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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11部分

小说: 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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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激动的抓住我两肩,「你哥怎麽可能会不想要你!他..」说到这,他好像想起甚麽似的,硬生生的把话吞回肚子。 

我有些诧异:「我说我哥..不要我,你激动..甚麽?」 

「听著,父母可能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但哥哥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弟弟!」他仍紧抓我的肩膀,还加重了力度。 

「不!我哥..就不要我,那麽多年..他都不理我,最後..他也不在了..」我的脑袋越来越乱,几乎要停止运作,断断续续的话,连我自己也几乎听不懂。 

莫名的悲愤,一直被压抑的负面情绪瞬间爆破,呜呜..我好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父母..不要我、哥不要..我、没有人爱..我...」 

我泪眼婆娑的瞅著董星贤,紧抓他的衣领,不住的抽抽噎噎:「我是否很惹、惹人厌?为什麽..我喜欢的人都要..离开我?为什麽..总是要我迁就别人?为什麽我总是要..做一个为人..切想的乖孩子?」 

我疯子似的一把扯著董星贤的胳膊,把唇凑向他的唇深深的吻住了他!天啊!我都不知自己那条神经错乱了! 

他惊愕得瞪大眼睛,正想推开我时,我却早一步松开了他,并在他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不住的吃吃笑:「我不要..再当乖孩子,我也想像..你一样任性!」 

泪水令我的眼镜上朦著水气,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摸了摸唇,应该是给我咬得嘴唇都破皮了。 

感到他慢慢靠近,我不禁有点心怯:他不会痛揍我吧? 

谁知他竟张开手臂把我搂在怀中,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像要把我镶嵌进他的身体似的。 

「哭吧,想哭就哭吧。」他轻柔的扫著我的背,放软了嗓音。 

如是者,一个得到安慰的小孩,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搥打著他的胸膛,放声的哭了出来... 

蓦地,他抬起我的下颚,摘下了我那副碍事的眼镜,他的脸在我已失去焦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他在我耳畔轻唤了一声:「俊..」接著他轻托我的後颈,缓缓的低头,想去攫夺我的唇瓣... 

就在两唇要相接时,我的胃很不识时务的翻搅著,呕...不行了! 

酒醉还有三分醒,我猛力的推开了他,倚住栏杆不住的呕吐,好像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似的,很难受! 

我几乎是眼前一黑的伏在栏杆上,在下一个瞬间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用热毛巾暖敷我的额头,然後他又用另一条毛巾轻轻擦拭著我的身体,还在我的脸庞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是谁呢?谁会对我这麽温柔体贴? 

难道是..哥哥!? 

我记得小时候发烧,哥哥也寸步不离的照料我,为我敷冰袋、细心的用湿毛巾为我发烫的身体降温。 

感到“哥哥”想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安的嘤咛:「不要..走..哥..」 

“哥哥”突然停下了动作,轻拥著我安抚:「我不走,你睡吧。」 

他抚著我的背,我舒服得连骨头也化掉了,像寻回一种久违的依赖:对至亲的依赖。 

很暖和、很舒服、我感到整个人也很放松,飘飘然似的。 

本来浆糊般的脑袋好像有一双手在为它按摩,舒缓了不少,我的意识也好像飘到了一个流水潺潺、绿草如茵的地方。 

心头安稳,我也就沉沉的进入梦乡... 

阳光从窗缝映入,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就想坐起来,但宿醉过後的晕眩令我头痛欲裂,不消一会我就跌回床上。 

抱著头,我轻声呻吟:「好辛苦..」 

然後,不远处响起一把冷然的声音:「自讨苦吃,平日滴酒不沾的人突然牛饮,当然辛苦。」 

我手托著头,怒瞪正在说风凉话的董星贤:「我知道你是酒豪,又不想想是谁叫我这滴酒不沾的人喝酒的!」咦,我突然想起,他怎知我素来滴酒不沾? 

「你这是埋怨我吧。」 

「是!绝对是!」 

「好,就算是我不对,我昨晚彻夜照顾你和小刚两只醉猫,也扯平了吧。」 

昨晚...是他照顾我!?那个温柔的“哥哥”..是他!? 

定睛看著他的容颜,果然是一脸憔悴,眼睛红丝密布,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还频频打呵欠。 

「桌上放了早餐,吃了就服头痛药。你今天不要上课了,想吃东西时打电话给我,我买给你吧。」 

「我没你的电话号码。」 

「拿电话来。」 

我伸手把放在抽屉的行动电话递给他,他接过後就输入了自己的号码,然後把电话递回给我。 

他穿上外套,然後就扶起在地上卷成虾米状的小刚出门。 

我望著手中的电话,想了想就把他的电话加进通讯名单;再按拨号:拨董星贤输入了的号码。 

他接过电话,(干嘛?) 

