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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解药 第一部完-第5部分

小说: 解药 第一部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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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浮休出来,简洁的说:“车子给你,一个零件也不少。” 
 
  浮休看看自己那辆搅的白道黑道加上医学界都睡不好的车。心里无限感慨。 
 
  他小心翼翼问五车:“你回家了?” 
 
  五车眼神澄澈:“没。” 
 
  浮休头大的:“你花了这么大力气找书”不过是为了回家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不过是为了看看那个他牵肠挂肚的人。 
 
  五车勉强一笑,眼底岁月婆娑,心底百转千回,却只道:“我想洗洗脸。不能这样回去。”哥哥看到自己这样子会难过。 
 
  欲哭不成翻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经过那么多挫折和痛苦,我以为能超然而不偏执。但是不能,我心心念念的仍然是那个人。独守十年心事十年灯。 
 
  浮休把他领进屋子。经过客厅,不自觉放轻脚步,怕吵醒解药。 
 
  五车纳闷浮休怎么象走悬崖,分神一看,“我操,妈的这流浪狗真赖你家了还。” 
 
13 
 
浮休做个禁声的手势。把五车领进洗手间。经过沙发上的解药时,顺手帮他掖了掖毯子。解药睡的人事不知,倒是猫儿从毯子底下睁开一只眼,见是浮休,又闭上了。 
 
五车洗脸的时候问浮休:“你不怕他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可怜解药只一会儿工夫,先后沦为走兽飞禽。 
 
浮休看着五车,心里想着呆会得给解药也刮刮胡子,口中不在意地说:“他伤好了我留都留不住呢。”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五车听这话,转过头来,头上脸上都是水,也不擦,象小狗那样甩了甩,甩了浮休一脸一身,语重心长的问:“妈的他要不走呢?” 
 
“要是不走”。浮休拿手巾给五车。发现自己因为五车的话,心里竟隐隐有份期待。人难再得始为佳,解药这个人,很特别,应该也很珍稀。 
 
五车不知道浮休在自我剖析,只当他因为自己的话在伤神,也挺后悔问,于是简单直接地说:“没事,妈的他要是坏人,我替你废了他。” 
 
五车的可爱之处就在于,这多年赤子之心未失。仿佛生活在非洲恩贡山下,除了黑人就是白人。无有其它有色人种。 
 
他不知道,最难的是始终如一,最易的是变幻无常。人如同变色龙,躺到一个地方是一个颜色;从没有纯色。 
 
收拾完的五车又是英俊好汉一条。浮休问他,“你在我这儿吃早饭?” 
 
五车犹豫一下,还是拒绝了,“我还是回去送书。” 
 
幸福的出口只有简单明了的一个,入口却是迷宫般有成千上万。运气不好的,终其一生在门外徘徊。 
 
过来人说,胸中只摆脱一恋字,便十分爽净,十分自在。可知人生最苦处,便是此心拖泥带水。然明明知得,却不能割断。 
 
浮休也不劝他,送他出了大门。早上院子里花香魅惑。鸟儿沉静。空气清艳。由不得人心情不好。 
 
浮休做了锅粥,米的香味流转。进来看解药蒙头大睡,随口吩咐猫儿叫他。自己走到洗手间。再回来时,解药已坐了起来,脊背挺的直直的,脸上有个噬血的表情。 
 
浮休把手巾蒙到他脸上,告诉他,“擦擦脸和手,漱漱口,吃饭了。” 
 
解药仰着脸,在手巾底下闷闷发声:“我要浮休给我擦” 
 
苦练了半晌内功,脖子实在疼的不得了,自己把手巾抓下来一看,浮休和猫儿津津有味吃着饭呢。 
 
解药不太愉快。胡乱擦了两把脸。只擦了本部,边疆一概也未理。把手巾扔到桌子上,往后一仰,拽过毯子蒙住头。 
 
耳听得浮休说:“乖,他又睡着了呢,你再叫他一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解药已翻身坐起。身手敏捷。一如未伤。看猫儿时,人家低头根本未看他,正香香的抱着碗喝牛奶。 
 
解药赌气,一向独领风骚的人,结果自见浮休,也没占到便宜。倒给吃的死死的。还多一只猫做帮凶。 
 
浮休把汤匙放到碗里,笑着哄他:“好了好了,先吃饭吧。” 
 
解药立刻软下来。浮休很少笑,这一笑如同五月的栀子花,乍然绽放,重重叠叠的花瓣,简简单单的清香。花期短短,余味无穷。 
 
吃过饭,浮休端了盆水,拿了盥洗用品,坐到解药旁边,让他闭上眼睛。 
 
解药听话地躺在那里。把头放在沙发扶手上。眼睛闭着。 
 
人的五感相辅相成。譬如非礼勿视时,其它的感觉分外灵敏,勿视的内容,其实一毫也不少。加上大脑的迫不及待,格外活色生香。 
 
解药只觉得有柔软的毛巾擦拭着面庞。然后是橙子的香味,唇上有泡沫。有温热的指尖轻轻扶住自己下巴。金属在唇周划过。 
 
虽然‘刀兵相见’,但那一刻,解药希望,时间就此定住。 
 
须后水也是橙子味道。温暖的手在自己的面上拍了拍。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好了,起来罢。” 
 
