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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盗墓神兵:我的爷爷是个"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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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净天“嘿嘿”笑着:“那是最好。就是不知道爷爷让我取他的尸体到底是何故?”说着,他来到棺材前,棺材离地有一尺左右。张三扶着他上了木桩,南净天两只脚落在一方左右的木桩头上,极力保持着身体平衡,把住棺材盖子,用力一掀,只听见轰隆一声,棺材盖被掀翻在地上,还打着转儿。   
  南净天往里看,黑糊糊一片,沥青一样的黑色黏稠汁液灌满了整个棺材。他愣了一愣,下面扶着他的张三问:“净天,看见什么了?上次尸变封棺的时候我没敢细看,应该是石灰吧?”   
  南净天说:“张三叔,里面都是黑汁。”张三愕然,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递了上去:“净天,你拿着树枝捅一捅,看看尸体还在不在。”   
  南净天接过树枝,往棺材里捅,树枝下去了半尺左右,果然捅到一个硬物。他使劲一用力,把那硬物给捅翻上来,这是一具尸骨。他一看这尸骨,吓得是寒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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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骨非常吓人,通身上下没有骨节,乃一副整骨形成的人形。南净天吓得喉头“咯咯”作响:“这是我爷爷?”张三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净天,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我来看看。”说着爬上另一个木桩,往里看着,脸色也是一变:“这……这是?”   
  南净天从木桩上跳下来,长叹一声:“张三叔,算了吧。看到爷爷的尸骨,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想就此告别。”张三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说:“这尸骨必是你爷爷的没错。棺材我天天都来查看,这半年肯定没人打开过。只是这黑汁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尸体腐烂之后,从尸身流出来的?还有,你爷爷死的时候还长着绿头发呢。”说着,他也从木桩上跳下来,接下来的举动,令南净天大吃一惊。   
  张三对准棺身,猛然飞出一脚,正踹个结实。就听见咯的一声,棺材被踢得翻落下来,里面的黑汁带着臭气熏天的尸骨一起流了出来,满地都是,地上黑糊糊、血糊糊一片,在阳光下极为刺眼。   
  南净天愣了一愣:“张三叔,你心中气闷,也不要拿……拿我先祖的尸体发泄啊!”   
  张三拉着他来到那摊秽物前,用手一指地上黑汁中的一个物体说:“我要是不踢翻棺材,那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   
  南净天捂着鼻子仔细看,那东西有一掌多长,上面有起有伏,好像是只狮子像。他用木棍把它拨拉到自己眼前,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铜制的狮身镇纸,上铸幼狮侧卧,小巧精致,盈手可握。张三“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净天,你爷爷还趁点家当。”   
  两个人又把棺材里倒出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实在是检查不出还有什么了,就地挖了个坑,把尸骸给掩埋了,然后用羊皮口袋包了狮身镇纸打道回府。   
  返回屋子,张三用清水把镇纸冲刷干净,这狮身愈发玲珑,睡姿极为可爱,张着大嘴悠然自得。两个人颠过来倒过去地看,都摸不着头脑,实在不知这东西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南净天叹道:“哎,这个或许就是个普通物件,我爷爷可能生前特别喜欢它,所以死了之后就作为陪葬物。”张三摇摇头:“大有古怪啊!死了以后,棺材里什么都没有,就有这镇纸,解释不通,解释不通。”他拍着脑袋,挑着牙花子,猛然把头抬了起来:“你说你爷爷安排你来开棺,是不是要把镇纸传给你?”   
  南净天拿起镇纸说:“你还少说了一样,我爷爷安排这一切可能一是想给我看他的尸骨,二是想给我这个镇纸。张三叔,你眼睛厉害,看看这玩意是哪个朝代的?”   
  张三说:“不用看我就知道。这个东西是前清宣统年间造的,你看狮身上还刻着字呢。”南净天仔细一看,狮足那有一排小楷体字:宣统二年,制于青馆。   
  青馆这个地方南净天知道,是京城一家小有名气的五金铺子。这一下,他浑身冰冷,本来还以为这东西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没想到年头这么短。他揉揉眼看见“青馆”二字后面有个不易察觉的蝇头小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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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遗 书(5)         
  他连忙拿给张三看,张三也摸不着头脑:“下?什么意思?难道这镇纸有两个,一个上,一个下?”他握着狮身,前后看着,突然惊叫:“啊,原来‘下’是这个意思!”   
