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寒宵待月 by灵涓 >

第6部分

寒宵待月 by灵涓-第6部分

小说: 寒宵待月 by灵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几年,他除了腻着华盛过日子,几乎不做别的事,也不想做别的事。 

 

 

 

 

 

时光飞逝,他年近十五,十七岁的华盛因着种种势力考量娶进两名侧妃。 

 

 

 

 

 

他天真的不了解这事代表着什么,只知道华盛为此事和皇上、皇后即舅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华盛仍是娶了,婚事前一晚他带着满脸不甘心告诉凛谦。 

 

 

 

 

 

「我心里有人了,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 

 

 

 

 

 

凛谦不懂,他一直在呵护下长大,宫内和华盛府里均是规矩甚多之所,从没人教过他情爱欲望为何,他亦未曾遇见值得心动的人。 

 

 

 

 

 

面对华盛欲泣未泣的面庞,他只能用小小身躯抱住远比他高大的人。 

 

 

 

 

 

安慰的拥抱被错认成什么,直到燕钰出现后他才懂得。 

 

 

 

 

 

被推倒在床榻上时他原以为华盛在同他玩,这些年来他们常这么玩,哭不是真,欺骗敌人方为真……初时,他以为只是这样,即使打不过华盛被迫脱去衣衫时亦未有所感,这不是第一次,他并不讨厌跟华盛玩。 

 

 

 

 

 

身体被撕裂都不足以使天真晚熟的人醒悟,真正吓到凛谦的,反而是太后的反应。 

 

 

 

 

 

归去皇宫后,他忍不住向太后抱怨华盛的粗鲁。 

 

 

 

 

 

打闹中受伤已是家常便饭,他怎料得到大惊失色的母后会抱住他低泣,喝令他不得将此事告知他人。 

 

 

 

 

 

他乖巧地点头,没提俞彰已经知道了。 

 

 

 

 

 

然后他被软禁宫中不准再与华盛来往,他隐隐了解有什么不对,却又不是真的理解,毕竟他真的没多大感觉。没流血,没受伤,还痛不过有次跟俞彰练武,俞彰一个不小心卸掉他臂关节的痛。 

 

 

 

 

 

关在宫里两个月,宫里传着其中一名侧妃有孕的消息,他托俞彰恭喜华盛,回来的消息又是另一个谜团。 

 

 

 

 

 

「执之。」 

 

 

 

 

 

「执之?」 

 

 

 

 

 

「嗯,他替自个儿取了个字叫执之。」俞彰神情复杂,却不打算跟他说明。 

 

 

 

 

 

「择善固执之意吗?很像华盛的为人。」他当时笑着,但很快即笑不出来……再也笑不出来。 

 

 

 

 

 

无论日后懂了甚至躲着,凛谦仍后悔将此事告知母后,他厌恶沙场,比任华盛侵犯他的身体更厌恶。 

 

 

 

 

 

可是太后将他送进战场,一去五年不得返。 

 

 

 

 

 

行前,他的母亲抱着他,字字泣诉:「我保不了你……」 

 

 

 

 

 

后来凛谦懂了,在出征之旅展开后懂的。 

 

 

 

 

 

他离开月余后,华盛被封为太子。 

 

 

 

 

 

五年后他率军大破云关,朝庭封他为岳王。 

 

 

 

 

 

为了领封,他出征后首次回京,免不了遇见华盛。他没有刻意躲人,甚至希望华盛称赞他一句,称赞他做得好。 

 

 

 

 

 

与封王一并进行的是他的婚事,与华盛相同,他的妻是个完全没见过面,系出名门的女子。他毫无意见地娶了,毫无意见地与她圆房…… 

 

 

 

 

 

然后燕钰出现在他面前,成婚不过月余,满城皆知岳王爷为燕钰痴狂。 

 

 

 

 

 

 

 

 

 

 

 

 

什么是爱?望着一个人呆呆出神,心都要为他掏出了算不算。 

 

 

 

 

 

新婚后一日下午与友同游河,邻船是燕钰,他坐在船首听着曲子一派悠适,弹曲的人是某大臣之子,幼时偶尔会在宫中看到。 

 

 

 

 

 

可是吸引住凛谦目光的是那抹五彩身影,少年面孔薄薄涂着胭脂,漆黑长发散在身后,甚有些垂进水中,腰上缠着淡蓝丝带,手指把玩的翠身短笛。 

 

 

 

 

 

乍看之下不伦不类的装束合整在那美得张狂面庞上,却是多么多么好看,让全京城都为之狂乱的艳红。 

 

 

 

 

 

那是燕钰,友人在他身后轻声道。他们不知道短短几个字让一个人永劫不复。 

 

