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江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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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其两口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钱老二和高媚真在他们身后挤眉弄眼。原来这一对也早就盯上了衡其的一举一动……衡其讪笑道:“钱老二,别嚷嚷……”
“臭小子你重色轻友,想出去玩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钱老二坏笑道。
衡其低声道:“唉呀真是对不住,同去同去,别让虾皮他们听见了。”
明月山庄附近的中阳镇。
这里也算一处繁华之所,本就商贾林立,店铺极多,南来北往买卖之人络绎不绝。这日又恰好是墟日,赶墟之人更是把小镇的大街小巷挤了个水泄不通。各种叫卖声、吆喝声充斥于耳,红男绿女摩肩接踵,真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热闹非常。衡其、李诗茵、钱老二、高媚真四人也挤在人群中,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宛如出笼的鸟雀一般快活。
四个人逛了半天,不觉腹中饥饿起来,衡其道:“咱们下馆子去!”李诗茵、钱老二等都无异议,四人便走进一家开泰酒家,择了张空桌坐下。衡其拍着胸脯道:“今天玩得高兴,我老周请客!”这时店小二递过一张菜单,衡其接过正要点菜,李诗茵忽然象记起了什么,伸手将他拦住道:“且慢点——臭小子,你还剩多少钱?”
衡其一摸钱褡子,竟然空空如也——他大吃了一惊,怎么今天又成“空军”了?他明明记得出来时曾带了十多两银子,然而刚才一阵大肆购物,又是买花布,又是买糖人、看猴戏——看猴戏时衡其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喜得那耍猴的跪在地上忙不迭地磕头,直庆幸遇上了“财神爷”。除此之外又还施舍了几回叫化子,不知不觉之间就将银子给花完了。衡其一手捂着钱褡子,眼睛看着钱老二道:“钱老二,你带有多少钱?”钱老二和高媚真因为一心要盯着衡其,根本就忘了带钱,一应花销全是衡其出的。这会儿钱老二见衡其问他,也不明就里,只是实话实说道:“我老钱今天可一文钱也没带!”
高媚真也疑惑道:“衡其,你把钱都花完了?”
衡其不答,看着李诗茵道:“八婆,待会儿你买单。”
李诗茵哪里带得有钱?当下将眼一瞪道:“什么?你想叫老娘买单?真是岂有此理!”
店小二哪知这其中的缘由,还以为衡其小气,想吃软饭,不由很瞧不起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要女流出钱?”
衡其哪敢说自己没带钱?他眼珠一转道:“好好好,我买单、我买单!”说着便点菜——而且尽点好吃的。钱老二和高媚真巴不得衡其多点些好吃的,反正“羊毛”出在衡其身上,他们乐得逍遥自在。
李诗茵到底和衡其关系亲昵一些,虽然平时打情骂俏、“臭小子”不离口,但关键时刻还是很紧张他。她是知道衡其根底的,当下见他如此慷慨,不由轻声道:“臭小子,你到底带得几个钱?别那么大手大脚的,等下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看你怎么办?”
衡其不置可否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李诗茵见衡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办法,便也没有再问。
坐了一会儿,菜肴已经摆了上来,上了满满一桌。衡其举起杯盏看着钱老二等三人道:“来来来,吃个痛快!”
钱老二满口流涎,看着满桌菜肴伸出大拇指道:“衡其,你小子真够哥们,我老钱交你这个朋友算是交对了!今天咱俩酒逢知己,定要干个一醉方休!”
衡其拍着胸脯道:“钱老二,咱俩谁跟谁呀?艳溪大学‘穿越古今系’谁有咱俩关系铁?咱们和刘成名、李汉男号称是‘穿越古今系’的‘四大金刚’,咱们四人一齐出去谁敢惹咱们?只可惜刘成名和李汉男‘英年早逝’,过早‘永垂不朽’,想起来实在叫人伤感。”说着还挤出了几滴黄鼠狼的眼泪。
钱老二道:“好了好了,别兔死狐悲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好,喝!”衡其端起一盅酒一饮而尽,将盅底亮给钱老二看了一下,“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扪!”
“对!只要哥们感情深,不怕胃里穿个洞!”钱老二也举起一盅酒一饮而尽。两个人觥斛交错,推杯把盏、狂干起来。
喝了一阵,衡其觉得不够兴,提议道:“这样喝没意思,不如来划拳!”钱老二道:“中!”
