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宝系列二冰琉璃之贼人 by冯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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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拳挥来,齐衍机警地抓住,避过司徒竺琉饱含愤怒的一击。
“你真是个混帐!”司徒竺琉用力抽回手,再次握拳挥出,“像你这种人,最好死了算了厂
原来真正的万恶渊薮是眼前这个混帐家伙,是他亲手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居然还敢如此不要脸的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真是无耻!
齐衍连忙跳下床躲开他的攻击,而司徒竺琉也下床追打过去。
“人难免一死,该死的时候我就会死了。”齐衍退到门边,打算随时开溜。
“我要你现在就死!”过大的动作牵动身下的伤口,司徒竺琉只能气喘吁吁的倚在桌边,恨恨地开始拿起桌上的碗盘朝他砸去。
房内顿时响起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齐衍一边问躲朝自己丢来的碗盆,一边说道:“你不想报仇啦?”亏他还这么好心地排出行程要帮他。
桌上的东西都丢完了,司徒竺琉开始寻找其他的东西……找到了!
“那你干脆先告诉我……”他的手用力捏紧,凝聚身上剩余的所有力气。“要怎么杀了你!”说完,他使劲将手里抓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丢出。
齐衍有惊无险的以一厘之差避过这重重一击,那东西砸到门板,匡啷一声碎裂在地上,一股苦香的药味立即蔓延开来。 司徒竺琉与齐衍皆是一愣,那东西是……
齐衍率先回过神来。
“咳!”他轻咳一声,想掩饰心头窜升而起的不安,“楚烈那家伙虽然对你的倔强感到新奇,但他通常还是喜欢温柔乖顺一点的,男人嘛,谁不喜欢对方在床上撒娇呢?”
也不管司徒竺琉有没有在听,齐衍又道:“如果你要点小手段,将他迷昏或灌醉,要杀他也不是不可能,你等一下……”
齐衍忽然开门离去,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一坛酒与另一个斯文俊逸的男人。
男人打从一进来就先环顾四周一遍,在看见地上的东西时神色一凝,待抬起头看到司徒竺琉后,脸上闪过一抹古怪,显然对他的出现感到诧异。
“何霁,你告诉他该怎么做。”齐衍推推何霁,要他别一直好奇地盯着司徒竺琉看。
何霁上前一步,将酒坛放在凌乱不堪的木桌上。“这酒极烈,即便是楚烈那种酒量奇佳者,也难以撑过五杯。”
齐衍插话道:“届时我和何霁会在一旁协助你,待楚烈一醉倒,你就狠狠地刺他一刀,一定要杀他个干净俐落,懂吗?”
他边说还边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好像真的要将楚烈一刀宰了才甘心似的。
若司徒竺琉不知道他是始作俑者,说不定还会感激他的鼎力相助。不过,因为他知道了,所以,他狠狠地白了齐衍一眼。
见司徒竺琉仍是紧闭嘴巴不开口,还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狠狠逼视齐衍,何霁不禁轻笑一声,但笑意却不远眼里。
“要如何做,你自己拿捏,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转过身,冲着齐衍又是一笑,“齐老大,我们也该告退了,是不是?”
“的确、的确……”他的笑让齐衍觉得头皮发麻,只好朝司徒竺琉挥挥手,与何霁转身离去。
房内又只剩司徒竺琉一人,对着桌上的那坛酒怔怔地发起呆。
****
房门外。 “喝,不关我的事!”一出房门,齐衍就连忙往旁跳离何霁三尺远,以保身家性命安全。
“喔?”何霁铁青着一张脸,往齐衍所站的地方跨了一步,“那为什么那东西会从我房间里自己长脚溜出去?”
那药可是花了他不少银两才得到的,居然就这样被摔烂在地!
何霁外表看来斯文,但是动作却敏捷快狠,他手一伸,迅速抓住想开溜的齐衍,将他用力抵在墙角,将自己斯文的脸贴近齐衍的俊脸,两人的距离不到半寸。
“你倒说说,楚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嗯?”他灼热的气息与怒吼全喷在齐衍的脸上,让他不禁缩了缩,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迎向何霁的逼视。
邪魅的眼瞳与俊朗的双眸无声对视,展开一场意志力的拉锯战,不久,两人的气息都逐渐变得急促,但见何霁眸光一沉——
“呃……”齐衍伸手搔搔自己的头,不甘愿的认输。“好啦,我会照价……”接收到何霁一个恶狠狠的瞪眼,他又连忙改口道:“多加一成。”真是爱钱!