 

 

 

 

新封的王爷,太后的最宠,皇上的幺弟。 

 

 

 

 

 

他身上总是有银子,没有,关爱他的人自会给他包括华盛。 

 

 

 

 

 

打那日起凛谦日日前去寻燕钰,不准任何人带走他,不准任何人沾染他,独占欲来得如此快速,强烈又理所当然。 

 

 

 

 

 

而后,毫无疑问地他决定为燕钰赎身。 

 

 

 

 

 

时,燕钰方十五,以一个小官来说他芳华正盛,又是艳满京城的人,鸨儿断不会放开这只金鸡。 

 

 

 

 

 

鸨儿开了价,一个他理当付不起的价,但他可以求别人给,太后没问什么,买小官在当代来说是平常事,况且她宠他。 

 

 

 

 

 

可是不够,仍是不够……最后,华盛补足了余数。 

 

 

 

 

 

包着银票的袋子上仅有两个字,执之。 

 

 

 

 

 

固执?择善固执?执子之手,与君同行? 

 

 

 

 

 

他不懂,所以不怕华盛,更未拒绝递上门的银子。 

 

 

 

 

 

没料到鸨儿出尔反尔拒绝放开摇钱树,却忘了凛谦是个手里有兵的王爷。 

 

 

 

 

 

凛谦派出兵卒将楼院团团围住,拿着刀剑架在鸨儿脖子上,微微笑着直到拿到燕钰的卖身契。 

 

 

 

 

 

烧毁它是他唯一想得到的事,他的燕儿应该自由自在地飞翔,而非困在一张纸上成仆为奴。 

 

 

 

 

 

终迎回了燕钰,却因派出私兵扰乱百姓而震惊朝庭,凛谦忘了能撑起这么大间楼院鸨儿自有他的人脉,况且京里不止他一人迷恋燕钰。 

 

 

 

 

 

但怪罪不是让他再度出征的理由,这个京里只要他想留他仍留得住…… 

 

 

 

 

 

没有人相信,但事实确实如此。燕钰来到他的岳王府之后,他方初次拥住轻灵飞翔的燕儿。 

 

 

 

 

 

夜里,燕钰慎重打理自己,为了今后唯一的主。 

 

 

 

 

 

他压上燕的身。情纵情狂,猛然抬头却见镜中一张相似的脸。 

 

 

 

 

 

意识到那面庞像谁时,燕钰在他身边已月余,怎么腻都腻不够的欢悦之中突然想起那神情是谁。 

 

 

 

 

 

他追逐着燕,放纵宠溺;华盛追逐着他,宠溺如昔。 

 

 

 

 

 

执之他一直以为指的是择善固执的品性……难道华盛想执的是他的手吗,把他像个女人似的供着,压倒在床上…… 

 

 

 

 

 

看着燕钰,他可以宠他,但不等于他可以接受另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他是可以领军的将,不是暖床的婴! 

 

 

 

 

 

谁不渴望被宠爱,但宠弟弟是一回事,宠个奴隶又是另一回事。 

 

 

 

 

 

燕钰的存在让凛谦清醒,像只被虎咬过一口的犊,终于知道虎的可怕。 

 

 

 

 

 

于是他逃了,远远地逃到边疆,逃离华盛,让皇上、太后有台阶下,毕竟抢夺燕钰的丑事亦名满京华。 

 

 

 

 

 

五年后归来燕钰跪在他跟前一语不发,他只是叹息,叹息自个儿为什么仍喜欢燕钰,什么理由也弄不清却依然为他心口发疼。 

 

 

 

 

 

他试过执着,将妻子送往南方领土处,把燕钰绑在身边,可锁得住燕钰却锁不住飞奔的心。 

 

 

 

 

 

他终究放开手……除了放手,他不知自个儿能做什么。 

 

 

 

 

 

燕钰离开隔日,华盛派人送信予他。 

 

 

 

 

 

云破,是他为他取的字。 

 

 

 

 

 

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的云开了,谁家阴又雨,谁的月残缺了。 

 

 

 

 

 

他终于懂得华盛对他想什么,一如他对燕钰。 

 

 

 

 

 

那股执着没有尽头,宠溺没有尽头,却都没有回报。 

 

 

 

 

 

寒宵里,仍待着月儿出。 

 

 

 

 

 

 

 

 

 

 

 

 

燕钰住了几个月,带着名义上的王爷夫人,他实际上的妻,迁进京郊某间小别院。说想等孩子生下后再走。 

 

 

 

 

 

燕钰离开前凛谦总是关在房里,偶尔出门,晓龙不用问也知道他目的地是太子府,况且俞彰自会来告知他事情发展。 

 

