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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异瞳-第10部分

小说: 异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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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还算干净的店住下,进了房就把电话线拔了,省的三更半夜不干不净的电话打进来扰我睡觉 
。 
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上机场免税店买来的衣服,我打个电话叫客房服务上来把衣服拿去洗。 
刚躺下舒坦了会,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邵子安打来的。接还是不接?自然得接,目前戏还得演着,等到了点了,关 
机换号老子让他永远也找不着。 
找我什么事?按下接听,我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问。 
到了吗?他问。 
嗯。我回答的简洁明了。 
那就好。他也说的干巴巴的。 
距离感这东西很奇妙,它不是按米按公里算的,它只按两个人心里标的距离算。 
形式上感觉上的距离一产生,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我没?冷不丁的,他问。 
都不再见了。还想做什么。更何况你和我之间,算的上吗?我觉得自己真算是个绝情绝意的人, 
下了床,转眼就能不认人。 
在床上,我像个女人似的被他搞。下了床,到是他像个女人似的藕短丝连。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有些苦涩。 
你有什么好?就个脸皮而已。他边笑边数落。 
我翻个白眼。这我知道,早十年前就有人这么数落我过了。 
也就紧了些,技术也烂。他还在说。 
我叹口气,这邵子安怎么女人起来? 
早该把你送走了事了。他说完突然沉默。 
明智之举,咱们,不再见最好。我轻轻的说。 
两大男人难道还玩情意绵绵的分手戏?这不存心恶心人。 
他笑着挂机。 
将手机扔到一边,我重躺回床上。 
躺了十几分钟,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平静,索性跳起身,拿起外套和手机离开房间。 
点支烟,走在幽暗的街巷。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流莺过来招揽生意。 
先生,要玩玩吗?扭扭包裹在廉价皮衣里的躯体,浓妆艳抹的脸在灯光里看起来惨不忍睹。 
懒洋洋的走过去,掏出张钱伸到那流莺面前。 
她抬起头看我,似乎惊讶于我这样的男人也来这种暗街嫖妓。 
夜色还开着吗?在的话带我去。吐出口烟,我微笑着说。 
那女人换个站姿,用手拢拢一头染的五颜六色的乱发。 
冲我做个自以为妩媚的飞眼,她的手搭了过来。 
看在你这么靓仔的份上,老娘就不要你钱了。来根烟吧。她凑过来挨着我。 
凑近了看,这个自称老娘的女人绝超不过二十,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呢。这地方,是越来越乱了。 
我不落痕迹的退开一步,掏出烟递了过去。 
女人倒也不纠缠我,自嘲的笑笑,拿根烟叼上。我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 
跟我来吧。你这样的靓仔去夜色,也是得老娘我这样的带着去。不然还不把你活剥了。那女人冲 
我甩甩手,扭着屁股朝暗街深出走去。 
这些小姑娘。。。。。。我暗自苦笑,叹口气跟上。 
夜色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她只是间又破又小的吧而已。这破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开着。 
十年了,地头老大换来换去,也就这破地方没人待见,到如茅草一般依然顽强的生存。 
十年前来的时候,我沈默也就是一时好奇。开着极拉风的敞棚跑车,肆无忌惮的冲进这条暗街里 
,大刺刺的闯了进去。 
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意气风发的很。 
多喝了几瓶酒,也就为挣个现在想来并不怎么出色的妞,几句话不投机,我和人大打出色,抡着 
刀一个人单挑四五个,差没把整个夜色砸了。 
虽说我是一尾强龙硬过江,但人家地头蛇也不是容易打发的。 
不过也就刚挂了点彩,陈天养就带人来救我了。陈天养这人平时是很讲江湖规矩的,只对我,太 
过护短。他一来二话没说,裹了我就走。 
他是明了的,我喝多了在别人的地盘撒野,按说是我们理亏。只是事情出在我身上,他就由不得 
的护短。以前只觉得大哥待我实在是没说的,现在想来,这护短护的实在暧昧。 
夜色虽然个破地方,但背后的势力却也不简单。只是其中纠缠也多,只知道是个得罪不起的三不 
管人物开的店。 
后来摆了酒,陪了钱,让有头有脸的老前辈撮合着,才把事情平了。 
第二次去夜色,我没喝酒。刚进去,就被人下闷棍,套黑袋,弄到一地下室里要给我好看。 
大概是看我文质彬彬,风流潇洒的模样以为是个软柿子,那几个混混竟然想颠鸾倒凤着弄我。 
那时候的我岂是个好惹的主,将那几个挨个废了,随地捡跟铁棍,就又冲进夜色去寻事。 
这次倒是不打不相识,和那人就此结了缘。 
他那样一个出色人物竟只在这么条阴暗的街里开个小小破店,当时的我怎一个不平稀嘘。 
他说他只是想在夹缝里求个安身之所,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几天日子,只要守着兄弟两个,过自己 
的日子也就成了。打啊杀啊,什么江湖地位名利权势,都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这不是和尚过的日子?我那时候怎么也不能理解。一味的觉得可惜了。 
事过境迁,十年转眼而逝,现在想想,我不正追求着他的脚步,他的梦想。 
看来这第三次见面,我两到可以真正情投意合,殊途同归了。 
淡然苦笑,将手里的烟掐灭丢下。 
到了,跟紧,别丢了你。那女人突然过来挽住我的手,整个人挨紧了我,拉着我趾高气扬的走进 
一个狭窄的门面。 
这门面依然是以前的门面,只是一步跨进,却突然发现里面已然变成另一番天地。 
怎么一切都变了?这还是夜色吗? 
