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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半途之屋-第10部分

小说: 半途之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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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奇先生没想到您来的这么早,奎因先生。他还没到呢。你们约定的时间不是10点钟吗?」
  「呃,是吗?我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知道你们的芬奇先生要和我谈些什么吗?」
  「一般来说,」她依然微笑着,「我应该说不知道。不过既然您是一位侦探,我觉得也不用假装了。芬奇先生昨天下午打电话到我家,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关于特伦顿发生的这起恐怖事件。我相信金鲍尔夫人一会儿也会来的。您愿意到芬奇先生的私人办公室里等他吗?」
  埃勒里跟着她进入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就像是电影中的布景一样。
  「我这些天好像进了一个有钱人的圈子里「他说,「这只是个比喻,扎卡里小姐——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请坐,奎因先生。」她走到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个盒子,「抽烟吗?」
  「不,谢谢。」埃勒里坐在一张蓝色的皮椅上,「我想我还是抽我的烟斗吧。」
  「你不想尝尝芬奇先生的烟丝吗?」
  「这是一个抽烟斗的人无法拒绝的提议。」扎卡里小姐从桌上递给他一个罐子,他接过来往烟斗里装满了烟丝。
  「嗯,不错。非常好。这是什么烟丝?」
  「噢,亲爱的,我也不知道,对这些东西我可不在行。好像是一个很特别的牌子,外国货,在第五大道有卖的。要不要我给你装一些?」
  「哦,现在吗?这……」
  「芬奇先生不会介意的,我以前这样做过……噢,早上好,芬奇先生。」这个年轻的姑娘向芬奇微笑致意,然后走了出去。
  「早啊,」他们握手后,芬奇说,「唉,看来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你看过今天的晨报了吗?」
  埃勒里做了个鬼脸:「还是像通常一样胡编乱造。」
  「简直就是可怕。」这个高个子放下他的帽子和手杖,坐下来翻翻他的信件,点了一支香烟。突然,他抬起头,「看看这儿,奎因先生,根本没必要这么旁敲侧击。我昨天和总裁哈撒韦及其他几位董事谈过这件事。我们一致认为,从公司的角度出发,应该采取一些行动。」
  「行动?」埃勒里斯文地皱了皱眉。
  「你必须承认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可疑的。我们并没有指责谁,但是……对不起。一定是杰西卡来了。」扎卡里小姐打开门,进来了金鲍尔夫人、安德丽亚和另外两个男人。
  仅仅过了36个小时,埃勒里看到安德丽亚的母亲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妇人。她的女儿用手搀扶着她,她连打招呼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她几乎不能自己走路,芬奇把她搀扶到一张椅子上。
  芬奇直起身,表情显得很严肃:「奎因先生,请来见见弗吕赫参议员,他是博登家的律师。」
  埃勒里和这位红光满面、大腹便便的小个子握了握手。他的手虽然是软弱无力,但是长满胡须的脸上却有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弗吕赫这个名字对埃勒里来说应该是不陌生的:前联邦议会的参议员,他的个人事业也是相当辉煌的,那张有着大胡子的脸经常出现在报纸上。一把红色的大胡子一直垂到他的胸前,他似乎非常引以为荣,不断地用手抚摸着它。
  「这位是伯克·琼斯,金鲍尔小姐的未婚夫。我没想到你也会来,伯克。」
  「我想我来会有些帮助。」琼斯说。埃勒里觉得他有些什么地方与众不同。这个高个子年青人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目光呆滞,显得有些懒散。他的右臂似乎是受了伤,固定在吊带上,「嗨,你就是奎因吧。我这些年一直在读你的书。」听他的口气,埃勒里好像是一个知名的怪物似的。
  「我希望那些故事没有妨碍你的训练。」埃勒里笑笑说,「实际上,我对你的成就也十分了解。两周前你被摔在草地上的消息,登载在各大报纸上。」
  琼斯扮了个鬼脸:「那匹没用的马,血统不纯正。在马球赛场上,马的血统是非常重要的,就像生活中人的血统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在比赛中受伤。不过幸好受伤的不是我的腿。」
  「我们大家可以坐下来了吗?」芬奇着急地说,「扎卡里小姐,请不要让人打扰我们。我已经告诉了奎因先生,」他等大家坐下后,继续说,「我们所做的决定。」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有幸能和你们在一起,」埃勒里说,「我有点受宠若惊。我的血统……琼斯先生,不过只是普通阶层。我奇怪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些来错了地方。」
