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 篇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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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眼神异变中):背叛……?你说背叛?(语气陡然一转)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以十倍奉还!要是哪个犯贱的家夥敢背叛我,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烧成黑瓦盆埋尸後花园!
(目光绕全场一圈)
众人(吓住):……
(凉气再度飕飕掠过……)
天:……呵呵呵呵呵呵……(众惊:差点忘了还有他!)埋尸後花园……?未免太便宜了吧?
(健、天两人目光相接,一阵电光石火,劈里啪啦,风走云行,地动天摇,众人纷纷闪避,躲桌子的躲桌子,藏板凳的藏板凳,窜房顶的窜房顶,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离开)
健(冷笑一声):你说如何?
众人(惊豔)哦哦哦~~~~~好酷!
(凉气开始向飓风转变中……)
天:呵呵呵呵呵呵……如果那麽容易就死的话,就太对不起他了……最起码也要让他尝尽羞辱,披发覆面,有口难言,无脸见人,方永世不可翻身!
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在那火光四射间──
从两人的目光中迸射出十个大字:
英雄知英雄,惺惺惜惺惺!
(众人倒……)
一场无敌的友谊就此形成──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更有暴风雪风起云涌!
另有一群瑟瑟发抖冻得半死的鸭子作为见证人……
健:一点不错!那就先抢光财产,烧光房子,拔光头发,砍断手脚,毒哑喉咙,熏聋耳朵,再丢他进茅坑!
天:让他历经满清十大酷刑,先阉再奸,奸了再杀!
健:让他贴满“淫贱”的字条去游街!把他丢到粪坑里活活淹死!或者来个五马分尸,腰斩、炮烙也不错……
天:要一群猪群奸他……或者,用狗……不,还是猪好了……
健:然後剥他的皮,抽L的筋,剔他的骨,最後煲成人肉汤去喂狗……
天:用绞肉机一点一点地粉碎,磨成灰,当做猪饲料……
……
(开始有人逃窜,某人不忘尽职地道上一句“鉴於现场已不受控制,请各自逃命”,後被砸下的雪块击倒……)
当天新闻报道:
今於N市某酒吧上空有奇异暴风雪出现,且持续不断,现已救出冻成冰棍的遇难者数名……
聪明机警地打开地下室逃过一难的某丁某榕(轻轻松松关上一同拯救出来的笔记本):
过节去也!
END
报应——《大刀鸣奏》篇外
BY:丁榕
“喂?”
“健人,晚安……”
“卡!”
又被挂了!
陶宇桓苦笑着看着手中的机子,看来这个号码也不能用了,凡是他打过去的电话,除了寝室的电话机不能剔除来电以外,全被狄健人拉入手机的黑名单中。
没关系,至少他听到了他的声音,即使只是一个单字,也足以慰藉他夜里愈加寂寞的心灵……
在回国以前,陶宇桓从未想过,居然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陷入一向被他唾弃不已的爱情之中,且来势如龙卷暴风,不可遏止,丝毫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就这么,毫无预警地,仿佛巨大的锥子般,深深插入他冰冷阴暗的内心深处……
从上小学开始就被一群女生追着跑的他,在听了不下千百遍的告白之后,得出一个结论:烦!
从此将尚未发芽的爱情的种子扼杀在黑暗的土壤之中。
如果说小学的时候,面对女生们一句句“我喜欢你”,他还能有点耐心地反问一句“关我什么事”吓跑对方,到了中学,他索性连口水也省了,直截了当地用一个冰冷无情的瞪眼将人家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请你和我交往”吓得吞回肚里。
上了大学,直到后来去美国留学,他都彻彻底底地做到了杀一儆百,将爱情完全摈除于离自己五百里的范围之外。若有谁要跟他讨论爱情,他一定毫不掩饰地给予鄙夷的目光,而要是有哪个不识趣的女人企图缠住他,他更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打击到体无完肤,尸骨无存,从自认为是天下第一美女到羞愧得无颜见人。
陶宇桓──一个没有心的冷血大夫。
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
包括他的堂兄陶宇靖。
他自己也不否认。
要心来做什么?
什么恋爱、爱情、浪漫,全都是庸人自扰,一群白痴的无聊游戏!
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精力……
他根本不需要这种幼稚的东西!