解药不舍得。多闭了一会眼睛。不肯实时回到现实。 
 
突然觉得身子腾空而起,他一惊,睁开眼,浮休抱着他往外走。 
 
立刻问:“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心里不是不惶然的。 
 
14 
 
  可怜浮休实在说不出话,挣扎着把他运到目的地,才算喘过一口气,自觉早饭算是白吃了。 
 
  解药明白过来。很为自己的紧张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左顾右盼。 
 
  身下是张干净的床,很大很宽却不很舒服,硬硬的好象桌子。靠墙是一排书架。摆满厚厚的书。是收废品的人见了绝对会笑逐言开那种。间或可以用来锻炼腕力。或者,用来钉钉子。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大大的落地窗子前有张大大的桌子。大到铺上床单又是张床。 
 
  窗明几净,异常简单。 
 
  解药正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门铃响了。浮休出去领了一个人进来。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鹤发童颜,笑咪咪很慈祥。 
 
  浮休给解药简单介绍:“这位是特护。姓王。她家正好住在附近。我就特地麻烦她过来照顾你。”说罢,对着那位护士笑了笑。她拍了拍浮休的肩头,什么也没说。 
 
  解药看两人很熟稔,就很亲切叫了声‘王阿姨’。 
 
  护士笑了起来,说:“乖。”然后告诉浮休:“你先忙你的。” 
 
  浮休退出屋子。这位护士是他在母亲住院时认识的。当时他刚听了噩耗,小小的孩子蜷缩在医院走廊角落里哀哀恸哭。 
 
  人皆有母,翳独我无?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长长的走廊人来人往,冷冷的消毒药水味道弥漫。无人多看他一眼。这原本就是通往冥界的入口。从不为生命之神所眷顾。人人习以为常到麻木。 
 
  朦胧中,那末久,只一双手伸过来,拉起他,小心地给他擦干眼泪。那双温暖的手,爱,安全感,抚触。强烈的记忆在心中,从不曾消退。 
 
  素不相识的,看惯生死的人,却对一个小小的,哭泣的孩子温柔伸出手去。在他最无助的时刻。 
 
  千金难结一时之欢,一饭竟至终身之感。许多人事,在细微的瞬间成立。 
 
  能妥善照顾解药,能让自己放心的,他先想到这位阿姨。 
 
  一来浮休要上班,二来有些事,例如擦身,他怕自己做了解药会尴尬。他可不知道正中解药下怀他都把自己打完蝴蝶结了,正大大方方的等浮休上下其手呢。 
 
  解药乖乖的,护士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了旁敲侧击的打听浮休的事。无奈阿姨笑咪咪的,口风却紧。 
 
  过了一会儿,护士出来,解药清清爽爽靠在床上。 
 
  浮休送了阿姨出门。回来动手把解药抱到院子里。给他拿了条毯子盖上。水和消遣用的书放在手边。又把猫儿抱出来,给他做伴。进屋子简单收拾一下,换好衣服,拿了资料,准备上班。 
 
  不忘交代几句才走。 
 
  关上院子门前一瞥,一人一猫,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泪滴门前江水满,眼穿天际孤帆断。只在郎心归不归,不在郎行远不远。 
 
  他含笑摇了摇头,走了。觉的心里满满的,因为怜取眼前人。 
 
  微风徐来,鸟语花香。解药倚在躺椅上,本该心旷神怡。但心底有点淡淡的寂寞。不知浮休办公什么样子?他拉拉毯子,闭上眼。决定把这个上午睡过去。 
 
  病卧暖风呼不醒,乱红无数点人衣。 
 
  结果一上午客似云来。乱糟糟你方唱罢我登场。 
 
  先是有人给送了副拐杖。又有人给送来张床。四脚有滑轮可以伸缩。床头可以升起。有人来打扫房子。有人来给送蔬菜和水果。 
 
  然后有人来复诊。 
 
  进得院子。来人心底赞叹。碧绿叶子与奶黄花朵中,放着张躺椅。椅子上的人白衣如雪,眉目如画。膝上搭了条毯子,亦是雪白。毯子上有只烟色的猫,正安稳的打盹。 
 
  若果没有手脚也打了雪白的石膏,且高高悬起,破坏风景就好了。 
 
  几曾见闲云野鹤,天外飞仙断手断脚? 
 
  解药懒懒的睁开眼,“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长身玉立,温文儒雅的医生叹气:“没法子啊,按规矩得先查房么。” 
 
  解药听了,坐起来,很认真说,“委屈你了。” 
 
  身为骨科专家,年纪轻轻已是知名医院院长。如今为了自己,来到这里。虽名做考察,毕竟人家房檐之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少林寺的方丈去了大相国寺,饶是武功盖世,也不过就是个挂单的行脚僧。 
 
  对方笑了笑:“解药,你知道,只要是你的事,我燕子语必不遗余力。” 
 
  随即埋怨,“既是都安排好了,为何竟出了岔子,真的伤到了骨头?” 
 