何霁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还有那坛酒的钱,你可别忘了。”他放开齐衍,仍不忘叮咛一声。
“是、是、是。”齐衍叠声称是,整整自己被拉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衫,心里不悦地抱怨了几句——
他是老大耶!为什么老是被这些小弟骑到头上去,还每个都才;受他的控制?呜,这样他的尊严何在、颜面何存?
那药罐也是楚烈向他“硬讨”,所以他才不得不从何霁的房里偷出,没想到楚烈竞破天荒怜香惜玉地给了司徒竺琉,现在河霁还要他这个可怜人赔,天理何在啊!
何霁才不管齐衍的脸色有多难看,他这个人最不爱做赔本生意,要他付出他就一定要索取代价。
他迳自往自己居住的“巽风院”走去,打算回去画点画、看些书陶冶一下好不容易终于得以平复的心情。天知道当他发现那药罐不见后有多恼火,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总算速到凶手了。
何霁走没几步,又停下脚步。
“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侧头睨向身后的齐衍。
“自然是良心不安。”齐衍似笑非笑地回看他,“唉,我的心地就是太善良了。”
笑话!他若真是心地善良,就不会将司徒竺琉丢给楚烈。何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那你呢?”齐衍笑嘻嘻地走上前搭上何霁的肩膀,“难得你在赚钱之外会想插手管闲事,是因为我吗?”他抛了个媚眼给他的结拜三弟。
何霁又笑了,不过他的黑眸微眯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他轻佻地抬起齐衍的下颚,贴近他红润的薄唇低语道:“当然是因为……好玩。”他倏地又放开齐衍,并不忘白他一眼。
这么好玩的事,又不会赔本,不凑一脚怎么行?这个老大真的是太不了解他了!
第三章
啸鸣山庄是江湖上新崛起的组织。
这山庄的大当家名叫齐衍,长相俊魅,交际手腕一流,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辛与武林豪杰,他皆识得一二,不仅人面极广,财势更为丰厚。江湖上有不少人想探他的底,但得到的都是一片空白,无从知晓。
啸鸣山庄是齐衍去年兴起念头出资兴建的,格局宏大精雅,共有八个院落,分别依八卦方位排列:干、坤、震、艮、离、坎、兑、巽。据说这是一位武林神算替他勘察的好风水,能够金银满山、大吉大利。
二当家楚烈,是武林享誉盛名的剑客,文武兼备,品行则……有待商榷。反正他喜欢美少年是个不争也不打算隐瞒的事实,对他投怀送抱的也大有人在,所以,既然他都这么不避讳,那旁人又有什么好置喙的呢?噤声不语才是上上之策,否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小心被刺穿一个大窟窿,横尸荒郊野外。
三当家何霁,描笔圣手,学富五车,画得一手好……假画,以他的说辞是“临摹简单钱好赚”。喜欢搜罗奇丹异
画,视金钱如家里侍奉尽孝的八十老母,满身铜臭压不住他仙风道骨与俊雅飘逸的世外高人形象,看似淡泊的神态下尽是不为人知的算计。
四当家秦潇与五当家秦湘是孪生兄弟,长相漂亮,乍看之下难以分辨。秦潇个性较为外放,动作大而化之且粗暴,犹如一团烈火;秦湘则是恰恰相反,是座千年冰山,不但话少得可怜,脸上更是毫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没有人敢接近,除了他结拜的四位兄弟。
四位当家皆是齐衍结识多年的好友,个性不同、出身不同,所司的工作也不相同。
楚烈司古书买卖、何霁专门拿假画去卖、秦潇打杂、秦湘管帐,至于齐衍,当然是负责疏通各界名人政要,以免他们不能自在的四处“为恶”。
怎么说?
因为这座啸鸣山庄做的生意完完全全是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明是极高雅的古书字画买卖;暗地里则是二不五时去骚扰一下某大镖局的生意。
那镖局在江湖极富盛名,所保的东西多是难得一见的奇珍,而啸鸣山庄则专门劫掠它所保的珍宝。
为什么只挑那家镖局下手?一言以蔽之,就是看不顺眼。
是谁看不顺眼?当然是齐衍。
为什么?个中内情无人知晓。
四位好兄弟也颇有义气地不多加追问,这四人对齐衍真可谓是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啊……
呃,事实上,亲兄弟都明算帐了,更何况是拜把的?所以有时候他们还是会为利益而对对方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
夜晚,皓月皎洁,十四月儿图似十五。
楚烈自外头处理完事情回来,想起在房内精致绝美的琉璃娃娃,唇畔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笑意,这让啸鸣山庄的奴仆全看呆了!
这个二爷平时不是笑得狂傲邪肆,就是绷着—张脸吓人,怎么今日会笑得这么恶心?
