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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青莲记事 全集-第86部分

小说: 青莲记事 全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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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言不发,提起旁边一把剑,一下架在他脖子上,用我唯一会的汉语大声说:“沮渠狐城,你哥哥丧心病狂,想要强行非礼女王陛下,以为如此就能强迫女王陛下嫁给他,满足他的野心。他是咎由自取,你还不快放下武器,难道还想包庇他吗?”
  狐城听到我的声音,狐疑地看着我,我连忙配合地把头发往后理,把脸尽量露出来,好让他认出我来。
  狐城不负我厚望,果然认出我来,大惊失色:“张青莲!”
  他回顾一眼身后将士,大声决然说:“这是个阴谋!回鹘人早就和圭朝人勾结了,连张青莲都在这里,是故意要骗我们兄弟来好抓住我们要挟父王!大家冲上去,救出大哥!”说着领头射出一箭,拍马直冲过来。
  那一箭险些射中沮渠无定,幸好我把他往旁边拉了一把。
  “慢着!”我大喝,“狐城,你不要你哥的命了?你们快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他。”说着我微一用力,剑锋在他脖子上拉出一条口子,血涌了出来。
  惊魂未定的沮渠无定杀猪般叫起来,用匈奴话大声叫着什么,估计是让他们不要再动手。
  很多匈奴人都犹豫起来,不再往前,这些人都是沮渠无定的卫兵,听惯了他的命令,其中一个貌似级别比较高的校将甚至大声质疑沮渠狐城。
  沮渠狐城面无表情,突然一扬手挥刀把那个校将斩于马下,血如泉涌。他用铁一般的声音说了一番话,这段话据后来奶妈翻译给我大致是这样的:“回鹘人早有蓄谋,要抓住我们威胁我们匈奴大军。匈奴的大好男儿不能成为别人的负累,宁可我们一起在这里战死,也不能投降!”
  当时我当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知道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后,所有匈奴人都热血沸腾起来,马上就要大声呼喊着冲上来。
  而我从他的眼中和声音里明白了一件事:
  沮渠狐城要沮渠无定死。
  即使和回鹘人交恶,即使以整个战争的输赢为代价,他也要沮渠无定死。
  沮渠狐城是个野心勃勃的可怕的人。
  
  那么,很好。
  狐城要沮渠无定死,好取得世子的位置。
  我也要沮渠无定死,以使回鹘和匈奴彻底决裂。
  我们各取所需,沮渠无定就只好死了。
  
  我毫不犹豫,一剑贯穿沮渠无定的后背直透前胸,夜色下暗红的血濡湿了这个人的衣裳,他张着嘴,喉咙里咯咯地发着声音。我没有拔出剑,不想被溅了一身血,而是松开手,把尸体扔开。
  片刻前还是活着的物体轰然倒地。
  第二次杀人,似乎不像第一次那么可怕了。
  
  沮渠无定有狐城这个弟弟,还真是不幸。
  我的脑子里闪过这么个念头。
  
  场面一片寂静。
  突然惊天动地一声大喊,双方厮杀到一起。
  公主瞪了我一眼,就挥剑冲上去了。
  
  战况小范围内还是很惨烈的,但是沮渠狐城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打算慷慨战死,他当然明白三千人不可能是十万大军的对手,所以趁着被他忽悠死战的沮渠无定的原手下拼命的当口,他带了小部分人突围。
  我其实很希望回鹘人能把沮渠狐城干掉,这人日后必定是个可怕的对手。可惜沮渠狐城十分骁勇善战,最终居然被他带着很少的人突破一个口跑了。
  大部分匈奴人都战死了,在他们拼命之下回鹘也颇有些折损。
  回鹘派出精锐去追击沮渠狐城,看着远去的战马骑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沮渠无定怎么会这么容易喝醉了,而且如此好色失态,不会也是沮渠狐城懂了什么手脚吧?
  厮杀刚过的寒夜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忙得差不多了,今天来不及写,明天开始更新,谢谢那么多人记得我生日。 
                  盟约
  乱七八糟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折腾到很晚大家才去睡,回鹘受到损伤并不多,不过也要收拾善后,处理尸体,公主无怨无悔高能高效地指挥去了,我支撑不住,回去睡觉。
  第二次动手杀了人,我居然毫不愧疚,也没什么震动,就这么呼呼大睡,唯一有的,是终于完成夙愿的心中暗爽。
  可见真的人的良心会麻木。
  就像第一次开人的时候心里会惴惴不安,即使对方有诸多不是,实在不胜任目前的职位甚至还有渎职等等,总还是心里愧疚的,仿佛自己成了大坏蛋,毁了别人前途希望。可是第二次再开人,就完全从容自若了。
  