15 
 
为了他计划中挨的这一下撞。无数心力。角度,时机,力度,速度,通通算好。种种可能都预想。又排练无数次。几乎一将功成万骨枯。结果,万骨都哭了,依然折了大将。 
 
解药摸了摸鼻子。“倒霉吧,我摔的时候护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可巧胳膊触地。”随即象征性挥舞了一下石膏:“真难受啊。不必这么点缀吧。” 
 
燕子语瞟他一眼,“亏你还敢说。要不是我在,你早穿帮了。放射线科先给出诊断,再说二酉也不傻,他一看片子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解药赔笑,“那换张骨折的片子不就得了?” 
 
燕子语苦笑。片子上有时间的也。要不是他出了放射线就连片子带人给运到骨科来包扎,自己才趁机打了石膏,又在报告中夸大病情。他此刻,怕不给二酉赶到无业人员遣送收容所。想想二酉锐利目光,犀利言辞。燕子语觉得瞒的过他,真是解药的幸运。 
 
不过此人一向幸运。有时连智能女神看到他都让路。 
 
解药小小声:“盖世功劳当不得一个‘矜’字。” 
 
燕子语翻翻眼睛。“你的腿没事,但要多活动。”免得给车撞了落下残疾,不是骨伤,倒是四体不勤导致肌肉萎缩,皮肤瘙痒。 
 
倒是手腕,桡骨远程伸直型骨折,着实得痛几天。还好没影响五指活动和血流。 
 
解药哭着脸,“给你复诊完倒比处置那时候还疼啊?” 
 
医生皱起他那好看的眉毛,“因为那时候给你打了1%普鲁卡因10ml作血肿内麻醉!” 
 
解药无辜地看着他,“哦…,那根据理论,什么时候我应该好啊。”他指指石膏,“我一定亲手砸掉这玩意儿。”然后就拿猫活动筋骨。他期待地:“一个星期怎么也够了吧?” 
 
燕子语看着这门外汉,浑身无力,“你以为长骨头是长指甲啊?上肢要6…8周,下肢要12…16周的也。若求稳固,时间还要加倍呢。” 
 
解药口中应和,“十六个星期怪道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零五呢”心底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喜悦。浮休在自己完全痊愈之前,是不会让自己走的。 
 
欲忘忘未得,欲去去无由。 
 
燕子语哪知他心事。笑说:“还有啊,石膏你可不能乱拆。要用电锯的。”这人手比脑子快,哪天说不定拿把锤子就完事。连带这腿也一劳永逸。 
 
解药吃惊,瞪大眼睛,他还以为象吃冻梨冻柿子,把外面的冰摔掉就完了呢。 
 
燕子语大笑,“骨科里面锛子凿子斧子锯子样样齐全。我们就是做木工活儿的啊。这话还是病酒说的呢。” 
 
突然出现的名字让两个人都沉默了。 
 
满怀心腹事,竟在不言中。 
 
解药强笑着说:“我求你的事你也做完了,还留这里做甚,回去你地盘呼风唤雨吧。” 
 
燕子语不看他,只缓缓道:“解药,你做事,我从来不问。但这次不同,你趟这趟浑水,几时到头?” 
 
解药望着远处,眼神迷茫,“我不知道,我欠他的。”话语里有诚挚和倔强。 
 
我以为他是水晶说的那个人。虽然现在我有点怀疑。可是他有事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只要远远看着他的幸福。绝不可以再让他受一点伤害。 
 
竟是一点挣扎犹豫也无。燕子语看在眼里。难过在心。 
 
病酒。那人犹如白云,全无去住。几多变化,我自纵横。举大白,听金缕,悲歌击筑,凭高酹酒。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云臣是酒中仙。 
 
及至后来他被迫远走。燕子语也以为他会象《东邪西毒》中的洪七。天下第一的刀客,断了一根手指,势必沦为废人。但他不“日后你若听到有个九指的天下高手,那就是我!” 
 
可是斯人杳如黄鹤。竟舍了他一身惊才绝艳。几多人扼腕。 
 
他叹口气。解药欠了病酒的,自己呢?剖却心肝今置地,问华佗解我肠千结? 
 
水晶当日曾说,燕子语一生情路坎坷。他不以为意,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谁个真能不辛苦?缠绵悱恻,苦乐相依。水晶,是否那时,你天机已知?看懂了墙上的字? 
 
后来他认识解药。 
 
酒微醒,人憔悴,吓坏丹青。他发现,识得解药前的五陵年少,竟是毫无喜乐的日子。为着此人,心猿意马强自不动声色,芝兰玉树变做扑火飞蛾。最可悲,一切明明了然于胸,依然患得患失。 
 
今次事情本来与己无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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