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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半途之屋-第26部分

小说: 半途之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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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而我的大脑转的很快……」
  埃勒里现在靠在桌子的边缘,手不断地敲着桌子:「在她袭击你之前,你看到盘子里的火柴没那么多,比什么时候少?」
  「比我苏醒过来,发现了手里的纸条和躺在地上的肯特的时候。」
  埃勒里离开桌子:「现在,你看,安德丽亚,」他温柔地说,「让我们来理清楚这件事。你进了屋,先到桌子前,看到了盘子。然后是头部受到了袭击,当你醒来的时候发现盘子里的火柴比你刚进来的时候多了。对不对?一共多了多少?」他的声音很急切,「好好想想,求求你。我一定要确切的数字。」
  安德丽亚有些迷惑了:「那怎么可能……」
  「安德丽亚,请回答我的问题。」
  她仔细想了想,说:「我的确是想不起来我醒来是多了多少。但是,我知道我刚进到屋子里时,盘子里有多少根火柴。」
  「那也行。」
  「一共有六根,我敢肯定。盘子里有六根火柴。我想当时我下意识地数了一遍。」
  「六根。六根。」埃勒里开始在安德丽亚和比尔之间走来走去,「烧过了,是吗?」
  「哦,是的。那种烧过一半的,你知道。」
  「是啊,六根火柴被用过。」埃勒里抿着嘴唇继续走来走去,他的眼神有些发呆。
  「但是,埃勒里,」比尔有些无聊地问,「她看到的是几根又有什么区别?」
  埃勒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安德丽亚和比尔互相看着对方,开始有些迷惑。后来,当埃勒里坐到椅子上用手指数数的时候,他们好像有点明白了。
  突然,他不数了,开口问道:「安德丽亚,你第一次到那间小屋时,盘子是什么样的?」
  「你是指8点那次?」
  「是的。」
  「啊,那时候是空的。」
  「好极了!安德丽亚,这个信息很重要。你还有什么东西漏掉了?有件东西——如果……」他欲言又止,把他的夹鼻眼镜拿了下来。
  安德丽亚感到很茫然:「我想没有了吧,就这些了。」
  「求求你,安德丽亚。集中精神。桌子。尽力去想,就像你现在已经看到了一样。8点时,那上面有什么?」
  「空的盘子。台灯,没有点亮。然后,我就开了灯,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就这些。」
  「那么在8点35分,你走进屋子,就在你被攻击之前,上面有什么?」
  「台灯,盘子里有六根燃烧过的火柴,还有——噢!」
  「噢,」埃勒里说,「我们触动了记忆的神经。」
  她一口气地说:「是还有别的东西,我现在全都想起来了。盘子里还有个火柴包!是包着的!」
  「啊,」埃勒里说着,又把夹鼻眼镜带上了,「很有意思的一点。」他的眼睛为
  「没有别的了?」
  她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都没了。」
  「那个火柴包还在吗?」
  「没了。」
  「嗯。」他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从椅子上起来对比尔说,「你愿不愿意寸步不离地保护安德丽亚几天?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现在情况可能已经很危险了——比昨晚危险得多。」
  「我早就说过会很危险!」比尔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说,「安德丽亚,大白天就这么到这儿来太危险了。你需要我做什么,埃勒里?」
  「带安德丽亚回家。然后呆在那儿。像她的影子一样跟着她。这个任务应该不会太艰巨吧。」
  「你真的以为……」安德丽亚已经觉得有些浑身无力了。
  「会很安全的,安德丽亚。好了,好了,比尔。别像块木头似的傻站在那儿。」
  比尔冲到卧室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换好衣服回到客厅。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等一下,」埃勒里说,他也钻进了卧室。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把点三八口径的警察用左轮手枪,「你应该带上这个家伙。子弹已经上膛了,千万别瞎摆弄保险。你知道怎么用它,是不是?」
  「我会使它。」比尔笑着接过了枪。
  「上帝啊,安德丽亚,别这么忧心忡忡的。这只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而采取的更加安全的措施。现在,你们两个都走吧。好好照顾她,比尔。」
  「我们可能会和安德丽亚家的人有冲突,」比尔笑着,挥舞手中的左轮枪,「这就是为什么你给我这个吧。」
  「你可以用它来对付那个管家。」埃勒里严肃地说。
  比尔挽着安德丽亚的手,笑着和这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姑娘走出埃勒里的家。埃勒里迅速地走到窗前。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比尔和安德丽亚跑下石阶。比尔左手抓着安德丽亚的胳膊,右手插在衣兜里。他们跳进那辆黑色的车开走了。停在后面那辆没有什么特征的车也马上发动了。
  埃勒里回到卧室,拿起电话呼叫了长途电话接线生。
  他等待的时候,嘴角露出一种特别的表情:「喂,德琼……是德琼吗?我是埃勒里·奎因啊。对,我在纽约……我很好,谢谢。我说,德琼,威尔逊案件的证据怎么样了?」
