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年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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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统军:行,你届文章有什么特色呀?
王跃:这篇文章主要是用世界各个国家和地方的名称联系在一起的。
赵统军:那都有啥内容啊?
王跃:主要写我一段出国的重要经历。
赵统军:你出国干嘛去了?
王跃:看我姨去了。
赵统军:你姨是谁呀?
王跃:夏威姨。
赵统军:你姨住什么地方啊?
王跃:冰岛。
赵统军:那地方可够冷的。
王跃:冷不要紧,我穿衣服多。
赵统军:你都穿啥衣服啊?
王跃:我穿一件喜玛拉雅衫。
赵统军:这衣服新鲜。
王跃:我脖子上扎着一条马尔带,裤子是毛里球丝的巴裤。
赵统军:届料子可真够新鲜的。
王跃:我头上还戴着乌克兰式的巴氏帽。
赵统军:干嘛戴那帽子啊?
王跃:那还不是为了保护我这两只尼泊耳呀?
赵统军:我靠,你这还长尼泊尔了。
王跃:当时我穿戴完了就坐着飞机出发了。
赵统军:啊?
王跃:下了飞机我又找了一艘船。
赵统军:啥船呀?
王跃:阿根艇。
赵统军:哇塞,这船可真够大的。
王跃:下了船我又骑马。
赵统军:什么马呀?
王跃:巴拿马呀。
赵统军:好么,这马也能骑。
王跃:下了马我又走了一段路。
赵统军:什么路?
王跃:奥丝路。
赵统军:那路好走吗?
王跃:不好走,都是北海道。
赵统军:嘿!
王跃:我又绕了很多新加坡。
赵统军:新加坡?
王跃:最后我就到了广岛。
赵统军:这就到广岛咧。
王跃:广岛四周都是水。
赵统军:那可不都是水嘛。
王跃:左边永定河,右边尼罗河,前边洞庭湖,后边是珠江。
赵统军: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跃:那水里边有种三怪的东西叫“爪畦”。
赵统军:那是什么东西啊?
王跃:是一种浑身长满了加尔各达而且叫的声音很怪的动物。
赵统军:都是怎么叫的呀?
王跃:古巴,古巴……。
赵统军:怎么叫古巴呀。
王跃:你别说,我听了那个害怕呀,就拼命往前跑。
赵统军:嘿!
王跃:我突然发现前边儿有一村庄。
赵统军:什么地方啊?
王跃:柬埔寨。
赵统军:好么,跑那儿去了。
王跃:前边还有一个城堡。
赵统军:什么城堡啊?
王跃:卢森堡。
赵统军:卢森堡啊。
王跃:我走进了卢森堡一看,两边一间一间的全是名古屋。
赵统军:都是房子呀。
王跃:房子建造得非常讲究。
赵统军:都怎么建的呀?
王跃:地上铺的都是比利石。
赵统军:比利石?
王跃:上面还铺了一层巴基斯毯呢。
赵统军:好家伙,可真够阔的。
王跃:那柱子一根根的全是克里木。
赵统军:啊?
王跃:墙上全抹的是安徽。
赵统军:那是什么灰呀?
王跃:房子上五颜六色的全是日内瓦。
赵统军:够豪华的。
王跃:波士墩上还有一凡蒂缸呐。
赵统军:那凡蒂缸是装什么的?
王跃:装花的呗。
赵统军:装啥花呀?
王跃:荷兰。
赵统军:这地方真够美的。
王跃:我一打听这就是我姨她们家。
赵统军:不用问,你姨肯定是一资本家呀。
王跃:我姨开过洪都拉丝。
赵统军:那是什么买卖?
王跃:大买卖。
赵统军:是呀,赶紧敲门去吧。
王跃:我上前去“咚咚咚”敲她的也门。
赵统军:也门?那叫家门。
王跃:他们全都出来欢迎我。
赵统军:都什么人呀?
王跃:我的几个表妹先出来的。
赵统军:你几个表妹都叫什么呀?
王跃:英格兰、波兰、米兰、北爱尔兰。
赵统军:好么,这几个表妹。
王跃:我那几个表哥也出来了。
赵统军:都是谁呀?
王跃:墨西哥、芝加哥、多巴哥、墨罗哥。
赵统军:好么,这四位。
王跃:他们用当地的方式欢迎我。
赵统军:什么仪式?
王跃:我哥哥都吹起了好望角。
赵统军:嘿。
王跃:我妹妹她们都敲起了开锣。
赵统军:开锣?
王跃:我姨亲自打起了曼鼓。
赵统军:好嘛。
王跃:我们一起唱起了圣地亚歌。
赵统军:嘿。
王跃:忽然我眼前一片慕尼黑。
赵统军:怎么了?
王跃:停电了。
赵统军:快点灯呀。
王跃:不行,那天缅甸。
赵统军:嘿!你说。
王跃:我妹妹赶紧拿了一根苏门达蜡。
赵统军:这蜡能行吗?