  埃勒里从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安德丽亚·金鲍尔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她今天精心地化了妆,但是仍显得格外忧郁。自从进入这间办公室,她还没有看过一眼琼斯,琼斯也是如此。他们僵硬地并排坐着,像是两个刚吵完架的孩子。
  「在你开始之前,芬奇,」弗吕赫参议员高声宣布,「我希望让奎因先生了解我并不赞同。」
  「赞同什么?」埃勒里微笑着。
  「赞同这别有用心的动机,」这个大胡子律师有些愤怒,「芬奇完全是为了他该死的公司,而我们就完全不同了。我之所以同意,芬奇,就像是我昨晚对你说的那样,完全是因为杰西卡和你坚持要这么做。如果杰西卡听我的意见——还有安德丽亚的意见——当然她不会听,她就可以完全不必卷入这肮脏的泥潭。」
  「不,」金鲍尔妇人开口说,「那个女人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名誉,肯特的爱……我一定要斗争到底。我总是允许所有人都踩在我的身上——父亲,肯特,甚至是安德丽亚。这次我一定要保卫自己。」
  埃勒里想她肯定是对自己赢得胜利的可能性估计过高。
  「但是你改变不了什么,金鲍尔夫人,」他说,「毫无疑问,露西——我是说威尔逊夫人——和金鲍尔先生的婚姻是绝对合法的。她是他合法的妻子。他用假名和她结婚并不能改变这一事实啊。」
  「我也是这样和妈妈说的,」安德丽亚说,「这样做什么用也没有,只能更加丢脸。妈妈,你就不能……」
  杰西卡·金鲍尔紧闭着双唇:「是那个女人,」她突然说,「杀了肯特。」
  「哦,是吗?」埃勒里严肃地说,「我明白了。那你有什么根据来指控她呢,金鲍尔夫人?」
  「我知道,我能感觉到。」
  「恐怕,」他讥讽地回答,「法庭是不会接受这样的证据的。」
  「别这样,杰西卡,」格罗夫纳·芬奇皱着眉说,「你看,奎因先生,金鲍尔夫人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当然,她所说的是毫无道理的。但是,我要代表公司说几句。国民人寿保险公司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反对威尔逊夫人。我们感兴趣的只是揭开事实真相。」
  「那么既然我,」埃勒里慢吞吞地说,「作为一个公正的侦探,和你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你们是希望我能尽我的绵薄之力了?」
  「请让我把话说完,我来陈述一下哈撒韦总裁的意见——本来他是准备和你亲自见面的,不过遗憾的是他生病了。威尔逊夫人成为我公司一位被保险人的保险受益人,这件事仅仅发生在被保险人被谋杀的几天前。是的,是金鲍尔先生亲自提名她成为保险受益人,但是没有证据表明她没有诱骗或强迫他作出这种改变。」
  「但是,也没有证据表明她这样做了。」
  「非常正确,非常正确。不过,从我们的立场出发,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现在,这份保险合同要求我们偿付100万美元给保险受益人。这里有一些特殊情况。新的保险受益人是被保险人的秘密妻子——至少从他真实身份的角度来看。如果她突然发现了他的欺骗行径,即使是拥有他真正的爱,她也会变得非常愤怒,除非她的爱已变成了恨。再加上她已经成为了他100万保险的受益人——让我们先忽略她诱骗他更改保险受益人的可能性——她也有双重动机成为凶手。你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吗?」
  弗吕赫参议员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捋着他的胡子。埃勒里略带歉意地说:「根据这一逻辑,请原谅,我也可以说明金鲍尔夫人有同样的动机。发现她的丈夫与另外一个女人结婚,而且她自己竟然不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且他把保险受益人改为另外的那个女人,更是让她失掉了最后的尊严……瞧瞧,就是这样。」
  「但问题是威尔逊夫人才是保险受益人,那100万将归她所有。我说过,鉴于这种情况,如果国民保险在调查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支付保险金,将是对被保险人的一种不负责任。」
  「那为什么找到我呢?贵公司不是有很多训练有素的调查人员吗?」
  「哦,这是当然。」芬奇停顿了一下,「不过那样又会有个人因素掺杂进来。我觉得一个外面的侦探,只受雇于这件案子,他的判断力将受到较小的影响。而你又是从一开始就在现场……」
  埃勒里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你知道,」他终于开口了,「这差使对我来说也很尴尬。你们希望她有罪的这个女人是我好朋友的妹妹。我其实应该是在另一个阵营。你们的要求唯一打动我的一点是你们并不需要一个预想的结果,而是事实真相……你可以依靠我的判断力,芬奇,但不是我的沉默。」
  「你这是什么意思?」弗吕赫参议员问道。
  「嗯,这是符合逻辑的,对不对?我将尽可能地无愧于我的良心。如果我发现了真相……我可不敢保证那将是所有人都希望的那样。你明白啦。」
