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物语之年轻的烦恼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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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一……”
“他们想必很难过!”
“义一……”
我用手环住义一的背部,紧紧地抱住他。
尽管明知没有希望,但彼此却深深地被对方吸引……
这份障碍重重的恋情真教人不忍!
但我想他们一定没有想过要坚持这份感情。
“义一,他们真的和我们一样吗?”我问。
“恋爱总是痛苦的。”
义一回答我。
“所以我们一定要比他们更幸福。”
我小声地说。
”义一,这是我最终的盼望,你明白吗?”
“从这里到别墅要多久?”
我一边缓缓地沿着湖边走,一边问走在前面的义一。
“有段时喔!绕过湖往树林的北边穿过去,或者从县道往北走,不管是哪条路线,都满适合散步。”
“离那么远啊!就算可以减少秘密被揭穿的危险性,但每次都要走这么远的路,一定和辛苦。”
“没这回事吧!”
我的说法被运动万能、体力和气势也高人一等的义一很“阿莎力”地否定。
“但是,光是走到这里就要花很多时间,实在想不透他们怎么有那么好的体力。”
对一般人而言,要走这么远的路绝对很吃力。
“怎么可能?”
义一笑到脸都红了。
“难不成你以为他们用走的到这里来吗?”
“咦?因为除此以外……”
既然他们是偷偷跑出来,绝对不能利用会发出噪音的车子或摩托车。
虽然我不知道战后是不是很容易便能买到车子或摩托车,但是,除了走路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方法。
“当然是骑马来的。”
“咦?”
义一的这句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骑马!)
这种突发奇想只有义一想得出来,一介平民的我连想都没想过。
“石渡老人宅邸的后面不是有一间养马的马房吗?”
“有吗?”
“你怀疑?”
“倒也不是,只是记不得而已。”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看证据。”
话一说完,义一便抓住我的手说:
“反正离晚餐时间还很久。”
说罢,义一便大步走去。
当我回神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义一拖着走到石渡宅邸了。
站在日正当中的太阳下,即使之前被宅邸追着跑的可怕印象已不复存在,但是有亮灯的那见房间,窗外还残留着被火烧焦的痕迹,仍令我不寒而栗。
“喂,托生,马房就在那边的后面……”
话说到一半,义一突然停下来。
“仁杉……”
义一手指着马房的方向有一名身穿灰色工作服的老先生,旁边还有好几名身穿同样衣服的工人。
“喂,义一。”对方也发现义一亲切地向他挥手打招呼。
“他是谁?”我小声地问。
“他是负责管理的仁杉先生。”
与其说对方是老先生,不如说是接近老先生年龄。
此刻他正踩着稳健轻快的步伐走近我们。
“好久不见,上一次看到你好象是去年的夏天。”
仁衫露出亲切的笑颜。
“久违了,你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哈哈哈,这还用问吗?”
仁杉豪爽地笑着。
“你好。”
他看到我,也向站在一旁的我打招呼。
“啊,你好。”我连忙向他打招呼。
“义一的朋友?”他问。
“啊……恩,是的。”
说朋友也是朋友,我没有骗人。
一时之间我为不知如何回答而困扰着,站在身边的义一却露出有趣的表情看着我。
(恶劣的小子!)
“仁杉,可以开始了吗?”
其中一名手持少见的细长工具的工人喊道。
“啊!拜托。”仁杉回答对方。
义一带着惊讶的语气问:
“你们在测量什么?难不成这里要卖掉了?”
仁杉发出充满感慨的声音对义一说:
“是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老实说,我也感到很困惑。”
“这里不是暂时由区公所负责管理吗?”义一问。
“我们是受地主片冈美代子委托的。”
“要改建成什么?”
“听说她想把这里改建成研修中心。只打算重建毁坏的宅邸,但不砍伐森林,湖也维持现状,听说已经得到区公所的建设许可证了。”
仁杉回头仰望石渡宅邸,接着说:
“直到现在还没有解雇我们,这点让我们很感动。石渡老人过世以后,对于继承这栋宅邸的美代子小姐而言,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地方。”
“仁杉,你对石渡家的一切很了解喔?”义一的瞳眸发出光彩。
“那当然,我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切当然相当了解。”仁杉腼腆地笑着说。
“我第一次来这里避暑的时候,这里已经完全是废墟了。一以前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仁杉一面点头,一面说:
“有四十多年了吧!石渡的宅邸起火、少爷被烧死的当天晚上,受邀请参加少爷生日宴会的美代子的未婚夫,被酒后驾驶的车子撞倒,当场死亡。”
“未婚夫?”