王跃:真正的名牌。
赵统军:什么呀?
王跃:希腊呀。
赵统军:啊?
王跃:点着了以后看见一片仰光。
赵统军:能亮堂点了。
王跃:屋里面摆着许多水果招待我。
赵统军:都有什么水果?
王跃:第一盘是刚果。
赵统军:能咬动吗?
王跃:好吃着呢。
赵统军:那尝尝吧。
王跃:拿起来我一咬,哎哟。
赵统军:怎么了?
王跃:咯着我的西班牙了。
赵统军:你嘴也太急了。
王跃:我吃第二盘吧。
赵统军:第二盘是什么?
王跃:第二盘是巴黎。
赵统军:啊?巴黎?什么味啊?
王跃:黎巴嫩。
赵统军:什么叫黎巴嫩呀?
王跃:我姨又给我拿了一盘当地的土特产。
赵统军:什么呀?
王跃:尼加拉瓜。
赵统军:哎,还真没吃过这种瓜。
王跃:太甜了,顺着我嘴角往外流密鲁。
赵统军:够馋的。
王跃:这时候我姨把我拉到餐厅让我吃饭。
赵统军:可真够享福的。
王跃:他们特地为我准备了几道菜。
赵统军:都什么菜呀?
王跃:一个香酥洛衫鸡,一个青蒸斯得哥尔蘑,一盘乌拉龟,一盘虾仁炒约旦。
赵统军:这几个菜呀。
王跃:我太爱吃呀,后来又吃饺子。
赵统军:吃多少?
王跃:十多个佛得饺,吃得我肚子蒙鼓蒙鼓的。
赵统军:蒙古跑那儿去了。
王跃:吃得我伸着脖子打了几个布拉格。
赵统军:谁让你吃那么多来着。
王跃:我吃多了睡不着觉了。
赵统军:活该呀你。
王跃:这时候外边儿刮起了珠穆朗玛风。
赵统军:这风可够大的。
王跃:我姨怕我冷叫保姆拿被来。
赵统军:保姆是谁啊?
王跃:达雷丝撒拉姆。当时就给我铺上了撒拉热窝。
赵统军:好大个被窝呀。
王跃:我进去后可真是里约热内炉呀,不一会儿我就出了一身阿富汗,还是睡不觉。
赵统军:怎么了?
王跃:我肚子疼呀。
赵统军:赶紧上厕所呀。
王跃:是啊,我跑去厕所一拉那澳门。
赵统军:啊?
王跃:里边儿有人。
赵统军:谁啊?
王跃:我伯父阿拉伯在里边儿呢。
赵统军:他说什么呀?
王跃:我出去,你再进来,咱俩伦蹲吧。
赵统军:啊啊?
这段相声配合得可真算是绝妙了,主任看得十分满意,其它班主任也看得出文艺评比冠军非俺班莫属了。俺们班任钟老师甚至都不知道俺们为了获得荣誉精心策划了这么多丰富多彩的文艺节目,套用作文语言讲,就叫做“心里边儿甭提多高兴了”。
忙完了各班级的文艺评比,紧接着就要迎来秋运会的开幕。这不算是俺们学生喜欢的节目,但是三天时间可以不用上课则是俺们乐意看到的。
当然,俺一直都会为经济问题头痛。比如说上次野营,俺只出了五块钱和几块鸡蛋饼,虽然弟兄们从没吃过鸡蛋饼,吃得挺高兴,俺心里却很过意不去。
秋运会开幕之前俺跟俺爷提过一些类似的话题,例如说学校里某重要活动要开始了,平均每个家庭赞助三到五十元不等,当然别人家是别人家,咱们家庭条件不同,适当就可以了。俺爷一边看报纸一边说:“开运动会了,零花钱还是得给你一点,反正中午也能让你们回家吃饭,到时候我给你五块钱零花钱。”
俺一听俺爷都放了这话,五块钱就些定住绝不会再有增长的可能性了,只好怏怏作罢。每次一有大型活动,俺就只能跟五块钱做消费斗争。俺并不是个爱花钱的人,很容易就能得到满足,但俺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最害怕的也并不是没有钱花,同学讥笑。相反地,同学们每当看到俺穷苦的时候,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同情心油然而生,变向的激发了他们的善念,但这对俺是一种剌激。俺爷从来没考虑过俺的心情和感受,他不懂得俺面对同学和老师同情的时候,是感激还是难过,俺甚至觉得孤儿都是比较幸运的存在。
最终节 连载结束
最终节 连载结束
( 二十四 )
到了秋运会前一天晚上,俺奶一边掏出一些钱给俺一边说:“
你爷这几个月还没开支,退休金有时候几个月都不给发。现在家里没钱了,明天你还要开运动会。你爷每天给你一块二毛钱,明天能买瓶汽水,饿了就买个包米吃,中午回家来吃饭吧,别在学校里边儿,怪热的。”
俺心说俺爷可真会算帐,一天一块二,三天三块六,照他原来说的五块钱还省掉一块四毛钱。他可以大把大把的把钱洒出去打水漂,也不会多给他这个孙子一分钱,让他能像个正常的学生一样站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学习和生活。
俺当时的一个想法是,把俺爷给俺的三块六毛钱攒起来,然后有一天走到他面前扔到他脸上说:“这钱我不要,留给你做棺材本吧!”