齐衍与何霁本来在“干天院”喝茶嗑瓜子,一见楚烈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往齐衍住的“坤地院”溜去。
楚烈不理会他们,只是走回自己居住的“震雷院”,心情极好地打开房门。
只见房间内杯盘狼藉一片,而司徒竺琉则苍白着脸坐在椅子上发愣,也不知究竟坐了几个时辰,更不知道有没有用膳。
楚烈当下脸色一沉,踩过一地的碎瓷片,发现那个珍贵无比的药罐也被摔烂在地上!
他眸子瞬间覆上一层寒霜,看来极为吓人。
从来没有人敢轻贱他所给予的任何事物,这个司徒竺琉的倔脾气真是令人恼火至极,就算他再如何恨他,也没有必要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弄不清自己是为司徒竺琉的不识好歹发怒,或是为他轻贱自己的身体而恼怒,总之,楚烈的好心情在推开房门之后就消失无踪。
“娃儿!”楚烈绷着一张脸上前,“你吃饭、擦药了吗?”
司徒竺琉身体一僵,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神色,随后他冷冷地撇开头,不打算回答。
楚烈冷着脸又问:“地上是怎么回事?”
司徒竺琉轩哼一声,不理会他。
他轻蔑的态度令楚烈更加生气,但是他不怒反笑,伸出大手用力揪住司徒竺琉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你这是什么态度?”楚烈将司徒竺琉的下巴用力抬起,要他认清自己现在是处在什么样的地位。
司徒竺琉愤恨的目光无畏地射向他,“你去死吧!”
攫住他下颚的手更是使劲一握,楚烈又扯起一抹冷笑。“现在的你可没资格说这种话,你忘了吗?哈,可怜又无能为力的琉璃娃娃……”
话方歇,楚烈就像是要证明似的,轻佻邪气地含住司徒竺琉柔软的耳垂,并用力咬了一口。
“啊!”司徒竺琉痛叫一声,反射性的伸手抚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耳垂,“你这个疯子!”他抡起拳头就往楚烈脸上挥去。
“哼!”楚烈伸手挡下,冷哼一声,“蚍蛭撼树。”他倏地将司徒竺琉扛起,大步往床沿走去,用力把他往床上一丢。
司徒竺琉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事,眼底布满掩不住的惊惶,他慌乱地想下床奔离楚烈,不让他为所欲为。
但见楚烈伸臂一栏,就断绝了司徒竺琉所有可能逃离的空隙。
“不要!”司徒竺琉拼命地要推开那双强健的手臂,挣扎之间,竟发现未合的门外,齐衍与何霁正站在那里对他猛眨眼。
柔顺、服从。齐衍以口型示意司徒竺琉不要用硬碰硬的方式与楚烈相处,免得伤了自己。
司徒竺琉一怔,还未有所反应,楚烈已经将他抓回大床上,伸手要扯开他的衣带。
司徒竺琉想要阻挡,却力不从心。
解开衣裳,露出昨晚才被彻底爱过的惨烈痕迹,楚烈粗糙的大掌下一瞬已袭上他胸前的尖挺,令他倒抽了一口气。
他不要!
他不要再被如此对待,他要杀了这个混帐至极的楚烈,要不然他永远都只能臣服在他身下当个下贱的禁脔!
思及此,司徒竺琉用力一咬牙,硬逼自己忍下想对楚烈破口大骂的冲动,颤抖着伸出乎拉住楚烈刚健的手腕。
“不要……”他努力放轻声音,近似低喃地开口。
楚烈蹙起眉头,对他还想做无谓的挣扎而要发火,讥讽的话正待出口,就见司徒竺琉抓起他的手腕,放到颊边轻轻摩挲。
他的动作让楚烈吃惊地瞠大双眼。
“我、我肚子好饿……”司徒竺琉虽然觉得忸怩不安,但他仍是勉强地放柔自己的声音要求道:“你可不可以先陪我一起吃晚饭?吃完了……就随你。”
他软甜的声音与撒娇的神态让楚烈身子一僵,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现在的司徒竺琉与刚才的倨傲简直是判若两人!
察觉到楚烈狐疑的目光,司徒竺琉连忙又抬起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楚烈, “我刚刚只是一时生气,因为我肚子饿了,你还这样粗鲁的吼我,所以我才会忍不住想反抗。”
怕楚烈还不相信,司徒竺琉赶紧坐起身,整个人投入他的怀中撒娇道:“楚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会乖乖的,可是我现在真的好饿,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
听司徒竺琉说自己已一日未进食,楚烈在上一刻还狂烧的滔天怒火竟被怜惜所取代,紧绷的脸才缓缓放松。
“我让人做点东西给你吃。”他冷硬地说道。
司徒竺琉听他答应了,唇角立即浮上一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