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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异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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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他就没个消停了吗? 
我老了,他也老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热血青年,都已经是不惑中年了。怎么他还是。。。。。。 
我以为十年的时间能够消磨掉一切冲动妄想,能够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看来我是错了。 
十年,洪兴胜光长年纪没长脑子。 
被疼痛折磨的无法入睡,我不得不再打个电话叫客房服务。 
也不管计量合适不合适,我随便抓了一把止痛药吞了下去。瞪着眼,看着天花板,等药起效果。 
傻傻的瞪了半个多小时,胃里的疼痛开始麻木起来。我这才昏昏然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候,也许一天两天,也许一小时两小时,更可能才一分钟两分钟。 
枕头下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把我吵醒过来。 
由于吃了不少止痛药,我整个人反应变得十分迟钝,头沉的像是个灌满了水泥的铁桶,嘴巴又干又涩,想吐却吐不出什么来。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我用力揉揉眼睛,才看清楚屏幕上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按下接听,把手机凑到耳边。 
喂,我是沈默。你是哪位?我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问。 
是我,美玉。那头是个柔柔的女人声音,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美玉? 
美玉! 
我浑身一个机灵,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抓着电话愣了好半天。 
是她,是她打来的电话。 
她?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她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也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她竟然先打电话给我。 
我用手使劲捶了捶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陈年往事全一股脑的跑了出来,把我所有的思绪占领,让我无法思考。 
我在电话这边茫然失措,说不出一言半字。而电话那头的她,也没有出声。沉默,我们就这么沉默着。 
你。。。。。。你现在好吗?最终,我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问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其实我并不想问这样无关紧要的话,可是,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我竟然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我现在过的不好。陈天养死了,我好害怕。美玉在电话那头低低的说,语气里依稀有股无助。 
我抓着电话的手一紧。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我绝不允许。我紧紧的抓着手机,急忙安慰道。 
沈默。我好害怕。房子周围总有些奇怪的人来来去去。 
我过来看你。我从床上坐起身。 
不,你不要来。他们派了好多人来监视我。你一过来,不晓得他们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你。美玉在电话那头微微的抽泣。 
没想到现在她还是为我着想,为我考虑,明明当初是我亏欠了她。 
她对我的好更让我觉得自己当初抛下她不管,自己一个人出来我们放逐是那么自私的举动。 
如果我当时够担当,够男人,我就不该一个人走,该排除万难,带着她一起走。 
然而我终究做错,将她一个人留在这是非之地。 
十年过去了。蹉跎了自己,耽误了她。 
无论我有万般无奈,千般苦痛,对她,我始终亏欠。 
这一次,我不能在没有担当,不够男人了。 
我要连同十年前的亏欠一起偿还她。我要带她一起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我不要紧的。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看你。我坚定的说。 
不要,你不要来。还是我安排一下,来酒店里见你比较好。这房子已经不安全,不保密了。还是我来你那儿比较好。美玉一边哭一边说。 
那你可千万要小心,注意安全。你什么时候过来,我等你。 
我让大飞安排一下,来了给你电话,好吗? 
好的,我会待在酒店等你。我点点头。 
阿默。她再那头轻轻叫我。 
嗯? 
我能依靠你吗?我可以依靠你吗?她问。 
你可以依靠我。这一次我不会在丢下你一个人了。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这十年来,我真的很内疚,很亏欠你。我一股脑的对她倾诉我的欠咎。 
嘘,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从来没有怪你。她说。 
因为我一直,一直爱着你。 
我的胸口猛的被一团柔软却浓绸的情绪堵住。 
我,我也爱你。一直,一直。我仰着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 
等着我。你要等着我。她说。 
嗯!我等你。 
知道美玉要过来;我无心睡觉;起身冲了个藻;刮了刮胡子;换套干净衣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坐在房间里发了会愣;想想仍是不妥。于是又打客房服务;让人来收拾了一下房间。 
站在房间里四下望望;人是干净的;房间也是干净的;应该没什么不妥了。 
美玉什么时候会来;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就像是个青涩少年;为心爱的人的到来而茫然不知所措。 
拉开厚厚的窗帘;外面是暗沉的天色。远处有隐隐的白光;预示这太阳即将东升。 
打开落地窗;我走到阳台。 
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我靠在阳台上静候着日出。 
暗沉的天色浓的像是一锅糊了的汤;怎么搅拌怎么加水;却怎么也不能见清。 
天边一抹白光欲振无力;总不能尽情放晴。 
在着白与黑;清与浊的混战中;我等到了美玉的到来。 
她娇小珧窕的身体包裹着一席白色套装;款式别致而大方。瓜子脸上施了一层薄薄却精致的妆容;看似无妆却又修饰得当。 
十年不见;她比我记忆中更美出几分来。 
我抓着门愣在哪儿;竟不知道让她进屋;只是傻傻的看着她。 
她也傻傻的站在门口抬头看我;两片薄唇微微颤动。 
最终;她嘤了一声;整个人扑进我怀里。 
我一把搂她进屋;将门关上。 
阿默!美玉的手紧的像要把我掐死似的;仿佛我又要把她抛弃;抱的那么紧;那么紧。 
她那声带着哭腔呼唤;就像是块小石子投进我的心湖;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碰来撞去;非但不能相互抵消;反而越碰越大越撞越烈。 
她为我受苦了。 
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 
这一认知让我为她心疼的发紧。 
我恨不能把这娇小的人整个揉进身体里;让她在我的怀里得到保护和呵护。 
我甚至就想这么着把十年的份一次性的抱回来;不愿放手。 
多少次在梦里这样拥抱着她;然而每一次只得到梦醒后更清冷的孤独。 
我甚至怀疑;现在的我是否依然身处梦境?是否接下来等待我的;又将是梦醒后的苦涩寂寞? 
