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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异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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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也休想。 
上了岛,见了面坐下来谈谈生意。若是可心,能被主人留下宿夜,就更是入了他的心眼了。否则 
,谈完便要走人,只有生意,没有交往。 
邵子安岛是上来了,就看生意谈不谈的成了。至于入不入他心眼。我倒不关心,这人当初虽留我 
住了一宿,但对我来说和他终究只是场生意。陈天养和他倒是交情尚可,去他那儿住了几次。只 
是从未再让我陪着去。 
车停下,在仆人的带领下穿过一条廊,也是玻璃做的。玻璃背后明明白白的装着探头和枪口。这 
是第二道扫描仪器。过了这儿,里面便全没有任何武器了。 
安全到达门口,整块巨幅玻璃门从里面打开,让我们进入。 
这门很是彪扞,从外面开是开不了的,只能从里面开。外人想进去,只能靠里面开门,否则,就 
别想进了。 
一层客厅依然如想象中的宽阔,站在门口便能一望到底,看到对面呼啸澎湃的大海。 
植物比以前多了些,上面吊的,盆里养的,墙壁上乱爬的。 
天花板上依然爬着那些艳紫色带黄斑的毒花,血红的蕊管伸着,上面布满毒刺。这花食肉,以三 
朵花一天喂一只小麻雀算,一共三十来朵花,一天十只麻雀左右。 
姓马的说这些时,面色很是炫耀。陈天养夸他好兴致,我倒接了句不值得。换我,还不如养那十 
来只麻雀,不费肉还能吃肉。养这种花,光看没的吃,一不小心被蛰上一口,死是死不了,可痛 
的够呛。 
若大的客厅只站了八个仆人,四个角各一个,另四个门口两个,在旁边服侍两个。 
马老爷子坐在中央。旁边已有四个陪人。 
一身白衣的是个女人,长发披肩,人不是顶漂亮的类型,但身材高挑,容貌端庄大方。她正在泡 
茶,动作幽雅得体,很具观赏性。 
这可不是什么茶博士。姓马的自己就深谙茶道,不必请什么茶博士来他面前班门弄斧。这女人的 
身份是他的保镖。 
男人要靠个女人保护,我很不以为然。但想想也对,这种保镖用出很大,宜室宜床,可以随身贴 
身带着。要是个男保镖,难道床上也带着? 
女人坐在马老爷子右边,左边坐着两个男人。穿一身黑衣的那位是老熟人了。 
洪兴胜。 
并不意外在这儿见到他。邵子安原本是要和他合作的,计划他应该是知道一些的,来这儿使绊子 
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他身边的老头是马老爷子的故交,和马老爷子有些渊源,应该是洪兴胜的举荐人。 
马老爷子对面,背对着我们坐的人,看身形是许坚。 
五个人围成一圈,都不作声。四个男人只看着那女人泡茶,个个凝神秉息,好似全入了茶道。 
黑社会谈生意还讲这破情调。 
我冷笑出声,迈不上前。 
马老爷子听到声响,抬头看过来。 
洪兴胜也抬头,许坚只转了转头,看我一眼便回头。 
白衣女人不看我,只专心致志泡她的茶。 
沈默。马老爷子朝我笑笑。 
怕有十几年没见了。你倒还是老样子,不见老。 
说笑了。不老不就成妖怪了。我皮笑肉不笑。 
只怕当真要成妖了呢。他突然低低一句。 
我就当没听见,径自走上前,坐到许坚身边。 
邵子安没我那么不客气,上前便是笑。他倒没那么不要脸凑上去,只是笑的得体的很,带几份尊 
敬几份仰慕却又略显张扬和自得。分寸拿捏很是微妙,却又显得自然而然,流畅舒服。 
久仰马老爷子大名,鄙人邵子安。他不卑不亢,不轻不重的自我介绍。 
那情形,就仿佛他去面试大公司CEO。极好的自我表现力。 
年轻有为,果然一表人才。子安啊,坐,坐。马老爷子很给他面子,扬扬手招呼他坐对面。 
邵子安这才坐下。 
我忍不住想笑。 
看姓马的那副装模作样,我真是想大笑三声。 
人人都尊他一声马老爷子,可实在了说,他也不过是个四十出头而已。这人,年纪不大,脾气太 
老。就喜欢拿架子充老大,越叫越老。 
我刚见他那会,他让人叫他马先生,马老爷,马爷。现在,叫马老爷子。 
四十来岁的人,又因为保养得当,更是显的年轻。人人一口一个老爷子喊他,我是越看越想笑。 
别人穿的时尚,他是越穿越古,扎丝马褂,翡翠班指,玛瑙嘴硫璃肚的水烟壶。整个古代人穿越 
到现代来了。 
好在他这臭讲究只是在生活上,这人生意上作风却很前卫大胆,敢想敢做,魄力非凡。 
反正也只是和他做生意,不是和他过日子,总算还能忍受。 
初次来访,也不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真是冒昧了。邵子安缓缓站起身,从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仆 