  他用手一指镇纸的底部,南净天凑过去把眼揉得通红,仔细看着,才发现在底部有个比芝麻粒还小的“开”字。两个人面面相觑,南净天喉头阵阵发响,一个念头折磨得他脸都红了:“张三叔,难道,我爷爷要……”张三一拍大腿:“不错,他是要你把这镇纸打碎。”   
  南净天把镇纸举过头顶,看看张三,张三点点头,他猛然往地上一摔,就听见咔吧一声,狮身摔裂,碎片四处乱飞。在镇纸的残骸中,赫然露出了一张发黄的纸条。   
  南净天紧张得手都抖了,今天一系列奇遇,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那种神秘、探究未知的欲望似乎唤醒了他心中最深处的一种东西。对,是火,他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开始燃烧。南净天赶忙把纸条捡起来,看着上面的字,不知其所以然:“张三叔,你知道一个叫花岛的地方吗?”   
  张三一听“花岛”二字,像火烧了屁股,一下蹦了起来:“什么?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南净天把纸条递给他,张三仔细一看,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两句话:“到花岛,找桃鲜。桃鲜若看字条,可把当年女婴交付执条之人。”南净天问:“张三叔,你知道花岛这个地方?”   
  张三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吐出两个字来:“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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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岛是此地颇为著名的妓院,据说是某位要员和日本人一起投资建造的,其修建在一座偏僻的岛上,四面环水,内藏美娇娘,堪称人间仙境。原取名“桃花岛”,取自桃花源之说,这要员来自山东,五大三粗,说桃花岛一名太文雅,不像妓院。所以去一字为“花岛”。名起得是好,读起来就让人心痒痒,许多有钱的达官贵人都以到此寻欢作乐为荣。花岛不但面向社会上流人士,而且还有三等妓女专门面向劳苦大众。   
  通往花岛的专门船只,名为花船,只是在每天下午黄昏时开放一次,这时候码头上挤满了人,达官贵人们自有专船相送,等着排队的几乎都是靠劳力吃饭的江湖人士。   
  花船,称为舟更合适,上面只能坐十个人,这十个人里还不能有大胖子,因为仅这十个正常人的重量已经让花船过了吃水线,湖水就在船帮下不到一指的地方荡漾,似乎随时都能漫进船来。此时天色已黑,月光如水,凉凉地洒在湖上。花船的船桅上挂着一盏白色网罩的风灯,网罩上用朱笔写着一个“花”字,在空中前后飘舞。   
  船夫操着一根长长的船竿,慢慢捅进湖底,往前一撑,船顺着静静的湖水缓缓往前滑行。船上这十个人有八个是跑码头扛大包的江湖人,浑身衣服粗烂不堪,一人操着一个酒壶,张开臭气熏天的大嘴咕嘟咕嘟地喝着酒。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白面书生,一个是面色极嫩的年轻人。   
  一个粗鄙的汉子搂着那个年轻人的肩膀,满口大蒜味:“小兄弟,你这么做就对了,趁着年轻该玩就玩。”那年轻人正是南净天,他厌恶地躲着汉子的嘴,但又不敢得罪他,支支吾吾地寒暄着。   
  时间不长,船停靠在岛岸边,众人在船夫的带领下顺着石子铺成的蜿蜒小路来到岛中心。花岛中心是一座小城,楼台街道,精致至极,迎来了最后一批客人后,城门吊了起来,完全成封闭状态。   
  城内大街上亮着许多红色的风灯,前后晃悠,给这阴冷的夜色增添许多柔媚、妖艳之色。许多房子的大门敞开,各色打扮的妓女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那些江湖汉子看见女人都拔不动腿了,笑得嘴都咧到耳朵后边。   
  南净天从来没看过如此景色,真是群魔乱舞,粗鄙的汉子,妖媚的妓女,满街的淫笑,让他浑身不舒服,真是不知道爷爷怎么把线索留在这里。现在他完全茫然了,这里的妓女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上哪找那个桃鲜?   
  这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那个书生。书生一脸淫笑:“小兄弟,看你的样子也是喝过几天墨水的,咱们怎么能同这些粗人一起,哥哥领你去个好地方。今天晚上还有大型表演,那里都是上等货色。”   
  南净天一头的汗:“我……我只是想找一个名叫桃鲜的女人。”   
  书生歪着嘴想了半天:“没听说过,这里最有名的花魁,我都见过,没有叫桃鲜的。得了,哥哥给你介绍一个,又漂亮又便宜,保你乐不思蜀。”不由分说拉着南净天就走,南净天一想就跟他走吧,反正现在漫无目的,碰碰运气也好。   
  二人七扭八拐地来到一座楼前,此楼砖木结构,形式奇古,院子里设有一个戏台,下面全是人,叫好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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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遗 书(6)         
  南净天跟着书生来到院子里混杂在人群中,往上看着。戏台上搭着一个大屏风,两旁烛火通明,只听见台后鼓声轻响,所有人都寂静无声,节目要上演了。书生问旁边人:“这演的是哪一出?”   