“他是东京最大资产家的独子,叫什么名字,几岁,我已经记不得了。那个未婚夫表面上一仰慕者的名义要订下婚约,实际上却是想利用石渡家来重建自己家族的声望。
尽管他们身为最大的资产家,但只在站前获利,站后声势大不如前,借重有历史的石渡家出名,才是主要的目的。这是一桩不被周围看好的婚姻,但是,听说是美代子喜欢上对方/“那个风度翩翩、谦默寡言、众人皆称好的青年,个性优柔寡断,在我们看来并不可靠。““既然被邀请参加宴会,想必对方也和已故石渡家的儿子是好朋友才对。”
“不!不!”
仁杉在面前用力地摇手说:
“典宗少爷非常讨厌他。现在说起来可能不稀奇,但少爷当时过着的是高级生活,在十家只有一家有电话的时代里,他的房间就有专用电话。总之,少爷为人落落大方,连我们看起来都觉得少爷是个俊美的男孩。像对方那种温吞吞的人,有是表妹的未婚夫,少爷根本懒得理他。”
我忍不住和义一面面相觑。
“像他那种人,也会被邀请参加生日宴会,一定是有原因的。也因为这样,他才会被车撞死。这件事情对石渡老人而言是双重打击呢!”仁杉用着不屑的语气说。
“或许吧!”
义一双手交叠在胸前,一面用力地点着头,一面说:
“仁杉,少爷长得真的那么美吗?我没看过他的照片,不是很清楚。”
被义一这么一捧,仁杉显得更得意。
“怎么会呢?你已经超过十年以上每年都会回别墅,难道从来都没见过少爷的照片吗?”
义一的别墅和典宗的照片可能有某种牵连吧!
我微微地歪着头揣测。
“我完全没有机会看到典宗的照片,区公所里也不可能挂他的照片。”
“啊,对了,少爷很不喜欢照相。他说被照相机拍照的话,连魂魄也会跑出去。但是宅邸里有挂少爷的肖像画。”
“现在还有吗?”义一得寸进尺地问。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石渡老爷离开宅邸时,清理了很多东西出去。现在应该还有留下一张吧!”
“我很想看看。”
“大门是开的,你进去找找看吧!”
“我可以进去吗?”义一掩不住内心的惊讶,讶异地问。
“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回家时和我说一声哟!”
仁杉笑哈哈地说罢,便一稳健的步伐走回测量的地方。
“托生。”义一突然转头看着我。
“什,什么事?”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
“太幸运了!我们进那房间看看。”义一指着典宗的房间说。
我怯生生地跟在义一后面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
尽管这里已经完全腐朽,仍能看出当年家具的豪华感。
“如何?”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义一的话。
我望着室内的装潢,包括家具的配置以及附垂帘的床,甚至连形状大小及垂吊的位置,都和我梦中的景象一模一样。
“我有一种被追击的感觉。”我说。
义一悠哉地笑了笑,走到其中一扇窗边。
“你看,那个也是!”
我越过义一的肩,从窗外眺望出去。
那高出树林的三棵杉木,有如窜出浪头的尖塔般呈现在我眼前。不论哪个地方,整个画面都是如此的完整。
“看到这里,再也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了。”
义一走到被吓得躲在门边的我身旁。
“等一下到客厅去看看。”义一抱住我的肩,要我不要担心。
我们走下铺着绒毯的楼梯,我问着:
“为什么只有那间房间起火?”
“报上说,起火的原因是配线错误引发电线走火。”
“典宗很讨厌蒿文,可能是因为那个关系吧!”
“哪个?”义一故意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
“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是恋人。”我轻叹了一口气。
我们经过挂满豪华装饰品、如外国美术馆般的长郎,走向客厅。
“这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故。”义一像突然想到什么地说。
“咦?”
