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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犹记多情(下) 作者:清静-第10部分

小说: 犹记多情(下) 作者:清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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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有问题?!”不少人已将茶凑到唇边,闻言忙呸呸出声。凌虚子本是得意揭破阴谋,但见到凤五静若沉渊的眸子对上自己时,心下一怯,后悔莫及。只是众人追问,不得不答。 

“武林中毒药大多是绿色。这茶水色紫,正好用来遮掩药色。贫道昔年曾喝过顾渚紫笋,香孕兰蕙之清,甘醇鲜爽,与此有异。况且,凤五公子突然将贫道请来,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居心……” 

“喂喂,你没听到道长说有毒,怎么就这么喝下了!”凌虚子话还没说完,南安侯见祈世子已将茶水喝下,不由失声尖叫,凌虚子也沉下脸来。 

“有毒?!”祈世子呆了呆,恍然大悟,手一颤,将茶杯摔了下来。“这,这要如何是好?” 

南安侯瞪着他,不知要焦虑还是要兴灾乐祸。 

“不过,既然本王已经喝下了,那只好相信,凤五公子是不会用这么粗糙手法下毒的人了。再说,这茶里添加了空灵石乳,可是清心明眸润肺的上品良药,不喝白不喝啊。你说对吧,小伊祁~” 

伊祁看了他一眼,也将茶水喝下,却听祈世子继续喃喃道:“就算真的有毒,牡丹花下死……” 

“噗——”地一声,漫天花雨,伊祁捧着杯咳个不停。他站在祈世子身后,茶水也波及了两边的凌虚子及南安侯。两人都惊唤了声,跳开用袖拭脸。 

“伊祁——”阴云密布的语气。黄衣公子面无表情地回过身,背后长发茶水嘀答。 

“我……我……”少年知道祈世子的洁癖,干笑几声,干脆认错。“对不起!” 







之前凌虚子说话时,凤五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叹道:“祈世子不愧是祈世子,在下的小玩意儿果然瞒不过你。” 

“那是因为……”祈背后一片茶水,脸色阴郁,头也不回地道:“在周围布毒,在茶水里放解药,然后看你因为不喝解药,毒性发作,再兴灾乐祸给对方最后一脚一刺激——我家老妹十岁就这样玩了。” 

凤五沉默。 

众人忙把茶水喝下,包括凌虚子。 

“无论如何,你敢喝下在下奉的茶,已足够证明了你的胆量。”凤五再次开口,轻声叹息。“所以,我绝不能再让你跟庄主见面了!” 

一语未了,祈世子已出手如电,扣向凤五,但凤五的速度却比他更早。机簧响动,石桌上翻,凤五连人带椅消失于地面,只余一缕残音,慢悠悠荡漾在落樱亭。 

“各位且在此留上七上,等庄主回庆国……” 

回庆国如何?放了他们,还是杀了他们? 

“糟了!”眼见地板天衣无缝,石桌的机关在牵动时就已被破坏。祈世子顿足叹道:“我一直防着凤五用这招,到底是来不及!!” 

公子们不明所以,见祈世子如此着急,南安侯嗤道:“有什么好着急的,难不成凭他一语,我们就真的要老老实实在这呆上七天?!” 

祈世子一脸抑郁,回过身来,也不回答,抢着伊祁的袖子擦拭头发,伊祁吼一声,努力夺回,两人皆没睬他。凌虚子咳了咳道。“武圣庄的机关绝学,天下闻名。” 

“机关绝学?!”南安侯脸色微变,看了出去,外面一眼便可看到底,周围全是平坦的花圃。“这个看起来……不象有机关的样子。” 

“能看得出来就不是机关了。”祈世子擦干发,终于放过伊祁的袖子,重新振作,意气风发。“茶你们都喝了,没问题吧?” 

伊祁袖子经此磨难,破烂不堪,只得撕下。听得祈这话问得怪,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你这话什么意思!” 

“瞧你生精活虎,大概真的没问题。”祈世子笑嘻嘻从袖子里,也不知如何偷龙转凤,转出一杯满满的茶水,耸肩。“毕竟真的没有人会愚蠢到直接喝下敌人准备的茶水吧。” 

伊祁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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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可以看到转波阁燃起烛火,再远点,便是青城山上,散着数点幽居人家的烛火微光。在暗处呆得久了,就能发现更多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 

那群公子们原是不信这花圃如何危险的,一度叫嚷着要离去,祈世子随手拣了块石头扔出。石头落地,细如牛毛的针雨四面飞出;他又拣了块石头,再次扔在相同的地点,这次没有针雨,却见石板猛地一翻,又恢复原状,只是石板翻动时,隐约见到下方闪烁着寒芒的刃锋。 

