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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6部分

小说: 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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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地面上铺着奥比松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脚步声。 
年轻人打量四周,一个漂亮的书房。 
四壁镶着玫瑰木的墙板,嵌着布尔的雕刻品,低垂的窗帘是刺绣精美的白底绣花羊毛织物。一张同样是玫瑰木的书桌镶嵌珐琅和瓷,上面摆放着漂亮的银烛台,点着三支散发出香味的螺旋花纹蜡烛。 
整个书房的色彩是浅淡而柔和的,淡黄色、樱桃色、浅蓝。色调适合纵情谈话、悠然自得地消磨时光,虽然东西都很昂贵,可是看起来却简朴而含蓄。 
安斯艾尔在他最喜欢也最舒适的安乐椅上坐下,从桌子上拿起一条编织精巧的黑色小马鞭。 
莫尔攥紧了双手,等着接受他的命运。 
这个恶劣的,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恶毒的男人打算在这里逼问他,让他多少说点什么。但他决定绝不屈服,他从那深牢中逃出来也算是经历过地狱的历练,小小的鞭子打在身上肯定不会特别痛。 
安斯艾尔看到他紧张的表情,忽然露出了微笑。 
“你干什么?怕我打你吗?” 
“你会吗?” 
“这很难说,人们吃饱了总想运动一下。但是我是否会打你,那完全取决于您的表现。” 
安斯艾尔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莫尔怒目相对。 
“我还是原来的话,如果您留着我是想取乐那就大错特错了。” 
“对错由我来判断,现在到这边来。” 
安斯艾尔用小马鞭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鞭梢碰到扶手的时候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莫尔犹豫一下,但还是走过来坐下,至少这个命令并不是带有侮辱性的。或者说,只不过是个比较冷淡的邀请罢了,虽然和那家伙简慢的动作结合得不太搭调。 
他坐到椅子里,安斯艾尔却站了起来。 
“好的,现在把您的脑袋空出来,不要胡思乱想其他东西,我们来谈谈太平洋小岛上的事。” 
“太平洋小岛……” 
“没错,马伦船长先生,在明天出席法兰西斯小姐的舞会之前,您不是应该学习一点航海知识么?我们从头开始,就先从您的爱船开始。” 
安斯艾尔扬了一下眉毛当场开始异想天开:“嗯,我来取个好听的名字,普洛阿得斯号,这个怎么样?或者简单些,就叫星罗号,以你的头脑可能记不住太复杂的名字……” 
“等一下,为什么我要记住这些虚无的船名,我又不是真的马伦……马伦什么?抱歉,我记不住您的姓氏……” 
安斯艾尔做了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说:“好了,就叫星罗号,一艘六桅十二帆的大帆船,有很多水手,等一下我们再为那些勇敢的男人取名字。船长先生,接下去我要为您规划一条合适的航线,您得周游世界。踏着先人的足迹不是您的风格,一位勇敢的冒险家要勇于开拓。” 
伯爵用小小的马鞭指着角落里漂亮的地球仪,他用鞭梢把那个硕大的球体转动了一下。 
“就从这儿,一条从未有人实践过的航路。您漂泊、靠岸,然后又继续航行,在人世间失去消息,但其实您乐在其中。未经勘探的土地不时涌现,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怪物随时出没。帆船有时在浓雾中航行,有时在激流暗礁间穿行,有时遇到暴风雨,水手们就像拉奥孔和他的儿子与海蛇搏斗那样挣扎求生,但不同的是结果您化险为夷……” 
安斯艾尔毫不吝惜自己的言词夸夸其谈,莫尔听得目瞪口呆。 
“感觉怎么样?” 
“我总算知道骗子是如何取信于人的了。”莫尔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我看连您自己都相信了这些鬼话吧。” 
伯爵用马鞭指着他的鼻尖给予回应说:“不管我是否相信这些话,但是您必须把它全部记住。好了,现在看清楚。” 
他伸手铺开一张大羊皮纸,开始讲解航海知识、地理、气候、帆船结构,还穿插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 
不可否认,安斯艾尔虽然个性有那么一点恶劣,但的确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让莫尔难以置信的是他看起来苍白柔弱——虽然那是装的,但既然要装得柔弱,就不可能有机会出去游历。 
他的经验知识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其实也挺没趣,莫尔在心里打了个哈欠。 
要知道学习在自主的时候是充满乐趣的,一旦受到强迫就会变得枯燥无味。 
当安斯艾尔滔滔不绝地向着他那不求上进的学生灌输各种丰富多彩的知识时,这个温暖而舒适的书房里渐渐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莫尔坐在那张铺着柔软坐垫的椅子上,旁若无人地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安斯艾尔停下来看着他满足的睡脸。 
那是一张平静而满足的脸,虽然只要他一睁开眼睛,说不准谁就会被他气个半死,或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举动而被逗得哈哈大笑,但至少现在他没什么恶意。 
安斯艾尔看了一会儿,忽然举起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肩膀上。 
莫尔吓了一跳,立刻从梦中惊醒了。 
他缩了一下微微发痛的肩膀,瞪大眼睛望着安斯艾尔。 
“您要学会尊重别人。” 
“这句话还给你,伯爵先生,对人动粗是最不尊重人的表现。” 
“我刚才说的话您记住了多少?” 