  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头有点疼,我脑子乱糟糟一团,费了半天劲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心里有事,就不赖床了,我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一切正朝着希望的方向发展,我心里隐隐很高兴。
  稍微洗漱了一下,伺候我的女卫好奇地看着我,想看出我到底是男还是女。我穿上来时的男装,下意识修饰了一下,让自己显得更加沉稳知性一点,而不是卖弄风骚兴高采烈状。
  
  第一件事当然要去见公主,她此刻必定是恼我的,我实在也过分了点,把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逼得这么急,是差劲的男人才会做的事。如果不是形势紧急,我是一定不愿意这么做的,有失君子之风,都怪锦梓给我的时间太少,所以公主啊,要怪你就怪那家伙吧。
  实际上当然不能这么对公主说,我小心翼翼进去她营帐,她背对着我,正在批什么文件的样子,我绝不相信她突然变成像雍正一样的工作狂皇帝,一定是发现我进来不想搭理我才故意这样。
  我如果真的是一个男人,那么肯定现在是又内疚又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可惜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女人的心思逻辑脾性我都是清清楚楚的。
  “陛下。”我施施然走到她身边,缓缓跪坐下,柔声说:“您生我气了?”
  公主骤然回头愤愤瞪着我,我平静而温和地看着她。
  我们一时都没有说话,我的目光也一直温和得有点慈爱。
  她的眼睛慢慢红了。
  霎时间我有点慌,想不到铁血女王有一天会在我面前落泪,爱情真是让女人变得脆弱变得那么傻,她明明心里知道我不爱她啊。
  心里突然疼了一下。
  这种痛苦,我其实是能明白的。
  “对不起。”我低声说。
  她眼泪便下来了。
  不值得啊,为了张青莲不值得,为了我也不值得,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子。
  
  “陛下,”我声音始终温和,“我知道您怨恨我这事太不顾及您,我心中也自责了一夜。”
  她低下头,把眼泪藏掉。
  “但是事情紧急,不得不从权,您迟迟不作决定,战场之上,原是经不得拖延的。这一点,您应当比我更清楚才对。何况,陛下您也明白匈奴不是什么好盟友,梁王一死,早该散了。您与我们结盟,至少有我在,可以放心。”
  我的话说得诚恳至极,公主也不免忘了委屈,抬头望着我。
  “陛下,和我们签国书吧,永为友邦。”
  
  国书用汉字和回鹘文各自写了两份,包括很多条款。
  约定双方永不触犯对方疆域,攻守同盟,边境开互市通商。
  此外公主还同我要了桑蚕种子,各色工匠,包括制纸工匠。
  虽然丝绸的生产现在已经逐渐流入海外,技术和质量上圭还是有优势的,所以一贯也比较密技自珍,不过这种时候,我自然是要很大方的,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这么重要的和约,以史无前例的快速完成。
  
  所以晚上锦梓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完成稿了。
  
  锦梓本来大概是打算强制把我带回去的,却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局面,绕是我们锦梓这般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人,也不禁微讶。
  我为了谨慎起见,不但自己签了字,还让锦梓也在后面签了。
  
  匆匆结束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锦梓又跟公主商议前后夹击匈奴的战斗部署,这个不是我的专业,我对行军和兵书类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涉猎,只好在旁边竭力运用常识来理解。
  公主和锦梓之前纵使见过,也不过片面,彼此坐下来的时候,似乎还没有任何好印象,但是谈了一会儿,公主看锦梓已经有几分刮目相看的钦佩目光了,锦梓似乎也对她意外有点赞许,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
  
  然后,我便同锦梓和壁炉一起回去了。
  
  冬尚未尽,酷寒依旧,与锦梓一起坐在壁炉身上,单骑天涯,身边有枯杨古道,夕照残阳。
  这样的情景,我似乎曾在何时梦想过,也就忽略了我们急于赶路,忽略了我们身处险境,甚至恨不得这一路能成永恒。
  锦梓怀抱温热,我把手悄悄藏了进去。他面庞依旧莹洁如玉,眉目依旧墨黑如画,尖尖的下巴颌在寒风中冷峭如刃,只有嘴唇干燥,被寒风刮出了细小血口。
  我心还未动,已经先凑过去辗转轻吻了他的嘴唇。
  他嘴唇果然湿润了些。
  他本在专心赶路,被我的举动惊震,低头看我。
  我笑了起来。
  “这仗,要几时才能打完?”
  我其实不过是个凡俗无能之辈,是怎样被一步步搅和到这里来的?
  怎么骤然像做了个梦一样。
  