我很是诧异的看着面前这片装修考究的夜场。 
这和我印象里的可不一样。那人喜欢简单明了的东西,一切装修从简,就连装饰品也少的可怜, 
桌子椅子都是原木的,只粗略加工,涂了层清漆便用。那木色纹理全是用人手摸着蹭着,才渐渐 
的有了光泽,倒更显的特别起来。 
这儿从没有虚浮的繁华,只有实实在在的好酒,好友。即使偶尔的注唱,也是些特例独行的乐队 
。就连这儿的女人,也有别与其他地方的,脸不尽是最好的,但气质却是特殊的。 
只就他那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简简单单却又出神出彩。 
想我那时候又打又杀,真是唐突之极。 
只是现在,怎的变了天地? 
那纯粹的简单怎么变成这一副虚有其表的豪华和富丽堂皇。 
只有那门口,还依然照旧,这内在,怎么变成这样? 
这是夜色?我停下脚步,一把拉住那女人问道。 
是夜色呀。你不是说要来这儿。门口那么大的牌子你看不见?女人瞪着我,有些不高兴。 
外面是没变,里面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指指周围说。 
早就这样了。以前?以前是什么时候? 
十年前我来过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事了? 
十年前你来过?女人诧异的瞪着我。 
那时候这怎么样,我可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才多大呀。她上上下下的看我。 
不对呀,我没多大,你能多大。喂,你别傻了吧。十年钱你才多大就来这地方。她笑着打我的肩 
。 
别胡闹。我一个脸色一沉,一个眼色瞪过去。 
那女人被我突然的凌厉吓到,立刻闭了嘴,收回手。 
强尼呢?强尼在哪里?他怎么会让这地方变成这样子?我不住用手揉额角,喃喃道。 
非得找到他当面问问,怎么我一走,再回来全都变了样了。 
你找强尼有什么事?一个冷冷静静的声音飘过来。 
我定眼一看,面前是双漆黑的男式皮鞋。视线顺着鞋一路往上,看到一张依稀有些熟悉的脸。 
这个一身休闲服的年轻男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凭我的记性,不可能不记得他。 
你是谁?我皱着眉问。 
问对方的姓名前该抱上自己的姓名。他不冷不热淡淡的说。 
强尼在哪儿?叫他来见我。我说。 
好大的口气。那人哼哼一笑。 
就说沈默来了。他会来见我的。我胸有成竹的回他一笑。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的撩起,笑的几分嘲弄几分无奈几分哀伤。 
原来你就是沈默。只可惜,就算是你来了,他怕也不能来见你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那人拉过张椅子,坐下缓缓的说。 
说完了,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我。 
死了?怎么可能? 
胸口突然一阵起伏,无奈这起伏依然压不住那突然袭击的郁闷。它堵在心口处,揪的我混身发沉 
,冷汗直往外冒。 
怎么可能死了?我才。。。。。。我才不来十年而已。 
十年,十年而已呀。 
怎么死的?我瞪着他问。 
还能怎么死,混江湖的,最后不都是被人砍死在街头。没什么新鲜。他哼哼一笑,满不在乎的摊 
摊手。 
为了什么?谁下的手? 
还能为了什么。为钱,为名,为利。那人看着我只笑,一句句说的轻描淡写,却像刀似的扎人心 
。 
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是哪样的人。一天混江湖,一辈子就是江湖人了。 
不可能。他为了弟弟,已经退出江湖了。谁下的手? 