“很抱歉,我什么都没记住,连那艘虚无缥缈的船叫什么名字也忘了。管它船头装的是海神还是塞壬,那跟我没关系。” 
安斯艾尔感到自己快要生气了。 
圣母在上,他有多久没生气了? 
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有涵养的贵族是不容易被激怒的。但是安斯艾尔感到怒火正从他的心底炽燃起来,很快就要烧到头顶了。 
“先生。”他努力坚持继续使用礼貌用语,但却不自觉地用小马鞭拍打着手心,“我说过,您是不是会挨打,全看表现好坏。” 
“您曾在马戏团干过?”莫尔冷笑:“他们就是那样训练狮子的,真抱歉,我是一个人。” 
“既然我们同样是人类,那就应该容易沟通。” 
“我讨厌你用对待动物的方式对待我。” 
“我讨厌你顶撞我。” 
他们互相对视,谁也不肯让步。 
有一段时期,在这个国家里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有观众,围观者永远比做事的人多。 
安斯艾尔和莫尔互相敌视,企图用眼神来杀死对方,这个时候很需要有个旁观者来劝解一下打破僵局。但是很遗憾,小巧华丽的书房里除了两个一旦碰上就不肯拐弯的对头之外半个人也没有。 
他们就一直这样瞪着对方,一个说我讨厌你这样,一个说我讨厌你那样,直到实在挑不出对方的刺为止。天已经开始发亮,如果有谁看到体弱多病的安斯艾尔伯爵熬了一整个晚上还精神奕奕地和某人争论不休,一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 
早晨六点的时候,安得烈敲响了书房的门,这个时候伯爵从门内传来的声音还是精力充沛的,他活力十足地请管家先生进来。 
安得烈小心地推开房门,他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事。 
莫尔在安乐椅中一动不动。 
“您把这位先生怎么了?” 
“安得烈,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人一边听别人说话一边就睡着,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大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平时积攒了那么多精力,他们总是有多少用多少。” 
安得烈用眼角瞟着他的主人,这是新的一天,他和往常一样例行公事地开口说:“早安。” 
VII.对手 
现在,这个晴朗的白天一到,有两个人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 
安斯艾尔明白昨晚的一切全都是徒劳,他根本不应该奢望能教会这个脑袋生锈的人记住任何有用的东西,舞会什么的就让它去见鬼吧。 
莫尔因为睡了一觉之后彻底清醒了,他懊丧地了解到自己失去了一个除掉手铐的大好机会,在舞会上那个混蛋是无论如何得让他双手重获自由的。 
两人在餐桌边默不作声,各自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安斯艾尔彻夜未眠,但却看不出一点疲惫,只是在他原本就苍白——我们姑且称它为苍白。在他原本就苍白的皮肤上,有了一点点完全可以忽略的阴影。 
就在眼睛下面,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是的,如果不睁大眼睛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 
“大人,您看起来好极了。” 
安得烈亲自为他送上一杯牛奶,他不动声色地对主人的精神状况作出了正面的评价。安斯艾尔抬头望着他说:“好极了是指哪一方面?” 
