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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燕 歌 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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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对手,一个小小的分神便可能招至落败的结局。 
照这样对峙下去,先撑不住的人一定是我。 
“你在逼我先出手?”我苦笑。 
聂正淡淡回答。“你也可以选择退开。” 
真是个两难的选择。先出手意味着主动尽失,必无胜算;而退开则意味着放弃萧冉的性命。这两条路,没有一条是我想选的。 
聂正的表情不动如山,又淡然地补上一句。 
“如果再继续耗下去,我不必出手你也会倒下。” 
这倒是真的。青阳丹的作用有其时限,药力一过,内力又会散失殆尽,哪里还是聂正的对手?更别说胁下的伤口仍在血流不止,急待包扎。 
“我知道。可是……” 
我按着伤口轻咳几声,身子突然晃了一晃,摇摇欲倒。身体倒下之际,长剑陡然脱手飞出,闪电般射向聂正的咽喉。 
聂正目光一闪,对我的诈败偷袭丝毫不觉意外,似是料到了我会使出这一招,神情中全无半分慌乱之色,从从容容地闪身格挡。 
我此时的状态虽已是强弩之末,但是这一剑凝聚了我的全部功力,却也不容人稍有轻视。这一剑出手奇快,去势奇急,力道奇猛, 便有如一道惊雷闪电般划破夜空,向着聂正的咽喉疾射而至,气势竟是凌厉无匹。 
聂正心里清楚,我长剑脱手后再无兵器,更加无力自保。既然出到了这一招,自是将全部希望都押在了这一剑上面。即便以聂正的武功之高,亦不敢对我这招孤注一掷威力惊人的“星落长空”稍有大意,更怕我剑上仍伏有后招,全神贯注地微一闪身,挥剑击落了飞来的长剑。 
而我所需要的,正是他全神招架的这一刻时光! 
就在聂正闪让格挡的那一刻,我足尖一挑,将身边不远处营火余烬中的一块木头踢得远远飞出。那截粗大的树枝在空中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啪’的一声,落到了我身后的河中。 
与此同时,我借着刚才的一倒之势俯身抓住萧冉的背心,咬牙提气向后掷出,时间方位力道拿捏得分毫不差,堪堪令萧冉单弱的身躯与那截树枝同时下落,落入河水中时,萧冉正好趴伏在树枝上面。 
萧冉只是给聂正的剑气震得昏迷,被河水一激便会醒来。只要他抱住那截树枝,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随波逐流,最后的结果虽无法预知,却总比落于人手任凭宰割要强得多。 
萧冉,我既已无力保护你的安全,也只好尽我所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以后的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唯有期盼你吉人天相,得保平安了…… 

第三章 

聂正的反应也真是极快。一见我抓起萧冉,马上便猜出了我的心思,立刻纵身过来拦截。却不料我剑上果然还伏有一股后劲,给他格开之后,那股回旋的暗劲借着他一击之力,令长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子,紧追在他身后又急射而至。待到聂正再度将长剑击落,萧冉早已被我远远的掷到了河中,他纵想拦截,却也只能徒呼荷荷,鞭长莫及了。 
聂正微一顿足,眼中有怒火一闪而逝,显然对我突如其来的这一招大为恼火。但他却看都没再多看我一眼,立刻纵身飞掠,意欲沿河去追截萧冉。可是他刚刚才纵起到半空,我身形一闪,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 
“不想死就让开!” 
聂正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急躁之色,对我沉声低喝。 
“怎么?现在轮到你着急了么?” 
我微笑。身在半空,攻势已经连绵展开。手中虽然没了兵器,但是气势丝毫不减。手拿肘击,足踢膝撞,使出一套绵密小巧灵活无比的近身格斗功夫,紧紧地贴身缠住了聂正,竟逼得他手中的长剑连施展开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套天罗手并非我师傅所传,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厉害功夫,但是胜在招式绵密,滴水不漏,只要沾上了便难以摆脱,最适于两人贴身缠斗,用在此时却是正好。聂正若是早有防备,不给我机会抢近身边,我一时倒也难以施展。可是他稍一疏神,被我欺身抢进了剑圈之内,攻势展开,后招便即连绵不绝,他再想闪身退开便很难了。 
聂正急于摆脱我的纠缠,手下自然不会留情。剑势虽一时施展不开,但左手点拍擒拿,右手剑柄磕砸挫打,反击的招势固然凌厉非常,蕴含的内力更是沉重无比。我体内的真气已经不足,只要与他招式相接,内力上必然落于下风。天罗手的招式虽然灵活机变,并非硬碰硬的对攻,但这样毫无空隙地贴身缠斗,又怎可能避免肢体的接触?几次拳肘相交,无不是被他的内力震得胸口闷痛,却又不敢稍有退让,只得硬撑着缠住他不放。只求多拖延一刻功夫,萧冉便可以漂得远一点,也就离危险更远了一分。 
聂正见我不肯退让,也就不再多废口舌,索性抛下长剑,徒手与我全力相搏。手上的招式虽远不如我轻灵绵密,劲力却是浑雄深厚,竟是使出了重手法来与我硬碰硬地对攻。 
在聂正沉重的压力之下,我手上的招式虽然还抵敌得住,内力却渐渐趋于耗竭。胁下的伤处屡屡受到真气震荡,血流得更急,大量失血之下,只觉得气息难继,眼前发黑,身形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聂正突然退后一步,停手道,“我不想杀你。可是如果你再不让开,我便当真要痛下杀手了。” 
“是么?” 
