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天下(弱攻强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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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南明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你试着在母兽面前欺负它的崽看看,马上就会张牙舞爪的给你好看。
“住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冒充凤凰,一个翻身就从疏影的怀里挣出来,一把护住哭啼不休的宝贝,怒道:“你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就把你的破蛋从穹天城摔下面去!!”
瞬时,在场的人全部惊呆了……
宝贝惊讶的连假哭都不会了,朱丹骇然,翠喜一下就怔住,而疏影则是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抱着怀里惊讶万分的儿子,南明心虚的连头也不敢抬,只能看着一道黑影慢慢的笼住了自己。
“南明殿下,你把我耍得好惨……”那在昨日还和他床共枕过的人阴恻恻的说。
南明全身的寒毛都随声倒竖起来,也顾不上和儿子解释,一把扯下挂在脖子上的定魂珠,交与儿子,咬牙切齿道:“他们若是要伤你,就把这个摔了!!”在交付的同时,悄悄在儿子的手背写道——走。
“这是怎么一回事……”朱丹回过神来,忙问。
“怎么会是南明!天音陛下呢!……南明你把陛下怎么了!!一定是你派人把陛下给绑架走了!”翠喜反映过来,着急的都要哭出来了:“陛下现在有了身子,怎么能这样被折腾!”
“阿翠!”朱丹一把拉住将蛋往侍从手中一放就要卷袖子和南明拼命的翠喜:“冷静点。”
“天音陛下现在很好,不过如果我们父子有什么不测,就难说了……”南明亦阴沉无比的抬起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要比狠,谁怕谁!
“你保证天音陛下平安,我这次就不和你们计较……”疏影一拍手,隐在墙角以及房梁上的暗卫都现了身,他是以这种形式来表示自己话中的诚意——只要天音平安,这仇以后有的是时间报……
到底是什么时候南明取代了天音,而自己却一点也没察觉……
不对……这两日自己几乎和天音形影不离,难道……
一向有洁癖的他一想到近几日和自己如此亲密的人竟有可能是南明就恶心无比……
“你们先放我们父子走,一旦我们觉得安全了就会放人……”南明竭力的讨价还价着。
“不行,一定要把他们留下来做人质,否则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了陛下!”翠喜着急的说。
“我们留着那个傻子除了浪费粮食也没什么用……”南明口不择言起来。
却没有想到这一句让压抑着怒火的疏影震怒。
漆黑羽毛在夜色里悄然出现,然后,无声无息的降了下来。
连空气都静止了,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走!”南明大喝。
“不要,爹!”宝贝这次是真的着急的哭了。
漫天飞羽,瞬时燃着,火焰环绕中紫芒一闪。
火焰熄灭后,只有满脸漆黑痕迹的南明倒在一团被烧焦的黑土上。
疏影恼怒的掐住南明的脖子将他提起。
“疏影别冲动,虽然跑了小的,但是有他在手上,我们不怕巫帝耍什么花招!”朱丹忙阻止道。
“你知道什么!巫帝就想他死在我们手里,好有借口再开战端!他们把定魂珠也拿走了……天音,天音……”疏影狠不得把南明五马分尸,直想狠狠的将他摔到地上,却想起了什么,忙吩咐医官来为南明检查。
医官不明所以,看着南明的凄惨样子,还以为是小两口闹了矛盾,动起手来,劝解道:“阁下,您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这么不知轻重……陛下现在有了身子可打不得。”
“滚!”命人医官拖出门去,疏影掐着南明的脖子问:“南明殿下,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野种吧?……”
“疏影大人你担心什么呢?反正不会是你的……”南明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们……”朱丹和翠喜大眼瞪小眼。
“哎呀……也说不定,疏影大人,我们暗通款曲也很久了……”南明装着一副滚刀肉,不怕死的摸样:“要等生出来是鸟是蛇才知道哦……”
疏影只是冷笑着将南明一巴掌打到地上,挣扎了半天都起不来。
疏影随后命人叫来了兰陵,他和兰陵在维护凤凰天音这一点上一向是意见一致的,然后疏影、兰陵、朱丹和翠喜按耐住心头的慌乱和愤怒开始分析这惊天阴谋的起因,以及溟华到底想做什么。
朱丹神色凝重的说:“南明亲王冒充陛下,若这幕后的主使者是巫帝陛下的话,说不定是他想混淆我们羽族皇裔血脉,借此夺权。南明如果生下孩子,有可能是羽族血脉,再加上蛇族的暗地支持,这孩子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首辅也說不定。”他也不说破自己和翠喜的怀疑——怀疑疏影忍耐不住寂寞,真的和南明有了些什么。
这些话合情合理,但兰陵却觉得很荒谬,为了这些可能不大的谋划,让自己戴绿帽子,这听起来实在太过不可思议,简直不能想象巫帝陛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阴谋会不会是针对疏影,想抹黑他,坏他的名声?”翠喜说。
兰陵忍俊不已——疏影他还用摸黑?他有什么好名声?