如果上面那件事情发生了,所有人首先会认为俺是个大逆不道的家伙,不懂得尊重老年人,不可救药了。幸好俺没那样做,因为俺得为俺的父母考虑,他们不在俺身边,俺不能给他们制造这么大的麻烦,后果毕竟可以先设想得出来。
俺收好一块两毛钱,然后到外面去走一圈。逛着逛着就逛到游戏厅了,不过俺只有一块二毛钱,买币玩都舍不得。幸好罗德鑫跟俺一样屡教不改,还敢来这地方混,也不怕他爹爹的炮拳铁脚再临幸身上,冒死前来打游戏,其勇气可嘉的程度直逼皇帝手下的忠臣冒死直谏。
有罗德鑫在,俺就不愁没得玩。果然,罗德鑫看见俺,给了俺一小摞币说:“今天痛快玩,反正这几天没什么作业,我爸也不管我了。”
俺接受老罗的意见,抛下所有思想包袱,痛快淋漓地打游戏。
待到运动会开始时,俺坐在位置上没事喊“加油”来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时不时的有家长请假过来给俺身边的同学送钱,怕他们不够花,该同学往往是钱花不掉了,不想要那么多,一直让家长们回去,拒不收钱。俺简直没法看那一幕场景。
王跃就坐在俺旁边,闲没事儿问俺:“你家给你多少钱?”
俺说:“三块六,多吧?”
王跃睁大眼睛看俺说:“一天三块六?不会吧?”
俺“呸呸呸”道:“你想乐死我呀?一天三块六不把我高兴坏了?”
王跃一指俺说:“你小子蒙我是不是?咋也不可能三天就给你三块六吧?”
俺说:“是啊,买的东西都替我安排好了。一天一瓶汽水,一根包米。”
“我靠,包米一块钱一根,汽水五毛钱一瓶,还差三毛钱咋办?”
“凉办呗,反正天还热。”
“拉倒吧你,想吃啥跟哥们说,哥们最近手头宽裕,请你吃大餐都不成问题。”
俺最怕听到这种话,一股莫名的凄凉从俺心底涌出来。
这时候突然听见俺姑叫俺的名字,俺忙回头看,俺姑就在座位后面跟俺招手,俺忙挤过去。
“小宝,你开运动会咋不跟我说呢?刚才上班忙也没空给你买东西了,这两瓶饮料你先拿着,姑再给你二十块钱,没事儿买点啥的。不够了再跟姑说。”
俺推托说:“不用了姑,有喝的就够了,中午反正是回家吃饭。”
俺姑把钱硬塞到俺手里说:“客气啥呀?给你你就拿着呗,你爷也没什么钱给你,以后有事就找老姑。”
俺一直念念不忘老姑当时对俺的态度,那是一个亲人正常对待非亲生子女的态度,问题不在于她给俺的钱有多少,最主要的是她让俺当时能在其他同学面前像一个正常学生那样抬起头做人。
有了俺姑的助力,俺总算可以在大伙儿面前继续活跃,可以跟兄弟们神侃一通。俺们这些可怜的学生一个个在烈日下装烤地瓜。像彭伟这样可能几年也不愿意洗一次澡的同志就更厉害了,汗臭脚臭指数一路狂飙,熏歪俺班和邻班一帮战友,彭大侠身边儿的女同学有的把五包放在腿上,鼻子放在五包上,看上去像是“思考者”,有的拿着手帕放在鼻子上“犹似琵琶半遮面”,后来觉得治标不治本,干脆离开原座位,站到后面去。
不到半个时辰,彭伟周围一丈方圆空无一人了。后来,钟老师见情况严重,过去跟彭伟说:“彭伟啊,你喜欢看运动会不?”
彭伟想想说:“还行吧。”
“那你家事儿多不?忙不忙?”
“还行吧,不算忙。”
“你家情况也不算太好,快农忙了。要不这几天运动会我放你假回去帮家里干活吧。”
“那行吗老师?”
“行,这晒着这么热,对身体也不好。回家吧,没事儿。”
“那老师我走啦?”
“嗯,去吧,跟你爸说我放你的假。”
“那,老师再见。”
看着彭伟远走,全班同学“耶”的叫起来,钟老师也松了口气。
俺们几个男生约好了借上厕所的机会从狗洞逃走去打游戏,本来商量好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