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保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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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立刻啊的一声叫出来,说:「教官,我们还不想睡啊,而且,电影正紧张刺激的时候……」
我心虚,躲在贴身保后面──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你们教官自己不讲理,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不过,我觉得Vincent假公济私的可能性很大……
「要自己决定还是我帮你们决定?」Vincent正气凛然的再问一遍。
那两人想用眼神说动Vincent,人家不为所动,最后他们只好像斗败的公鸡慢慢退走,临走前还狗腿的说:「哈哈,教官,你慢慢看;少爷,你也坐,这电影口碑不错……」
我对弱肉强食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
然而,在他们推开起居室的门时,我还听到他们窃窃私语著。
「……不是听说教官老婆已经找回来了,怎脾气还那坏……」
「没办法回家陪老婆,谁都会心情不好吧……这样下去,老婆又会跑的……」
小靳阿良,有没有察觉你们的教官眼里有分尸的欲望?自作孽不可活的……
终极保镳,你好13
别墅里突然忙碌起来,昨天才参加了三叔的宴会,今天下午,居然不速之客就来了。
是石亭雨,那个流里流气的堂弟。
还好,算尊重我这个堂哥,今天他的神智清醒了些,也没搂着什么美女来……除了开车的司机外,就那个成霆保镳亦步亦趋的跟着。
为了让自己的气势不输人,我也拉过自己的保镳跟着,免得被自己的堂弟吃豆腐。
妈不在,单医师匆匆忙忙跑来,吩咐小梅备好点心饮料招待客人,自己也紧张的如临大敌,我见了好笑,就把陪客人聊天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堂弟,你来有事?」我开门见山直接问。
「啊,叫我亭雨就好了……」他笑咪咪:「我们两个只差一岁,这样称呼亲近些。」
天地良心,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亲近。
「那、亭雨……」暂时主随客便,我问:「……你不是石门XX企业里的什么经理?今天怎么没上班?」
他倒惊讶了,回答:「你不像传说中那样病奄奄到什么事都不知道嘛!我还在研究所里读书,经理的职位只是挂名的闲差,有空才过去开开会、顺便熟悉公司内部的运作方式而已。」
嗯,我点点头,这小孩倒诚实,不会编一些天花乱坠的理由来掩饰自己怠班的行为……不过,有个疑问还是要问清楚。
「你到底来干嘛的呀?」
「噢、那个、」他清清喉咙,说:「爷爷要见你。」
我吓一大跳,这家人办事的效率也太快了吧?昨晚才说要安排,怎么今天消息就来了,还派了直达信差过来。
交给单医师决定好了,因为他会评估我的身体状况,跟妈联络后才决定我能不能出门,可以这么说,单医师除了是我的专属医者外,也兼任我的出外行程经济人。
果然,单医师开口询问:「石先生,请问元浩老爷子打算何时见少爷?」
他口中的元浩老爷子就是石门集团的实际掌权者,也是我的爷爷石元浩。
「你是谁?对了,昨晚宴会上你一直跟在亭云堂哥的身边……你总不会也是婶婶的众多男友之一吧?」石亭雨问单医师,口气不屑。
单医师脸色变了变,明显地听了石亭雨的话后不悦,不过他修养很好,压抑下怒气,心平气和的解释。
「石先生,我是亭云少爷的专任医生,夫人请我来这里没有其它的意图……」
听到是医生,石亭雨收敛起轻蔑的态度,说:「……明天上午十点,石家老宅……」
我忍不住插口:「啊,那么急?都不给人个心理准备说……」
「爷爷可是推掉了前往美国与XX财团合作讨论的会议,就为了见亭云堂哥你呢……真奇怪,为什么爷爷会那么想见你?就连我爸对你的态度也不同,我从来没见他对谁那么亲切过……」
石亭雨用手指抚抚下巴,怀疑的看着我──
「这种事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很认真想了想,找到答案后就对他说:「……可能是我的长相慈眉善目,所以一向人缘好,人见人爱……」
石亭雨还真发了一会呆,等回过神后才用意义深远的表情看我。
「我觉得……你的个性跟我听过的大伯很像……人不笨、有些无厘头,没心机,偶尔又有些惊人之语……而且爸爸说,大伯长的好看,当年被他煞到的小姐们有一拖拉库那么多……」
我搔搔头,这、对我到底是贬抑还是称赞啊?