南明忍着周身的疼痛,一声不吭的趴在角落,暗笑——陛下一向在权谋上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他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会马上去得到!!
才不会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以这样曲折的手段去布局。
再说凤凰的子嗣可没有什么真正的权势,用得着……
是为了对付疏影?在翡翠冷,他直接杀掉不就好了……哪用得着这么费神?
不过……这么一说……
自己倒想起来了,似乎那位天音陛下和溟华陛下有私情,连宝贝都称他为爹呢……
凤凰和青龙有私情!还生下了孩子?哈哈,真荒谬,对吧?……
可惜这就是事实啊……
南明只想狂笑,却又有些不甘——因为是凤凰,才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关爱么?……
我……也想被人怜惜,被人疼爱……
我算什么……
一个傀儡而已……
凤凰,被人呵护惯了的你,能在四季皆为冬季,没有阳光、没有花开的翡翠冷生存下来么?……
无数妒忌的毒牙都等着咬你呢!
可惜……你已经消失了……
我……这个倒霉的傀儡就要做你的陪葬品了……
真不甘心,让我南明做陪葬,你配么……
呸……
恶狠狠的吐出一带血的口水。
眼泪却无法控制的断线珠子一样的滚落。
意识都模糊起来,泪眼婆娑中,南明带着些须恶意的想,在自己断气前一定要把凤凰湮灭成灰,消失的事情告诉疏影和溟华,到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43)血月当空
浑浑噩噩中,南明只感到许多人七手八脚的把自己从牢里拖了出来,然后又粗鲁无比的扯光了自己的衣服。
本来以为疏影和朱丹又在玩什么心理威胁的游戏,眯着红肿的眼睛,却疲惫的连小指头都没力气动弹一下。
他们是想强暴,还是轮暴自己?……
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必要为谁守贞……
南明突然想起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的一句话——生活就象强奸,如果你不能反抗,就尽情享受吧!……
想到这里,南明觉得自己如果还有一丝力气,恐怕就会立刻笑声出来……
但是似乎疏影和朱丹都没有什么低级趣味,南明被剥光衣服之后,马上被什么东西一圈圈的包裹起来。
南明判断似乎是麻布,因为他感到了麻布特有的质地粗糙的颗粒磨伤肌肤的刺痛,然后身体腾空,‘扑通——’一声又被投入了不知是什么容器里。
全身都陷进了一种粘稠的液体里,满鼻子的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味道。
这……似乎是什么陈年变质了的油?
他们把自己浸泡在油里想干什么?!
听说过有人拿蛇来泡酒……或者这就是做蛇羹的必要步骤?……
呵呵,他们端上桌的时候一定会被吓一跳的……
或者是想这样吓唬自己么?
若他们真能干脆利落的处置了自己,在之前就不会有什么刑讯手段,但是也难说……
昨天半夜把自己从昏迷中弄醒,施刑逼供的时候,除了朱丹还有一些面深的老头,而朱丹当时没有问凤凰的下落,而是一直在问——到底承认不承认和人通奸……
他们想做什么?朱丹和疏影不是一路人么?他问那一句,难道想把自己的盟友也一起送进牢狱?……
头疼……
自己还想那么多做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嗯……好累,好想睡……
被直立着浸泡在油缸里的南明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仔细倾听还能听他发出细碎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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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穹天城,梧桐宫,午门外。
无数把明晃晃的火把驱散了黑夜,支持或者反对与蛇族结盟的民众都在围观。
“你听说了没?要点天灯的是蛇族的显贵?什么巫帝陛下的齐君……”
“据说是他和我们羽族的某位大人私通,所以才……”
“听说是疏影大人……”
“不会吧!陛下那么高贵那么美丽,疏影大人他怎么能!!”
