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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卫风-戏梦·第三部(鲜网np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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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地一声脆响,好不吓人。 





吓不吓到别人不知道,反正飞天是给吓得不轻。 


“喂,孩子在睡……”居然说出这个借口来,话一出口飞天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可惜是腾不出手来。 


“那你就别出声!”行云把手里的碎布揉一揉塞进了飞天嘴里。 





呜……天哪! 


不是要失身吧! 





虽然……虽然不是没失过…… 


可是,就是不甘心! 





飞天恶狠狠的瞪,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行云眯起眼来,风情万种的一笑,拉开飞天的下裳,把头俯了下去。 





天…… 





飞天象热锅上的虾子,身体猛的弹了起来又重重落了回去。 





嘴里支支唔唔说不了话,身体被他重重折腾。 





死小子,从哪里学来这种本事! 


不学好,不上进,不正经……小流氓……哎哟我的妈,好……好……好舒服…… 





动作忽快忽慢,劲道有轻有重。 


热而滑的包裹,飞天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撑到,直接缴械投降! 





行云慢慢撑起来,身子向上贴,和飞天紧紧挨在一起:“舒服吧?” 


奇异的低哑和情欲,飞天还沈浸在高潮的痉挛余韵中,愣愣的点头。 


“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要?” 





飞天嘴里还填著碎布,行云笑眯眯,把那块布扯著角拉出来,重重亲了他一口,又把布填了回去:“不说就当你是想要了。” 





飞天“唔唔”有声地挣扎,行云居然还一脸色笑伸出手指在嘴边晃了晃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要吵到孩子。” 


这……这…… 





真是流氓也疯狂! 


明明是他……居然还拿孩子来说事儿! 


孩子就在旁边,他也不怕教坏未成年人……那个……未成年龙,还有……未成年孔雀。 





行云在摇动的烛光中宽衣解带。 





外面的青袍解开来,里面的丝衣因爲刚才的纠缠已经散了大半,雪白的肩膀在昏黄的烛光里有点淡淡的象牙色。 


慢慢解散头发,拉开衣带…… 


天…… 





这个……这个祸水…… 





什麽时候学得这麽狐媚! 


简直是让人喷鼻血的风情! 





他的手指顺著飞天赤裸的胸膛向下滑,不时的捏捏戳戳。 





飞天有点难堪的闭上眼。 


没办法,两个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反应怎麽也掩藏不了。 





“喂……”行云不怀好意的笑,指尖点在那个不容忽视的证据上:“你这里比较诚实……” 


飞天怒瞪,然後……粉鸵鸟的别开眼,当自己不存在,当骑在自己腰上的那只骚孔雀也不存在! 





平舟和辉月死到哪里去了!爲什麽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随便谁,赶快回来一个吧……  





行云的第二道菜,开始做起了预备工作。 





飞天眼睛一闭,权当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 





可是…… 





话虽然这麽说…… 





可是…… 





飞天猛地睁大眼,行云正紧紧皱著眉心,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慢慢沈下身。 





两个人同时倒吸气。 





“你……”飞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睛圆睁,不能置信的看著身上的行云。 


紧而热,一分一分被吞噬的感觉,一瞬间象电流从脚一直窜上来,通过背脊一直串到了头。 


全身都因爲巨大的快感而绷紧了。 





“还是讨厌我吗?”行云的眼睛慢慢睁开,有些苦涩有些无奈:“讨厌就讨厌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对不对?” 


飞天看著他清秀的面庞上,不知道是因爲痛楚,还是别的原因,眉心紧锁著,眼睛里隐隐有水光。 


行云的手慢慢抚上来,掩住了他的眼:“讨厌我吗?” 


“讨厌的话,现在也别说。” 


“就当……就当你是愿意的,我们这是两厢情愿。” 


“反正……也只有这麽一次,就这一回了。” 





行云慢慢在他身上起落。 


飞天向後仰过去,太激烈的快感,和太汹涌的情潮,挤迫得他胸口窒闷吸不进气。 





屋里很静。 


真的很静。 


风停了下来,竹舍里可以听到床板轻轻晃动的声音。 


还有,情欲的喘息,交合的声音。 





飞天不知道,眼睛被行云掩住了,看不到。 


身体的感觉,因爲眼前的一片黑,而更加的敏锐。 





被绑住的手,被压制的身体…… 


被行云吞吐的欲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并不久。 





行云慢慢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屋里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 


