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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燃烧第一部 (出版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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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游戏令你亢奋吗?」他问,但没有等待谢天麟的回答,他已经欺下身,将唇盖在那诱惑着他的唇上。
谢天麟闭上眼睛。他感到令人无法抗拒的眩晕,甜蜜而美好,就在单飞的舌推压,缠绕着他的时候。
他挣动两手,想要紧紧地拥抱住单飞——或者热切地抚摸他,无论是什么,只要能舒解他沸腾的需索——但单飞把它们压得更紧,谢天麟只有努力地欠起身,贴近他,索求更多。
他快因急切的渴望而窒息。
「病人,」单飞离开他,非常艰难的,「你不能够。」他说,明亮的眼睛因欲望而黑沉。
他急促地喘息着,表明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来克制自己。
谢天麟在发抖,他在单飞放开他的时候立刻翻手抓住对方,「忘了那些!」他烦躁地说。
「不行,baby,不行。」单飞的声音里充满了苦闷,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谢天麟因缺乏休息而发黑的眼眶,「下一次。你的BF不是一个混蛋FUCKER。」
谢天麟无奈地放手。他确实疲惫到了极点,几乎七十几个小时,除了昏厥的四个小时之外,他没合过眼。
单飞说的对,可能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会陷入昏迷。他不能接受这么丢人的假设。
单飞看到谢天麟满脸的挫败和愤懑。他相信自己也是一样。因为他正在努力地跟身体的不满斗争。
「睡一下。」他柔声说,用拇指摩挲着谢天麟线条柔美的下巴和脸颊。
虽然不情愿,但确实是筋疲力尽的谢天麟,靠在单飞的手臂上进人梦乡。
17
大概是太疲惫,又或许难得的舒适,谢天麟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深沉。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早已大亮,而单飞也已经离开。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按照平日谢天麟的警醒,不可能连身边人离开都丝毫没有觉察。
他维持着醒来的姿势没变,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他猜测单飞已经换班,不过接班的人不在房间内,而他也懒得去想这个人是谁——这不重要。
伸出手,他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现在困扰他的是,昨晚他们是否真的接吻了?
如果那个温柔性感的吻是真的,那么几天前在酒窖里那个美妙异常的幽会,也该是真的。
那么,那个吻是不是真的?
谢天麟知道自己昏厥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因为现在他还感觉到周身脱力。
然后的问题就是,或者他真的在夜半时分被单飞的抚摸惊醒,接着发生了之后记忆里的种种,又或者真实的情况,是他此刻才在失去意识之后第一次睁开眼睛,而他所谓的记忆,不过是又一场美梦。
真实的美梦。
他还能感觉到单飞的吻的热度,就像火焰在灼烤着他的身体,他的思维,以及单飞钳制着他的力度,随着渐升渐高的欲火,他握着他的手收得愈来愈紧,那是情欲的激动。
而谢天麟自己也一样,尽管疲惫不堪,但渴望的洪流把一切都驱赶出了意识,除了单飞,他的唇,他的舌,他的触摸,他的身体。
谢天麟努力地平息自己身体里暗暗浮动的热浪。
他个能在这里,这个时候做出失态的事,任何人——员警——都有权随时闯入,他没打算把自己的性生活展示给所有人。
他想起自己蒙胧间听单飞说过,因为打点滴,所以将他的手表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那是一款限量镶钻的银灰色雷达,他们说即便把它封存在地下,几百年后挖出来,只要有人转动发条,它将依旧精准如昔。谢天麟喜欢它的坚持。
「有轮班的员警帮你看着,所以绝对安全,你只要保证出院的时候别忘记——我想我的同事对你不会那么好心提醒,当然这是你的错。」谢天麟记得单飞这么说。
他爬起身,在忙乱的时候不曾感觉到的疲惫和关节的酸痛,都在这个时候叫嚣起来——昨晚他准是有点低烧——有点摇晃地,他站在抽屉前,深吸了口气。
如果它真的躺在第二个抽屉中,那么昨晚就是真的。
他拉开抽屉。
表壳上镶嵌着的钻石烁烁发光。
……是真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雀跃——这是陌生而令人向颤抖着大叫的感觉,他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就像要从喉咙里跑出来一样。他的腿有点发软,几乎不能负担自己的体……那就是说,单飞喜欢他,是吗?单飞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这是一种谢天麟不曾奢望过的稳定的关系,他们的相处不仅仅是性,而是关怀,是……爱?
