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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十年-第11部分

小说: 第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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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梁悦才回过一口气。这么着,谁还敢“教育”梁少爷,就是梁宰平都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算起来,有十几年没有动手打他了。 

  本来就在酒吧消耗了不少体力,再这么一嚎,梁悦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梁宰平小心移了个体位,勃起的阴茎隔着两层布料擦过梁悦的股沟,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差一点他就要强暴他了,尤其是在他哭的那一刻,一种想施暴的激动在他的脑子里腾升,万幸,只是一闪而过。 

  他爱他,这毫无疑问。 

  这个生命的出现并不受欢迎,但当他柔软的小身体落入他的怀里,稚嫩的小脸冲他傻笑,他突然有了异样的感受,他发现自己或许并不那么排斥孩子。 

  十个月时他陪他在浴缸里洗澡打闹,十二个月牵着他蹒跚学步,教他叫“爸爸”,二十个月时跟他在院子里打雪仗,让他把自己扑倒在雪地上,在身上乱爬。三岁他发烧感染肺炎,他亲自给他打了半个月输液针,到后来自己都手抖。六岁上小学,他正在会议室为一场医疗纠纷发飙,接到他从学校打来的电话,软软抱怨着课间餐难吃,他只温柔哄了几句,唬得一干下属目目相觑仿佛不相识。 

  一直当他是小孩子,十六岁高考后那场激烈的争辩却突然让他明白,他在长大,他会离开。这个已经刻进骨血的人,相依为命的人,他要去走自己的人生了。 

  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自己有个这样可怕的欲念吧。人最不了解的人其实是自己。 

  梁宰平望着怀里的昏睡的人,只能苦笑。就这么继续下去吧,或许有一天,自己就会绝望,这一天想必不会太遥远。 

  梁悦被禁足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一直到额头的包消了,走路也不拐了,才被获准上班。禁足期他给刑少驹打过电话,问租房子的事,这个家没有民主没有自由,他要离梁宰平远一点。 

  刑少驹找了几个地方都不满意,开玩笑说,不如住他们家去,反正别墅空荡荡,刑墨雷一个月也难得回去一次。 

  梁悦说,那怎么行,梁宰平知道你家。 

  刑少驹说你什么意思? 

  梁悦说,意思就是自由万岁。 

  刑少驹沉默了一下,说,房子你自己找,要是给你爸知道我帮着你离家出走,他不弄死我啊。 

  结果放出来的第一天就给梁悦找到了,房东就是那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佟西言。佟西言在市中心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有套一百多平方的公寓,是他的婚房,只住过几个月,妻子去世后,他就搬回家跟父母住了。梁悦只说是一个要好的同学想租,佟西言本来就是老好人,问也没问就把钥匙给了。 

  梁悦摇头晃脑跟刑少驹炫耀了半天,哥俩动作迅速收拾了行李搬进去了。 

  当天晚上梁宰平在外应酬,深夜十一点回到家,保姆说,梁悦没回来。打手机,故意摁掉不接。梁宰平发了个消息过去问:你在哪儿? 

  梁悦回:我跟朋友在外面租房子住了,这两天不回来。 

  梁宰平再发过去:你在哪里? 

  梁悦回:反正我很安全。 

  梁宰平还是那句:你在哪里?! 

  梁悦手指头飞速在手机键盘上移动:我只是想尝试独立自由,如果你是一个好父亲你就应该尊重我的决定和感受!我已经够大了,成年了! 

  于是再没回应。 

  梁悦知道梁宰平越是火大越是平静,他想明白了,最多就是一顿饱揍,反正他是不回家了,梁宰平要是来硬的,他就告他非法监禁,这次是说真的。 

  举着手机做了个鬼脸,跟刑少驹一人一打啤酒,转身逍遥快活去了。 

  第二天梁悦一上班就听到几个外科小医生在哀嚎,说是梁院长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今天凌晨五点就来业务查房翻病历,一口气查了外科胸、神经、肝胆、胃肠四个科室,不合格病历查出一摞,几个科室下月奖金全部扣光,还要红头文件表扬。 

  今年医院最大的事就是晋三甲,越是下半年越是要谨慎,一点岔子不能出,梁宰平平时并不太难为下面,但他偶尔想起来查问的事,你没做好,那么就不能怪他不客气。尤其是这种关键时候。 

  问题是谁让他突然想起来查病历了,几个人在哪儿琢磨。 

  梁悦想,可不光是查病历,今天谁进院长办公室谁倒霉。 

  中午在餐厅遇到了,梁悦一阵小紧张,梁宰平却视若无睹,端了餐盘与两位副院长坐一块儿商量事情。 

  梁悦光顾着看他,没注意前面一位餐盘上满满小山似的菜汤,于是哐当一下,一地仓夷,汤汤水水溅了两人一身。 

  “看哪儿呢没长眼睛呢吧?!”对方吼了。自然,快到嘴的美食飞了,谁能心情好。 

  梁悦刚想道歉呢,被这么一吼,拽劲儿上来了,说:“我没长眼睛,我是电线杆子,您别撞上来啊。” 

  “你撞了人倒还有理了?!” 

