅懒洋洋地泯了一口酒,懒洋洋地继续说:“离这儿最近的攻击点在两公里外,在哪儿开枪,子弹要在空中飞行9秒左右——你需要不停移动,这样。杀手才不敢轻易开枪。”
“两公里?!”图拉姆吓了一跳,他急忙放下窗帘躲在窗后。小心翼翼地问:“你确信他们已到了这里?”
说罢,图拉姆一引右手,指点着周围十数个监控影屏,补充说:“难道,他们的潜伏技巧比传说还要高明?我们这么多监控器都没法发现,再加上你我两人,都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这间大厅布置类似谷仓,宽大而空旷的空间被一个个监视器隔成不同的区域。舒畅躺地位置接近前门,紧靠大门右手的窗户。他身后,谷仓深处十几名唐宁地狼仆。舒畅的懒散已感染到他们,那些警卫也七倒八歪躺了一地。
这次,图拉姆话中总算拉上了舒畅。提及两人共同的感觉。
在千年的生存进化中,血族获得了一种特殊的第六感。可以侦测到周围人的情绪——包括敌意。级别越高的血族感知范围越大,此所谓人们通常说的“读心术”。
“我没感觉”,舒畅睡眼惺忪地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隐藏地。竟然将杀气与敌意隐藏的那么深,可我知道,他们来了。你在悉尼街头闲逛的时候,他们就在你身后,我能感觉到他们,可我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我想,唐宁也发现了这点,所以他把你安排在这儿。”
“在悉尼?”图拉姆打了个冷颤,他这时才知道,即使舒畅毫无进步而他进步很大,这位懒人的能力也不是自己所能比拟地。
人跟人差别怎么能么大呢?一级级别,就能造成这么大的鸿沟?
“啊——上帝,幸亏他们没动手……”
“他们不会在街头动手”,舒畅懒洋洋地打断图拉姆地话:“我也是经过这事才想明白,原来他们要的不是袭击,而是绑架!只有绑架才能得到你完整的新鲜血液……这就是唐宁要你到这里来地原因。”
“啊,上帝,这才是最佳绑架场所——空旷,人烟稀少,孤立无援……”图拉姆带着哭腔说:“不行,我再放几架无人飞机出去,看清周围每个角落每片石头每根草。”
“是啊,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嗯嗯,看来,死亡威胁真能改变人,你原来比我还懒,可现在,我在享受你却劳碌……辛苦了!这里美酒不错,闲下来你也尝尝,生活啊,不能总是工作……”
图拉姆翻翻白眼,深度鄙视某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玛格丽特河位于珀斯以南280里处,而帕斯位于澳大利亚西部、印度洋沿岸,从地理位置上看,帕斯西面是浩瀚的印度洋,直线西行公里才能到达非洲海岸;帕斯南面是远隔重洋的南极洲;帕斯距离北方最近的港口雅加达也有3l50公里,它的东面是澳洲大陆,如果想到个城市阿得菜德要穿过沙漠,最近路线也要2740里。
帕斯是如此孤独,距离最近的大城市如此遥远,所以它获得了“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称号,而舒畅所在的玛格丽特河谷,虽在国际上赫赫有名,被誉为“淌金流银河谷”,但它也更加孤独。
这是一个葡萄适宜地区,河流两旁布满葡萄庄园,它生产的高档葡萄酒占了澳大利亚总产量的九成。而澳大利亚生产的白葡萄酒,又占据世界奢华葡萄酒的半壁江山。因此玛格丽特河为澳大利亚带来的效益,远远超过了一座金沙河。人们常说:河里流淌的每一滴河水价值都超过纯金。
这条“淌金流银河谷”只有在酿造季节才有大批工人出入,平常,只有少量游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在非酿造季节,来河谷地游客都是奔着山上的洞穴去的。玛格丽特河谷附近的石灰岩洞穴群是世界著名的洞穴冒险乐园。游客们大多数时间都耗在洞里。只在山下歇脚时顺便去酒庄购物。所以该地游客虽然来来往往,但停留时间可忽略不计。
澳洲地广人稀,这里连放羊娃都开着直升机放羊,
象,在玛格丽特河谷地带,酒庄与酒庄之间的交通基飞机的。同样可以想象,在这样一个地方设伏绑架。对方自可以出动大批人手,即使飞机大炮打得热火朝天也无人理睬。
图拉姆一贯对自己地安危看得格外重,听到舒畅肯定阿萨迈人的到来后,他更坐不住了,急切地连续放飞了六架无人飞机,令盘旋在酒庄周围的无人机数目达到了13架。可他仍心悸不安。
“怎么会呢?你不是说他们来了吗?我把每片石头都翻了个遍,怎么就找不到他们呢?”图拉姆坐卧不安地喊道。
“我说。你能不能少停片刻,你一刻不停地晃悠,晃得我眼晕。”
“不是你说让我不要停吗,我数着呢,每到八秒我就动一动。”图拉姆不满地回答:“阁下,你认为他们现在在窥伺吗?”