我勉强支持着站直了身子,仍是牢牢地截着他的去路,还想说话,可是一开口鲜血便抢先冲口而出,一口接着一口,仿佛再也停不下来。 
青阳丹的药力渐渐失效,本就几近耗竭的内力飞速流失,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伤势的发作。 
视线渐渐开始模糊,透过眼前晃动的白雾,我看见聂正身形闪动,似乎要从我身边绕过去继续追击。 
我努力提一口气,再要上前拦截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突然牢牢抓住了我的肩头,力道大得让我怎么也挣不开。 
下一刻,我已经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来人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在我胸前连点几指,止住我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接着便把我轻轻巧巧地横抱了起来。 
我无力回头。但可以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身体在接触的同时感受到熟悉的触感,是…… 
我张口欲言,才发现喉咙已暗哑得发不出声音。 
来人低下头,带着骄傲冷峻的表情看着我,眼中似有胜利的光芒在闪耀。 
“人都落到了我手里,你总该低头认输了吧?” 
他俯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浅浅的呼吸吹在我颈侧,温暖得几乎不象真的。 
“……” 
我拚尽力气睁大眼,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向黑暗中缓缓坠落。 
口边再度涌出一股热流,沿着颈间蜿蜒而下,迅速在胸前蔓延开来。 
不知是否我眼睛出错,他的眼中仿佛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怎么可能呢?我的唇边绽出最后一丝黯淡的笑意。 
怎么可能是你?小烈…… 



我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都在疼痛地叫嚣。胸口更是闷痛得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头脑昏沉沉的,有一丝轻微的茫然,一时间记不起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没有马上睁开眼,而是继续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慢慢地回忆昏睡前的情形。 
一个念头突然闪电般震醒了我。 
萧冉!!! 
我心里一凛,立刻倏的睁开眼,猛地挺身欲起。刚一用力,一阵尖锐的疼痛骤然席卷全身,我闷哼一声,冷汗立刻自额头渗了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完全无法动弹。 
刚刚那一下用力,我不光没能坐起身,竟连床板都没离开过。 
我吸一口气,忍耐着让身体的锐痛慢慢平复,一边游目四顾,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很大的一张床,几乎占据了屋子的一半空间。简单的家俱,四壁是毫无装饰的粗糙石墙。没有窗,只有一道结实而狭窄的沉重铁门。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囚室。 
即使我还能迟钝地忽视这一点,腕间冰冷的触感也足以提醒我。 
我试着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双手被两个结实的钢圈紧紧扣着,牢牢地固定在床板上。除了手腕,脚踝、双腿、双肩和腰部也同样被沉重的钢圈牢牢扣紧,禁锢得丝毫不能动弹。 
不觉有点好笑。他们有必要这么小心么?就凭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让我随便自由走动,我都未必能走得出这间屋子,还用得着使出这么费事的手段?活象我是个凶恶的死囚。真是多余。 
好笑之余,心里又有一点点轻微的凉意。看来我还是太天真,竟以为祁烈当时的出现是要对我加以援手。可是看看眼下的情形,他应是彻彻底底的把我当成敌人了。 
我叫他不必留情,他就真的不再留情。他倒也真是实在得很。 
总算祁烈还没太过分,至少很善良地帮我取出暗器治了伤。胁间的伤口上了药,被包扎得好好的,染满鲜血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虽然囚室狭小简陋,手脚都扣着沉重的镣铐,但总算有还有一张床,被褥也还算干净柔软。 
以囚犯之身还能有如此待遇,我也应该知足啦。 
我闭上眼,自嘲地轻轻笑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想开一点,可心里还是觉得隐隐闷痛。 
没想到真会有这一天,我竟然成了祁烈的囚犯。 
为什么呢?小烈是我最心爱最宠纵也最信任的弟弟,我是他最崇拜最亲近也最依赖的哥哥,我们曾经是如此的亲密无间,相亲相爱,为什么最后却变成这样?就为了那个区区的王位?值得吗? 