可我依然不能放手。是梦也罢;会更苦涩也罢;饮鸠止渴也罢;我只求能醉一次是一次。 
正是十年前我的放手;才造就我以后的夜夜梦中相拥。 
镜花水月;空想思。 
是我自己的错。 
如今能将伊人再次拥抱;已是我前世福份。 
我想我真是个幸运的人。 
十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可原谅的人。正如我无法原谅陈天养;美玉也应该是不能原谅我的。 
陈天养当年负我;我又何尝不是负了美玉。 
她对我用情很深;非我莫嫁。为了我抛弃自己的家族;依然和我这个死对头相恋相爱。对我何等情深义重。 
我这样一个浪荡子;能被这样一个深情的女人爱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若我当时知道珍惜;有所担当;何至于害她沦落如今的生死境地。 
亏我当时处处好强争胜;一副铁打钢做的英雄豪杰模样。 
到头来;一个打击就把我击倒。事后竟然斗志全无;还像个乌龟似的偷偷逃跑;一走了之。 
连这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心爱女子也来不及带;灰溜溜一走就是十年。 
我沈默还算是个男人? 
心中猛痛;想到这些;逾发觉得自己不配拥抱这女子;手臂一松;愧的慌。 
美玉察觉到我的动作;一把将我抱的更紧。 
对不起!我双手不禁颤抖;为自己迟到的羞愧;为她执着的深情。 
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不值得。 
不要说这些。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柔顺的手感依旧;只是当年的长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的短发。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感觉到她的脸颊贴着我的胸口;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皮肤;渗入身体。整个身体因这女人涨满一种柔软的情绪。 
这情绪在胸口回荡;翻滚;想要找个出口宣泄出来。 
你值得。你一直值得;永远值得我为你做一切。她在我怀里抬起头。 
我爱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她美丽的眼睛里全是坚定的爱意。深深的;深深的。 
我的心被猛的震动。 
胸口里那柔软的情绪因这爱的告白而激动起来;我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她仰着头;那么坦诚;那么深情的看着我。 
我沈默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样一份深爱真情。 
我沈默无德无能;为何当初这样伤害一个无辜深情的女人。 
我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我几乎是屏着呼吸;轻轻吻上她的薄唇。 
双唇接触的瞬间;身体里被压抑了很久的一种感情爆发出来。 
这能量将我们双双点燃。 
陈天养大殡未出;我就和她老婆搞上床;怎么说也有点说不过去。 
可幸福这事我已经错过十年;人生没有几个十年可以再供我挥霍;我得抓着眼前的要紧才是。 
美玉在床上给我描绘我们的未来;在我那个小小的农场里;有我有她;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未来的幸福。 
光是听我就已经很憧憬。 
而这幸福的条件是;我们必须偷偷的离开;不得插手洪升的事。 
美玉是一百个决心要离开洪升;她早已经受够了这所谓的社团大嫂的日子。她想离开这血雨腥风;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可她担心我;她希望我能和洪升划清界线。 
她知道我是雷胖子请来的;自然明白雷胖子是想拿我给他自己添筹码。 
美玉是洪兴胜的妹妹;自然知道自己的大哥在打什么主意。洪兴胜要扶持的人是邵子安;雷胖子自然成了他的挡路石。而我这被雷胖子请来的帮手;自然也是他要铲平的人。 
美玉要我带着她赶快离开;离开雷胖子;离开洪升;离开这儿的一切。 
这让我很为难。 
我才不相信洪兴胜有那么好对付;只要我不出手帮雷胖子;他就肯平平安安让我走。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美玉虽说是他的亲妹妹;可是当年;他对美玉对我做的;可实在让我不能相信他的所谓兄妹情。他若真有那心那情;当年就不至于为了社团利益硬逼自己妹妹嫁给陈天养。 
即使现在天平另一端的筹码是洪升;我也不相信洪兴胜会是个这么容易打发的人。 
他的卑鄙无耻我可是领教过不少次了。 
而雷胖子虽然这次算计了我一把;可好歹我和他的交情是生死相交的拜把兄弟。当年陈天养负了我;雷胖子可没有负过我。 