  「天哪,你还在管这件事?」德琼大声说,「什么证据?」
  「嗯,具体的说呢,就是那个有缺口的盘子,我看见你从犯罪现场拿回去的那个装着那些火柴棒的盘子。」
  「噢,那些东西都已经归档保存起来了。」这个特伦顿警官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点好奇,「怎么啦?」
  「原因嘛,现在并不重要。德琼,帮我办一件事。找出那个盘子和里面的东西,还有……」埃勒里停了一下,「数数火柴棒的数量。」
  「什么?」——埃勒里好像都能看到德琼在眨眼睛——「你开玩笑吧?」
  「我一生中没有比这更严肃的事情了。数一下火柴棒。然后打电话给我。我在这儿等你。」他给了德琼电话号码。
  德琼咕哝着放下电话。埃勒里在等待的时候,在屋里大步地走来走去。终于,电话铃响了。
  「怎么样?」他连忙问。
  「20根。」
  「20根,」埃勒里慢慢地说,「好,好,你觉得怎么样?多谢了,德琼。非常非常地感谢。」·
  「但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数火柴棒!我不明白……」
  埃勒里暖昧地一笑,小声对他说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他站在那儿静静地沉思了片刻,接着就爬上了床。过了一会儿,他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拿了一支烟。他一边抽烟,一边对着衣柜上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然后,又回到了床上。
  抽完烟,埃勒里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又走到了起居室。
  迪居那在那儿收拾早餐的盘子,他正在拿安德丽亚用过的杯子。
  迪居那抬起头,问道:「那是他的姑娘?那个姑娘?」
  「哦?噢,当然了。」——迪居那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那个姑娘不错,」迪居那说。「很热心。」
  埃勒里走到窗前,突然拍了拍手:「对了,迪居那,你的数学好像一直都不错。我问你,20减去20等于几?」
  迪居那看着他,觉得很奇怪:「所有的孩子都知道,零!」
  「不对,」埃勒里没有回头,「这就是你错的地方,孩子。当你用20减去20的时候,奇怪的是你剩下……所有的一切。这不奇怪吗,迪居那?」
  迪居那哼了一声,继续他的工作。他知道这时候和他争论毫无意义。
  过了一会儿,埃勒里说,他的声音充满了奇迹:「所有的一切!上帝啊,这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
  「是吗。」迪居那有些嘲笑地说。
  埃勒里走到他父亲的大扶手椅前坐下,用手蒙住自己的脸。
  「你刚才说什么?」迪居那问。但是,埃勒里没有回答。于是,迪居那耸耸肩,端着托盘去了厨房。
  「真是显而易见啊。太明显了。」埃勒里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是的。」他大叫着,跑回他的卧室,看来他又有很多工作要做了。
  第五章 真相
  作为犯罪分析专家的经验,对他找出事实的真相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从那天以后,埃勒里每天忙得要命。他的计划和行动几乎对所有人都是保密的。他暗中去了两次特伦顿,还打了几十次电话,除了他要找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还悄悄地会见了很多人,征询过维利警官的意见,而且,如果说实话,还安排了一些稍稍违反法律规定和公民权利的事情。
  这些计划都完成以后,他开始准备使真相大白。
  奇怪的是,他在星期六开始了战斗。埃勒里从没解释过这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精心设计。但是这本身就已经足以让人紧张了。与此案有关系的人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在另一个星期六发生的血案,每个人的脸上紧张的表情都显示出,他们似乎能感觉到金鲍尔心脏上那种金属带来的寒意。
  「我把各位女士们和先生们召集到这里来,」星期六下午,埃勒里在花园大道的博登家中宣布,「并不是无聊地想让大家听我讲话。风中有一种魔力,时间在催促着我前进。你们当中的有些人已经自我麻痹地进入了一种昏睡状态,安于现状的沉稳。如果是这样的话,是非常不幸的。在今天结束之前,我保证将唤醒你们,不过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粗鲁。」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杰西卡打断了他,「我们是不是永远也不能安静下来?你有什么权利……」
  「什么都没有,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不过,」埃勒里叹了口气,「应该把我小小的设想看成是一种幽默,那将是很明智的。你们看,约瑟夫·肯特·金鲍尔的悲剧之死即将被揭开谜底。」
  「你是要重新审理这个案子,奎因先生?」老贾斯伯·博登的嘴角有点抽搐。他坚持把他的轮椅推到楼下去,坐在大家中间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他只有一只眼是活动的。
  「我亲爱的先生,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案。费城的露西·威尔逊被判有罪,但是这并不能解释犯罪行为。自从在特伦顿意想不到的失败以后,我们一直在默默地工作着,丝毫不敢放松。我很高兴地宣布,」埃勒里说,「大家的辛苦没有白费。」