不用祈再扔第三块,大家也知道,这些机关不重复,就算试探出落脚点,也不担保自己踩上时会不会突然翻脸。这群公子只是三脚猫的程度,如何敢行,一个个将希望寄托在凌虚子身上。凌虚子此时还要保持仙风道骨之姿,说自己一人进出,绝无问题,只是放不下众人,这才留下来陪众人共患难。 

但他这一路来的种种表现,已渐渐让大家失望,对他的话也不再信服,孙品书便激动地要他出去一趟证明自己所说是实。凌虚子说担心自己离去后凤五对大家下毒手,坚持不肯离去。最后还是南安侯打圆场,才平下这纷争。这南安侯大约也不是没对凌虚子起疑。只是人是自己带来的,在众人面前,是万万不可失了颜面。 

对凌虚子失望后,众人又将希望寄托在伊祁身上。希望摆平了强盗的他能带自己平安出去。伊祁蹲在地上研究石桌下的机关,对众人的拍马听而不闻。被吵得烦了,叫他们问祈世子去。 

看看坐在石阶上对着花圃发呆,一脸‘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如花美眷你在哪里’的祈世子,众人哀大莫过心死,一致绝望,开始相互埋怨起来,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来看看天下第一美人的,为何会生出这等波澜——难道美人的兄长认为这里面有他的妹夫,所以才故意考验? 

伊祁偶然听到了,对他们的乐观天真免不得啼笑皆非,但现在这种被困的状态,或许需要这种乐观才不至让场面失控罢。 







拍拍手上的灰,坐到祈世子身旁,顺便瞥了眼被众人抛在一旁,不敢多口的凌虚子。 

“有头绪了吗?” 

“没有美人。”祈世子回了他一句心灰意冷的结论。 

险险一掌挥了出去。少年深吸口气。“我这边倒是有收获。” 







从他坐到祈世子身边时,周围的谈话声都低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听到少年说有收获时,呼啦一声全围过来,叠声赞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难怪夫子要说后生可畏……”“早知道伊少爷人中龙凤……”“还是伊兄最靠得住啊……” 

白皙的额角爆出青筋,伊祁不再开口,直到众人识相地闭上嘴。 

“这次柳残梦前往青城,目标明确,所以无论他如何收藏行踪,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但从数日前,映阳居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下落,消失地非常彻底。” 

众人听得天花乱坠不明所以,祈世子‘唔’了声。 

“要隐藏一粒砂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它埋在沙堆中,而要躲开我们的追踪,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在我们身边。” 

这次众人听得懂了,南安侯惊呼道:“你是说,柳残梦就在我们身边?!” 

话一出口,众人‘呼’地一声,再次散开,纷纷跟别人保持距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生怕自己旁边的那人就是柳残梦。 

“柳残梦消失后,我们队伍里就多了一个人。他装腔作势招摇撞骗大出风头,时不时玩一些愚蠢的诡计,让我们对他掉以轻心,一直不曾将他与名动天下的武圣扯在一起……” 

说到这,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凌虚子身上。 

凌虚子本来也在东张西望,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望着自己,原先不明所以,慢慢省悟过来,差点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们看着我干嘛,难不成以为我是柳残梦?!” 







第十二回 无情有思(上) 

春夜的山风,清凉舒爽,带来阵阵花草清香。拂过落樱亭时,却悄然避开。 

亭子里的气氛,僵凝得一丝风也吹不入。 

“不是以为,而是确定!”伊祁看着凌虚子,目光略有激动。“我刚才在石桌下,就是在找,到底是谁帮助凤五发动机关——不然以他一个病弱之人,岂会如此轻易就逃了开去。凤五很小心,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但他忽略了一点,机关最后的关闭,并不是倒向祈这边,却是倒向南安侯这边的,这证明,有人在相反的方向启动机关,才会形成这种状态。” 

“冤枉啊,真的不关贫道的事,这是有人陷害……对,是凤五陷害贫道,挑拔离间。诸位明查秋毫,莫冤枉好人,放走歹徒啊!” 

众人见凌虚子唤得凄切,心下也在犹豫。 

“柳残梦,敢作敢当,都这种状态了,你承不承认都没大差别吧,何须如此作践自己!”伊祁说着看了祈世子一眼,却见祈世子皱眉叹气。 

“小伊祁,打草惊蛇是很不好的行为~” 

伊祁一怔。“你早就知道?” 