“被邀请参加生日宴会的男人,为何会在大雨中穿着轻便的衣服寻找电话呢?”
义一深思熟虑的眼神令我感到心惊。
“他虽然被邀请着,但没有赴约。”
我隐藏内心的惊慌,平缓地回答义一。
“如果有参加宴会,不论是来这里或回家的途中,至少都会穿着晚宴服呀!”
义一每一次的突发奇想,都让我心惊胆战。
“笠冈蒿文是从东京来的,没有开自用车来已经很奇怪了,就算他是搭电车来的,人到车站,石渡家理当会派车来接他不是吗?他是重要的贵宾呢!”
“电话也是疑点。”我忍不住提出之前就很在意的疑问。
“义一,宴会一般会在几点开始?”
“视目的不同,开始的时间也会不一样。通常宴会大约从八点到十一点为止。”
“成人式的生日算是盛大的晚宴,主角却在十点就回房间,未免太奇怪了。”
“你说的没错。”义一用力地点头。
“仁杉说过,典宗的房间有他专用的电话。”
“恩!”
他们已经约好了,蒿文会直接打电话到典纵的房间。如此一来,他们通话时就不会被家人打扰。
“但是他们可以在
宴会上见面呀!”
“虽然被邀请,但当天蒿文不会出席一事,事先他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蒿文会取消出席呢?)
我们打开客厅的房门,完全清理干净的室内,只剩下天花板上几条摇晃的电线。
宽敞的空间留下令人不寒而栗的印象,然而此刻明明还是夏天。
没多久,我们在暖炉上的墙壁发现一张油画。画中是一名倚在暖炉边、正面朝前方的少年。
这个少年眼神清澄,如沐春风般的气魄令人心旷神怡。他全身散发着坚强意志,但却有着如少女般的外表,称得上是个亮丽少年。
“原来他就是典宗,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义一嘀咕着。
“如此真实的画出模特儿的气质,这人的绘画技巧很高明喔!”
“没错,看这张图就容易看出主角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边点头表示同意,一边瞻仰着少年时期的典宗。
“假如去掉那种严肃的感觉的话,很像少年孟达尔。”
义一俯视着我的脸,讪讪地说:
“很抱歉,我不知道孟达尔年轻时的模样。”
我故意忽视义一的注视,继续说道:
“他是个非常俊俏的美少年。只是印象中我见过的孟达尔肖像画是戴着金色的松长假发,感觉完全不一样。
“总之,他长得很美。”
“是的。”我表示同意。
这种人同时拥有好几个恋人也不为过,当然我不能说出来。
“好了,该回家了。”
我正准备随着义一身后离开时,突然发现一件怪事,差点尖叫出声,连忙抱住义一的手臂。而因吃惊转过头的义一,更睁大着眼睛凝视墙壁。
“义一……”
义一抱住吓得全身发抖的我,苦笑地说:
“伤脑筋耶!”
因为墙壁上空无一物,只见墙壁上留下一大片长方形白色痕迹,可能是这地方以前曾经挂着画。
“富美,敢跟我打个赌吗!”
用完餐后,义一对富美说这句话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气氛围绕在我们身边。
富美端着冰红茶走进客厅,很感兴趣地说:
“找我打赌吗?想打赌什么?”
“假如你赢的话,这间别墅就送给你。”
义一的回答令富美惊愕地睁大双眼。
“我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富美,你没有亲人,而且等你将来社你不能动,不能继续再管理这里的时候,你就没有栖身之地了呀!”
“到那时候我就到养老院去,你怎么可以拿老来取笑我!”
“难道你想在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的环境中度过晚年吗?”
“义一……”
“这里是你长年居住的地方。虽然不是你出生成长的土地,但也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让你感到更亲切、更习惯吧?对你而言,这里是住了最多知心朋友的地方,不是吗?”
“好吧!既然都这样说了……到底要和我打什么赌?”
“你的记忆。”
“记忆?”
“再一个小时就十点。今天晚上应该也会下很大的雨吧!”
义一说到这了,富美的表情渐渐显得害怕起来。
“假如有下雨的话,那边的转弯处可以看到很有趣的表演。”
“赌会下雨或不下雨吗?”富美的声音有些微颤。
“我觉得会下,也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