门口传来的不耐烦的叩击声,将谢天麟的神志拉回现实中来。
「请进。」他定了定神,恢复到一贯的冷静镇定。
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他发现穿着基本得当——病号服,即便是谢天鳞也不可能穿出过分别致。
应声进门的是谢氏的律师端木,后面跟着一个极度不耐烦地……叶利。
「谢先生,感觉怎么样?」端木恭敬地道。
「很好。」谢天鳞淡淡地道:「那么?」他看着端木,淡漠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温度。
端木无端地瑟缩了一下,谢氏少主无论在何时所散发出的气势,都具有相当的攻击性,对望他的眼睛时,几乎能体会到那种短兵相接的紧张与恐惧。
律师侧过头,下意识地回避与谢天麟的直视,「叶SIR,我希望与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
「我需要保证他的安全。」带着依稀可见的敌意,叶利回答道:「我不是向你们负责,我需要向O记负责。」他瞪视着谢天鳞,并在心中坚定「对该犯一切要求说不」的决心。他得看住了他!
「我想,我有权跟我的当事人……」
「投诉请找蔡航警司——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么?」端木愠怒的抗辩被叶利硬邦邦地打断,他毫不留情面地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我不备将他从窗户推出去?既然谢先生具备这种迫人犯罪的特质。」
今天的心情相当好,谢天麟并不计较言语上小小的冒犯,他惊异地看着叶利——这绝对是单飞的「好」同事,他们说话的语气都这般相像。
「我怎么会……」端木克制着自己飙升的怒火——他是个律师,最起码要做到以理服人。可惜叶利现在并不想跟他讲理。
「我现在不打算跟你讨论犯罪动机,我只是要防患于未然。」叶利冷冷地说。
「我可以告你!」端木警告道。
「那你就需要一整套完整的程序,而不是站在这里用嘴说说。那么,我就不妨碍你告我了,请吧。」叶利无所谓地道,顺手打开了房门。
想想看,他们整天跟谁混在一起?
「很好,我会那么做的!」端木真正地开始怒火中烧。要告叶利虽然不容易,但也并不太难,他想自己完全做得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谢天麟转过话题,中断了这场斗争。
「关于起诉O记的事宜,我已经把资料准备妥当。」端木迅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将档案夹递给谢天麟。这无所谓,叶利在场也不能够改变什么。如果他想,那么就站在这里好了。
端木办事能力绝对属于上乘,谢天麟明白,他接过档案,但是翻阅得有些心不在焉。蓦地,他合上文件,「撤销吧,我不打算起诉他们。」
「为什么?」
在端木吃惊地询问时,叶利也睁大了眼睛——他几乎克制不住地询问出声。他可不认为谢天麟会那么好心!
除非……
不!他迅速地屏除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跟单飞没关系。
谢天麟看了叶利一眼,而后者脸上的惊讶还没褪去。
他向窗台走了两步,「我不认为把我昏倒在警局里的消息扩散出去,会有什么好处。」
他说:「尽快办理出院手续,我想我不需要阿SIR们全天候的『保护』。」
「好。」虽然并不是特别满意,但端木依旧恭敬地接受了命令。他只不过是个打工的而已,他很明白。
叶利郁郁地看着谢天鳞,眼中的反感呼之欲出。
谢天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流露出心中的不解——或许古人喜欢让自己成为被告?无论如何,这跟他没关系。
端木退出去之后,叶利即刻随之退出,关紧了房门。门口有他的座椅,他可不想跟谢天麟面对面——已经够了,他们两个曾经在审讯室中「交流」过多次,就在早些时候枪杀员警的顶包案,以及卢锦辉的案子中。
见鬼,他从没见过更令他厌恶痛恨的人,他根本都不想跟他说一个字。单飞准是疯了,才会觉得跟他在一起能有「乐趣」可言……又或者只是那方面的乐趣。
即便定叶利也不得不承认,谢天麟热辣性感得惊人,哪怕他只是那么冷冷淡淡地站着,就有那种味道。
只不过叶利原来以为,这吸引力只是对女人有效。也许是因为谢天麟的线条基本属于柔和的那一种,相对中性?
不……叶利感觉有些恶心。他知道男同性恋是怎么做爱的,那非常恶心。他强迫自己停止想象。
不管谢天麟再怎么漂亮,那也没用。他是个男的,黑社会,毒贩,杀人犯。这还不够吗?
