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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长生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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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又发现,何庆华喜欢搜集皮鞭,尤其喜欢兰州城里李阿福做的鞭子。”
  “而资料上,记载了何庆华幼时常常被崔氏鞭打。”
  “崔氏、鞭打、嗜搜集皮鞭、长相酷似崔氏的女人们……隐隐中,有一条线将这一切牢牢联系。”顾长生双眸炯炯,顾盼间神采照人,“然后,我就设下了这个局。”
  “好一个顾长生!”高欢赞道,“不费任何力气,甚至不用动你一根手指头,就杀了人人奈何不得的何庆华!你真厉害!!”开始搜集他所要求的各项资料时,她深感奇怪:在剌杀一个人前,剌客们从来都会细细搜集资料,但那资料皆多是针对被剌者家中布置、家居的地理环境,只有他,不仅仅要了解这些,更注意被剌者的生活习性,大到那人的爱好癖性,小到各项生活琐事,事无巨细,通通一清二楚。初时不解他的用意,直到如今,她才明白过来。
  顾长生淡淡一笑,平静说道,“没有什么厉害的。我功力尽失,自然只能取巧了。”
  “……”突然间一向巧舌如簧的高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顾长生这句话看似平淡,但其中,又隐藏着多少心酸?
  “况且,”像没有注意到高欢的沉默一样,顾长生又说道,“我的法子固然有效,但你提供的资料也是功不可没。若没了这些资料,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法子的。”
  “不,”高欢摇头道,“你起了主要作用。换作他人,根本不会细致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注意。就算我把同样的资料原封不动的交给别人,别人只怕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是你厉害!”
  顾长生坦然说道,“我在当中自然起了重要作用。但没有你提供的剧毒,这法子再好,仍是不管用。”他知道何庆华爱在李阿福店里订做皮鞭,所以在这条鞭子制成后,他就在上面下了剧毒刹那芳华。刹那芳华无色无味,除非涂在破损的皮肤上,否则绝对检查不出。若非此毒厉害,他主意再好也是枉然。原本他还担心李阿福将鞭子送到何家堡中后,会被人检查出来鞭子上涂了毒,所幸在何庆华独占欲甚强的心态下,无人敢在鞭打人后再将鞭子交给他使用。所以,何庆华之死,说到底,仍是自身性格决定。
  静默一会,顾长生开口问道,“你我先前的交易……”
  “自然成交。”
  也不说什么虚话,顾长生直接追问,“如何才能恢复我武功?”
  “在检查过你的状态后,这些天里,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替你恢复功力。如今我已有了主张:要恢复你功力,必须续你奇经八脉。而如今你八脉皆断,且每一条奇经上皆有蛊虫侵占。若不除蛊,你无法恢复功力。”
  “一旦除蛊,我身上的缠绵就会发作……”顾长生沉默了一会儿,方问,“高欢,你能解缠绵之毒?”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高欢缓缓说道,“你身中剧毒缠绵,三年来一直有服暂解之药,所以压制了毒性。当天长地久的阳蛊种下后,蛊虫所分泌的毒素,刚好与缠绵抗衡,镇住了缠绵之毒,让你无须服用解药也能生存。要除天长地久,习武之人必须废除功力,如今你功力尽失,的确可以除蛊。只是,一旦除去蛊,那平衡即被破坏,你体内的缠绵就会发作。而经过了阳蛊的滋养,在除掉阳蛊后,那时的缠绵会如何变异,我也不清楚。就算它不发生异变,缠绵的解药,至少要三年才能炼制……长生,不如,你再等三年?”
  “不!”顾长生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连一刻也不想要等。”
  高欢默然。一只厉虎除去了爪牙会如何痛苦,不难想像。更何况是昔日功力盖世的武者?
  沉吟半晌,高欢说道,“我不敢冒然先除蛊再驱毒,只能是先除毒,再去蛊。”
  “为什么?”
  “只能先除毒。毒清之后,阳蛊会因失去生存环境而燥动不安。那时潜伏在你奇经八脉中的蛊虫会因烦躁而四下活动。那时我便行催蛊之术,将它们齐集于你心窝,运功将它们吸附出来。只是,那时的你,不会好受。”
  顿一顿,高欢疑惑道,“真不知给你种蛊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从来种天长地久,只会在种蛊前三日,给人服下缠绵。哪里会让缠绵在人体内有三年之久?更一直服用暂解之药?三年时间,足够缠绵加深加重甚至变异了。”
  “……为什么你对此毒此蛊会如此清楚?”惊疑不定的看牢高欢,顾长生问道,“缠绵与天长地久,皆是圣教不传之秘。你,如何得知?”
  “是吗?这是你圣教的不传之秘?”高欢恬然一笑,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些是你教中的秘密,我之所以会知道,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你师父?那是谁?”