「没甚麽,想起你昨晚也喝了很多,你可不要逞强。」 

(才那麽一点啤酒,醉我不死的,那麽关心我,爱上我了吗?) 

这是他的口头禅,平日我总会立即反驳,但现在我沉默,没回话,良久才吐出一句:「总之..谢谢你。」 

(不用谢,待会见吧。) 

「嗯。」我们同时挂了电话。 

第一次透过电话听他的声音,不看他的样子,只听他声音,说是天籁也不为过。 

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大少爷,竟然在我最需要关心照料时送上悉心的关怀。 

阖上眼睛,回想昨晚我醉醺醺时发生的事... 

互诉心声、抱著他哭、接吻...昨晚的回忆在我的脑海快速搜画,只记得零碎的片段,但已够丢脸了! 

有些人醉酒後都会忘记其间所发生的事,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我宁愿忘掉,或当作发了一场梦。 

“我都知道自己很帅,但爱上我会很痛苦呐!” 

最後,我的思绪停了在这里。 

我也知道,一定会..很痛苦。 

弟弟: 

   在你看这封信的时候,不知你还愿不愿意理会我这一个哥哥。这麽多年来,你给我写过很多的信,可是我一封也没有回,换了是我早就放弃了,所以我完全想像不到你到底是用甚麽心情继续给我写信,而我自己又是用怎样的铁石心肠去无视你的来信。 

  我不会为自己找借口,事实上我的确不是一个好哥哥,甚至不知道能否算是一个好人。虽然如此,可是你给我的每封信我也有看,就是因为看过你的信,看过你的照片,我才会更加狠下心肠的不去见你,不去应你的约和回你的信。 

  不过话虽如此,但在你念中二时,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到你学校去找你,那时你正在打篮球,一副健康活泼的样子,我一眼就把你认了出来,有那麽一瞬间,我想叫住你,唤你一声弟。可是,见著你天真的笑颜,我又忍下了。 

 我很少和别人谈自己的事,但我跟你说,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患上了先天性的脑肿瘤,由孩提时代开始已是医院的常客,由於位置危险,不能动手术, 身边的人说我不能活过十岁,到我十岁生日当天,别人又说我不能活过十五岁, 总之我每活一天,时间都好像是赚来的。 

我七岁时和因车祸去世的父母死别,差不多同时间就和你生离,说真的,我脑海中依稀还记得你一张哭糊了的小脸,拼命用白胖的小手抓著我喊“哥哥! 不要走!” 

不知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曾是一个著名的堪舆家族,偏偏外公帮人家趋吉避凶,却帮不了自己的儿女,他也常说这是因为他泄漏天机太多。他算出我们父母八字相冲,走在一起只会磨折双方的福份,不得善终,生下来的更加不会是甚麽好东西。 

只是他们宁愿订下百世盟约,这生完了,还有下世,生生世世也一定可以找回对方,延续未了宿缘。而父母死後,外公以同一个理由带走你,我也不能做些甚麽,只想著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和你是注定不能一起生活,甚至不能见面。 

从出生当天起,我背负的就是福薄命薄,祸人祸己。有人说今生的际遇是还上生的债,那麽那我肯定我前一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这是我当了十多年人最有把握的肯定。 

我以前是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就算我两眼反白,双脚一伸,也没甚麽遗憾或不舍,不是因为我活得很充实,而是我对这个尘世没甚麽留恋,我以前觉得“生命”这两个字的定义很模糊,也没有甚麽兴趣去探讨,怎样的人生才算有意义。儿女成群,事业有成,长命百岁……是不是就是这些? 

可是有一个人改变了我的想法,他令我第一次有活下去的念头,令我懂得甚麽叫希冀。不过,我还是选择把我的希冀放在你身上,或许你会说我迷信和认命,但我认了,我是一个不祥人,我也没资格得到幸福,我得不到的幸福,我寻不到的梦想,全都交托给你吧,所以我选择完全退出你的生命,只是希望你可以快乐健康的成长。 

我只馀下三个月寿命,有两个人是我放不下的,你是其中一个。不要怪哥哥,哥哥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你,但人之将死,蓦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现在甚麽也不求,就只求你的原谅,对不起,弟。 

                          你的哥哥 

                            卓伟 

                     二零零零年一月九日   

这天我回到家中带些日用品回宿舍,谁知却收到一封写於二零零零年一月九日的信。 

一口气看完手中的信,我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这辈子也很少如此的激动,我泪流满面,第一次看到哥哥的字迹,我的确曾经很恨他,我只不过是想乞求一点点的亲情,为什麽连这样他都不肯给我? 

