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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生命不息相亲不止相亲狂想曲-第16部分

小说: 生命不息相亲不止相亲狂想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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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有这毛病,怎么就不注意点?”
  他的责备,声音太轻,只听得出担心,还带着点不自觉的亲昵。
  我只是含着笑不说话,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他叮嘱我:“小心别让手碰水。”
  我点点头,厨房里电水壶的哨音响,他站起身:“别喝凉的,我去给你泡杯热的。”
  多可贵的五分钟,却至少有一分钟被他浪费在厨房里,他端着玻璃杯出来,我很珍重地接过,温热的水刚好入口,没有溶解不了的砂糖,我几口就喝完,空空的胃就暖过来,满足得眯起眼笑:“谢谢。”
  可是,这样的幸福时光,只能有五分钟。
  笑过之后,我把玻璃杯放下,看正低头收拾医药箱的人,叹口气:“程昊……”
  他抬起头,我在他的目光里几乎发不出声,他停住手,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做出玩笑的表情,“我只是想说,你要再对我这么好,我可就该误会了。”
  我想不到,听完这话,他的脸居然眨眼就涨红了,那速度,快得我几乎要听到他血管里血液急速涌动的声音。
  我开始后悔选择这种方式摊牌,照我预料,习惯摆酷如他,肯定会冷下脸,不急不乱地撇清,我就再回敬几句玩笑话,大家彼此心里清楚,点到为止,谁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弄得像是我调戏了他,不是不尴尬的。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我干笑两声,“我去拿你的外套。”
  几乎是逃跑一样钻进房间,捞起摊在床上的外套,抱在怀里又奔去厨房,抓起那盒不知道怎么会摆在案台上的闯出祸来的螺旋藻,刚要转身,就险险要撞上站在门口的人。
  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稳住我的身势,手搭在我的肩上,却没有收回。我抬眼看他,他看着我的目光太复杂,我只看得清他眼里的挣扎,忽然就悲哀起来,却只能笑:“别站在这儿啊。”说着却不管不顾地把怀里的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塞。他不得不从把手从我肩上拿下来,狼狈地接着,我一边塞一边说:“你的外套已经干洗过了,这螺旋藻,听说吃了对身体挺好的,你工作忙,平时多注意营养,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来谢你,你千万别嫌弃……”
  话说得语无伦次,我停住,再也说不下去,一咬牙,手一伸想推开他,要往外走,他却不动,挡在我面前,我抬头看他,他像是很艰难地开口:“我并不想让你误会……”
  他绷着的脸上还残留着可疑的暗红,双手把外套和礼盒抱在怀里,话说得欲言又止,哪还有点平时的酷样,看着倒有些滑稽。我看在眼里,却笑不出来,手慢慢垂下,连点头都觉得沉重:“我明白,我不会误会的。”
  有好一会儿,他没动,也不出声,只是垂着眼看我,我走不了,只能木木地站着,渐渐被他看得人真要僵成块木头,就听他问:“你明白什么?又误会什么?”
  他问话的时候,低下头,脸几乎是贴着我的脸,离得太近,他眼里的怒火跳跃,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时蒙了,闹不明白这演的是哪一出,舌头都打结:“我、我……”
  “你根本不明白,”他忽然撇开脸,不再逼近,眼睛看向别处,“……根本就不是误会。”

  第十三章 羞答答的桃花静悄悄地开(

  恨嫁这毛病,每个大龄单身女青年或多或少都会犯,普遍得就跟流行感冒没两样。可近年来,我发病的频率是越来越高,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时间是越来越短,很有要病入膏肓的趋势。而老天爷在云端眨眨眼,程昊同志就恰巧在我病发得厉害时出现了,我可不就自行入戏,满心以为能当上女主角,谁知道,刚登台就发现只是跑跑龙套的配角,心灰意冷之余,也只能认命接受,没演几场就准备收拾收拾退场。可剧情就峰回路转,眼见着,我真有了当女主角的命——
  他说:“根本就不是误会。”
  说话的时候,眼都不看我,只留给我一张很酷的侧脸,可耳根子都红了。
  这样一个男人,用这副样子说这样的话,我再弄不明白他演的是哪一出戏,那这些年就白混了。可第一次听“狼来了”狼却没来,第二次再听,是个有正常智力的人,都会心存怀疑吧,而我,因为有过惨痛教训,就不得不更谨慎小心:“程昊,别和我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霍地转过脸,看我的眼神,让我一下就乱了,慌张地避开:“我只是觉得太突然……”
  “我不是开玩笑,”他的声音平稳有力,像在陈诉一个事实,“我是认真的。”
  “……”
  在我家厨房门口,让我动心的男人,郑重得犹如起誓一样地表白,这一幕,除了地点不尽人意,我再也挑不出别的毛病。可奇怪的是,当它真真切切地发生时,我却没有理所当然的狂喜,我只是觉得有种不真实的荒谬……和不可置信,只能怔怔看他,说不出话来。
  是他打破僵局,突然开口说要走,我才如梦初醒,慌起来:“程昊,事情太突然,我……”
  “我明白,”他打断我,“我也没想过会对你说……”
  他对着我微笑,笑容里的黯然,刺痛我的眼,我却像是突然失声,忘了说话。
  “……今天的事,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忘了吧。”
  他当时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一直以为,我很入戏,就算是当配角也努力专业,没想到,眼看着能翻身做主角,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最重要的一场戏,就临场发挥失常。明明好好一出喜剧,搞成了悲剧走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家高堂从小就教导我,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所以,就算我猜错了开头,搞砸了高潮,这戏只要还没走到尾声,就还有机会扭转局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可以给他打电话,约他:“程昊,我们出来碰个面,谈谈吧?”
