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江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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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文、龙运鹏等一干人。“阿弥陀佛,考验总算结束了,这千机玄道还真有点玄呢!”钱老二如释重负道。虾皮嗤道:“你想啊呀你以为千机玄道就这么容易让你们走出来了?你们走过的还不到十之其一,最少要打赢五个江湖一流高手水平的Boss,还要战胜‘千机王’才算是走过了‘千机玄道’!”高媚真道:“那是不是不用走了?”曾国文道:“你和钱老二不用走了,反正你们也去不了‘雷泽之地’,倒是李诗茵还要经受最后一次考验。”李诗茵眉毛一挑道:“让我去单挑‘千机王’?”
“那倒不是,不过其难度也不小于挑战‘千机王’……能否成功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曾国文捋着下巴上几根稀胡子道。高媚真把李诗茵拉到一边:“大姐,要是太危险,就放弃挑战算了,犯不着为衡其那臭小子搭上一条命……”李诗茵摇摇头道:“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回头的,只希望那臭小子能知道我对他的这一份心意……”众人见李诗茵意志坚决,也不好再劝,给她指点了道路后都黯然退去……
李诗茵按照曾国文他们指给的路穿过一道月亮门,又走过一条静悄悄的长廓,便看见了前面有一道石牌坊。李诗茵浮现出一丝微笑:“怎么,这里也有‘贞节牌坊’?”她信步走过牌坊……天上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似有一场风雨降临。更让李诗茵吃惊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荒野里,而且是一片乱葬岗,无数荒坟耸立、野冢如云、蒿草乱晃、阴风凄凄、怨鬼嚎哭……李诗茵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样的环境里不被吓瘫过去真的就算奇迹了,何况还要镇定自若地接受考验?不过李诗茵毕竟已经不同于以往,她运气于身,戒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
她辩了辩方向,发现远方的天空似乎明朗灿烂,忙向那里奔去……她一路奔跑,一路只觉得耳边风声鹤唳,似有无数恶鬼在耳边咆哮,她甚至看见一个“鬼”从棺材里爬起来要拦腰抱住她……她闭着眼睛,双手高挚宝剑一路左劈右砍过去,身前身后全是剑气炸起的浮尘碎屑……
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电闪雷鸣也消失了,妖魔鬼怪的咆哮也都消失了,周围宁静得只剩下了她的心跳声。她眼开眼睛,才发现她已经站立在一片阳光灿烂之中了。她信步往前走去,只见眼前出现了无数株鲜艳绚丽的桃花,千万朵桃花有如满天的朝霞,花上蜂舞蝶飞,林间鸳鸯双双对对,翩翩起舞,悦耳动听的黄鹂的叫声也不时传入耳中。李诗茵几疑到了人间仙境……
李诗茵正陶醉中,忽然听见前边有人说话声,忙过去看个究竟……没想到正看到衡其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在调笑。那女子身上几无遮蔽,只用一根薄薄的红绡缠身,大半个身躯都赤裸着,衡其也是如此,赤身露体,仅穿条裤衩,两个人完全是肌肤相挨、滚成一团,发出一阵阵淫荡的笑声。
李诗茵直想吐……她强忍住恶心,双手叉腰,用尽全力大吼一声:“衡其!”衡其见了她先是一楞,继而冲她嘻嘻一笑道:“八婆,来来来,我们来个‘鸳鸯戏水共鸾帐’如何?”那女子也浪笑着直往衡其怀里钻,一边娇滴滴道:“来呀,过来呀……哎唷,哥哥,你弄疼我了,哎唷,哥哥呀,你轻点嘛……”“哈哈,小娼妇,你这么水白粉嫩的,哥哥我真想死你了……”衡其一边眼睛望着李诗茵,一边在那女子身上捏来摸去。李诗茵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股火直从心头窜上来,手指衡其,颤声道:“衡其,想不到你这么无耻,我李诗茵真是瞎了眼睛……为了你,我历尽千辛万苦闯这该死的千机玄道,想不到你却……”
“八婆,别生气嘛,人生本来就应当及时行乐,这怎么叫无耻呢?来来来……”衡其依旧满脸淫笑。那女子滚在衡其怀里道:“郎君,人家不领情,你管她干嘛?我这痒痒呢,你再给我挠挠……”衡其不再理会李诗茵,继续和那女子调笑戏谑,两人的动作越来越下流,全然不顾旁边有人看着。
李诗茵忽然觉得一阵心灰意冷,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万念俱灰之下,她忽然横剑往颈上割去……
“呛啷啷!”一串有如风铃般摇动的声音过后,李诗茵只觉得手中剑震颤不止,她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手来了,眼前的桃花、衡其和那个女子都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大地。
