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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颠覆神话之 千般云路 by 踏雪寻鸦-第6部分

小说: 颠覆神话之 千般云路 by 踏雪寻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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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缺。」阙军在易缺的视线严重偏离到另一个穿著和他同颜色的人身上时,不得不出声唤他。
易缺迅速回头看著他。
阙军突然有一种感觉,易缺其实是「听」见他,而不是「看」见他。
易缺在听见阙军的叫唤时,行动迅速地靠近,阙军不停地出声和夥计说话,也不停地和易缺聊上几句,易缺的行动不再有著迟疑和停滞,总能跟在阙军身后一步之处。
两人落座之后,易缺心情似乎很好,「这儿的颜色很漂亮。」
「哦?」
「哪儿,」易缺指向馆中的几处,长富馆的特色便是以一叢叢的绿竹区隔空间,「绿的,你没看到吗?」
阙军闻言惊愕不已,「你……你不是看不见吗?」
易缺微微一笑,「之前也有人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看的见。」
「你看不见我。」阙军不禁脱口问出,忘了这问题似乎有点蠢。
「你的衣服是靛蓝色的。」
阙军著实呆了,那之前易缺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什么?」阙军突然指著他们座位左侧一个花瓶问道。
「嗯……红色,该说更接近赭色比较适当?」
阙军盯著易缺好半晌,突然脑中像有什么一闪而过,「那,你说的绿色是什么东西?」
「呃……」
易缺显得有些困惑,突然将手往左方伸出,阙军看著易缺的手在空中像是想抓握什么似的,易缺已经不只一次有这样的动作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缺伸手一抓之后,才知道原来那片绿色和自己有些距离,并不是触手可及的,怎么老是学不会呢?
「我看不出来。」易缺诚实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下阙军也被易缺搞糊涂了,「你没有看过竹子吗?」
「原来那是竹子!我以为那可能是屏风呢。」
那也差太多了吧?阙军突然倾身向前,「你的眼睛是不是受过伤?」
「我不知道。」
「这样吧!我认识很多有名的大夫,改天让他们看看可好?」
「为什么?看眼睛吗?但是我看的见啊。」
「可是你……」恐怕比看不见还糟!阙军实在不知如何用言语具体描述出这种怪异的感觉。
「客倌,菜来啦!要不要来壶白毫银针呢?」
夥计的到来打断两人的谈话,不一会儿,夥计布好了菜,替两人倒好茶之后,便赶到厨房端菜去了。
易缺的物指沿著桌面滑动,拿起竹箸,然后再以竹箸沿著桌面滑动,等到竹箸碰到盘缘,再将竹箸往上提,到盘中挟菜。
动作虽然怪异,但动非常迅速,阙军看著易缺神情专注,盯著盘中菜肴的表情活像盘子里的菜会站起来跳舞似的,不禁咧嘴而笑。
易缺没有察觉,努力和箸下的菜奋斗,应该是挟到了吧!易缺右手扶著自己的碗,左手将挟到的菜放入碗中,才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将碗捧到嘴边吃了起来。阙军突然玩心大起,「易缺,这鱼很好吃哦!要不要来一点?」
鱼?易缺望著桌上一块块五颜六色区域,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痛,怎么人间的东西都长得让人分不清呢?
而且更今易缺头痛的是,他知道人间在饮食习惯上也有变化,以前在尧的时代,他偶尔还能用手拿食物,但是现在,好像只有西边和北边的人民会这样用餐,在这里,吃东西只能用竹箸夹。
「你先吃鱼吧!我慢慢来就好。」
「就是这盘啊!还是我帮你挟呢?」哦!要把笑忍住。
「不用了。」
哦哦!易缺的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阙军迅速丢开玩笑的心情,认真道:「易缺,我当你的眼睛好不好?」
「为什么?」
「如果你看不清楚东西,我可以帮著告诉你;如果你不喜欢走阶梯,我会替你找好走的路……」
「你有什么企图?」易缺打断阙军的话。
「呵……因为我喜欢你啊!」
「你不用对我这么殷勤,我不会领情的。」
「啊!别这样冷淡嘛!」
「多谢你的招待,下回换易缺向你赔礼。」
易缺说著就要起身,阙军慌了手脚,赶紧移到易缺身边:「好好好,我不说这些了,你没吃多少东西呢!再吃一点好不好?」
「只要你不再说奇怪的话就行了。」