  可以约他去咖啡馆,情调好一点的,放点浪漫缠绵的音乐,什么话说起来都有点荡气回肠的味道,可是,要是他触景伤情,回忆起我俩那并不美好更不愉快的初识,怎么办?
  要不约他去下馆子,在饭桌上联络感情,是我的专长,可我却有点心理阴影,这万一我一面对他,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说不出该说的话,怎么办?
  我也可以给他发短信:“程昊,那天的事,我一点都不觉得为难,还挺高兴的。”
  这好像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可以换成:“程昊,那天你跟我说的话,我一直都忘不了。”
  这又好像有点文艺得发酸,要不就换成:“程昊,其实我对你也有意思。”
  这又好像太直白,要把他吓到,怎么办?
  ……
  由于实施方案一直悬而未决,一日推一日,眼看着从周一到周五,一周就快要过去,我还没采取实际行动。
  这一周里,他也一直没有消息,虽然知道,他这样的人,怎可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死缠烂打是绝不能有的行为,何况,我也只不过是见面次数数不过十个指头的人,加上并不美好的开场,再认真也是有限吧——但是,我还是隐隐有点失望,哪个女人不希望被心上人追求?可他这样,别说追求了,表个白得不到回应就人间蒸发了,真看不出有什么诚意,我这就巴巴儿地贴过去,不是太自贬身价了?——每每一想到这,我就迟疑了。可转念一想,大家都熟男熟女,谁还像毛头小伙儿青春小花朵谈感情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连说一句“我爱你”都觉得好笑的,彼此有感情就走,没了就散,谁少了谁还不能活?他那天说的那些话,在他来说,已经是真情流露的极限了吧,谁还没个自尊啊,他那样的男人自尊心就更强,谁说的,可以伤害男人的感情,但绝不能伤害男人的自尊,我还糊里糊涂地伤了他的,他不恨我已经算是好的——可要是因此一转身,就被别的在一旁觊觎的人比如说“什锦虾仁”那一个给哄走了,我上哪儿哭去啊?——这一想,又鼓起劲,要采取行动,但还没落实,心里的念头又转向了——这一迟疑一鼓劲,一落一起,一起一落,也成了我迟迟没有行动的主要原因。
  我心里有事,瞒不过成天跟在我左右晃的小查,小丫头在午休吃饭时,一副贼兮兮的表情打探:“曼曼姐,最近恋爱了吧?”
  我白她一眼:“别乱造谣啊。”
  “谁造谣啊!”小查给我个“别装了”的眼神,“你看你,收假回来,整个人都不同了,成天没事偷着乐,一有空就对着个手机发呆,这典型的恋爱初期的症状,你说你没恋爱谁信啊?”