“各方面,比方说您看起来又憔悴了很多,这将在今晚的舞会上为您带走很多麻烦。夫人和小姐们会允许您整个舞会都一直坐着,我对您为此而做的准备工作感到惊叹,您真是太细心了。” 
安斯艾尔用纯蓝的眼睛瞟了桌子对面一下,莫尔好像根本就没有在听他们谈话,只是非常认真地对付一个鸡蛋。 
“今晚的舞会我将独自出席,您就留在这儿。” 
伯爵又对他的管家说:“安得烈,把他交给你了,除了你我没有值得信赖的人。” 
安得烈弯腰说:“不胜惶恐。” 
莫尔盯着自己的盘子,正在思考如何避免手铐硌着他的手腕,但是他的嘴并没有闲着,一边咀嚼食物一边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是的,一个好消息。”安斯艾尔说,“对舞会上的宾客们而言,他们躲过了一次倒退回蛮荒时期的灾难。” 
“您说话拐弯的时候真灵巧。” 
“但比不上您的舌头,瞧它在您嘴里活动起来是多么随心所欲。任何一种兽类也无法像您这样嘴里塞满了食物还能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打赌您说德语的时候就像日耳曼民族,说起法语来又像地道的巴黎人。” 
“我明白,即使您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法来讽刺我也伤不了我什么。我天生没教养,又没有受过好教育,所以对于您的话我只能听懂这么点。” 
莫尔用他油腻腻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个小小的距离说:“就这么点,所以请不要多费口舌,浪费您充沛的精力和丰饶的知识了。” 
长长的餐桌分成两半,从蛮荒时期向文明时期过渡的中间带就是美味的食物和一大捧热情的红玫瑰。 
谁也不能阻止仆人们在心里发笑,他们表面上一本正经,可是谁知道呢,每个人都有发笑的权利,即使他们不放在脸上。 
伯爵只要和这个人碰在一起,只要他们能够互相看到对方,不管中间隔着些什么,都立刻会演变成一场激烈的交战。胜负不是关键,主要是过程,比起最终的胜利,他们更注重的是谁在唇枪舌剑的过程中占的上风较多。 
这个早晨,包括安得烈在内的其他仆人们都觉得气氛非常好,是令人感到愉悦的。但对安斯艾尔和莫尔来说,早餐并不怎么愉快,毕竟费尽脑子的用餐是会影响食欲的。 
早餐结束后,安斯艾尔把自己关进卧室,但没有人会认为他在睡觉。为了晚上的舞会,伯爵一定得保持自己的苍白状态直到他的肩膀被贵妇和小姐们搀扶住为止。 
“他只是在生闷气。” 
安得烈这样告诉莫尔:“您可把他气得太厉害了,先生。” 
莫尔不以为然地摇晃着安乐椅,他把一双腿全都放上了客厅的桌子,戴着手铐的手摆在因为早餐过量而微微有些凸出来的肚子上。 
“管家先生,我该不该和您坦诚相见?” 
“怎么说呢?” 
“我是说,您肯定是站在他那边,即使我乐观地估计您站在中间,也一定是靠他那边比较多些。这毫无疑问,您总不见得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请别来管我,不用安慰我,我会自己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又怎么说呢?” 
“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想办法逃跑。” 
“您有好计划了吗?” 
“目前还没有。” 
莫尔看了他一眼,忽然问:“您还在这儿干嘛?” 
“我负责看住您,伯爵大人交给我的任务,您忘了吗?” 
“哦。”莫尔咕哝了一声说,“我真的忘了,逃跑的过程中又多了一个障碍。” 
安得烈轻轻咳嗽一下,阳光正穿过前厅射进小客厅。 
玻璃窗外的花园里种植着一片低矮茂盛的玫瑰花。成百上千的花朵中那馥郁的绿叶就这个季节来说是相当罕见的,它们使阳光下的花园看起来温暖如春,就好像能隔着玻璃闻到阵阵袭来的沁人花香。 
莫尔漫无目的地摇着椅子,他听到安得烈说:“我只是因为好奇,您知道,管家的工作多而烦琐缺乏乐趣,偶尔能够有一点新鲜感就会显得弥足珍贵。先生,经过昨天一天,您对伯爵的印象如何?” 
“印象?”莫尔弯了一下嘴角回答道,“像他那样的人我只要看一眼就足够了,不需要一天。让我告诉您吧,他是个恶劣的、喜欢捉弄人的、自以为是的贵族,并不比其他贵族来得可爱。从某方面而言,我认为贵族具有相同惹人厌烦的嘴脸,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有骗人的爱好,我说的对么?” 
安得烈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说:“一针见血,但只是表皮的血,就像人们被刺扎到,没办法更深入。” 
“噢,那么应该说他其实是个诚实可靠的人了?” 
“也许。” 
“也许?” 
“人人都有两面,先生,您也一样。” 
莫尔沉默了一下。 
“也许……” 
安得烈点了点头,但是莫尔很快地接下去说:“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刺得他更深一点,我是说刺激。” 
“……您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 
安得烈现在可以体会到他那伟大主人的心情了,他们和莫尔的沟通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就像船在水面上漂浮,而石头沉在水底。 
这个时候或许自己应该摇摇头走开,即使是安斯艾尔的命令,管家先生也没有必要一整天跟在莫尔的屁股后面转。但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花园外。 
那是一辆双轮的轻便马车,车前挂着一盏小灯,正随着马车的运动左右摇晃。 
这辆轻巧舒适的马车慢慢停下,从车座上下来两位高贵而年轻的妇人。 
她们戴着晃动羽毛的小帽子,漂亮的发辫上有缎带和小巧的装饰品,衣服缀着亮闪闪的金边,华丽的裙摆随着下车的动作曼妙生动,脖子上的项链更是在阳光下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两位努力把自己塑造成维纳斯女神的贵妇。 
“噢,请赶快回避一下,柯帝士先生。” 
“您可以叫我莫尔。” 
“莫尔先生,请站起来好吗?您这个样子会吓到那些女士。” 
“哪些?” 
“就是门外的那两位。” 
“她们是谁?” 
“艾尔伯塔夫人和她的闺中密友奥蒂列特小姐,您不必刻意去记她们的名字,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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