“怎么说呢。”祈世子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将麻烦留在眼底,总要比四处追着要好一点……”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下一瞬间,伸展开的身子已如豹般窜出,十指扣向南安侯。 

众人惊呼未已,南安侯却似早已防着这一招,右手向内切了个弧形,‘百川归海’迎着祈扣来的左掌,左手一招‘孤桐望月’扣向祈的下颌。祈世子眼见手上无功,头一偏,弓膝踢向‘南安侯’足上环跳、三里二穴。 

高手的对峙,变招都极为快速,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在他们手上却只是一眨眼的事,下一瞬间,拳掌交迎风起云涌,众人才看到一招,两人手下已不知过了多少招。身形太快的结果,每人看来都有三头六臂一般。黄衫翩飞绿衣纵横,掌风带动气流飞旋,众人被逼得都喘不过气来,明明拳掌在眼前耳际飞舞,双腿都吓软了,身子却僵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近距离‘欣赏’难得一见的高手交流。 

“啊——”唯一的惨呼声发自凌虚子,他被祈世子一脚误中副车,踢了出去,撞倒了两人。 

伊祁一直找不到可以插手的机会,此时眼见两人掌势一缓,正想出手,却听两人拳掌相交,‘乒’地一声,各自后退了数步。 

众人松了口气,急急倒退数步远离战场,再看胜负,只见祈世子头发微乱,呼吸急促,没什么伤口,‘南安侯’脸上破了道血痕,伤口处,一小块人皮面具已被撕下。 

伸手摸了摸颊上的伤,将手指上的血迹用舌舔尽,‘南安侯’笑道:“小情儿,你的武功大有长进了。” 

这句‘小情儿’叫得众人皆是一寒,祈世子更是青筋暴跳,恼羞成怒。“闭嘴!” 

‘南安侯’吃吃一笑。“好,你要我闭嘴就闭嘴。不过,让我好奇一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三个原因!”祈世子冷笑。 

“三个?这么多?”‘南安侯’叹了口气,开始反省。“你说吧。” 

“一,我与南安侯见面那天,他因出言不逊,被云溪老人夫妇教育了一顿,后来我给他一瓶伤药。”祈世子说到这,不由一笑。“你从他身上搜到时,多半以为这是黄蜂针与青蛇牙的独门解药,却不知这药根本不是治伤的,而是阻止伤口愈合的。” 

‘南安侯’闻言,捂了下自己脸上修饰得一天比一天‘好转’的伤口,不由叹气。“我倒忘了,你怎么肯做赔本生意……”想到在边塞欠下的几千两黄金,心下咯噔一声,转移话题。“二呢?” 

“就是凌虚子的出现。伊祁虽然说得有理,但他忘了,将凌虚子拉进我们队伍的却是你。你消失后他就出现,这个时间太接近了,就算我们一时没感觉,你也会慢慢造出时势让我们将他跟柳残梦扯在一起——他是你故意找来掩护自己的人。” 

“那么三?” 

“三在凤五身上。伊祁方才说机关倒向你这边,他才认定凌虚子是你。但凤五是怎么样的人,岂会犯出如此明显的错误。” 

‘南安侯’默然片刻,终于笑了起来。“小情儿,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真舍不得放开你呢——” 

祈世子方才说话时,也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才说得极尽详细。但亭子里人太多了,他一直找不到有利的机会。听得此言,已知不妙,却还是抓了个空,‘南安侯’膝不弯肩不动,似被人用线从背后牵引一般‘飘’了出去,落在花圃间。这机关是他布置的,自困不住他,三两下便消失不见,只余一连串长笑声。“祈情,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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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番变故,公子们早都傻了,到柳残梦消失,才反应过来,吵成一团。 

伊祁扁着嘴,为自己慢了一步郁闷不已,又因坏了祈的计划,自作聪明却弄错人,当下眉毛更是垮到了嘴角。 

祈世子眼睁睁看着柳残梦消失,心下也不好过。但见伊祁这般脸色,怕他想不开,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小伊祁,你没做错什么,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柳残梦不可能真的困在这里七天,一定有他的诡计。所以,刚才你就算不开口,我也会开口揭破他的。” 

“可是我认错人了……” 

“这是你经验不足,只看到表层的缘故。你年龄还小,吃亏是正常啦,不然一个个小小年纪都成精成怪,区区要往哪里混了。”敲了钻牛角尖的小脑袋一记,旁边凌虚子哎哎咧咧终于爬起来了,瞥了瞥大家,对祈世子垂头丧气道:“贫道有眼无珠,不知珠玉在前,大吹大擂,望王爷恕罪。” 

伊祁哼了一声,坐到一旁反省兼生闷气去。 

‘南安侯’走后,那群公子们自然而然地以兵部公子孙玉品为中心围成一团,七嘴八舌说着南安侯与柳残梦到底是如何变身成功的。说来说去,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好好一个活人,在他们手上丢了,老侯爷要怪罪下来,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人多口杂,越说心下越没底,一双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祈世子。 

可惜没有一个是美人,被他们这样哀怨地看着,很伤眼啊。祈世子背身转了个方向,只做没看到。至少对着凌虚子,虽然是一肚草包,又五柳长须,但仔细挑五官看的话长得还不错。 

凌虚子被他突然转过身来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王爷……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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