遇到亚历山大兄弟,算是他流年不利。
他虽早已习惯将对方打击得一无是处,但如果对方是男人,这对付女人的方法就不起作用了。
维拉.亚历山大是个开朗活泼的金发男孩,漂亮得就像教堂壁画上的天使,可在陶宇桓眼里却是个脸皮厚到不能再厚的小恶魔,美利坚民族热情如火的性格在他身上一览无遗,对几乎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陶宇桓死追烂打,纠缠不休,甚至不管怎样的恶言相向恶语中伤也绝不言退,毅力之坚可媲美万里长城,汹涌程度可赛过洪水猛兽。
最叫他受不了的是,明明是声色俱厉的威胁加恐吓,在维拉诗意横生的嘴里竟成了“狮王一般的威严,猎豹一般的高贵,苍鹰一般的倨傲”等等。
不管他怎么骂,维拉都能够自动自觉地将其改编为一首首优美的抒情诗,气得他没法言语。
而维拉的双胞胎哥哥艾里,一个具有严重恋弟情结的家伙,因心爱的弟弟被抢走而对他痛恨万分,每次见面都少不了要引发一场世纪末大战。
在上演了无数次如此滑稽的三角剧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逃回国。用个“逃”字,一点不夸张,尽管丢脸,但他确实是受不了那对神经质的兄弟。
如果不是老天存心整他,那就是过去二十几年来被他拒绝的女人们联合起来诅咒他。
本以为回到中国,可以过过太平日子,报应却神不知鬼不觉地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在毫无防备甚至毫无察觉之下,他竟然爱上了一个人!
而且是他的同性,小他七岁并从认识开始就受到了他不少恶意折磨的男孩!
等到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心意时,一切都来不及收回了。
爱情的剧毒早已深入他五腑六臓!
狄健人,一只披着虎皮的小猫。
他无可救药、惨不忍睹、前不见希望、后不见退路的单恋!
主动爱上一个人,是他的意外;爱上的是同性,则是意外之外的意外;而爱上的居然是狄健人,更是意外之外再加上三次方的意外!
生平第一次,他为了某个人而低声下气,忍气吞声,任打任骂,也是第一次,他的自信、冷漠、倨傲被人活生生剥下来撕了个粉碎,任凭狄健人踩在脚下,即使心痛如绞也毫无怨言。
小虎皮猫把爪子磨得雪亮雪亮的,一双倔强的眼眸时时警惕着他的靠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肯轻易将内心的情绪外泄,而宁愿用一张虚张声势的老虎皮掩盖住自己的脆弱。
对于这样的他,他如何能够不怜不爱?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他深深地迷恋上他,又如何能从那黑眸的深处,看到的是一片灰色的森林……?
为此,他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夜夜为体内躁动不安的毒素痛苦得难以入眠。
一种叫做相思的毒素。
来自一只叫做狄健人的小虎皮猫。
可笑啊,向来都是拒绝别人的他,如今竟遭到了别人的拒绝,而且不给任何机会与希望!
我最讨厌你!
你马上给我滚!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你简直无耻!下流!卑鄙!
……
诸如此类,都是小虎皮猫看到他时最常挂在嘴边的句子和词语。
除了暗自神伤,痛往里咽,他就只能苦笑。心痛早已压过了一切的怒气与愤懑,他不忍,也内疚,为当初对待小虎皮猫的恶劣态度。
只能说,是报应。
小虎皮猫给他的惩罚。
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他想要假装这么想象都不可能,因为小虎皮猫的骂压根不带任何好感的成分在内,纯粹只有厌恶中的厌恶!
他不甘心。
细数起来,这是他的初恋,怎能如此轻易地毁于他手?
要他放弃,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死。
多年前被他扼杀的爱情的种子再度复生了,并且潜伏,孕育,萌芽,在霜天雪地之中。
他像一条自甘溺水的鱼,心甘情愿,诚惶诚恐地,送到小虎皮猫的嘴边。
即使痛苦也甘如饴。
篇外完
两小无猜(《错乱二重奏》番外)
美国纽约。
“阿拉斯!你又闯祸了?为什么要打小鲍姆呢?”
资深幼稚园教师米拉女士头疼不已地道,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次有小朋友哭着跑来告状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同一个人。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一双桀骜不驯的冰蓝色眼眸中尽是不屑。
“哼!谁叫他挡了我的路!”
“阿拉斯, 你……”
米拉女士深吸了几口气,强忍下破口大骂,尽可能地挤出和蔼的笑容,并在心里告诉自己,对付这样背景不简单而有脾气乖戾的小孩,必须要有极大的耐心。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大家都是好朋友,应该团结友爱才对……”
“罗嗦!谁要和那些傻瓜玩!”
不耐烦地丢下话,小阿拉斯径自转身走了。
望着那酷酷的背影,米拉女士纵然气个半死,却也无可奈何。
自从这个叫做阿拉斯的小鬼进来,原本平和的幼稚园每天都不停地响起小孩子们的哭叫声和告状声。偏偏院长又千叮万嘱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这个小鬼,否则整个幼稚园的全体员工就甭想混了。听说还是某黑社会老大或是政治要人寄放在这的,每天来接送的人清一色的黑西装黑墨镜,看得人都毛骨悚然。
无聊!无聊!无聊透了!