  梁悦看着这家伙眼生的很,想不起这是哪个科室的,怎么都是自己不对,不想惹事,便把饭卡掏了出来:“对不起了啊,呐,这顿我请。” 

  对方不依不饶:“排队去,打份一样的,我可是排了十分钟队的。” 

  梁少爷火了,一把把饭卡甩人身上:“你他妈爱吃不吃!” 

  转身要走,对方伸手拉,眼看要动手,一个人影插进来,是佟西言,护在梁悦身前:“祁主任,多有得罪,要不您看我这份这么样?跟您打的就差一个菜了,小孩子性格冲,您别计较。” 

  梁宰平起身往这边走过来盛汤,扫了一眼状况,开口不怒而威:“专家楼住得还习惯吗,祁放?” 

  院长在场,再怎么也不好发作,祁放勉强笑着应话:“挺好的,谢谢梁院长关心。” 

  “都是同事,别伤和气。”梁宰平说着,端着汤碗过去了。 

  祁放接了佟西言的餐盘,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 

  “喂!……”梁少爷还有话说,佟西言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往边上拖:“消消气!他是刚引进的心内科专家,海归博士,你就别给你爸添事儿了。” 

  “有你什么事儿啊!”梁少爷大声咆哮,但立即就后悔,看看佟西言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呼了一口闷气。 

  佟西言摸摸他的后脑勺,笑着说:“回手术室一起叫外卖吧。” 

  梁宰平透过餐厅玻璃墙面看到儿子用亲密的姿势粘在佟西言身边,咽下了嘴里嚼半天的苦瓜,对一边主管医疗质控的孙副院长交待:“下午我要去趟市局,院周会改明天,这几天检查团来的比较密,你看着点,出了纰漏,我找你说话。” 

  孙副点头称是。 

  谁也没料到,梁宰平这趟市局之行,会直接把他送到鬼门关。 

  25 

  医院的救护车送康复病人回家,沿途经过卫生局,梁院长搭个顺风车,正在车上跟病人唠住院期间的感受,虚心听取一点意见建议。十字路口司机习惯性的无视红灯前行,与一辆集装箱车拦腰相撞,司机当场死亡,梁宰平护着病人,重伤昏迷。 

  梁悦正上麻醉,麻醉科主任惊慌失措跑进来,语气沉痛:“小悦,你要冷静,你冷静了我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梁悦说:“怎么了?我很冷静啊。” 

  主任摁着他的肩膀,说:“梁院长在解放大道出了车祸,刚送到急诊室,昏迷不醒!” 

  所有人都仿佛挨了个响雷。 

  梁悦全无反应,像是没听懂,手里的喉镜却滑到了地上。 

  刑墨雷动作迅速把穿了一半的无菌衣扯掉,踢了门就跑了出去。佟西言连忙拉了梁悦往急诊去,一路上只觉得他的手越来越冰凉。 

  急诊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科主任护士长门诊退休返聘老教授行政部门人员闻风而至,每一个人都焦急的转来转去磨地砖,抢救室里护士小姐们正手忙脚乱做急救处理,急诊科主任,ICU主任和神经外科主任正在会诊,决定先做头颅CT,因为梁宰平一侧瞳孔散大,已经没有自主呼吸。 

  梁悦赶到时,十几个人正把抢救床抬了走,床头还有急诊科主任亲自捏皮球。见他跌撞进来,抢救床又被放下了。 

  梁悦耳朵嗡嗡响,完全听不到外界声音,喉咙哽得发疼,只看了一眼床上满面血污的梁宰平,当下就眼冒金星站不稳。退休的麻醉科主任是个大妈,看着梁悦在医院里长大的,连忙把他搂在怀里,哭道:“悦悦,悦悦,好孩子,不要怕……” 

  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一行人把人送到CT室,头颅CT显示梁宰平右额颞顶硬膜下血肿,三级颅脑挫伤。必须立即开颅行血肿清除手术。 

  梁悦完全没有听清楚术前谈话和麻醉谈话,他签在谈话纸上的名字歪歪扭扭,是用尽了力气描出来的。所有的人都在对他说,不要怕,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你是好孩子,坚强点。 

  几位医院里的前辈们决定不让梁悦进层流室陪同整个手术过程,一个从小娇宠的单亲小孩,让他听气钻打开他父亲颅骨的声音,这太残忍了。 

  时间被一分一秒数过去, 半个小时后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结果的人已经过百,所有人都在焦急议论,中央空调没有半点作用,空气闷热令人烦躁,不断有人摘下眼镜来擦汗。 

  梁悦上下排牙齿打架,手术室的空调异常寒冷,他哆嗦站起来往无菌室跑,有人拉他,他用力甩开了,直接闯进了梁宰平那间手术室。 

  一旁的孙副见他进来,吓一跳,连忙给他搬了条凳子,使他尽量坐得离手术切口远一点,但他摁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梁悦走到离切口最近的位置,那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手术过程,以及梁宰平的裸露着的大脑沟回。 

  昏厥前最后一刻,梁悦只觉得天要塌了。 

  佟西言趴在床沿打盹,被梁悦的尖叫声惊醒,连忙扑上去抓住他挥舞的手,叫他:“梁悦!梁悦!” 