  锦梓的目光却有了几分温暖,“快了。”他的声音虽然被太激烈的风破碎,却还是听得出些柔暖。
  “翘楚,等打完仗,咱们一起离开吧。”
  风声凄厉,我听不真切,他到底说的是不是这句。
  离开,去哪里呢?
  如果可以,能一起回到现代多好,我的那个梦,如果是真的多好。
  没有战争,没有权谋,没有太沉重到让我觉得担不动的责任。
  冬天我们可以踩在暖暖的地板上,或者相携到街角喝杯又热又浓的咖啡。
  我悠然地想,忘了回答,也没有确认。
  他也什么都没有再说。也许他根本没说那句话,只是风声和我的幻想。
  天色不好,终至漫漫飘落起漫天的大朵雪花。
  风雪中,锦梓的脸更加坚毅起来,这一次,我终于看清楚,这坚毅,和邵青的坚毅并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 
                  大战前夜
  “他娘的!”
  一进我们的驻地,居然第一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在军营里着实不奇怪,就像到书院里一定会听到子曰诗云。
  问题是出在这句话的声音。
  人群中这句话的声音既不粗豪,也不彪悍,还带着清脆的童音。
  我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声音,莫非是……
  “哈哈哈,说得好,好男儿就该这般豪爽,小玉,你是姚将军的弟子,千万不要学得像张大人那般模样。哈哈……”
  “张大人怎么了?”旁边有人问。
  “张大人么,呵呵,人自然是那个,嘿嘿,不错的……就是太也不像男子……啊,张大人,您回来了。”
  果然是胡大胆这厮。他被我吓了一跳,一个劲挠头嘿嘿傻笑,都忘了向锦梓行礼。
  我顾不上给他排头,朝我更加关心的人看去:小皇帝!
  我倒抽一口凉气。
  小皇帝穿了一身军装改小的粗布夹衣,腰里插着把小铁斧,头发胡乱一缠,乱蓬蓬的,小小脸庞红润,嘴里呵着白气,只有一双黑眼睛还是其亮如星。跟旁边的士兵勾肩搭背,大声喧哗,哪里还有半点多年皇室教育的教养和我悉心熏陶的品味残余?
  十足一个军中混大的小子模样。
  我一时不知道该感慨还是该好笑:居然,居然还会说脏话了。
  瞧他样子,分明对此很得意。
  “张……叔叔!”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已经整个扑上来了。
  几乎是挂到我脖子上,我踉跄几步,亏得锦梓后面扶我一把。
  这孩子这些天不见又重了。
  “快下来,我抱不动你了。”我微笑着,“你这孩子,又长高了。”
  小皇帝笑眯眯朝我现宝:“张……叔叔,我上次袭营亲手杀了四个敌人。”
  我回头瞪了锦梓一眼:居然让小皇帝上阵厮杀?
  锦梓很坦然:“军中危险,我把他带身边了。”
  众人纷纷向锦梓和我见礼,我微笑说:“辛苦众位了。”锦梓挥手,说:“免了。”
  
  我们回到帅营,锦梓茶都来不及喝一口,开始把诸将领逐一召进来布置任务,我知道他已经对整个战略成竹在胸,便也不再插嘴,甚至没有在旁听:总要学会信任别人,对别人放心。
  自己顺便偷偷懒也未尝不是乐事。
  我把小皇帝拉到了我的营帐,开始小声教育他:
  “陛下……”
  想不到他倒先开口了,上来搂住我腰:“张爱卿,朕……担心你……”
  腰间被一双小手臂紧紧搂住,我不禁觉得胸中一热,迟疑着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天子龙种,随便摸可是不敬的大罪。
  他抬头看着我,用亮闪闪的眼睛。
  我便忘了要责备他的事。
  “周大人最近有消息吗?也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露馅。”我问。
  “前几日刚有驿件,他说一切都好,不必担心,后备物资也准备停当,不怕多拖阵子。”
  小皇帝口齿伶俐。
  “陛下啊,”我终于顾上他的衣服和斧子,“您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他扯了扯褴褛衣衫,毫不在乎笑道:“爱卿,朕锦衣玉食惯了,这样也挺好的。”他挺了挺小胸脯,“张爱卿,朕觉得最近长大了很多,很多事情以前不晓得,如今也懂得了。”
  我微笑起来:“皇上,说脏话可不好。”
  小皇帝“哈哈”笑起来,小男孩的中气也挺足。
  我莞尔,算了,不要管他了。
  
  此刻战事已经不宜多等,以免给匈奴喘息的机会。锦梓跟公主约好的时间也快到了。锦梓四处巡视,布置任务。如今他的权威无疑已经确立了,没人小看他是个弱冠少年。
  我反倒没事,探视了一下壁炉,看了一会儿小皇帝练箭,天色就晚了。
  锦梓召集所有将士,开始战前演讲。作战定在凌晨,寅时中。
  为什么定在这时,自然是因为一来敌人料不到我们这么快反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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