  那人低声说着:“钟馗打鬼。”   
  南净天一笑,这出戏安排得好,现在正是群魔乱舞。鼓声越响越频,屏风后出现一个佝偻的黑影,慢慢地向前移着,随即响起了埙声,埙音本就低沉、悲壮,现在还被压低了音调,在黑夜中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倒也极好地配合了那黑影的鬼角色。   
  所有的观众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手心冒汗。那黑影在屏风后刚走到台中,突然从台下上来一个戴着狰狞鬼脸,一身红袍的钟馗,一望便知是个女人扮演的,身段婀娜,细手细脚,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充满了阳刚之气,把堂堂驱魔大神的钟馗演绎得出神入化淋漓尽致。台下不由自主地响起叫好声,掌声一片。   
  那鬼影的扮演者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溜到台边,偷偷地往下望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钟馗身上,但南净天偏偏对那个鬼影产生了兴趣。这鬼影从身段来看非常苗条,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她蒙着薄薄的面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顽皮地眨呀眨,看那个表情,似乎嘴角还带着笑。南净天看得痴了。   
  此时台上乱成了一锅粥,红袍钟馗正在跟鬼比武,真是群鬼皆美,钟馗独秀。下面的人看了不住地叫痛快,打着打着,台上的角色们都把衣服脱掉,赤裸裸地肉搏在一起,钟馗光着身子挂着鬼脸,把下边这些观众刺激得性欲大增,连连鬼叫。南净天红着脸低头不敢再看。   
  戏毕,男人们蜂拥而上,把台上的妓女们瓜分一空,没抢上的,在几个龟头的带领下也找到了一些女人。那书生抢到了一个清秀的女孩,笑得嘴都合不拢:“兄弟,哥哥去快活了,哈哈。”说着,不知钻哪个屋子里了,瞬间院子里空空荡荡,就剩下南净天老哥一个。   
  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来到南净天面前,笑盈盈地说:“公子,想找个什么样的?”南净天这脸就跟大红布一样:“我……我想找一个……叫桃鲜的女人。”老鸨收起笑容,脸上挂着异样的神色:“你找……她?”   
  南净天点点头。   
  老鸨直直地看着他:“我们这没这个人。”   
  南净天立时心寒如冰,他就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一场闹剧一样,他抽抽鼻子:“对不起,我这就走。”   
  老鸨摇摇头:“进花岛来,你就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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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净天目瞪口呆,遍体生寒。   
  老鸨一笑:“这位公子好像是第一次来花岛。我们这里一到了掌灯时刻,就城门大关,只有明天早晨才会开城门。我看你还是找个女人好好玩玩吧,价钱我给你算便宜点。”   
  旁边突然有人说话:“妈妈,桃鲜,有这么个人。”   
  两人往旁边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扮鬼影的少女,此时她已经把脸上的面纱给摘掉了。南净天这么一看,大失所望,这女孩满脸红色的麻子,奇丑无比,而且说话声音太难听了,典型的公鸭嗓,男不男女不女,粗不粗细不细。南净天看着女孩心想,真是可惜这副好身板了。   
  老鸨厌恶地看着她:“既然你知道,就领着这位公子去吧。”   
  那女孩拿起一个灯笼,低声说:“公子请跟我来。”说着,佝偻着身子,顺着房前走廊拐了过去。南净天把包背好,跟在女孩的身后。这条走廊两旁的房门紧闭,里面都亮着红色的灯,偶尔能听见里面传来低低淫笑的声音。   
  南净天是越走越热,满头大汗,把上衣领子解开,呼呼直喘。女孩把他领进一个屋子里,他一眼就看见床上背对着门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女人身上披着若隐若现的丝纱,正在用红色的颜料涂着自己的脚趾甲。   
  女孩低声说了句:“婶婶,来客人了。”   
  那女人回过头,南净天一看差点没吐出来,这女人四十上下,长得不算漂亮,满脸都是白粉和胭脂,妆化得跟鬼一样,真是三分像人不像人,七分像鬼活像鬼。难怪老鸨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女人笑得灿烂如花,从床上跳下来,故作媚姿来到南净天跟前:“哟,公子,你真是识货,我桃鲜在花岛的功夫,那真是没人比。”“功夫”二字,让她说得淫秽至极。南净天心想,我爷爷什么眼神,眼光也不咋的,他居然能跟这种女人发生什么。   
  桃鲜笑盈盈地对满脸麻子的女孩说:“雨点,我就说我最近财运亨通,才短短几天这不就有二位少年公子来找我了。”   
  南净天讪讪地,什么人花钱找这样的货色,估计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了。他决定开门见山:“桃……姨,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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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遗 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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