阿拉斯一边走一边用力地揪着身旁无辜的小花小草,小脸上忿忿不平。早知道幼稚园这么无聊他就不来了,亏妈咪还说什么他需要正常的教育。那些小鬼个个脆生生的,只不过轻轻推了一下就哭爹喊娘,还有那群老师,成天罗里罗嗦,烦都烦死人!
漫不经心得绕到一座小花园,他远远就瞄见水池边上有一个和他同龄的小孩,也是独自一人地坐在那里,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一只小皮球。
不假思索地,他走过去。
“喂!把那只皮球给我!”
气势汹汹地,小阿拉斯俨然一名熟练的拦路抢劫犯。
这家伙是谁?
莫名其妙地扭头扫了一眼,才刚转到这个幼稚园不久的中国小孩陶宇桓见是不认识的人,便又回过头去,连话也懒得搭理一句。
见没人理他,阿拉斯有些冒火了,更大声地叫道:
“你听见没有?!把皮球给我!”
好吵!这人怎么这么烦?
陶宇桓轻皱了一个小小的眉头,干脆站起身,打算先行离去。
见状阿拉斯气更不打一处来,他跑过去拦在前边。
“喂!你耳朵聋了吗?”
从小就嚣张惯了的他,这是第一次有人忤逆他的命令,不啻是对他自尊心的一个严重挑战。
“我命令你把皮球给我!快点!”
这人是不是有病?
陶宇桓冷眼睇着眼前如凶神恶煞的蓝眼睛小男孩,本欲一走了之,但想了想,反正皮球他也玩厌了,如果这家伙这么想要,给他也无妨,省得老在耳边嗡嗡嗡地吵个不停。
这么想着,在阿拉斯大喊大叫之际,他随手将皮球丢了过去。非常凑巧地,恰恰与阿拉斯帅气的小脸蛋砸了个正着。
停止喋喋不休地叫骂,阿拉斯如遭雷击般定在那儿。
咚!
皮球弹回地面,滚了两下,停在阿拉斯的脚下。
直直地盯了那颗与他的俊脸来了一场亲密接触的圆滚滚的玩意儿,阿拉斯足足有十秒钟的呆愣。
十秒钟后,风起云涌!
他抬起头,发现那可恨的始作俑者正准备掉头离去,盛怒之下,他暴吼出声:
“站住!”
没人理他。
“你给我站住!”
那狗胆包天的黑发男孩还是头也没回。
阿拉斯一下火冒冲天,冲上前又一次拦在陶宇桓的面前。
“你该死地给我站住!”
陶宇桓停下脚步,眉头微微蹙起,似不明白为什么这神经质的小鬼发那么大火,他不是已经把皮球给他了吗?干嘛还缠着他?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皮球砸我!”
小阿拉斯气得印堂发黑。
“信不信我轰掉你的脑袋?!”
自小生长在黑道家庭中的他说起这话来显然纯熟无比,活脱脱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幼儿版。只可惜用在同样酷到无以复加的陶宇桓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
整整五分钟,阿拉斯气咻咻地又叫又骂,而陶宇桓则冷眼以对,一声不吭,似毫不关心。看在外人眼里,倒是一副很有趣的画面,一个气得满脸涨红,一个无动于衷。
觉得骂得差不多了,阿拉斯正待换气,不想这时从陶宇桓嘴里吐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白痴!”
不多不少,正正两个字,听在阿拉斯耳朵里如两枚炸弹,令他当场愕在原地。
看到陶宇桓又要转身走开,他方反应过来,登时熊熊烈焰,一发不可收拾。
“你……!王八蛋!居然敢骂我!非给你尝尝厉害不可!”
恼羞成怒,阿拉斯的好斗因子飞飙急上,他冲过去抓住陶宇桓的肩膀。
而这回陶宇桓也不甘示弱地用力推了他一把,没两下子两人便扭打在了一块。
等到米拉女士闻风而来,只见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圈的小朋友,而中间的两个男孩子正打得不可开交。
“快住手!不准打架!”
气急败坏地吼叫着,米拉女士纵使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她的。直到其他老师纷纷赶来帮忙,才拉开了如两头小老虎似的他们。
“说!为什么打架?”
教导室内,米拉女士拍着桌子高声斥问。这会儿她是真的生气了,她就知道这年头的小鬼一个比一个还要难搞定。阿拉斯的蛮横无礼是早已见识了的,可这最近才转过来的中国小孩的冷漠却是始料未及,总是我行我素,谁也不搭理。这倒也罢了,现在两人竟碰起头来,麻烦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讨厌他!”
阿拉斯不加掩饰地指着陶宇桓大叫道,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