为了弟弟。那人哈哈大笑。 
谁下的手重要吗?难道你知道了还能为他报仇去?他看着我,一双眼睛如针般刺的我生疼。 
你是谁?这地方现在是谁在管?我不退让,盯着他的眼睛问。 
强尼是我的挚友,是第一个给我灌输退出江湖过平淡日子的人,这十年来,他是我的理想,是我 
的追求。现在突然告诉我这人死了,我真不能接受。 
许坚。许强的弟弟。他又撩起嘴角,眉眼如记忆里那般熟悉。 
原来是他的弟弟,难怪那几分相似。 
不可能所有人都爱上默默的。他虽好,但不是万人迷。 
有些感情,仅仅是朋友,知己,兄弟。 
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舔舔发干的嘴唇,我有些艰难的开口问。 
突然的接到许强已死的消息,一下子要我接受,有些困难。 
但既然夜色都已经不在是夜色,他的死便也成可确凿的事实。 
去故人坟上一拜,也算尽了礼数。 
只是,为何。。。。。。为何就这么死了呢?听许坚的意思,许强似乎是死在江湖恩怨之中。他 
退出江湖已经很久了,十年前我大闹他的夜色,也不过是把酒言和,不伤彼此。可见他行事为人 
已经极为平和随意,不会在为了道上的事情动干格。他这死,为的什么? 
若说是旧仇前恨,他许强混的时候早八百年去了。我沈默来闹场那会,他已经是退隐江湖的老前 
辈了。他自隐退时,便讲明了和前尘往事恩断义绝,自他要走那夜,变将恩怨了断的一干二净。 
那时代的人是极重江湖道义的,他又是那么刚强的人物,恩怨自那夜便是了断了的。如今他的死 
,怕不会是什么旧丑前怨? 
归根结底只有一问,他死为何? 
尸骨无存,没有安葬。许坚盯着我,轻飘飘一句话回答我。 
如一记闷棍当头棒中,我一下愣住。 
怎会?脱口而问,怎么也不信。 
他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会这样?冲上前一把住住他的手臂,追着问。 
他已经退出了的。他只想守着你守着夜色过点安省日子。怎么到头来,是这么个下场?我自言自 
语,满脑子乱七八糟翻来涌去。 
沈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你把话说明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盯着他的眼睛问,我直觉这事和我关系很大,估计。。。。 
。。往深了我不敢想,只怕不是我想听想知道的。 
沈默。他慢条斯理叫我一声。 
我哥把你当个人物看待,对你赞赏有加。道上也传你是个如何精彩,说的你天花乱坠。可就我看 
来,你也不过是个天大的神话,说穿了也是个没意气,没担当的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许坚一脸夷之色对我,末了还对我叱之以鼻。 
没意气,没担当。这样的指责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样的指责背后,总是个被我负了的 
人。 
不知道许强,他又如何被我所负? 
见我还是茫然。许坚脸上的鄙夷更甚。 
为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我哥死的不值得。他别开头冷笑。 
谁干的?为了什么?我一字一句的问。 
你真的不知道?他看着我反问。 
你认为我该知道什么?我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直到今天,从你口里,才知道。。。。。。他已 
经死了。 
一番话开始说的义愤填膺,只到他这儿,一个死字便击的我中气不足,惨淡结尾。 
许坚脸色正了正,盯着我仔细看了会。 
我也回瞪他。 
陈天养和洪兴胜下的手。我哥他听说他们两个要对你不利,去救你,却被他们两个下毒手害了。 
弄的尸骨无存,客死异乡。 
他死了十年,你躲了十年,一次也没来表示过,我想不怪你都难。 
他看着我缓缓的说着,语气平和,语速缓慢,仿佛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仿佛一切早已经事 
过境迁,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只有眼里那些些浓稠的愤懑和嫉恨,将心真实的表现。 
我。。。。。。我不知道。我低低的说。 
我。。。。。。我要是知道的话。。。。。。 
知道又如何?你就不会跑了躲起来,你就会找他们报仇?你会杀了陈天养和洪兴胜吗?他话似尖 
刀,刀刀见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杀死陈天养,杀掉洪兴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下不下的去手。 
一个是我最敬仰的大哥,出生入死,同患难共享福那么多年,胜似手足清深。 
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的哥哥,杀了他就等于和美玉决裂。 
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决定。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当初知道许强来救过我,知道那两人下毒手害他。我绝不会一走了 
之,善罢甘休。 
女人,我弃。地位,我抛。兄弟,我断。 
可这无辜的挚友,却不能白白送命。 
可是,我不知道。 
我一走十年,断绝与以前的一切联系,一个人躲在异国他乡疗伤。我一点也不知道十年前还有这 
么段往事。 
十年前我错过了。十年后重知道了这一切,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 
人,早已经死了。就算有尸骨,也已经凉透了。若是等我报仇,只怕是早就死绝了心。 
权势,早就已经离我远去。现在的我,一文不名。整个江湖早已经不是我沈默的时代。我站在这 
儿,就只是个半老男人而已。传奇已经散了。 
雄心壮志早已经是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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