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大学生活 by 落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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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扭扭捏捏了半天:“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咳咳,相、个亲。”
“啊~?相相相亲!男的女的?”
“你妈的你别叫那么响亮!男的那还用相嘛!我乐颠颠就迎上去了!”
“……不是……出了吗?”
“出是出了,”那头一副哭丧调:“他妈的还得治疗啊!”
邵奕伟对着手机发愣,那……和哪根光棍出去消磨一下这个寂寞的夜晚呢?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声音:“你今天晚上有没有事?”
邵奕伟仰起头:“咦,叶淮你怎么还没出发呢?”
“我请你吃饭。”
“你的小女朋友呢?”
“吵架了。”
“什么?!”邵奕伟立即换上一副三八相,噌噌爬到叶淮床上神神秘秘地挨着他坐:“怎么回事?”
“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反正没人陪,咱俩去吃饭吧。”
……原来我是候补的。还不错。邵奕伟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好哇!”
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邵奕伟抬头:“哎你呀!”F1CC6:)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何徽看着他:“你要出去?”
“可不是,下馆子吃个饭,这年头讲究热热闹闹过洋节。”回头嘴角一翘:“是吧叶淮?”
叶淮正抬着腿绑鞋带,扫了来人一眼,没搭理。
何徽眼里盛不住的落寞,“哦,那你们去玩吧。”
“没事吧哥,要不把你也带上?”
“不了,”何徽笑笑,“我还有点事,就是,”他抿了一下嘴,“顺路过来看看。”
锁上门,他们朝着相反方向走。邵奕伟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又立即强制自己扭了过来。
他生怕,何徽回头。
跑了好几处,最后终于在客香来找了个位置坐定,叶淮拿起菜谱毫不客气:“黑胡椒牛排,两份,意大利肉酱面,牛肉披萨,水果沙拉……你们有没有什么烧烤?甜点的菜单呢?饮料?”
服务生手忙脚乱。
邵奕伟满脸黑线:“悠着点儿啊叶淮。”
“没关系,西餐不顶饱。”
邵奕伟做望天状,无视于前后左右投来的惊异的视线。
服务生一会儿又跑了过来:“先生,请你们换到那边的四人桌好吗?”
“不用了,”邵奕伟解释:“就俩人。”
“……我知道,”服务生也黑线:“可是,您点的菜这个桌子放不下。”
周围坐满了一对对情侣,大厅中央摆着圣诞树,墙壁上还挂了花花绿绿的小灯。这热闹的气氛烘托得叶淮心里空荡荡的,他突然幽幽地说:“以前不过圣诞节。”
“什么?”
“以前一直不知道圣诞节,上了高中,认识我女朋友,她喜欢热闹,每次出去玩都要叫很多人,但是平安夜的时候都只是我们两个人过。”
“想了吧!”邵奕伟把电话递过去:“打个电话叫她来呗,小俩口吵架,过了陪个不是不就完了,赌什么气啊。”
叶淮身体坐直了一下,又顿住。
“别别扭,来来来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叶淮看了他的手机一眼:“手机放宿舍了。”
“用我的呀!”
“不记得电话号码。”
很快,叶淮就把栾迪的事完全抛到一边去了菜上来了。邵奕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对食物有着如此强烈的执念,这时候就算把全世界的钞票和美人摆在叶淮面前,估计他也能当作背景给忽略不计了。
餐厅里突然一下子黑了下来。
客人们开始吱哇乱叫,起哄,吹口哨。
大堂经理扯着嗓子喊:“非常抱歉!请各位不要惊慌!这是区域性的电路故障!我们的电工师傅已经开始抢修!马上就能恢复正常!”
伸手不见五指中,邵奕伟问:“叶淮, 你干嘛呢?”
“吃饭。”嘴里塞着东西发出的声音。
“……能看清么?”
“差不多。”
五分钟后光明重降,他发现,停电前叶淮那还剩着半块牛排的铁板,已经被清空了。
邵奕伟觉得已经可以了的时候叶淮还在不亦乐乎。很神奇,他吃东西时并没有恶死鬼投胎那种急不可待的馋样,也不用刀叉,而是使一双出神入化的筷子,一小口一小口非常斯文地夹了往嘴里放。所以大多数时间只是看到他的腮帮在动,但是不知不觉地,桌上的东西就消失了。
邻座人来人往,差不多换到第三拨的时候,他们这边几乎打扫干净了。叶淮仰靠在椅背上腆着肚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邵奕伟面前仅剩的小半块牛排:“你怎么不吃?”