两个人便又划拳。只见两个人直着脖子,手舞足蹈不停地狂喊大叫。
“哥俩好呀,八匹马呀!”“红双喜呀!六六六呀!”“四季财呀!五魁首呀!”二人越到后来越唱起了高腔,站起来隔着桌子互相比划,唾沫横飞,直喊得声嘶力竭。
惹得店里的客人都放下碗箸侧目观看,就连店外过路之人都探头进来。要知道在古代,人们受封建礼仪熏陶,或多或少都还是比较注意形象,熟人见面,动胤都要打拱作揖、谦谦礼让,讲求举止斯文,在公共场合也是同样,吃饭时决不高声喧哗,更不会如此粗鲁猜拳行令。哪象这两个人,把二十一世纪的陋习全都带了过来。
两人喝到高兴处还把衣衫钮扣松开,露出光膀子和毛茸茸的胸脯,任身上的油汗乱甩……
李诗茵和高媚真虽然平时也嘻嘻哈哈,不拘小节,但这酒店到底是人多场所,多少有些收敛,毕竟女孩子还是很爱面子的。但见衡其二人如此张扬跋扈,丑态百出,口水都飞到了菜碗里,二人不禁也蹙紧了眉头,连饭都吃不下去,哪里还敢伸筷到碗里去夹菜?
好容易这两个混混酒足饭饱,该买单了,钱老二拍了拍衡其的肩头道:“兄弟,我先走一步,你慢慢来!”说着一摇一晃走了出去,高媚真自然是跟着钱老二,见钱老二走了,她也连忙跟上。剩下李诗茵看着衡其道:“臭小子,该买单了!”
衡其半眯着醉眼,一抹油嘴,将手伸到李诗茵面前道:“拿来!”
“什么?”李诗茵莫名其妙道。
“花布,还有唐伯虎的虾米图画轴!”
李诗茵道:“我以为没什么用,刚才在街上人多拥挤,早扔掉了!”
“啊?扔掉了?那可值十来两银子,足够抵这顿饭钱了!”衡其气急败坏道。
“那我怎么知道?”李诗茵也不满道。两口子正在拌嘴,店小二已经拿着帐单过来讨钱了。
衡其闭了嘴,忙着把衣服扎进腰带里。
李诗茵不解道:“你要干什么?”
“跑!”衡其一个“跑”字出口,人已如一只狡兔向门口冲去……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第四十四章 又陷罗网
衡其闭了嘴,忙着把衣服扎进腰带里。 李诗茵不解道:“你要干什么?”
“跑!”衡其一个“跑”字出口,人已如一只狡兔向门口冲去……
“站住!”岂料门口早有几名大汉挡住了他的去路,仿佛知道他会吃白食不给钱似的,早就等着他了。原来这家酒店的老板叫顾浑清,是当地有名的一霸,这中阳的酒家、客栈、青楼、赌馆大半都是他名下的财产,他财大气粗,不但养着许多家丁、打手,甚至还聘请着许多武林人士给他看守产业。
他平常住在府中,并不常来酒店看顾,今天因是墟日,他料想酒店生意忙,便过来转一转,没想到碰上了衡其吃他的白食。当店小二将衡其的情形对他讲了以后他就觉得非常不对劲,因而派人暗暗盯住了衡其。
衡其大喝一声:“闪开!”挥拳向当先一人砸去。衡其学了长拳,又有内力贯输其中,打起人来自然有些劲道,衡其这一拳正砸在人家脑门上,顿时隆起一个大包,那人当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衡其见第一拳就将人家打晕了更是得意忘形,施展长拳攻向其他几人,打得那几个人是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众打手吃惊道:“这小子是个‘会家子’!”
练武的人一般被称为“练家子”,“会家子”那就表示是高手了。
衡其洋洋得意道:“害怕了就赶快滚开,别挡着周大爷的道!”一面回头招呼李诗茵道,“八婆,咱们走!”
“你们都闪开!”随着一声冷喝,一个灰衣人如一只大鸟一般从二楼围廊上飞了下来,挡在了衡其面前。
衡其一见这人,生得好相貌:鹰眼钩鼻、唇阔脸方、满脸虬须、膀大腰圆,一只胳膊相当于衡其两只,站在衡其面前就如一尊铁塔。
衡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仍故作镇静道:“闪开!”
那人冷冷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到顾老板店里来骗吃骗喝,还敢逞凶打人,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衡其虽畏惧这人高大壮实,但此时只想夺路而逃,因而喝道:“关你鸟事,滚开!”挥拳向那人打去。那人侧身一闪,一个“顺手牵羊”,便捞住了衡其的胳膊,跟着来了个“过肩摔”,衡其已如一坨狗屎一样摔倒在地。
“哇呀呀!”李诗茵张开衣袖向那人脸上连甩……
酒店内顿时如同刮起了狂风,桌翻椅倒、杯盏乱飞,店内客人吓得慌忙四下躲避,胆小之人还钻到了桌下……
但那大汉却纹丝不动,桩子站得很稳。等李诗茵甩累了,他冷笑一声,挥掌一扫,李诗茵顿时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飞了起来直撞到墙上!