见易缺态度软化,阙军微微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对易缺讲一些他经商时遇上的趣事,阙军妙语如珠,常逗得易缺笑出声来,周围投来惊艳和痴迷的眼光也越来越多。
也就因为如此,两人才都没有发觉在临窗的一处座位,投来愤怒和算计的眼神。
「客倌,小的帮您换壶茶。」
「哦!易缺,你喝喝看,这可是上等的白毫银针呢!」
「白毫银针?」易缺方才就听见伙计说起这个名字,但不知这又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白毫银针其实就是大白茶,在东南一带的山区才种得起来,摘取时间相当短暂,只摘取大白茶发芽时前四天的新茶,而白茶的新芽非常细小,形状就如同针一般,而颜色如银般的白,才又名为白毫银针的,这可是东南一带的贡品呢!」
「既是贡品,这儿又如何喝得到?」
「呵呵!这店家的头儿可不简单,况且,皇帝也喝不完这么多茶吧!」
易缺点了点头,将茶杯捧起,马上闻到一股清香,和之前在别的地方闻到的茶香有所不同。
易缺可不管人间品茶的艺术,在阙军还在细细品香之时,易缺便一口将之仰尽了。
阙军似乎吃了一惊,放下手中茶杯,「怎么这样喝茶的?」
「茶不喝,难道你摆着看?」
「呵,这倒也是。」阙军伸手又帮易缺倒满一杯,「来,觉得好喝就多喝点。」
的确是不难喝,入口甘甜、不涩不苦,入喉之后似乎还有余香缠绕,易缺拿起杯子,又喝了一杯。
阙军笑看易缺暴殄天物般的牛饮,将茶捧到唇边,细细地啜了一口,随即脸色大变,急忙阻止易缺将要饮下的第三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了?」
「迷药,」阙军观察着易缺的脸色,「有人在我们的茶中下了迷药。」
话声未落,十几名大汉便将两人围了起来。
「喂,不想受伤就滚开!」一名大汉对着阙军恶声恶气。
「敢在这儿闹事,你们胆子也不小。」阙军摇着摺扇,痞痞地答道。
「少和他废话,动手!」另一名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手刀就往易缺颈子招呼过去。
「易缺小心!」阙军大喊,但是另一人已将他抓了起来,毫无武功的他一下子就被甩到墙边。
阙军只觉得眼前一阵昏黑,但那些大汉的目标似乎只在易缺身上,根本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阙军勉力睁开眼,才发现或许那些大汉不是不管他,而是无法管他。
易缺站在十几名大汉的中心,衣袖看似轻挥,但来者虽多,却没有一个能近得了易缺周身。    
在阙军眼中,易缺不像在和人打斗,倒比较像在表演袖舞,一时看得呆了。
「喂!没昏倒吧?」在易缺用衣袖卷开一名大汉时,突然开口。
「啥?」阙军看着易缺的身影穿梭,愣愣反问。
「没昏倒还不快跑?」听到阙军的声音,易缺迅速来到阙军的面前。
「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
「我可不想背着你跑,快走。」
阙军还来不及反应,易缺已经托起阙军的手肘,往出口的方向冲出,这次易缺不再用衣袖转移敌人的攻击方向,而是扬起手刀,砍向阻挡的人。
一时之间,骨头折断的声音,敌人哀嚎的声音响遍整间客栈,阙军往后看了一下,问道:「这方法快多了,刚才怎么不用?」
「他们若是叫得太大声,可能会盖过你的声音,所以刚才不能这样做。」易缺沿路快奔,眼前是灯笼的光影和黑夜组成的世界,易缺根本无法辨别哪边才是路,但是易缺想到有光的地方一定就会有某种阻碍,所以易缺尽往暗无灯火的地方跑。    
「你在担心我吗?我好开心!」
「有时间开心不如花点时间帮忙看路。」
「易缺,这儿好黑,你为什麽走这里?」
「你也看不到路吗?」
「太黑了。」
易缺停下脚步,侧耳凝听,刚才在客栈追出来的人应该只有五个人,怎么来人似乎又多出来了?他们的恶意是如此明显,到底是为什么?    
「易缺,前面好像有堵墙,这儿是死巷了。」
「墙?」易缺伸手往前,触手之处果然是一堵砖造的墙。哦!幸好刚刚停下来了,否则一定会撞上的,他方才根本不知道这儿有堵墙。
易缺扶着墙开口道,「我们到城外的树林去。」怎么觉得头有点晕?
「回我家不好吗?」
易缺不想顺着这个话题,「你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吗?」
「应该是早先被你揍的张谷派来的,也只有他敢在县令大舅开的店撒野了。」
「嗯。」晕眩的感觉好象越来越严重,「我刚刚喝下了迷药是吗?」
阙军开始紧张,他已经听到脚步声了,「难不成药效发作了?」
「头有些晕,不碍事,等一会你要退开点,我不会再留情。」
「在这里!」
原先五个在客栈的大汉首先逼近,身后跟着的可能是事前联络好的帮手,阙军看着来者的阵仗,看来对方是势在必得。
阙军突然跨上前,摇着摺扇缓缓说道:「这么多人对付我们两个小老百姓,太丞之子可真是不要脸啊!」
「大胆刁民!」有几名大汉大声斥喝。
呵呵,只不过略施小计,就有笨蛋中计啦!果然是张谷那家伙!
「少废话,大伙儿上!」
哦哦,这下就没有本少爷用武之地啦!