从手里接过一个木盒。 
这木盒邵子安带来时我就好奇过。只是想也知道是给姓马的准备的礼物。 
邵子安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盆兰花。 
把兰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马老爷子没动,只是眼稍挑了挑。旁边的仆从便接了过去,再端给他。 
拿到手里粗略看了看。 
粉荷苞。他转转花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气味很正。子安你破费了。 
老爷子看的上眼就好。邵子安不动声色,只那嘴角,稍微挑了一挑。 
我扁扁嘴。这邵子安,心思果然玲珑,打听姓马的喜欢雅物。 
不过,还是差了点。兰花虽好,终究只是看看而已。虽然绍兰极副雅趣文意,但植物这中东西对 
姓马的来讲,危险更比雅趣好。他其实应该找些危险怪异的植物讨好姓马的更好。 
不过,就我来说,邵兰就已经很好了。那种怪怪的植物,我很是不喜欢。 
马有为。把桌上的家伙换换,不配。我用手指敲敲桌子,上好的古旧黄花梨,咯咯的脆响。 
多年未听人直呼他的名讳,姓马的先是脸色难看了一下,然后眉头微一皱,瞪我一眼。 
看什么看呀,马有为就是马有为。名字是难听了些,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面无惧色的瞪了回去。 
轻叹口气,他用手敲了敲桌子,身边的白衣女子动作极快,将茶具收拾一番,交给仆从。 
也就你敢。他拿起手边的水烟壶,咕噜咕噜吸了几口。 
怕你得意过头,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我不以为然的笑笑,好心情的翘起脚。 
这人我说了,个性很怪。不鸟他他反而看你顺眼。他惯拿架子,偶尔吃点鳖,也是种乐趣。 
这儿的仆从都是些心思玲珑的人物,只他敲敲桌子,便明白他的意思。 
新端上的茶具并不新,还有些旧了。 
这是马有为极喜爱的自用茶具,由于经常使用,浅点的花纹都已经有些模糊起来。 
沈默,让我换器具,理由总得给一个吧。他放下水烟壶,眯着眼看着我。脸虽尚且和气,但眼里 
的精光还是很摄人。 
我不怕他,这小矮子,站着坐着我都仰视他。 
你猜。我斜着眼笑着看他。 
他也看我。 
垂眉沉思了会。 
见他不回答,我笑的更是得意。 
早十几年前就说你不过是假道学。我取笑道。 
应该是茶。只是闻不大真切。他撩起眼皮,缓缓的说。 
也就这点本事。我不为所动,摆摆手。 
有桂香的茶不多。好茶更少。他翻翻眼皮,继续说。 
有点意思起来了。我轻拍拍手。 
这香实在淡了些。只怕算不得好茶。不过,谅你沈默不敢拿些平常货来糊弄我。淡而幽长,似桂 
若兰。实在是淡了些,虽然幽长,却实在没太多印象。这茶该是稀罕。 
拿来。他眉一皱,直接把手伸到我鼻子低下。 
我就知道这家伙物欲太强,越是求不得的越要求。 
东西虽是好东西,但终究是钱可买到的。送礼也要送到他心槛上,这却不大是钱的问题了,撩起 
他的兴趣才是最要紧的。 
好东西不必多,撩了兴致,玩的高兴就好。 
我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拿在手里还不急着给他。 
邵子安很是讲究的用上好雕花木盒装兰,这自然是迎合了马有为的臭讲究。但有时候大俗既大雅 
。 
拿来吧你。他却等不及,也顾不得什么老爷子作风,微一起身,抄手抢走那油包。 
东西一到手上,他并不急着拆,只拿在手里掂了掂。 
二两。不够泡几回。他撇撇嘴。 
得了吧,你还想泡他一浴缸洗澡用啊。 
且试过十五年的普耳,觉得还不如喝着有趣。他笑着说,一脸的得意。 
臭得意劲。折腾吧,还真拿茶水当洗澡水了。 
好呢。这一年就够你洗一次澡。我嘲讽他。 
把包拿到鼻子下细闻了闻。 
嗯。他皱皱眉。 
闻着像是大红袍。他说。 
一半。我淡淡的说。 
他又闻了闻。 
香比大红袍雅。他皱着眉说。 
沈默你蒙我呢。他瞪我一眼,轻手轻脚拆了油纸包。 
油纸包了三层,防潮防霉防虫。仔细拆了,露出里面红黑发亮的茶叶。 
饶是拆了外包装,那茶香也只比刚才浓了些许,仍是淡而幽长。 
可不就是大红袍。还说一半。他将油纸包拿起来又细细看了看。 
说你假道学吧,你还不承认。大红袍满世界海了去了。拿来泡澡够你洗一辈子,可这茶,你一年 
就只能洗一次。我懒洋洋说。 
他低眉沉思了片刻。 
难道说。。。。。。半晌,他小心翼翼开口。 
怎么说?这下轮到我得意了。 
是那个??他眼睛开始发亮。 
我含笑不语。 
他嘴角开始漾笑。轻轻放下油包,伸手啪啪两声脆响。 
去取上好的水来。他郎声喝道。 
仆从立刻跑去取水。 
可是那三株母树上摘下来的?他兴奋异常的问。 