哥,原来我是你至死都放不低的人吗?这麽多年我都错怪了你,以为你不要我... 

但你知不知道,我愿意舍弃你所说的一切福份,来换取你在我念中二时叫住我,唤我一声弟,给我一个拥抱。 

我已经不恨你了,真要恨的话,就恨你死得太早了...哥,你听到吗?哥... 

抱著怀中应该是由天国寄来的信笺,我完全已经控制不到自己的泣不成声。 

 激动的心情慢慢平伏,我坐在沙发上,看著手中哥哥写给我的信,那个信封很清楚的有邮票和邮戳,我想天国应该还未和香港的邮局有联系吧?信封上清楚写上“卓俊先生收启”。 

那些字迹和信中的字迹不同,显然出於两个人的手笔。哥哥的字迹很清丽,字体不大,力度也不深,很娟秀的一手字。相反信封上的字是行草,苍劲有力的而且起菱起角,相当有气势和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字,而我最喜欢就是这种有行气的字体。 

  是哥哥的朋友吗?但他为何会有我的地址?而且哥哥已经死了五年,他为何要拖到现在才把信寄给我?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就是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我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可是有一个人改变了我的想法,他令我第一次有活下去的念头,令我懂得甚麽叫希冀。”信中哥哥提到了这麽一个“他”,我直觉这个他就是寄信给我的人,他是哥哥的同学?朋友?还是...情人? 

当一个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到底是会怎样去看他生命中所作出过的每一个决定,包括错和对的? 

他在失去意识前的一瞬想的又是谁?或许就是失去亲情的缺憾和出於对我的内疚,哥哥才会写这一封信,可是到最後他还是没有勇气把它寄出。 

这又是了,我们已十多年不见,虽然有著最亲的血缘关系,却又比陌生人还疏远,也难怪他不把信寄出。 

说到亲情,这是我由小就最渴望得到的。在我四岁的时候,父母因车祸去世,却又不可和哥哥一起,为此我哭了很久,不过还是不能扳平局面,最後我住进了阿姨叶芷琇那儿,不过阿姨和姨丈因为工作而经常往返香港和台湾,常常也不在家,所以大部份时间都是我和表弟凌秀枫相依为命。 

阿姨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对我也很亲切,但其後不知为了什麽,她连对自己的儿子也很冷淡,何况我这个外人呢?有些时候我甚至感受到阿姨厌恶和嫌弃的目光。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阿姨是因为误会了姨丈把她当成我妈的替身,所以把怒火发泄在我和阿秀身上。 

阿姨从来也不多和我说话,也不会骂我,感觉就像我是透明的,所以有时我宁愿她骂我,不过我就是没有像阿秀一样刻意闹麻烦来博取父母的注意,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外人,我甚至连一种会有人关心我的自信也没有,想来也真可悲,倒不知自己是怎样捱过来的。 

那时我的感觉就是很想念哥哥,不想再过这寄人篱下的生活,於是我不断给哥哥寄信,可是无论我怎样写也得不到哥哥的回覆,好几次我也因为觉得委屈而哭了出来。 

有时我会想,可能因为阿姨那时的嘴脸,令我讨厌女人,转而喜欢男人;或是渴望由别的男人身上寻求哥哥不肯给我的温暖,既然连亲人也不肯关心我,那就让我自己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一个肯对我温柔的男人。 

不过事实是刚相反,我以前的两个情人也不是温柔的人,反倒两人在和我分手的时候也对我说:「你很温柔。」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哥哥的感情生活产生了兴趣,不知怎的,我就是认为哥肯定是被爱的。 

而我,从来就没有被爱过,别人需要的只是我的温柔,给出一颗完整的心,甚至奉上自己的身体,却只换来伤痕累累,我也不敢再奢望有人会全心全意的爱自己。 

在哥哥死後,我接收了他一袋遗物,里面好像有一些信和笔记,想必会提及他的感情世界,那我应该就可以知道谁寄信给我了。 

我走到床沿,拉开那个尘封的柜子,拿起哥哥的遗物,心情好像是正要打开潘朵拉的宝盒,七上八下的。 

虽然哥哥人已经不在了,但我不想侵犯他的私隐,正如我也不想有人去看我的日记和情信,不过好奇心是足以杀死一只猫的,终於我还是决定翻开哥哥的日记... 

看著哥哥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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