“吃不下了。”
“那让我吃了。”
“……好。”
终于从餐厅里出来,叶淮说:“我得走回去,撑死我了。”
“太可惜了,”邵奕伟啧啧有声地叹息:“现在上车的话,爱心专座非你莫属啊。”
回学校的路有半个多小时,叶淮属于那种话不多的人,偶尔冒出来一句就是“撑死我了”。到了一个大药房门口,邵奕伟停下,一脸凝重地盯着叶淮的肚子:“不行叶淮,我还是觉得要送点圣诞礼物给你。”
“嗯?”
他向药房里头跑:“我去给你买一盒江中健胃消食片。”
16 真心话
八卦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第二天邵奕伟叫醒叶淮问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女朋友道歉了吗?”
叶淮睡眼惺忪,盯着他思考了半天:“……嗯?”
“你俩和好了吗?”
叶淮探出手摸到手机,摁了摁递给他。邵奕伟接过来看,短信,栾迪:honey我们不要再赌气了好不好?明天一起去吃圣诞餐?:)”
他笑:“这不就好了。”
叶淮看见他的笑容时眯了一下眼睛,真是阳光灿烂啊,他想。
晚上邵奕伟到feeling的时候,杜飞挺舒展地架着二郎腿平仰在一张椅子上嗑瓜子。他走过去。
“亲相得如何啊哥?”
杜飞斜眼瞧他,一脸的我是流氓我怕谁, 冷笑了一声。
“你呢,跟你的主……”他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重新问:“跟哪个小情人出去浪漫去了?”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邵奕伟笑笑,在他旁边坐下来:“跟主席那都是过去式了。”
杜飞扭过头盯着他,邵奕伟只管一副低眉顺眼相。
“唉”杜飞一手搭上他的肩,突然特深沉地来了一句:“感情这玩意,无常啊~”
元旦之后开始大规模的考试,从一月二号一直到十一号。十一号下午四点考完最后一门,整个宿舍楼里四处回荡着人猿泰山的嚎叫经久不息, 可他妈熬到解放了!
大家都忙着打包行李准备回家,杜飞开了车过来送邵奕伟。他在宿舍里一出现,除了叶淮之外的其他三个就立即借故溜了出去。
杜飞皱眉:“妈的,我就长得这么凶悍?”
“什么呀,”邵奕伟快人快语:“那是他们不识货。”
叶淮回头看了他一眼。
杜飞被恭维到了,对着镜子嘿嘿笑:“罢了罢了,就他们那样的我还眼不见为静呢!”又偏过头盯了一会儿邵奕伟收拾东西,心里有一点空,他撇嘴:“也不知道你这么急干什么,回去有什么好!又没人搭理。”
“他们不搭理我我就不能搭理他们啊?”邵奕伟手下不停:“哥,这么长时间,你还没领教过我最大的优点吧?”
“什么优点?”
“死皮赖脸啊。”
有人敲门,杜飞过去给开了,然后发出很惊奇的声音:“是你呀!”
这语气,熟得好像和人认识十几年的样子,邵奕伟翘着嘴角回头,看见何徽对杜飞笑了一下。
杜飞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拍拍正忙着装箱的叶淮:“哎这谁谁,咱俩出去透透气吧。”
叶淮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不去。”
邵奕伟乐。
“走吧”杜飞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出去。以一种很三八的姿态闭上门,他挺直身子开始教育:“哎你这小伙怎么这么没眼色啊!没看见人家俩有话要说么!”
叶淮一脸茫然。
杜飞被打败了:“算了算了,”他摸出瓜子:“吃不吃?”
坐在车上的时候,杜飞问邵奕伟:“那个你对铺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叶淮。”
“……我觉得他已经不是‘特有意思’可以形容的了。”
“呵呵。”
杜飞一脸凝重:“极品。”
又胡乱侃着开了一段,杜飞终于忍不住了,用胳膊肘碰碰邵奕伟:“哎,你说你和他还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人家和他那个小女朋友如胶似漆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杜飞转过脸,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盯住他:“我说的是那个主席。”
脸上噌地一下烫起来,邵奕伟连忙一指前方:“看路看路!”
杜飞扭头的时候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邵奕伟靠着椅背后脑勺枕在交叠的双手上目视前方:“他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就今天,他说那一块儿吧,我说我买的是卧铺。”
“有戏不是?我怎么觉着你躲着人家啊?”
“就是。”
“干嘛啊?别给我说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哥们告诉你,虚的!这事儿上可不是为得争口气,不然将来后悔一辈子!”