  梁悦猛的睁开眼睛,眼眶里全部都是眼泪:“我做了个梦,梦到他,他身上都是血!” 

  佟西言无语哽咽,紧紧抱着他。梁悦突然意识到那真的不是梦,他挣脱了他的怀抱,赤脚跳下床,跑了出去。跑过长长的走廊,跑上楼梯,察觉走错,又慌忙跑下来,佟西言跟在后面看他跟失心疯一样全身颤抖,心揪得疼,上去抓他瘦弱的肩膀:“院长在ICU,我带你去。” 

  颅内血肿清除手术做得非常成功。但梁宰平短时间内不会苏醒,事实上因为创伤面积太大,他的苏醒时间以及苏醒后的恢复状况都是问号。 

  梁悦跪在床头抓着梁宰平的手臂,眼睛死死盯着他血污拭净的脸,面色白的恐怖。一旁的护士看着看着,忍不住跑到外面办公室哭。 

  刑墨雷带着佟西言在餐厅吃了晚饭回来,隔着玻璃看情况,梁悦还跪在那里。 

  院办主任受了其他人嘱托,走进去轻声劝:“小悦,不要这样,你爸爸会心疼的。” 

  梁悦抬头看他,目光呆滞。 

  “他吃东西了吗?”刑墨雷问ICU主任。 

  ICU主任抖着他稀疏的眉毛摇头:“吃了两口,转个身全吐了……院长这一出事,孩子伤得最重,这样下去身体还不垮了。” 

  佟西言忍不住要进去,被ICU主任拦住了:“西言,你行个好吧,一下午我这无菌室进进出出全是人,都快变成会客室了,院长这还带着管子,你也不想他肺部感染吧?” 

  佟西言犹豫了,监护室里传来异响,三个人同时看过去。 

  院办主任似乎是想把梁悦拉起来,不知道说了什么,或者可能是手劲大了些,突然梁悦表情痛苦的叫了一声,一把就将他甩开了,扑倒床上哭叫着使了劲摇晃昏迷的梁宰平。佟西言管不得什么无菌了,大步闯了进去,想抱住梁悦,梁悦趴在梁宰平身上,尖叫着不让人碰,眼泪流的满脸全是。刑墨雷连忙上去拉,但梁悦的手紧紧抓着床护栏,关节都发白了,就是不肯放。 

  “安定!安定!”他抬头对佟西言叫。 

  ICU主任连忙从急救药品柜里拿了一支安定,三个人手忙脚乱好歹是给梁悦用上了,佟西言打完了针,手抖得厉害。 

  刑墨雷松了手,梁悦趴在梁宰平身上,哭得渐渐小声,慢慢安静下来,到没了声音。他弯腰把他打横抱起。 

  佟西言红着眼眶跟ICU主任打商量:“就让他睡隔壁间监护室吧,离院长近些。下午睡我们值班室,他一醒了就跑开去到处找院长,丢了魂似的。” 

  这种时候这种要求谁还会拒绝?ICU主任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安置好了梁悦,三个人出来到办公室,里面坐了几个院办干部跟十几个科室主任,对着CT片和复查片子小声研究。中间几位占有医院一些股份,是股东。 

  孙副院长刚挂了电话,说:“市政厅秘书处来电话问情况,市长明早过来。” 

  “唉……”不知谁的叹息声。 

  “驾驶员的后事都安排了吗?” 

  总务科长点了个头:“去了,就是补偿的金额数,原来都是院长签……” 

  孙副院长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跟其他两位管理后勤和基建的副院长点了个头,说:“这种时候,也只能是大伙儿商量着看了。” 

  佟西言说:“还是等梁悦醒了问问他吧。” 

  一屋子人全看他。佟西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辈份没资格在这种场合说话,顿时有些尴尬,这里不是中高层领导就是医院股东,他不过是个小小外科主治。 

  孙副院长说:“梁悦现在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不合适参与医院常务管理,况且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个小孩子。” 

  刑墨雷点了支烟,说:“他满18岁了。”到底是护食。 

  话里的意思是,梁悦已经成年,梁宰平要是死了,他将继承这家医院,还有其它更多。谁也不知道梁宰平到底有多少资产。 

  孙副这次没有反驳,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是要在脑子里转几个弯的。 

  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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