“洞穴,你忘了周围的洞穴”,舒畅被图拉姆搅得无心喝下去。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观察着周围的显示屏:“最近有七批探险者上了山,有三批人早该下来,可到现在没有动静,旅行社也没有过问——三批。十三人,运送探险装备的车有七辆。”
“你认为……”。图拉姆说了半截话,马上决定信任老板地判断:“啊,我怎么没想到查查旅行社?玛格丽特河周围。洞穴数以万计的藏上13个人不成问题……可你怎么不是先提醒?”
“是马立克发现地”,舒畅老实地承认,他一边检查监控画面,一边回答:“现在外面气温很高,地面晒得发烫,无论白天黑夜,红外线热成像都不能用。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接近2之内,我们一定会发现。所以,如果是我,我也只能从洞穴潜入……”
玛格丽特河谷的洞穴数以百万计,至今,每年仍有十余个新洞穴被人发现。这些新发现的洞穴自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踏足,被发现后,他们就以发现者的姓名命名,这使得探险者对开发新洞穴乐此不疲。而每年根据探险者的发现出版的洞穴路线图,比牛津字典还厚。
目前,靠近酒庄的洞穴多被开发成储酒窖,然而,在石灰岩的地下,只要有水,新洞穴就层出不穷,酒窖常常会突然出现一个洞口,通向一条深邃歧路,而后不知从什么窜出几名游客,声称他们发现新路,拥有对酒窖地命名权……
类似地笑话每年爆出好几起,马立克巡视完酒窖后,马上发觉到酒庄的防御漏洞。他接着盘点了最近抵达的洞穴探险队,发现有支探险队装备有风镐。这支探险队跟舒畅前后脚来到玛格丽特河谷,上山后再没下来,再追查下去,发现另有两只探险队逾期未归,便大致确定了对方的存在。
洞穴探险对队员的要求挑剔到极点,由于许多洞穴从不曾有人迹,所以要求探险队员拥有变态地自律性,为了防止外来生物污染新洞穴,探险队员甚至要把排泄物带出洞外。
这群变态狂根本不可能带着风镐前去探险,他们自己唯恐破坏了自己的玩具,连酒庄增加新酒窖都要大声嚷嚷,这样地人,怎会带风镐进去挖洞?所以,那些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只能是那群喜欢打洞的阿萨迈人。
洞穴探险对纪律要求极严,探险者在地下很容易失踪或迷途,一旦他们逾期未归,救援机制马上会启动。但现在,两只探险队失踪却未引起足够地重视,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已事先铺垫好了、他们是以“酒庄行”的身份进入山区,但最后却钻进了洞穴……
探险者进入地下探险,免不了要带齐各种装备,所以,堂而皇之的运送各种装备也不引人注目,但无论如何,十三个人装了七大车设备也过于夸张。
图拉姆听到这儿,也确信这些人有问题。
“风镐……他们现在打了几天洞了?应该进行到什么地方?”,图拉姆紧张的盯着脚下,似乎期望能从地板发现那伙人钻的洞。
旋即他又摇摇头:“洞穴回音太大,如果他们使用过风镐,探险协会一定接到过投诉。七车设备,如果装的不是风镐的燃料,难道是炸药?”
舒畅这时已经走到了其中一个监视屏幕前,他用手敲击着屏幕,语气轻松的回答:“有可能。”
也许是舒畅的语气太轻松,图拉姆打量了一下这所房子,摇摇头:“七车炸药,足以引发一场小型地震,他们不会这么疯狂吧?”
当然不会,这是一场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