“我像是那么硬气的人么,”邵奕伟翘了下嘴角,“要说不喜欢他了,那是假话。何徽在我心里谁也取代不了,从小到大多少年哪。刚学会走路那会儿就喜欢跟着他跑;只要他一来,视线里基本上看不见别人都。到了知道什么叫谈恋爱的时候,就觉得我只要他,他也喜欢我,多自然的事,天经地义。上高中时他说他不愿意永远这样偷偷摸摸,我就跑去给我爸妈说,说我喜欢男人。那时真觉得,为这个人,上刀山下油锅也心甘情愿。高考他总分全市第一,但是志愿表上就填了这个二流学校,还笑着说,再好的我怕你明年考不上。我当时心里疯了一样难受,就是不想让他受委屈。等我真考上的时候他却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他说咱们分手吧,他当时是哭着说的,他说我受不了,压力。我说你妈的你不会早点说吗,现在咱俩又是一个学校了,想眼不见为净都难……
后来慢慢就明白了,以前我们都想得太简单。我以为别人都跟我一样不在乎,其实怎么可能呢。你别看何徽一脸斯文,他跟我性格其实完全相反,要强得不行,什么事都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他在乎这个大于一切。我们这样不见天日的,真得憋屈他一辈子。他受不了做那样的人。”
“他得后悔!他现在肯定后悔得不行了!”
“他那不是后悔,他只是放不下。人都是贪心的,鱼和熊掌还没起冲突时当然是两个都捏在手里更好了。但是到了那一天他大概不会选我,选了也没意思。其实,”邵奕伟冷笑了一下,“离开了谁脚下这个圆就不转了?谁又离不开谁?”
“……唉,你说人活着,不就图个情啊义啊的,他那样,一辈子再风光,又有什么意思?”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啊,哥。”
杜飞看他一眼,“那就这么算了?你真能放下?”
“对,放下。搁心里。人要向前看,注定不能碰的东西,想着念着,没意思是不是?再说了,普天之下又不是只有一个何徽,我还等着我的第二春,第三春呢。”
杜飞歪了一下脑袋;心里不是很舒服,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到裤兜,瘪的。
“操!瓜子也被你那极品给吃完了!”
17 放假篇
放假最初十几天是叶淮比较幸福充实的时光,吃得好睡得香,上网把上个月没来得及看的时髦电影电视剧都浏览了一遍。同学聚会也是他喜欢的,顺便还可以品一品各个饭店的美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栾迪,因为过年的原因,两人又不住在同一个区,见面的机会就比上学时少了很多,只能电话传情。
平心而论,叶淮是喜欢栾迪的,也是喜欢和她打电话的,但是,他非常非常地不爽电话打来的时间。作为一个热爱交际的人,栾迪一般空闲的时段在午夜十二点以后,而这个时候的叶淮已经无事可做,巴巴地等着睡觉。每次他都是坐在床上听栾迪讲一天的趣闻,听着听着眼皮便开始不支,有时候实在不行了,他只好揪住自己的耳朵才能勉强将那些话灌进去。如果哪一天栾迪收到了搞笑信息,叶淮的苦难就会加深一分她最喜欢把这些东西分享给叶淮听:
“honey给你读条最搞笑的:‘猪找上帝投胎做人。帝问:耕种?答太苦。问:做工?答太累。问:耍猴?答太难。帝问何求?答:能吃能玩还能长膘!上帝大惊:XX的想当大学生?!’哈哈哈哈……好玩吧?”
叶淮丝毫不能体会这些凑在一起的句子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但为了不至于太扫女朋友兴,还是得笑两下附和附和这对叶淮来说真是项高难度的动作,他必须努力深运一口气才能使自己发出呵呵的两声干笑。如果栾迪一口气讲上三五个,叶淮放下电话就会有跑完五千米的感觉。
可叹,栾迪从来不能发觉他的这种痛苦。
邵奕伟不时也会给叶淮发条短信过来问问他在家玩得爽不爽,吃了些什么。叶淮就会很兴奋地回复他一条长长的菜单,一日三餐内容一个不落呈列其上。这种信息通常都是分三条发过去。
久而久之,叶淮就觉得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有共同语言,邵奕伟这个人还是蛮亲切滴!
春节一过家长发话:“给你报了个什么东方,学英语的,反正一天在家里也是闲着,你去听听吧。”
叶淮说:“嗯。”
当天晚上叶淮在短信里向邵奕伟报告了他的最新动向,邵奕伟感慨:“真是命苦的孩子!”
叶淮不以为然:“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没事”。
“那你不是又要早起了?用不用我叫你?”
叶淮想了想:“好还是五点你打电话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