  “我师父是方外人,法号叫做梦醒。”

  3

  第二章
  那是一把金光流转的刀,刀长三尺,直脊直刃,由纯金铸就。
  刀名会川,是把战无不胜的宝刀。
  使刀的人是名满天下的西凉刀客吴静江。
  那刀化作点点金光,直取对面的黑衣人。
  那人不避不躲,以手中长剑迎了上去。
  刀厚重,剑轻灵。剑,原不应正面迎刀,而那黑衣人却偏偏以剑抵刀,更将剑作刀使,转手向对方当头劈去。那剑气辅天盖地的向吴静江攻去,那一刻,吴静江只觉四下炎热无比,自己似置身于荒漠烈日曝晒之下。
  刀剑交击,火光激溅。
  刀剑分,吴静江急退数步方稳住身形,惊道,“能御剑如御刀,更能造出烈日当空之感的,天下间除了顾长生,绝不作他人想——莫非你是顾长生?!”
  黑衣人平和回答,“不错,我的名字刚好叫做顾长生。”
  “你是顾长生?”吴静江脸现错愕之色,随即追问,“你是当年的无缺公子顾长生?还是近年来崭露头角的杀手顾长生?”
  挥剑划出剑势优美到无懈可击的弧度取向吴静江,顾长生淡淡说道,“都是我。”
  举刀迎剑,吴静江不可置信的叫道,“都是你!?!无缺公子,你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
  顾长生一阵长笑,手中长剑突然寒芒大盛,先后劈剌,充满欲毁灭一切的萧绝杀意。
  吴静江朝他瞧去,只见顾长生虽面带笑容,但双目冰寒,立时便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触怒了他,催长了杀机。吴静江厉咤一声,将手中金刀疾劈而下,那气势之盛,似要破天裂地。
  面对重刀的骇人攻势,顾长生仍是不慌不忙,从容将手中长剑向前连剌,发出无数剑气,那剑气织就一张网,牢牢将金刀裹在其中,而顾长生的左手幻化出无数手印,直直向吴静江面门按去。
  吴静江大喝一声,改攻为守,旋风般将金刀直斩顾长生的左手,同时迅速凌厉的跃起,右脚尖毫不留情的向顾长生的下阴踢去。
  面对如此险恶阴毒的攻势,顾长生却哈哈大笑,“你错了!”他收掌变拳,直击金刀,而右手中的剑却骤然一转,以破空之势剌向吴静江心窝。
  吴静江大骇,收刀回护,却终是迟了,他只来得及将剑劈成两段,挡住了剑柄,却阻不了剑尖。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直直没入自己心窝……
  又杀了一人。
  顾长生轻轻一叹,神情间带着种说不出的萧瑟之意。
  成为杀手已经二年半,二年半来,死在他手上的人很多,有江湖豪客,有朝庭高官,有草莽英杰……有的他会针对其弱点,作出相应布置,让其自取灭亡;有的他会直接动手,了结其性命;而有的,他会以剑相对,与之公平一战,孰生孰死,端看功力高下了。
  有时候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身为杀手,做的是生死买卖,偏偏名为长生,当真有种说不出的讽剌。
  看着握在手中的剑柄,顾长生微微有些惆怅:这剑,已跟随自己多年,没想到今日毁在了西凉刀客手上,可惜了。
  忘怀阁,书房。
  高欢正坐在安乐椅中,捧卷而阅。
  见到高欢,顾长生只有一句话,“得手了。”
  高欢微笑,“我向来知道你的能耐。”旋即微微有些诧异,“你的剑呢?”
  “毁了,毁在吴静江手上。”
  “毁在了吴静江手上?”高欢奇道,“我知道吴静江不错,但他能毁你长剑,倒真是出乎意料。”
  “盛名之下,绝无虚名。”顾长生赞道,“好一个吴静江,我虽杀了他,却也以爱剑陪葬。能断我手中剑者,他是第一个!”
  “对他,你是与之公平一战?”
  “是。我发柬予他,约他一战。”
  “为什么有的人你会暗杀,有的人你甚至不会出手,而有的人,却让你愿意与之正面交手?”
  “见猎而心喜之啊。”顾长生坦率回答,“只要是顶尖高手,我总忍不住手痒 ,想和他比试比试,尤其面对用剑大家时。”与用剑大家兵刃相见,那是一种剑者的天性,一种对剑道的执着。只要他顾长生仍使剑,就压抑不了这种骨血中奔腾咆哮的渴望。
  高欢不解道,“吴静江使刀,为什么你又出了手?”
  “他值得。”尽管吴静江不使剑,用刀,但他仍是一名出色的对手。出剑向他,是武者对武道的痴迷,以及欲超越自身的欲求。
  高欢突然笑了,只由这廖廖数语,便可想像当年无缺公子的风范。这几年来,她只看到了无视一切的冷酷杀手顾长生,却没想到会在今日隐见顾长生当年的气势。
  这顾长生,越来越有趣了呢。
  顾长生,你是会灭了光芒,过完杀手的一生?还是会风云再起,纵横天下?