他希望这件事赶快过去,无论是单飞和谢天鳞的关系,还是这个荒谬的嫌疑犯(当事人)保护。
过午的时候杨帆非常不情愿地,摇摇摆摆走过来。
「如果不是有很多漂亮的护士,我根本不想过来。」面对叶利的指责,他烦躁地说:「你知道,我说不定会忍不住杀了他……你知道吗?」
随即,他鬼鬼祟祟地探过头,「姓谢的撤掉了对O记的指控,他想干什么?」压低了声音,他知道医院的房门并不是太隔音。
「……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知道?」叶利反问道:「交给你了。」
「我能不能拒绝啊?」杨帆不抱任何希望地嘟嚷着坐在了椅子上。
「不会很久的。」叶利道:「他就要出院了。」
或许谢天麟原本是这么决定的,但那是在他得知当晚值班的是单飞之前。
在中午的时候,他好好地吃了一顿饭,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他想把身体养得好一点,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临阵磨枪。
他发现自己的脸色还是很差,根本不是从前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很讨厌自己现在这种失去自信的状态,但是却禁不住怀疑,单飞会不会对这么个病恹恹的家伙感兴趣。
谢天麟躺回床上,愤怒地想,自己都已经不是一个不通世事的少年了,为什么还会在意这些愚蠢的问题?!难道是因为他在应当这么做的年龄错过了它们吗?
叶利从资料室回来的时候,发现单飞在吹着口哨看……健身俱乐部的档案。
他理了一个新的发型。
「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晚上有一个约会?」叶利嘲笑道。
「两件事一齐做,我也能做得很好,相信我。」单飞笑嘻嘻地回应,「你看起来不太顺利?」
「不,太顺利了。得知那个天大的喜讯的时候,我都快晕了。」叶利将手中和X和的资料扔在桌上,抬起头,发现单飞询问地望着自己。
「怎么?你不知道?」他用一种刻意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单飞,「关于撤诉的事。」
「嗯?」单飞茫然地道:「哦。」随即他恍然大悟,「我就说如果立案的话,蔡SIR不应该这么悠闲。」
「可能是你的新发型耽误了事。不过,你不应该不知道的。」叶利打断了单飞的沉思,阴郁地看着他,「什么交易?」
单飞想了想,「既然你问的话,」他抿着嘴,似笑非笑,「身体交易。」
这个消息成功地打击到了叶利。
他呆呆地立在桌前,面上带着一种既恐怖又恶心的神情,完全忘记了坐下,「你居然真的……」他用快昏厥的声音喃喃地道。
「我在开玩笑。你没看到他昨天病成了什么样子吗?」单飞无可奈何地道:「拜托,我不是一个虐待狂!」
叶利的脸色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我只是想多活两年,你非要把它变成奢望吗?」他怒道。
「既然你总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令我羞愧的答案,那我就给你罗。」单飞无辜地说:「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认为大概是谢天鳞不想让我太为难。」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轻柔低沉。
「0K,更大的玩笑。」叶利面无表情地道。
「随你。」单飞耸了耸肩,合上手头的文件夹——这一次,他记得把它认真地锁起来。「我的时间到了。」
「如果你不停,」叶利略微抬高了声音,「你或许就真的知道什么叫做『时间到了』。」他警告说。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而单飞却越陷越深。
他的表现越来越离谱——将出动当作厮混时间与对头约会,也越来越可笑——打扮自己就像是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少年,他显然已经偏离轨道太远了,远到无法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拖离漩涡。
叶利不是不想相信单飞,但是,有了卢锦辉这个前车之鉴,他不可能视若无物。
单飞的身形略微凝滞了一下,但只是一下而已。他没法跟叶利解释明白,叶利从来也不是他。
叶利恨恨地坐下。
他能怎么样?找蔡航谈一谈?他妈的,别傻了!只有在没事的时候老板才可能是朋友,否则下属永远都是下属。
因为单飞当他是独一无二的兄弟,所以把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说给他听,那么他知道之后,就不可以装作不知道。当事人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看清真相的人,事实往往就是这样。
他不能够等到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才跳出来说:「我早就觉得不好,只不过当初不好对你开口说!」
这种混蛋事,他做不出来!
叶利开始痛恨单飞,为什么只告诉了他一个!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那个白痴做得再离谱,他也可以装聋作哑!
最起码等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比如单飞跳楼自杀——他可以不必那么内疚,因为他个是唯一一个剩下来的知情者,有另—个人帮他分担。
为什么不是这样?!
单飞是—个……无耻的、自私的混蛋!
「很好,这样他就跟谢天麟很相配了!」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叶利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相配?」门口,有人接口问道。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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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利悚然一惊,几乎从椅子上惊跳起来。他回过头,发现杨帆像个幽魂一样静悄悄地站在门口,神情恍惚。
「该死的,你他妈的想吓死人啊?!」叶利大怒道,这一次是真的跳起来。
「是吗,不好意思。」没有像以往那样反唇相讥,杨帆心不在焉地来到自已的桌子前坐下,但只是坐在那里,东翻一下,西抓一把,似乎住找什么东西,但最终他停止了
自己的慢动作,就像电影定格了那样发起呆来。
「阿帆?」迟疑地,叶利走过来坐在杨帆对面的桌子上,「出了什么事?」
「嗯?不,没什么!」杨帆立刻激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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