“进去!”衡其两口子被捆成一串关进了一个黑牢里。这黑牢里不仅又脏又臭,还汪着一滩一滩的黑水,成群的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衡其两口子直接被扔进了那黑水里,滚了一身的污垢。李诗茵一张俏丽的脸蛋更是被脏水涂成了个黑包公。
“咔嚓”牢门被一把大铁锁给锁上了。
衡其两口子大眼望小眼,互相埋怨。
衡其道:“死八婆就是你,动作那么慢,看见人家跑还不知道跑,除了乱甩两下衣袖什么也不会!”
李诗茵反唇相讥道:“你能!骗吃骗喝害得老娘跟你受罪!”
“你们两口子别吵了,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幽幽道。
衡其定睛一看,原来是钱老二和高媚真,看来这两个猾头还先落网。衡其当即找到了心理平衡,哈哈笑道:“钱老二,有你们两口子陪着总算不孤独了!”
高媚真不高兴道:“衡其臭小子你不要老是把我跟钱老二扯在一起啊,就他那癞蛤蟆样也想吃‘天鹅肉’?哼……”
钱老二道:“你是‘天鹅’?‘飞蛾’还差不多呢,谁稀罕啊?”
衡其道:“好了,你们两口子不要吵了,现在要‘安定团结’……”
李诗茵道:“也不知道那些人会把咱们怎么样?”
钱老二道:“你看看这阴森森的地方就知道了,会有咱们的好果子吃吗?我看不是开膛剖肚也是大卸八块……”
衡其道:“他妈的,不就是骗了他一顿吃喝吗,会拿咱们怎么样?”
高媚真仿佛对生死毫不关心,她闲得无聊,又唱起了《老鼠爱大米》:“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吱——”一只老鼠忽然从她身上窜了过去,吓得她顿时鬼喊鬼叫起来:“老鼠呀……”
衡其等人不知道,此时虾皮他们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本来华军等人已经将宋老师等大队人马接了上来,正以为可以敲“平安无事”锣时,衡其他们又捅了篓子,竟然偷偷溜出洞去不知所踪。
虾皮气得破口大骂:“这个死衡其,死老反,太监,等找到他我非搧他几个耳刮子不可!”曾国文也骂道:“这个衡其实在是不象话,简直是害群之马、沸反盈天!”华军道:“现在就是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也没有用,关键还是要把他们找回来!”吴小文赞同道:“对,骂是没有用的,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把他们找回来,等人回来了再进行批评说服教育!”
“对,‘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谢可也道。
这时小红来对他们说道:“我已和小珍、冬香她们商量过了,由她们两个和华军、猴子你们几个下山去寻访衡其他们的下落,我留在洞中负责机关的开启和保护事宜。其余的人也都呆在洞里不要出去。据我们探查的结果,阉党的人仍然盯着我们,一旦他们的人手调齐可能又会对我们发动攻击。现在杨浩和明月仙子姐姐都不在洞中,形势对我们实在很不利……”
虾皮等人道:“好,就这样吧。”
十二个时辰之后。
出去寻访衡其他们下落的人回来了,但是没有带回任何消息。
只有猴子捕捉到了一点影子,判断衡其他们可能在中阳镇出现过,但现在一切蛛丝马迹都断了,衡其他们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吴小文道:“他们会不会又落入了阉党的手中?”
华军摇头道:“象他们这种小鱼小虾,根本就不会放在阉党眼里。我认为他们很有可能是迷了路,找不到这里来了。”
小珍道:“为今之计,只有继续查访。‘妙手神偷’大哥既然打探到他们在中阳镇出现过,咱们何不就把搜索范围集中在中阳镇附近?”
华军点头道:“对。”
大头道:“我很了解衡其那副臭德性,肯定是又捅了什么篓子叫人家给逮起来了。他们现在多少也学了一点武,算个‘练家子’了,一般的市井无赖他们应该不会害怕,也应能对付得了。怕就怕他们落到官府或者阉党手里。不过他们既然并不上阉党的眼,那么落到阉党手里一说就不能成立。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衡其改不了偷鸡摸狗、骗吃骗喝的习性,可能惹恼了当地比较有势力的豪强恶霸或者隐侠,与他们发生了冲突,被他们扣起来了!”
曾国文赞道:“还是大头马列水平高,分析得头头是道!”
小珍和冬香都楞住道:“何谓‘马烈’?是很难训服的马吗?”
曾国文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小珍和冬香都还是大明朝的人,当然不能理解这些二十一世纪的词汇,但是不解释一下又不行,只好瞎说一通:“马列,是一种‘主义’,也是一种‘理论’,是西方有个老头叫做‘马克思’的所著的学说,这个人就好比我们中国的孔子,是个大理论家,他鼓吹‘共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