阙军原想往后退,但突然又想到这熊样在美人儿面前可会抬不起头来,正犹豫间,易缺已经上前,将他推开,「退到墙边。」
「好。」呜,他真没志气,但是别人家可都是刀剑亮晃晃的,他就算站到前面去,也只有亮出白白的肉任人宰割的份。
阙军依言退到墙根去,看着易缺毫不畏惧地向前与人对战。
「嘿嘿,这样的美人儿哪里要我们九兄弟全上?我一个人就行啦!」一名穿青色衣物的矮小男子抱胸道。
「老六,要说大话滚一边去。」一名留着胡须的大汉道。
其他人已经以车轮战的方式想要让易缺筋疲力尽,一人主攻时,其他人在旁采取游击战术,务必使对手心神混乱,疲于应付。
易缺感受着那高涨的恶意,一面化掌为拳,在主攻那人欺上前来时,猛力一拳,那人只觉得仿佛被海浪推动身不由己,一下子飞得老远,「碰」的一声撞到墙壁才像破布袋一样软软下滑,嘴角渗出血迹,再也不动。
「老七!」方才抱胸观看的老六,奔上前去察看伤势,却愤怒地发现,那看似花拳绣腿的一击,居然已经让老七送了命!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还我老七命来!」
老六怒不可当,冲向易缺当胸就是开山裂碑的一掌,易缺侧身一闪,老六的掌便直直劈向那堵砖墙,「轰」的一声,整面砖墙垮了一大半!
「哦!要抄近路这样最快了!」阙军大开眼界,赞叹道。
老六气血狂涌,他最得意的一掌居然打不到易缺,回头暴吼一声:「他奶奶的,张谷那小子不是跟我们说他被下了迷药吗?」
易缺伸腿将一人的胫骨踩碎,头晕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他勉力提气想缓和一下头痛的感觉,却没想到居然带动了旧伤,胸口烦闷欲呕,易缺踉跄了几步,背靠着墙,大口喘着气。
「嘿!这下药性发作了吧!」
「妈的!等会先砍你十七、八刀为老七报仇再把你交出去!」
「这样的美人,你舍得砍?」
「说的是,当然是先上了再说!」
越来越淫靡的话语飘进易缺的耳中,易缺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动作,他打算在来人伸出手来的时候再将它打断。
就在此时,阙军带着担心语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易缺?」
「哦!这小子也一并解决好了。」
「别!万事好商量,免得动手动脚伤了和气,这样吧!张谷给你们多少,阙军出两倍的价钱如何?」
「两倍?」
一群人哄笑了起来,老六逼近了一步,抓住阙军的衣领将他揪了起来,「那婊子害了我兄弟,再多钱老子也不要,非要划他几刀才甘心。」
「老六,抓牢了,既然人家说他那么有钱。那我们回头再做一笔生意也无妨。」「是,大哥。」
「唉唉!」阙军此时真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看来这群人是不会善罢干休了,「易缺,你快逃!」
「自身都难保了,还管着别人!」
阙军被捉了?易缺极力抗拒着逐渐蔓延全身的疼痛,被龙醉木所伤的旧伤还真是痛啊!
「把这婊子抓起来!」
来了!易缺想抬手,但肩膀却一阵阵的痛,易缺皱起眉头,大地开始一阵晃动。
「怎麽回事?」
「只是地牛翻身,别怕!快抓人!」
就在几个人的手快碰到易缺的肩膀时,却突然发生了让大家料想不到的事,最靠近易缺的两人足下的石板整个裂开,大地宛如张开大嘴的野兽,将那两人吞到无边黑暗的地底。
惨叫声从幽暗的隙缝徊荡而出,每个人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老三、小八?」
留着胡须的老大瞪着他们和易缺中间突然多出来的那道裂缝,瞠目结舌。
「哇……」阙军瞪着大大的眼,看着一动也不动的易缺,突然想到自己初遇易缺时,脚下地板突然翻起来的事情。
大地的晃动还在持续,而且越来越剧烈,原本抓着阙军的老六,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管阙军了,一把将阙军掼在地上,一个箭步冲到易缺面前,伸手就要揪住易缺的领子。
「老六住手!」胡须老大大声喝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大块的砖头,在还没有人看清楚它的来处之时,已经狠狠砸在老六的后脑,老六惨叫一声,也跟着跌入那深不可测的裂缝里。
阙军抬头,发现每个人看着易缺的表情活像看到出土的妖魔鬼怪,而易缺的脸色发白,颊边还有冷汗滴落,不禁喊了易缺一声。
易缺倏地抬头,迅速飞过那道裂缝,抓着阙军的手肘便往来时路跑。
「老……老大,咱们要不要追?」
「追?」老大敲了问话的老二一个爆粟,「那人邪门得不得了,你没发现吗?」被打的老二一脸茫然,揉着头看着老大。
「走啦!去跟张谷要钱去,他妈的王八羔子,老三老六老七小八算是被张谷害死的,不多要点钱怎麽可以?」
「易缺,你不要紧吧?」
「指路……到树林的路。」
「前方会有叉路,转向右,有一条小径。」
易缺突然停了下来,用手按住阙军的肩膀,「你走,我跟着你走。」
全身都好痛,想要辨识小径什么的已经够辛苦了,还有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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