  「我看不出这跟我们这些善良的人有什么关系,」弗吕赫参议员尖刻地说。他的手依然捋着他的胡子,精明的小眼睛盯着埃勒里,「如果你找到了新的证据,就把它交给默瑟县的检察官。为什么要来骚扰这些人呢?如果你想挑起事端的话,就冲着我来吧。我很高兴应战。」
  埃勒里笑了笑:「真是奇怪啊,参议员,这让我想起一句警句。说的是非洲的雄狮总是冲向牛群,它们从来不攻击蝴蝶。」
  参议员的脸色已经变得发紫了:「你的恶作剧最好离这些人远一点儿!」他大喊大叫。
  「让我放弃?」埃勒里叹息道,「你看错我了,参议员。如果我能的话,我会的。恐怕你不得不和我在一起忍受一段时间了。以后呢……好了,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将来的事了。」
  杰西卡烦躁地摆弄着手里的手帕,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格罗夫纳·芬奇不安地看着她。只有安德丽亚安静地坐在那儿,眼睛看着另外一个方向。比尔·安杰尔站在她的身后,不为所动。他们两个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埃勒里。
  「没有别人反对了?」埃勒里说,「谢谢你们。」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说,「好了,我想我们可以动身了。」
  「动身?」芬奇一头的雾水,「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埃勒里拿起他的帽子:「去特伦顿。」
  「特伦顿!」安德丽亚的妈妈吓了一跳。
  「我们再到犯罪现场去看看。」
  他们的脸色咧地一下全白了,一时间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弗吕赫参议员跳了出来,挥动着他肥硕的拳头。
  「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咆哮着,「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禁止我的当事人……」
  「我亲爱的参议员。你个人反对去犯罪现场吗?」
  「我从未到过那里!」
  「这我就放心了。那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出发吧?」
  除了比尔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动。老百万富翁博登用低沉的声音问:「我能不能问问你通过这种不寻常的方式要达到一种什么目的,奎因先生?我知道如果不是你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结果的话,你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这么兴师动众的。」
  「我宁愿先保留我的愿望,博登先生。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我们只是去到那个生动的现场,再次展现一下谋杀约瑟夫·肯特·金鲍尔的过程。」
  老博登闭上了眼睛:「有这个必要吗?」
  「对于创造出原来的氛围是非常必要的,模拟演示的过程将会很巧妙。女士们,先生们。我不愿意施加压力来迫使你们参加。」
  「我不去,」杰西卡阴沉着脸说,「我受够了。他已经死了,那个女人也……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平静地生活呢?」
  「杰西卡。」老博登用他唯一有用的那只眼看着他的女儿,「带上你的东西去吧。」
  杰西卡咬着下嘴唇,顺从地说:「是的,父亲。」说完起身上楼到自己的卧室去了。这时候,屋里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直到贾斯伯·博登再次开口。
  「我想,」他沉重地说,「我也应该去看看,安德丽亚,叫护士来。」
  安德丽亚大吃一惊:「但是,爷爷……!」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孩子?」
  埃勒里走到门口等候。这时,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男管家拿着大家的帽子送出来……
  「埃勒里。」比尔压低了嗓音说。
  「你好啊,比尔。对了,这几天你工作的情况怎么样?我倒是没看见你脸上有伤疤。」
  比尔笑了:「简直是糟糕透了。金鲍尔夫人就像是个魔鬼,她根本不让我进去。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走进他们家。不过,安德丽亚和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这几天就在她家的门外巡视。我不在的时候,她绝对不踏出屋门半步。要出去的时候,就由我来陪着她。」
  「一对情侣成功的开始,而且有光明正大的目的,」埃勒里笑着说,「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
  安德丽亚走下楼来,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她挟着一件薄外衣,手插在衣兜里,好像在里面装着一把枪似的。比尔赶紧走上前去,不过她向他摇了摇头,又向四周看了一下,对埃勒里使了个眼色。
  埃勒里看着她的衣袋,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他让比尔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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