  芬奇翻着他桌上的一些纸,拿起一张,用自来水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国民保险的希望,」他平静地说,「就是要合理地证明杀死金鲍尔先生的凶手是或者不是露西·威尔逊。」他用吸墨纸吸干未干的墨水,站起来走到埃勒里面前。
  「这些作为聘用你的费用,可以吗,奎因先生?」
  埃勒里眨了眨眼睛。那张纸原来是一张支票,在芬奇的签名上面清晰地用绿色墨水写着5000美元。
  「非常吸引人,」他说,「但是我们最好以后再谈论酬金的问题,我想再考虑一下。你看,我还没有决定呢。」
  芬奇的脸色有些阴沉:「当然,这随您的便。」
  「有一两个问题。金鲍尔夫人,你是否清楚你的——呃,金鲍尔先生现在的财产情况?」
  「财产?」她毫无表情地重复着,好像不太高兴。
  「他是个贫穷的生意人,」安德丽亚说,「他的名下几乎是一无所有。」
  「如果你是想知道有关他的遗嘱的事情,」律师说话了,「我可以告诉你他把一切都留给杰西卡·博登·金鲍尔。但是由于他一无所有,留下的只有债务和他的保险。这样说来,这份遗产真是具有讽刺意味。」
  埃勒里点点头:「顺便问一句,参议员,我想你对于金鲍尔更改他的保险受益人的决定事先不知道吧?」
  「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白痴!」
  「你呢,琼斯先生?」
  「我?」这个年青人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会知道?我们之间并不是很熟悉啊。」
  「啊,你未来的岳父不太喜欢你吧,琼斯先生,还是只是缺乏兴趣?」
  「奎因先生,」安德丽亚疲倦地说,「问这些问题有什么用?肯特对于这件事一点儿都没有透露过。」
  「我知道了。」埃勒里站起来,「你要明白,芬奇,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工作,那我的行动应该不受任何限制。」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埃勒里拿起他的手杖:「一两天之内,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早安。」
  星期一晚上天刚刚黑的时候,埃勒里来到位于花园大道的博登·金鲍尔家。这是一幢相当高大的建筑。他按动了门铃,一个留着辫子的男人举止文雅地带他来到客厅。
  他在客厅等着主人出来时,四处打量这间客厅。看到墙上的油画和真正的古童家具,他不禁琢磨这些美妙的东西是谁掏腰包买的。这套公寓本身一年的租金至少也要两三千美元,要是买下来的话,恐怕要六位数。能出得起这个价钱的更像是老贾斯伯·博登,而不是还在停尸房的那位诗人般的绅士。
  留着辫子的人又带他来到一个有些神秘的套房,屋内灯光昏暗,挂着天鹅绒帘子。在屋子的中间,一位身躯庞大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像一个垂死的国王。一个看上去令人难以亲近的护士,站在他的身后。他穿着的一件缎子外衣,里面是硬翻领和宽领带,粗糙的右手手指上戴着一个镶有家族族徽的戒指。作为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他算是保养得非常好了,埃勒里心里想着,看到他的左半边身体有些僵直。他左半边脸的肌肉也没有动过,而且他的右眼向不同的方向转动时,左眼却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眨都不眨。他整个人像是由左右两部分组成的,一边活着,另一边已经死了。
  「你好吗,奎因先生?」他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右边的嘴角发出来的,「请原谅我无法站起来迎接你。我要感谢你星期六晚上及时的通知。很荣幸你能来访。」
  这儿的空气像墓地一样有一种陈腐的味道。埃勒里觉得这位老人已经一只脚迈进棺材了。他的眼睛已经黯然无光,但看到他灰色的脸上显得不屈不挠的鼻子和脸颊,埃勒里感觉到老贾斯伯·博登依然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很高兴你能出来见我,博登先生,」他赶快说,「我不会浪费你宝贵而且愉快的时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的女婿的死有兴趣吗?」
  「我都听说了,先生。」
  「但是,金鲍尔夫人……」
  「我女儿全都告诉我了。」
  埃勒里停了一下,终于说:「博登先生,有时候事实真相是很奇怪的东西。你无法否认它,但却可以加速它的必然性。既然你已经听说过我了,我想没必要向你证明我有权对这桩悲剧加以关注并进行调查。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知道,奎因先生,这件事对我——对我的名誉,对我的家族意味着什么吗?」
  「非常清楚。」
  老人陷入了沉默,接着他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女婿过着双重生活。」
  「星期六晚上。」
  「你从来没听说过乔·威尔逊——这个人或这个名字吗?」——老贾斯伯摇了摇他沉重的头——「我听说是你促使你的女婿去买那100万的保险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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