先是兵戎相见,然后是镣铐相见,下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白刃相见? 
我轻轻叹一口气,有点黯然。 
祁烈的性格坚强而有决断,心肠要比我硬得多。如果真有必要的话,我想他一定不会手软的。 
其实并不是看不开生死,但我却真的、真的不想死在祁烈的手里…… 
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但是,怎么可以是祁烈?怎么可以? 

石室里空空荡荡,人声全无,寂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我躺在床上,目光漫无目的地直视床顶,无数思绪从脑中流过。 
正在出神,铁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我转头看向门口。 
进来的人是乐言,祁烈贴身的心腹侍卫。地位与以前的闻雷相若。 
乐言跟着祁烈的时间比闻雷跟我的时间还要久。因为职责是保护祁烈,所以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连带着跟我也混得烂熟。名义上虽然算是君臣,其实意气相投,朝夕共处,跟兄弟手足也差不多了。 
我根本一向拿他当弟弟看待。 
在这种情形下再次相见,不知他是否有点尴尬。乐言的眼睛没有看我,年轻漂亮的娃娃脸绷得紧紧的,硬是板得没有一丝表情,也不说话,就好象把我当成了一个木头人。 
其实乐言的天性十分开朗,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孩子气。爱说、爱闹、喜欢开玩笑,还常常故意去招惹闻雷,弄得沉默寡言的闻雷哭笑不得,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看得我在一边时时莞尔,却从不插手他们的闲事。 
以乐言那副直来直去的爽朗性格,他现在一定憋得难受得紧。 
乐言手上托着一个方方的木盘,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仍是看也不看我一眼,伸手就来掀我的被子。 
“喂喂喂,你不是真的把我当死人吧?”我叹息着开口。“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动手,也不怕我大叫非礼么?” 
乐言的手一顿,脸色迅速涨得通红。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还是紧闭着嘴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倒是放慢了几分。 
“小乐,就算我现在已不是西秦国主,而是祁烈的阶下囚了,你的态度也不必变得这么厉害吧?前后的表现判若云泥,就不怕我难受么?” 
乐言被我故意的撩拨激得脸色更红了,又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副很想分辩的样子,最后还是硬忍了下来。理也不理我地自顾自动手揭开我身上虚掩的衣服,为我胁间的伤口换药包扎。包好了,又取出一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乳白色药膏,在我全身各处的关节上轻轻涂擦。 
总算乐言的良心好,尽管被我气得脸色通红,也没故意报复地放重手劲,否则我一定又是满头冷汗。 
看到乐言别扭的表情,我笑了笑,不再开口,老老实实地安静躺着任他摆布。 
乐言擦完了药,又倒出两粒药丸塞进我嘴里,接着转身去端饭菜,大概是打算负责到底,要喂我吃下这顿饭了。 
乐言刚刚拿起筷子,我的身子突然一震,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张大了嘴,眼睛直直地瞪着乐言,语不成声地挣扎着呻吟:“药……刚才的药……啊……” 
乐言大惊失色地丢下碗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刚才的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啊。不对的其实是你吧?” 
看到我转眼间恢复正常的脸色和眼中戏谑的眼神,乐言顿时恍然大悟,脸色大变地跳起来。 
“啊啊啊!完了完了!这下我可死定了!唉,可真是被你害惨了……” 
他苍白着脸色,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赶快用手捂住嘴。 
“有什么关系啊?”我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就是祁烈下令不许你跟我说话吗?反正说也说了,说一句和一百句又有什么分别?” 
“哼!你说的倒轻松。说一句还容易瞒得过,否则要是给国主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 
我好心地用眼神指指他身后的铁门。“祁烈刚刚就在外面。” 
“啊!!”乐言的脸色更白了,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门外没有人,立刻又转过头来瞪我。“想吓死人啊你!” 
“他走了。这次我可没骗你。” 
我真的不是骗乐言。刚才我假装药中有毒的时候,门外分明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好象是脚步移动的声音。乐言的武功相当不错,为人也够机警灵活,能瞒过他的耳目悄然来去的人并不多,在这里除了祁烈还能有谁? 
“唉,我倒情愿是你骗我。这下可惨了。” 
乐言沮丧地低下头,一脸放弃的道:“算了,反正已经死定了。你想问什么问题就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问你?” 
乐言翻个白眼。“那还用说?你连正事都懒得干,哪里有闲情逸致开这种坑人的玩笑?你千方百计地骗我开口,不就是为了问我话么?” 
我笑了。乐言的脑子倒不笨,就是心眼太直了,好哄又好骗,实在太容易上人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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