我含笑点头。 
稀罕,果然稀罕。他搓搓手。 
武夷山母树大红袍,一年只一公斤的产量,极为稀罕的茶。 
三株千年古茶,几经风雨,仍茶香悠然深远。 
只那山那水那树,方能得此一公斤的茶。 
使用现代无性繁殖技术,大红袍已经在武夷山比比皆是,满山飘香。但只这一公斤,方才是最为 
正宗的大红袍。这茶香茶色茶味,方仍是千年前那股味那道色那缕香。 
用橡木桶装的上等好水立刻被抬了上来。 
什么水?我责问道。 
对付这臭讲究的最好方法是比他还讲究,多刁难他几下,他才方能服。 
虎咆水。他拍拍木桶。 
今天刚空运来的。带些许得意,他又添一句。 
探花而已,尚可。我有些勉为其难的说。 
别太苛求。这水富含氭,对身体好。马有为好脾气的说。 
从仆从手里接过白手巾拭拭手,他舒展舒展手指。 
将清澈透亮的上等好水在玻璃壶里倒了八分满,搁到电炉上。 
水不多,炉火又旺。没一会,水就开始冒泡。 
七个人围着桌子,除了我和马有为扯着些怎么看都无理取闹,有钱瞎折腾的臭讲究,其余人愣是 
不插一句话。 
说话是没说,可那些动作表情,可蔚千姿百态。 
许强最给面子,听的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谁说他就看谁,好似一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真假不 
知,但看着舒服。 
邵子安就没那么耐心,但涵养尚好。安安静静听着,不插嘴,但看他样也知道没用心听。也就我 
显摆那茶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算什么呢,他不是也有瞒着我的事,我又岂可能把什么都告诉他知道。讨马 
有为的开心,凭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德性,哪里够。 
白衣女子和那老先生两人是熟悉马有为的臭脾气的了,知道他讲究多,越讲究他越来劲。一派见 
怪不怪的稳重样。 
最最为难的自然是洪兴胜,这粗人哪里受的了这臭排场。他是来谈生意又不是来附庸风雅的。听 
着我们两个人一味命的闲扯抬扛,正经事倒一字不提。他那心估摸着是急的猴抓狗挠似的,屁股 
都快坐不住了。 
洪兴胜是个标准混江湖的。虽然想法激进,行动雷厉风行,做事敢想敢为,成就一番事业不在话 
下。但到底算不得是个文化人,他的出人头地,凭的是胆识,凭的是作风,凭的是拼杀斗狠。让 
他附庸风雅,谈古论今,赏物品香,那就真是为难他了。 
看他坐姿换来换去,脸越拉越长的样,我就想笑。 
好,实在好。 
洪兴胜以为和马有为打交道就是生意那么简单的事吗? 
投其所好这一点,他显然是想错了。 
马有为虽是个标准的江湖生意人,可是他不缺钱。钱不能讨好他。 
洪兴胜为了独占鳌头,打击邵子安,自然是准备了优厚的合作条件给马有为。可是,他却不知道 
,马有为这个人,有这种臭脾气。 
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 
两边都是生意,两边都是赚钱,决定胜负的自然要靠交情了。 
所谓投其所好,重点还是个好字。 
洪兴胜越不耐,越心急,越不满,我就越耐心,越安心,越满意。 
看着玻璃壶里越来越多的水泡涌起,翻滚跳跃,我心情大好。马有为肯亲自露一手泡壶茶,这三 
万美金算是值得了。 
水一开,马有为抖抖手指,神情变的严肃起来。 
臭讲究又要来了。 
我可不理,依然翘着腿,看他摆弄茶具。 
用开水冲洗茶壶,取了恰当的茶倒入,高高冲入开水,用盖抹去泡沫后盖上,开水继续冲,保持 
壶温。 
稍待一会,方才倒了七杯茶。 
七杯茶,小小的杯子,大男人一口都不够。茶色清亮艳丽,似琥珀似朝霞,清秀动人。茶香四溢 
,沁人心脾,似桂若兰。 
只是,这茶不能喝。 
第一泡是用来醒茶和洗杯的,并不是用来喝的。 
这臭讲究,我花三万块买的茶叶,都不够他泡十次,他一次花我三四千美金,第一壶冲出来竟然 
用来洗杯子。茶叶再好,也就能泡三次,他一倒就倒掉我上千美金。真他妈烧钱的臭讲究。 
马有为深好茶道,保养考究的修长手指伸到近九十度的水里眉都不皱一下。手指轻巧灵活的转转 
,把那七只小巧玲珑的茶杯用茶汤一一洗了。 
待到第二泡,七杯好茶方才成了。 
没人动。 
马有为对着我比比手,让我先拿。 
还算给我这送上门来的冤大头面子。我稍稍起身,捻了一杯。 
我拿完,他又招呼其他人拿。老头先拿,论辈他够资格。然后是洪兴胜,年纪大。许坚接在他后 
头,好歹是地头蛇。最后轮到邵子安,外省人加小字辈,他资格最浅。 
白衣女子是陪从,马有为拿了一杯后方才拿最后一杯。 
邵子安拿着茶,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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