「……亭云堂哥,你也长的漂亮呢,让人百看不厌的脸,真希望能常常过来跟你增进感情……」
他又露出昨晚想戏弄我的狭玩神态,对我的兴趣太过显明了,真是,这万万不可以,乱伦耶!
石亭雨临走前,我看见成霆保镳过来找我的Vincent说话;为了避免自己的保镳与别人惺惺相惜而产生不当的情愫,我侧耳倾听他们说什么。
「……你是谁?」成霆问。
「Vincent。」我的贴身保镳简短回答。
「好俊的身手!从没看过任何人能将八极拳使得那么狠那么准……要是太大意,一招就能被你取了性命……」成霆说。
「……若是你的雇主再不知收敛些,对我家少爷乱来,我可不敢保证出拳时能控制好力道……」Vincent说,面无表情。
哈哈,Vincent好厉害,随便两句就威胁人家别再乱占我便宜。
成霆点点头,他懂,大概也了解自己保护的人是个什么德行吧。
「你也是特勤中心……还是警官队出身的?」成霆打量着Vincent,问。
「………」Vincent沉默了一会,才说:「……不,我是在美国跟某位师父学的拳法,与这里无关……」
等客人走光,单医师说要打电话给妈妈,我等他离开视线后才挨着Vincent询问。
「喂,刚刚那个保镳问你什么八极拳?他又为什么会猜你是警官队的?」我真的很好奇。
「台湾的特勤中心警官队几乎只学八极拳,这种拳法没有防守,招招都是攻击,近战不拖时间,一拳定生死,破坏力相当惊人,是一般特勤人员必须学习的武术。」Vincent淡淡的回答。
哇,我听了心向往之。
「那不就像是军队里的格杀技?教我教我,我学了之后一定会更有男子气概!」我求他。
为什么保镳的脸色变那么难看?也不是生气,倒像在忍笑。
「……依你的运动神经来衡量,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还是乖乖认命的让我保护就行了。」
「我不找点事做很无聊的,再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努力学,一定学得起来……」
想尽办法说服他,用最诚心的笑容……快点,被我的好学勤奋感动吧!
「无聊?」他想了想,说:「你何不努力想想六个月前的事呢?不是说你生了一场大病,把什么都忘了?」
我用力点头。
Vincent又说:「……都是姓单的家伙说的吧……」
「对呀,从我有记忆起,他就天天说天天说,好像强迫洗脑似的……」我愁眉苦脸的回答。
这时,Vincent捧起我的脸,轻轻问:「这六个月里你是石亭云,但是,六个月以前,你是谁?」
我冲口就想回答:当然是石亭云啊!但是,看了贴身保镳略带心疼的脸,我竟然有些不能肯定。
如果不是石亭云,我又会是谁?我又能是谁?这几天大家都认定了这个身分,连那看来精明能干的二叔三叔也在见我一眼后就毫无疑义──
那么,Vincent为何还要这么问?