“我却听说是兰陵将军……不过他那么爱慕陛下,也不大可能……”
“宫里传说是朱丹殿下!听说因为翠喜大人有了身孕,煎熬不住才会外遇……”
“……”……
唧唧喳喳,无数流言蜚语在传递着,或许因为是羽族人的天性就喜欢如此聒噪。
午门外看杀人,一向可是麻木不仁的民众所喜闻乐见的。
他们还带着臭鸡蛋,烂菜梆,准备打杀犯了奸淫大罪的犯人。
南明头下脚上的被人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
昏头转向的想——换个方向,看倒置的天地,似乎也别有一翻风味……
行刑的官员一声令下,肌肉纠结孔武有气的军士就把持着一根特质的,风吹不熄的火把,走到了南明的面前,高声喊着:“犯人南明,验明正身,就此行刑!”
然后将火头凑到捆住南明双脚的已经浸透了麻油的麻布上,正要接近点火。
“都给我停手罢!”说话的那人笼在一片幽紫色的光华中,盛服正装,威仪无比。
声音不高,却清晰的传遍在场的所有人的脑海,所有妄想接近南明,点火行刑的人都被震得七窍流血。
两条流光溢彩的银白灵索,飘摇在他身侧,正散射着缤纷耀眼的毫光瑞气。
巍峨雄伟的宫阙,他一掠而过,轻盈无比的落到了栓着南明的大柱旁。
“好大胆子,竟然阻扰行刑!”那行刑官也是个没眼色的,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也不知道去通知上司,反而擅自处置,只是凭添了几条人命为自己陪葬。
系着铃铛的银白灵索,灵动翩飞,那人一拂袖,一抬眉,灵索无声腾起,就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挡我者死。”话语亦不张扬,只是无比的自信,那人脸上即使没有任何神情,依旧恍若天人。
待他看清楚了南明身上的伤,那双清冷的金瞳更蕴起万丈杀机:“你们这些愚民们,令我的亲王受此折辱,都该死……”
那人说着羽族的语言,带着一种奇异的腔调,尤其是最后那个‘死’字,咬字极轻,却杀气滔天。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在场的人再没有一个活口。
那夜,苍穹之颠,血月当空,尸横遍地。
点天灯:点天灯是羽族的一种处置奸夫淫妇的死刑刑罚,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
(44)缘断
当南明再度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外又是一成不变的蟹壳青的天空,厚重的云层,氤氲密布,压抑且阴沉,就知道命运让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是朱丹良心发现?
还是宝贝指示暗桩探子把自己救回来?
又或则是‘那人’派了人劫了法场?
还或者是……
思绪纷乱,无力的轻叹一声——总之,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该怎么就怎么吧……
“爹,爹!”随着极其热切的呼唤,软绵绵的小身躯钻进了南明的怀里。
“儿子!呜……”南明热泪盈眶,正要抱住儿子来个全方位口水袭击,却发现宝贝粉嫩嫩的脸蛋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气得全身发抖:“他……他竟然打你!!”
“是宝贝太无能了,父亲大人教训的极是。”宝贝虽然如此说着,但是眼圈红红的,委屈的眼泪在又大又圆的眼睛里直打转。
南明皱着眉头,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怎么能故意迁怒到孩子身上,怎么不说他当年没法子把凤凰留住……”
“爹,你都知道了?!”宝贝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问——难道是定魂珠出了问题,不会啊!自己仔细检查过,确认了没有丝毫闪失才放心的独自一人先逃回来报信。
南明无言的看着宝贝,伸出手再一次的爱抚着他的垂发,有些伤感的想——这虚假的亲子关系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爹爹,无论如何……你是我爹爹!你是我爹爹……不要离开我们,不要……呜……”宝贝呜咽着扑上去,紧紧抱住南明,怎么也不肯放手——他以为南明找回了那些失去已久的记忆,明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会再次离开他们父子……
“宝贝……”换上素净淡雅的常服,溟华的神色宁静且优雅,仿佛春风中的柳絮掠过湖泊,湖面依然如镜,波澜不起、涟漪不兴。
和昨夜的张狂骄傲简直判若两人,他轻轻的低唤着自己唯一子嗣的名字,风华绝代的面容上却依旧没有什么情感流露的样子。
“父亲大人!”扬起头,泪珠还在啪嗒啪嗒的直落,宝贝极其敏锐的察觉到了溟华眼睛中的镇静,有些迟疑的抬眼询问。
“去把定魂珠镇在我静修的寒潭里……”被溟华握在手心的定魂珠完美的衍射出明珠特有的彩虹般的柔和晕色。
“知道了!”宝贝脆生生的应道,喜滋滋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父亲大人你和爹爹慢慢谈,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