  沉默片刻,高欢突然问道,“你的剑没了,以后你怎么办?”
  “只好再寻一把了。只是,”顾长生惋惜道,“天下间有几把剑能比得上我的青虹?”
  “哦?”
  “我的青虹剑,是由北海底的玄铁铸就——天下,有几把这样的剑?”玄铁生在极寒之地,质地坚硬无比,比同体积的生铁重上数十倍,一把寻常的兵器只需参杂少许玄铁即可成为不世利器。只是玄铁难寻,也莫怪顾长生会问天下有几把比得上他的青虹的剑了。
  “既寻不到好剑,不如你直接以掌为剑,如何?”
  “心中有剑、手中无剑的境界我还达不到。这要得剑后忘剑,忘剑后以天下万物为剑,我自忖做不到。”得剑后忘剑,是要舍弃一切尘世包袱,只专注于剑道上。他是贪嗔痴样样齐备的凡夫俗子,如何能够洒然笑对一切?又如何做到天下万物以剑?
  沉吟片刻,高欢道,“你既没了剑,不如我送你一把。”
  顾长生怀疑的看着高欢,“为什么突然想到送我剑?”要知道,这小气女人可是从不做赔本生意的。
  高欢笑了,“宝剑,自当配英雄。”
  “哦?”
  “从古到今,为了一把好剑所起的纷争不知有多少。”高欢悠然笑道,“而一个做生死买卖的人,手上总得有些好剑以收买人心。”
  顾长生挑眉看向她,“送我剑也为收买我?”
  “那是自然。”
  “我的青虹由玄铁铸就,你有几把剑比得上它?”
  高欢只是笑,“你跟我来。”
  她起身,走至屋中石桌前,伸手拨起石桌,先往右旋,再往左旋,立时房中出现机括响动之声。片刻后,桌旁地板重陷下去。高欢再把石桌往下按去,石桌陷入地中,不多时他们面前便出现了一条地道。
  沿着地道走了下去,顾长生看到了道石壁,高欢的手贴上石壁,运功下压,不一会儿,石壁往旁移开,然后,他看到无数兵器,各式各样的兵器。
  兵器所泛起的森森寒光,将他们的脸映照成了铁青色。
  指着渔布的兵器,高欢笑道,“找你喜欢的吧。”
  漫步在此屋中,顾长生只专注于剑器。
  角落里,有一把长剑,剑鞘积满灰尘,显然久已无人碰触。此屋中名剑比比皆是,但这把不起眼的剑却偏偏吸引了顾长生,无视遍布的名剑,他直直走上前,拾起了那剑。
  那剑沉重无比,长约四尺五,宽约二寸,剑呈乌黑色,没有任何装饰,朴实无华。
  剑一入手,顾长生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就是它了。”
  高欢似有些错愕,“你真要这剑?”
  “不错。”一见这剑,他便喜欢上,就是它。
  “……”高欢无言,良久,方沉沉说道,“这剑名唤痴绝。昔年明教第七代教主上官破玄使的就是这把痴绝剑。他选海底玄铁精华铸成七把剑,再将剑埋入极寒之地三载后取出,回炉熔火重铸,将七剑铸为一剑,取名痴绝。——你好好待它。”
  又是明教。
  除了对明教的不传之秘了如指掌,高欢居然对教中如此琐事也如数家珍。高欢,到底是什么来历?
  顾长生的眉头微微一抖,终于忍不住问道,“难不成这又是你师父告诉你的?”
  “是啊。”
  “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高欢神色不变,以当年梦醒对自己同样疑问的回答答了顾长生,“师父就是师父,不是其他任何人。”
  !
  凝望着眼前被这答案堵得死死的顾长生,高欢似看到了以前同样疑惑的自己,于是忍不住微笑起来,“我不管他曾经是谁,曾做过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是我师父,是呵护宠爱教导我一切的人,这就够了。”
  随着年岁与阅历的渐长,她早已隐约明白师父的来历,只是,那些,与她,又有什么关联?那些旧事早已云散烟消,随着师父的坐化,一切在这世间再无痕迹。再提及,又何谓?就让一切止于她吧。
  话题一转,高欢徐徐说道,“长生,你既得了此剑,那,杀陈茂荣当不成问题吧?”
  “陈茂荣,可是那一剑穿心陈茂荣?”
  “正是。”缓缓的,高欢将此次任务细细道来,“有人出黄金百两求他身首异处——就以他,来试试你手上这把痴绝吧。”
  顾长生傲然笑道,“就用他来为痴绝洗尘吧!”
  长笑声中,顾长生走了出去。
  见顾长生身形渐远,敛了笑意,高欢轻叹,据说剑能预测使剑人的一生,顾长生选择了这把名为痴绝的剑,他的命运,会如何呢?
  昔年闲暇时,师父评论过此屋中所有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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