现在洪升大权空出;雷胖子想做龙头这位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现在生死攸关之际;我这做兄弟的不帮他一把已经有愧;要我倒打一钯更是要不得。 
一边是女人;一边是兄弟;两边我都很为难。 
我已经负了美玉十年了;再不能负她。可是;我虽然已经离开洪升;离开社团;要我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来;还是太难。这已经不是江湖义气;而是做人的原则了。 
我不是洪兴胜;骨肉深情也能拿来利用。 
美玉见我犹豫不决;神色更是惶恐不安。她现在是惊弓之鸟;经受不起任何惊吓。 
她一个女人;背着老公刚死就出墙的恶名来投靠我;也真是难为她了。 
这么多年;难为她还是一颗女人心只系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不能负她。 
兄弟;女人;再一次要我选择。 
上一次我选择逃跑;这一次我不能再跑了。 
我总要有个选择。我只能选择一个。 
也许我可以选择帮助雷胖子得到洪升;然后带着美玉一起离开。 
问题是雷胖子是个守旧的人;他能允许我带着他的大嫂一起走? 
进也难退也难。 
虽然前是虎后是狼;但听洪兴胜的我还不如和雷胖子商量。论交情论义气;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心中有了主意;我安抚美玉;容我安排一下再走。 
美玉点头答应;只说让我快些准备。陈天养大殡一出;我们就走。 
也好;趁着大殡;我也要和雷胖子谈谈。 
第十八章 
陈天养大殡这天;天色晴朗;万里无云。 
松睿阁外面竹牌坊扎的又高又大;洪升的人黑压压一大片;各路神仙都出马了。 
先是烧纸;再是敬神;然后放炮。吉时一到;就扶棺上路了。 
雷胖子安排我和他一起扶棺。其余两个是邵子安和另外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字辈。 
三个老子辈的一个小字辈的;看来现在是东风压倒西风了。 
扶棺是个很重要的信号;从这件事上我一下看出;雷胖子的威信提高不少。 
今天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和我们打招呼;虽然只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这态度说明;目前洪升内部外部的气氛都开始朝雷胖子转了。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我多少价值;但至少这更打定我站在雷胖子这边的信念。 
我本无意再涉足江湖;但江湖已经把我再一次拉进来。横竖我都是要做选择的。虽然雷胖子不是个能耐通天的人物;但总比要我和洪兴胜那样的白眼狼合作好。 
虽然没有明确表达我的意思;但一路我紧跟着雷胖子;他自然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便更是事事拉着我;他是二哥;拉着我这三弟一起操办大哥的出殡;到也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于是乎;里里外外他呼来号去;俨然更有下届龙头的架势。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由着我们这一大帮子男人做主。美玉这正牌夫人;未亡之人;死者家属倒成了个哭丧的摆设。只在那儿低头哭便是了。 
这大帮的男人忙来忙去;各有各的心思。谁理会一个女人的伤心害怕。无人理会无人安慰;真真难为她了。 
我虽看着心疼;可到低碍着礼数;什么也不能做。 
更何况我当年与她之事;知道的人不计其数;当下不能不避嫌。 
本来我孤家寡人;无所畏惧;只是她一个弱小女子;我又岂能让她受那罪。 
将心里的不舍按耐下;振作精神跟着雷胖子处理事情。 
师公喊着吉时已到;雷胖子招呼我整整衣冠;准备扶棺。 
等一下!有个人突然跳出来高喊一声。 
这人我有点眼熟;是那天跟着邵子安出去迎接洪兴胜的人。 
雷胖子料不到邵子安的人突然出来发难;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岂料邵子安先开了口。 
小信;你下去;别来捣乱。他朝那人喝了一声;使个眼色。 
还不下去;误了吉时可不是闹着玩的。雷胖子紧跟着也喝道。 
安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小信红着脸叫道;不肯罢休。 
下去。有事回去说。邵子安的脸色一沉。 
不行;安哥;你忍的下;我们这些兄弟不能忍。天哥是我们洪升的老大;我们不能看着他脸上蒙羞不管啊!小信眼色古怪的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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