我的头开始疼起来了。
终极保镳,你好14
我的头好疼好疼,单医师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回响在脑子里,播音似的重复着。
「你是石亭云…你是石亭云……除了石亭云之外,你谁也不是……」
是医师每晚在我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语,原本单调无波的音纹化为丝丝尖锐的针刺,点点滴滴成肆虐的力道撕扯我的脑。
站不住,我要晕倒了……
Vincent适时的接住我,无比惶急的问:「怎么了?你怎么了?头痛吗?」
突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回答,模糊中感觉他抱着我到隔壁的视厅室里宽敞的沙发椅坐下,随即揽我入怀,用他的大手轻轻抚着我的背,上上下下摩挲着。
「……好一点了吗?」他听来平静的语调隐藏忧急──别问我为什么听的出来,我、就是知道。
「唔……还痛……」我哼哼的回答。
其实好些了,可是被他抱着好舒服,所以我继续苦着脸,往他怀里蹭──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总觉得好熟悉好熟悉,有些画面……呼之欲出……
糟糕,头更痛了……
他也感受到我的痛楚,低下头捧着我的脸检视,用袖子轻轻拭掉我额上冒出的冷汗。
「…要是真痛的受不了,我去跟那个单医师拿些止痛药给你吃吧……你看你,脸苍白成这样……」
他眉心的纹纠结的更深,看着我,居然是那么的痛心入骨。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确定从前是不是跟他见过,虽然Vincent跟我只是雇主跟保镳的关系,可是我知道,他对我的关怀是溢于言表的,没有掩藏、没有遮蔽,跟他的人一样,确确实实、明明白白。
头仍痛着,却窝心,即使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那么的疼宠我,那种疼宠,超乎了保镳对雇主应有的程度……
既然想不出个结果,我就不想了,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做个生病中的无尾熊,搏取同情,让他再多抱一会。
「……我不要再吃药了……我记得以前痛过几次,可是吃了单医师开的药,都会让我睡上整整两天两夜……」我软软的拒绝他的提议。
Vincent只是抱着我,低哑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急了……Dr。
Schacter明明交代过,不能操之过急、一切要等他来的……」
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感受到他担心我──能让他这样抱着,还抱的这么紧这么舒服,头再多痛几次也愿意。
「我头痛是老毛病了……根本不关你的事……」又在他怀里蹭几下,我说。
「不吃药,你就多忍耐一会……要不要上楼睡一下?」他柔声问。
「不要不要,你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就好了……」在他面前,大胆撒娇是很自然的事。
他紧皱的眉心终于抒开,说:「唉,就是拿你没办法。」
换个轻松的姿势,搂住我,随意的拍着我的背,像哄着孩子似的……真是体贴,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独占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
对了,他老婆曾经玩过失踪的把戏,也就是说,那个女人不是很珍惜这个绝世好男人,搞不好哪天又来个下堂求去……
这么说来,我还是有机会把Vincent留在身边做一辈子的专属保镳,对不对?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问他老婆的事,顺便转移头痛的感觉。
「……跟我说说你老婆半年前为什么失踪好不好……是你工作太忙冷落她……还是她嫌你办事不力……」忍着太阳穴勃勃的抽痛,我尽量用纯真无害的语气问他。
「谁说我办事不力的?」他脸黑了,说:「再说,我们两个几乎天天在一起,感情好的不得了,谁也没冷落谁。」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甜蜜的回忆。
「……连我那老头都喜欢他……」他嘴角扬起、微笑了起来。
「既然感情好,她后来干嘛又搞失踪?」我不解,问,而且,他看来幸福的样子让我有点酸溜溜的。
「……我美国本家的伯父遭到突袭身亡,当时他……正在忙毕业论文,没办法陪我回去奔丧……等我到了美国后,师父要我找出幕后的主使者来慰灵,因此在那里多耽搁了半个月,行动期间也无法跟台湾联络……」
他的神情愈说愈沉,揽着我的手臂也愈缩愈紧。
「等行动完成,我才发现怎样都连络不到他,接着周壬告诉我,说他……人间蒸发了……」
讲完,他寂静了好久,我忍不住翻转头看,只见他……该怎么形容那表情?痛彻心扉……
我的心脏紧紧一缩,因为,即使像我这样大而化之的人,也能了解这男人的心情,他……肯定……爱惨了那个人……
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败了,也罢,我决定,只要他还担任我的保镳,该有的福利我绝不会客气,能留他多久就多久,最好能签个终身契约,只在休假时把人还给他老婆。
主意打定,我心情就好了起来,继续追问:「那、后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