行云抱著膝坐在一边,头埋在膝头,身体窝成一团。 





“你真的讨厌我,就闭著眼睛,听我说。” 


“羽族人虽然迫于血统传承,父离子,母弃儿,是大错。可是我来,却不是因爲丹丹。我与成子是在半途相逢,我也来隐龙,他也来。” 


“那时候才知道,你有了孩子。” 


“对,是我先转身的。” 


“你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并不在。”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被你拒绝,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行云沈默了片刻,接著说:“平舟很好,对你很好,对丹丹也好。” 


“我以後,还可以常来看他吧?” 


“我不会说什麽,只要过几年,来看看他,就可以了。” 





飞天嘴里还是填著布,说不了话。 


“飞天,上一次告别的时候,我是微笑著转的身。” 


“不过,还没有走出园门,就开始心痛。” 





“觉得那些旧事陌生,觉得那样的自己陌生难以掌握。” 


“觉得你……不是我所能撑控的。过了两百年那麽长的时间,你已经不是你,我也已经不是我。” 


“想了那麽久,真的是想,分开也许是最好。” 


“辉月说爱你。” 


“听他那样说的时候,心里的难过找不到方向。” 


“不知道是因爲你,还是因爲他。” 


行云慢慢吸气,吐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你和平舟在一起很平和快乐。” 


“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是不是在,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 





“我明天就会离开,会常来看丹丹。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扰乱你的生活。” 





嘴里的布被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濡湿,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行云这边松开飞天手腕上绑著的带子,飞天立刻把带子抢到手里,七手八脚去把灯点了起来,凑近火亮把那根带子翻来覆去的看。 


“飞……”行云显然被他的热忱吓到。 


“这什麽材料做的啊,我居然用了十成力都崩不断!”飞天喃喃的说,把带子递到嘴里狠狠撕咬,带子还是纹丝不动,牙床倒有点隐隐作痛。 


“是翅羽搓线纺的……”行云有些闷闷的答。 


“这麽结实?” 


“水火不侵,刀剑不断。” 


“是麽?”飞天回过头来笑眯眯。 


笑著把行云的手拉过来,笑著把带子缠到他双手腕上,笑著把带子的另一头系在床头。 





行云象是变傻了一样,被捆个结实之後,还是一脸茫然失落看著绑他的飞天。 


飞天用指甲挑挑那根带子,使劲划了两划:“果然很结实。” 


然後对行云很无辜很温和笑笑:“天这麽晚了,你早点儿睡吧。” 


翻身下床去看了看窝在软棉堆里的丹丹,再看看在玉盆里卧成一团的生生,最後打了盆水来,替那个强暴他的可怜犯人清理身体。 





“疼不疼?”被强暴的可怜受害者问施暴人。 


“……” 


“疼就说疼,硬撑著比较有面子啊?可是面子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穿出去显摆?”飞天嘟嘟囔囔。 


“疼不疼?” 


“……疼” 


跟著这句话一起出来的,还有热烫的珠泪,落在手指上,象是可以烫伤心灵的温度。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麽?”受害者怒眼一瞪:“不许哭。” 





“你还敢哭……你再哭一个试试……还哭?你听不懂我说什麽是不是……不许哭!真难看,都成花猫脸了!我说,别哭了,我又没用力绑你,你手疼啊?还是身上疼?我给你上点药?我说,你还哭个没完了你……”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飒飒声,那不是风动草轻竹叶响。飞天心里一慌,看看衣不蔽体的行云再看看欲遮还露的自己,一扬手,薄被从头罩到脚把行云整个儿裹了个严实。他往床上一坐,手脚麻利拉下了帐子。 





行云努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被水洗过的眼睛亮得象宝石:“喂,你躲什麽?” 


“你懂什麽?”飞天压低了声音敲他的脑袋。行云缩了一下头,其实可以躲得过,不过他也没怎麽认真想躲。 


飞天原来敲的时候是没打算能敲到他的头,可是没怎麽认真敲却还敲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轻巧的步声。 


两个人一先一後走了进来。 





平舟清清嗓子:“飞天,你睡了?” 