李诗茵正在惊疑不定,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梦非梦、幻非幻、情非情、意非意、真非真……一切皆由缘定,何苦为情痴迷?他既无情你便可无心,速速回头,早登彼岸,人生若能放下执着,岂不极乐逍遥自在?”李诗茵抬头仰望苍天道:“难道这一切都是梦、都是幻?请你告诉我!”那个声音幽叹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幻,只可叹世人至今仍沉迷其中,情、色乃人自设陷井耳,正所谓情即是空、空即是情,人生大可不必执念于此……”
“我为什么不能执念于此?难道我对他有情,他就可以对我无义?”“你对他有情,他并非一定要对你有情,你既对他有情,自当也须承受他对你无情之苦,因为此是你心甘情愿为之,并非受人强迫;你若不甘心,大可抽身而退,断无陷在情中不能拔身耳……你若甘心情愿委身与他,又何必在乎他对你有情、无情?”李诗茵低头凝思:“难道我对臭小子痴心一片,臭小子却可以对我无情无义,我还得心甘情愿接受他的无情?不,绝无道理!”李诗茵再次仰首向天道:“不!我为什么可以不在乎?我为什么可以不在乎?这太不公平……”
“你想要公平?”天上的那个声音忽然到了面前,接着光华一闪,一个脸上带着冷酷笑意妖冶女子出现在了面前,正是前面那个滚在衡其怀里的女人。只见她手里多了两样东西——两把短剑,放在手里把玩着,“若能胜我手中之剑,我便给你公平,否则……”李诗茵受不了她眼中那挑衅的意味,心道:“李诗茵呀李诗茵,难道你真的会为了衡其这个无情无义的臭小子去和别的女人决斗?这算什么?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吗?”李诗茵幽叹一声摇摇头:“不,我才没兴趣跟你争风吃醋……”李诗茵转身想离开,后面传来那女人剌耳的尖笑:“哈哈哈!”李诗茵忽然醒悟过来,这一切都只是明月仙子设的考验,考验自己对衡其那臭小子是不是真心,那臭小子现在正疯癫着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那小子就算吊儿郎当,但是对自己也还算是一心一意,绝对不会做此无情无耻之事!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倒是大有玄机……李诗茵想至此,突然转身冲向那女子,当头一剑斩去……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第七十四章 郭氏父子
李诗茵想至此,突然转身,冲向那女子,当头一剑斩去……然而那女子早化成一团雾气消失不见,随之出现的却是虾皮、吴小文、曾国文等人,还有小莲和小珍。虾皮满脸堆笑道:“恭喜呀‘嫂子’,你已经顺利通过了考验。”李诗茵却如蒙了一头雾水:“我这就算通过了考验?” 小莲肃穆道:“不错,你已通过了考验……你能勘破生死,不再为情所迷,这就是通过了‘痴情关’。你的定力已经大进矣——但凡进入雷泽之地的人,单有武功是不够的,你此番去为周公子求取‘雷厉珠’,须得‘精诚’二字方可成功,而‘精诚’二字又从‘信’中得来,唯有‘信’,你才会矢志不移、不受干扰,否则你将由‘信’转‘疑’,则诸事不成也。”众人都点头道:“不错,都说‘疑心生暗鬼’,这话一点不假,诗茵姑娘能勘破此中情由,实在可喜可贺。”这时小珍道:“菁儿姐姐她们已经进入‘雷泽之地’,我们也须及时赶上才是。”曾国文道:“小珍姑娘、小莲姑娘,这次能否挽救周公子的性命就全靠你们了,我们这些文儒书生只能当看客了。”小珍笑道:“这些事当然我们去做,诸位公子还是多读些圣人的书,考取个功名才是紧要之事。”
曾国文、吴小文、王伟波等一干“书生”一齐摇头晃脑道:“就是就是,看来我等还须多习些八股文章,为秋试作准备呢。”这些人也不过说说而已,要真的让他们在这大明朝头悬梁、锥剌股苦读“圣贤书”博取“功名”,恐怕谁都不乐意,毕竟没有人愿意在这大明朝长住。在这里“博取功名”还不如回到二十一世纪“考研、留洋、攻博”更实在。何况这些个“书生”对八股文章实际上也是一窍不通,有的人连写个毛笔字都不会呢,只不过披着一层“书生”的斯文皮罢了。
却说小莲当下对李诗茵道:“李姑娘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进入‘雷泽之地’和菁儿姐姐她们会合。”李诗茵点头道:“嗯。”自去准备不提。
一处山凹谷地。湛蓝的天空中忽然降下一红一白两朵云彩,正落在一座简陋的草庐之前。云彩怎会好端端地降落到地上?原来这不是一般的云彩,而是驾了“火遁”和“水遁”之术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杨一剑和钟云。钟云的“水遁”本就娴熟,一剑也从菁儿那里学来了“火遁”之术,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钟云望着眼前的草庐道:“这就是郭大侠的住所——结草庐?”一剑点头道:“不错——想不到菁儿早就将郭兄的住所打探得一清二楚,这才得来全不费功夫。”当下冲草庐叫道,“郭兄,郭兄在吗?”