 

 

 

 

那段日子晓龙常呆呆地蹲在池子旁,以前看着锦鲤,而今却似将栽下去似地呆滞出神,遥望彼方。 

 

 

 

 

 

俞彰总会抽空来,拉着他出府玩,或与凛谦关在门内不知谈些什么。 

 

 

 

 

 

那个时候晓龙总会蹲在池畔看他喜欢的锦鲤,然后想着他若是栽下去,鱼儿会不会啃食他的身,俞彰会不会骂他傻,凛谦会不会…… 

 

 

 

 

 

池水碧碧幽幽似翡翠,却柔软得抓不住,似有又若无。 

 

 

 

 

 

一般来说太子居住于东宫之中,但华盛在封为太子前另有府邸,而今太子妃居于东宫,太子则常到京里的旧居行走,故时人将其称之为太子府。 

 

 

 

 

 

那段日子里凛谦常去太子府走动,所谓常去其实不过是五六日走动一趟。有时过夜有时则否,有时微怒归来,有时则倦然。 

 

 

 

 

 

偶尔他仍会拥着晓龙入梦,烛火熄灭,无月之夜里晓龙不晓得凛谦身上有无别人的痕迹,只是对凛谦拥紧他的举动感到不安,凛谦想拥抱的人是他吗……好久,好久以前初次相见时凛谦说的话总在此时袭上心头。 

 

 

 

 

 

你,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 

 

 

 

 

 

不敢挣扎,何况他亦依恋着男人的体温,无法依靠,心头思绪总是乱纷纷,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药仍是乖乖的喝,面色亦红润了些,但不知凛谦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好转。 

 

 

 

 

 

一个人仅有一副心肝,凛谦心切给了燕儿,肝该是给太子抢去了。 

 

 

 

 

 

而他,剩什么?还能得到什么? 

 

 

 

 

 

 

 

 

 

 

 

 

并不是每次相见目的都是激情,有时候凛谦去,华盛递上一份军情两个人守份地讨论到夜深。 

 

 

 

 

 

除了最初确认似的绵绵长长激情外,华盛一直都很随他欢喜,一如他待燕钰般的放肆包容。 

 

 

 

 

 

他们不常交谈,有时华盛会摒退随从陪他走回岳王府。不交谈,仅是慢慢走着,一步跟着一步。 

 

 

 

 

 

有时候华盛走得快些,他在后头望着华盛的背影,蓦地想起从前他曾多么喜欢过他,明明他是叔叔华盛是侄儿,却总把华盛当成年龄相近的兄长般追逐着。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察觉他没有追上,华盛停下脚步回望他。 

 

 

 

 

 

「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吗?」 

 

 

 

 

 

「你和燕钰呢?能回归成陌路两个人吗?」华盛含笑地反问他。 

 

 

 

 

 

凛谦微微一笑,未答。 

 

 

 

 

 

他对燕钰,除了上辈子欠他千金万银外,真不知该说什么……华盛对他亦然吧,只能选择在身后默默看着,月儿仅能赏不能摘。 

 

 

 

 

 

华盛亦笑了,回身继续迈开步。 

 

 

 

 

 

「皇兄身体不好。」追近了几步凛谦低声道。 

 

 

 

 

 

华盛步伐一顿,旋即又走。 

 

 

 

 

 

他懂凛谦的意思,当今圣上身体欠安,他这个太子想荒唐多久?即便男人与男人予当代并非禁忌,但他们是叔与侄,但凛谦不爱他,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在命运面前他们都是凡人。 

 

 

 

 

 

 

 

 

 

 

 

 

后来,晓龙听说燕钰的孩子平安诞生,是个健康的女儿,女儿好,女儿问题比较少,将来也没什么继不继承的问题。 

 

 

 

 

 

春天里他们俩托人传了声谢谢照顾,带着笔凛谦给的银子,再度回到南方。天下之大其实他们也无处可去,况且,那女子名义上终究是凛谦的妻,女儿也是岳王之女。 

 

 

 

 

 

凛谦不再出府过夜,偶尔拥着晓龙入眠,总像确认什么似地拥得紧紧的。 

 

 

 

 

 

一向易睡的晓龙学会了失眠,偎在男人怀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都没想又什么都想了。 

 

 

 

 

 

俞彰依然常来府上,却不再找凛谦,单就寻他……有几次,俞彰拉着他的手到河边散步,他呆呆地没有察觉,走了老远方想起该甩开俞彰的手。 

 

 

 

 

 

「我是王爷的人。」曾几何时,他又由凛谦叫回王爷。 

 

 

 

 

 

在无数次牵手之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