飞天明睁大眼,压著嗓子发出模糊的嗯声。 


行云不吭声,只从被边上露出一双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里面全是盈盈笑意和不怀好意,看著飞天脸涨得通红。 





辉月的声音清冷里带著些许笑意:“天晚了,我也该去休息,明天还有天正事要做。” 


平舟淡然说:“那明天在泉池见吧。” 





几乎轻得听不见脚步声,辉月开门走了。 





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 





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见平舟吧。 





平舟在帘子外面轻轻咳了一声:“飞天。” 


“啊?” 


“地上这是行云的袍子吧?怎麽随便的一丢,沾上灰明天可怎麽穿?” 


还以爲真的藏好了…… 





结果外面的两个人已经看得很清楚明白了…… 


就剩自己还觉得瞒天过海了! 


这麽说,刚才辉月也一定看到了…… 


天哪,地啊—— 


丢脸丢得…… 





飞天翻翻白眼,刚才兵荒马乱谁注意地上……瞪了行云一眼,目光中无声的表达著“你怎麽乱扔衣服?” 


行云眼睛弯弯,清楚的回答“我就丢了怎麽著?” 





“行云?”平舟在外面轻声唤。 





帐子里面,行云冲飞天眨眨眼,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在表达“我可以出声不?” 


飞天摇摇头,鸵鸟的把拉高被子蒙头。 


我什麽也看不到,我什麽也不听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行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我还在呢。” 


平舟的步声更近,拉开帐子,兜头把那件沾了灰的袍子扔了进来:“穿上衣服,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想鸠占雀巢,也得趁我走远了才好说。” 


行云在被下扭了两扭:“我倒想走,有人绑了我手不肯放人,怎麽办?” 


飞天被下闭紧眼捂住耳。 





我是鸵鸟,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平舟笑出声来,十分悦耳的声音:“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辉月都走了你还在我床上装什麽水仙花。快点穿衣服走人。” 


行云懒懒唔了一声,手轻轻抖了两抖,那根带子居然就滑脱了开去。 


飞天一把拉下被头,看著行云大大方方慢条斯理的穿衣系带。那根用来绑他的羽绳掉在一边。 


“喂!你不是说刀枪不断水火不侵?” 


行云点个头:“没骗你,是很好使,不信你明天拿去绑辉月看看。” 


飞天一脸黑线:“那你怎麽挣得脱?你这根本就是三无産品质量无保证……” 


行云一指头点在他脑门儿上:“那是对别人。这是我的绳子,捆天捆地就是捆不住我自己,你明白不?” 





飞天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里那根绳儿:“可刚才你被我绑住了……” 





行云爬起身来,从他身上经过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揩一把油:“那是我让著你,让你绑一下过瘾的。” 





飞天处于神游状态,平舟扳过他的脸就著烛光看:“哭了?” 


飞天啊了一声:“没有。” 





平舟细细看过,下了结论:“明明哭了。行云实在是莽撞,明天再收拾他。”他捻指间烛火扑地一声灭了:“早些 





睡吧。” 





这麽兴奋的时候让人睡觉!这怎麽可能睡得著! 





这一晚上刺激接二连三,先是被三个人弄得不知所措,然後四个人莫名变成两个,然後……然後…… 





然後这些刺激都让他头晕脑涨到了极点! 





爲什麽辉月突如其来爲什麽平舟处乱不惊爲什麽明吉欺软怕硬爲什麽行云诡变百出…… 


哇啊啊啊啊啊—— 


头要裂了要裂了要裂了…… 





平舟脱了外袍,褪了丝履,仰躺下来,飞天虽然是一团混乱,身体却自动移向床外:“我睡外头,丹丹晚上可能还 





要吃东西……” 


“今天你好好睡,明天有你累的。今晚我睡外头。” 


飞天哦了一声,拉高被子遮住半边脸,眼睛盯著昏黑的帐顶看。 





“平舟。” 


“嗯。” 


“你睡了麽?”这话一口出飞天就暗骂自己白痴,分明是没睡,睡了还能跟他应声麽? 


“没有。”平舟静静地答。 





“我……刚才……和……行云……”一句话恨不能拖成一辆老牛车来装,装个十次八次才全装完。 


“嗯。” 


只是嗯? 


飞天拉下一点被头,在暗中偷看平舟。 


平舟仰面躺著,四平八稳,秀美的侧面在暗夜淡淡的微光中象是有薄薄的一层银辉镀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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