  听这丫头头头是道的分析,我下意识地就摸摸脸,难道不经意间,我的眼角眉梢就出卖了自己——没错,我是开心,是欢喜,那当下虽然无措,可无措过去,那喜悦,就慢慢从心底渗出来,渐渐晕开,渐渐就浸没了整颗心,人就忍不住想笑,笑,再笑——只是,这样的藏不住心思,整一个怀春少女的样子,真有点对不住我的年纪。
  小冉也打过电话给我,旁敲侧击地,绕着弯子地拷问我。这妮子的八卦嗅觉真敏锐,赶得上狗仔队,在她家那天,就一副瞧出了蛛丝马迹的模样,没想到还真给她看对了。可是,由于程昊的敏感身份,我还不能先露底,只能跟她装糊涂。
  小冉不知道无心还是有意,探不到八卦,就不停地开始爆料:“程家老太太知道程昊从前的那人回国了,两人还走得挺近的,闹过一回,程昊就跟老太太交了底,说是只是朋友,工作上有来往,不会走在一起——老太太不太信,现在就托我给程昊介绍对象,催得可急了,要不是程锋在家里养着我忙着伺候,这周就要安排人和他见面……”
  小冉还说了些什么,我是听进耳里没听进心里,连怎么把她敷衍到挂断电话都记不清了,只想着从她的话里得到的两个重要信息:一是“什锦虾仁”貌似没机会上位了,危险系数下降;二是程昊很快就要被安排去相亲,隐患出现了——这是才走了狼,又要来了虎,就是不能安稳。唯今之计,就是赶紧把人给拿下了,打上我的记号,才能名正言顺地驱狼逐虎。
  大好周末,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一大清早起来,我就对着手机按下那串熟记在心的号码,但半小时过去,我还是没按下拨出键——这临上场,还不是普通的露怯。
  我深吸口气,为给自己打气,开始在脑海里想象,他跟面目模糊的长发美人约会,言笑晏晏相谈甚欢,而我只能躲在一旁酸溜溜地咬着帕子偷看,最后只能目送他们甜蜜离去,自己只能悔得用帕子直抹眼泪,都是没及时动手给闹的!——这想象思维一发散就发散得没边没际的,我自己先给恶心得笑了,但总算鼓起了劲,拇指一抬,正要按下——
  “哧!”
  握在手里的手机倒先欢快地叫起来,把我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手一松,差点把这闹事的宝贝给砸地上,幸好眼明手快地捞住。它还兀自叫得欢,可这一吓,把刚鼓足的劲头给吓去了一半,我一看来电,是个陌生号码,火气就上来了,接起来就恶声恶气的:“你谁啊?”
  手机那头那人就“呵呵”两声大笑,嗓门大到震得我耳膜生疼:“哟,嫂子,大清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谁惹你啦?”
  我愣了愣,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印象深刻的声音,不到两秒,结果就出来了,是光头大个儿,程昊的哥们儿。
  他的哥们儿,不能不好好敷衍,我的语气就软下来:“原来是你啊,我看是陌生号码,就以为是谁打骚扰电话哪,说话就冲了点,不好意思啊。”
  “啊,居然有人敢骚扰你啊,不要命了他。”电话那头似模似样地关心起来,“程昊他知道吗?可不能瞒着他,你的号是移动的吧?我们有个哥们儿就在移动混,让程昊找他去查查,把那人给揪出来,哥儿儿几个好好教训他……”
  “不用不用,我猜就是无聊人做无聊事,也不一定是冲我来的,不用大惊小怪。你就别跟他说了。”这光头大个儿还真听风就是雨,我连忙岔开话,“这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
  光头大个儿在那头“嘿嘿”笑了两声:“好事。”
  的确是好事,光头大个儿乔迁之喜,要摆饭局庆祝,邀我参加。
  他说:“就在我这新家里,来的就是几个哥们儿,有家属的都带上家属。嫂子,我可是最给你面子,专门给你打了电话,别的哥们儿的家属可没这待遇,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啊。”
  他一口一个“嫂子”,虽然还没成既定事实,我听着也受用,何况他还在话里把我抬成多特别的身份,我能不答应吗?——这是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在程昊的哥们儿面前,利用舆论造成既成事实,我要不好好抓住,还真对不起自己。
  挂断电话,我就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试了一身又一身,选定衣服就开始对镜细细梳妆,挑腮红选唇彩,那紧张劲就跟十八岁时第一次约会没两样。耗了无数钟头,眼看着就要到约定时间,临出门前,还不放心,再看一眼玄关的镜子,一头乱草用弹力素抓出自然柔美的大波浪,脸上的淡妆精致无瑕,合身的长款米白色风衣掐出纤细的腰身,转一个身,风衣下露出的裙摆微荡,是隐约的风情——简直无懈可击,我冲镜子飞一个媚眼,就不信不能让他看得眼直了!
  我拎了珍藏的红酒给光头大个儿做恭贺礼物,在出租车上给程昊拨了电话,这一次,一点都不怯场,手稳稳地拨了号,只响了两声,就被他接起:“你好。”
  再听到他的声音,倒没有多激动,只觉得淡淡的欢喜,我报上名号,就把光头大个儿的邀请说了,然后自然大方地说:“我现在在路上,他家住那一区我完全不熟,我这人方向感不太好,虽然有地址,还挺担心走岔了,你要是也在路上,能不能找个路口接一下我,捎上我一起去?”
  他那边听完,停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已经在大飞家,你让出租车司机送你到小区门口,我在那儿等你。”
  和他一起隆重出场的机会没了,我却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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