“谁在外面喧哗?”随着话语,草庐中忽然出来了一人,一袭黑色衣袍,一口钢刀在腰间晃荡着,透着一股煞气。
“郭兄……”一剑刚要称呼,却又将话咽了回去。这人虽然就是郭胜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那神态、那气质分毫不差,但是身形却要瘦小了一大截,下巴上连胡须都还未长——分明还是个少年,而郭胜应是中年才对。一剑含笑道:“小兄弟,请问郭兄在否?”一面往草庐中顾盼。
那少年傲慢地扫视着杨、钟二人,冷然道:“郭某就在你面前,还往哪里找?”
“你就是郭胜兄?”一剑吃了一惊。钟云也惊诧道:“你就是快刀郭胜?”
“原来不是找我,是找那个缩头乌龟呀,害郭某浪费了半天表情!”那少年叹息一声道。一剑和钟云都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这少年只不过是在扮酷、模仿郭胜而已,并非是真的郭胜。一剑忍住笑道:“那请问郭胜兄在家吗?”
“二位有何公干?”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二人身后响起。二人回过头,只见一个男人正把一只花斑猎豹掼在地上,那人抬起头,一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顿时惊喜道:“郭兄!”那人果然是郭胜。郭胜乍一见到一剑,也是一楞,严肃的脸上随即露出了微笑:“台甫大驾光临,不妄有失远迎……这位是?”一剑连忙给他引见:“这位是钟云兄弟。”郭胜点点头,忽然道:“你我三月之期未到,尊何故莅临寒舍?”一剑道:“此事由小弟慢慢细禀……”
这时那少年忽然叹息道:“原来你们二位是缩头乌龟的旧相识啊……”郭胜忽然敲了他的头一下:“小兔崽子,今天的一千刀都劈完了?还不快见过杨大叔、钟大叔?”“是,郭离见过杨大叔、钟大叔。”一剑笑道:“郭兄,这是令郎?”郭胜点头道:“正是犬子。”“什么‘犬子’,应该是‘虎子’才对嘛!”郭离不高兴道。一剑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虎父无犬子’嘛。”郭离歪着脑袋道:“这是在称赞我吗?我怎么听着还是说我是‘犬子’啊?”这一次连钟云都笑了。郭胜虎下脸道:“练刀去,别在这里胡闹!”
郭胜最多三十挂零,而郭离看起来已经有十之五、六,和钟云不相上下,但钟云言谈举止无疑要成熟得多,而这郭离无论怎样看来都象一顽皮幼童。一剑带着疑惑道:“郭兄几时成家,尊夫人现在何处?”郭胜叹息一声道:“内子早已于十六年前产难去世,独剩郭某和犬子于世上……旧事不提也罢,你我兄弟今日难得一聚,候劣兄将野豹料理烹饪,定要一醉方休!”
一剑方才明白郭胜其实早有家室,只是其妻去世甚早,又有一遗腹之子,郭胜兼顾父母两责,怪道其子顽劣,敢直呼其父为“缩头乌龟”,想必皆是平日郭胜溺纵所至。一剑叹道:“郭兄这多年身兼父母两职,想必殊为不易,小弟由衷佩服!”郭胜笑了一下,拿出一柄小刀,将那野豹剔毛去皮、肢解其肉,动作干净利索,技艺之娴熟胜过其令江湖人闻之丧胆的“快刀”。一剑道:“郭兄为何不续弦也好共同携扶?”郭胜淡笑道:“郭某的刀用了几十年,至今未换,你可知什么缘故?劣兄告诉你,此刀是吾呕心沥血、费尽千辛万苦、万里挑一、用了上百种精材才铸练而成,纵使历经百战、早已钝缺绣蚀仍是吾之最爱,盖因其是吾用‘情’求之,吾如何肯舍弃?”
一剑点头道:“我明白……”
一个人用情至深莫过如此,宁要旧爱不求新欢,这是何等样的操守?这样的操守又有几人能做到?观当今世上有了新欢即忘了旧爱之男女比皆是,他(她)们自诩为“有情”其实是世上最无情之人!难怪世上多是薄幸郎、难觅几多痴情汉……
这时钟云道:“一剑兄,我们是否将来意向郭兄说明?”一剑这才记起了来意,忙冲钟云歉意地一笑,对郭胜道:“郭兄,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也是为了帮助这位钟兄弟,他也和郭兄一样是世上难得痴情之人……”当下将来意向郭胜详细说明。
郭胜道:“这么说,这顿酒是吃不成了?”一剑道:“此事成后一剑当亲自做东为郭兄奉盏!”郭胜收起了小刀,走入屋中拿起了自己常用的大刀,冲正在远处“嘿嘿”练刀的郭离叫道:“小兔崽子,过来一下!”郭离走过来道:“缩头乌龟,什么事啊?”“臭小子,把这只豹子处理干净,自己下锅烹煮,不用等爹回来了。”郭离道:“爹,你要干嘛去?是不是又要去打坏蛋了?”“爹和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