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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流云尼玛-第3部分

小说: 流云尼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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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指的是吉玛?”早喻猜测着。 
“是的。那是四十年前,我刚从美术学院毕业时的事了。我入藏支援文化建设,那时西藏刚和平解放不久,生活非常艰苦,只有喇嘛庙的生活还过得去,组织上安排我住在阿里的达宗贡桑寺,我的工作是收集整理寺中的壁画资料,你知道,喇嘛庙里的壁画总是异常丰富的。达宗贡桑寺建于吐蕃时代,许多壁画是反映唐蕃关系的。其中有一幅反映金城公主与尺带珠丹亲临达宗贡桑寺的壁画,线条流畅,色彩明艳,人物形象丰满,很明显是唐代的珍品,当然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已经斑驳点点了,但总的来说这幅壁画保存的异常完整。我接受了修复这幅壁画的任务,收集所有资料,尽量按照史料所载,对壁画斑驳的地方进行修改。开始工作进展的很顺利,可是当我进行到金城公主身旁的一个侍女时,却遇到了是十分大的麻烦。” 
早喻一直留心在听,可是直到现在,她还不清楚他所说的与贡觉玛之歌有什么联系,不由有些焦躁。孙老此时反倒心平气和,仍不紧不慢的诉说着他的经历。 
“那个侍女的面部和从手腕到手肘的地方都已褪剥了。她穿的是典型唐式服装,却梳着藏人的细辫,一手持拂尘,一手持横笛。她的形象比起其他的侍从来,离金城公主最近,也大很多,看得出是个重要的人物。我要将剥落的地方补好,就必须了解画的原来面目,于是我找来寺中喇嘛,请他提供有关资料。这本是十分平常的事,那位喇嘛曾与我合作过多次,我们共同修复了寺中的好几幅壁画,他对这些壁画的掌故了如指掌,是个大行家。 
可是这一次他看了壁画后,竟不知这侍女是什么人。以他这种专家而言,莫说是金城公主身边的重要侍女,就是壁画角落里抚琴的乐师,他都能详细根据衣饰身形说出来历来。而这位侍女可以说是画中的第三号人物,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这就让人觉得蹊跷了。为了准确再现人物的神态与面目,我同那位喇嘛走遍了大小部门,查遍了所有资料,偏偏一点点线索也没有,眼看上级规定的期限就要到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决定根据自己对人物的理解对壁画进行修改。“ 
说到这,孙老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年轻,对于文物保护没有什么意识,只认定我们是改造世界的一代,对壁画进行改动也不是什么大事。幸好我还没来及动手,就发生了一件意外,不然一件珍贵文物就让我毁了。” 
早喻也对那个神秘的侍女起了好奇心,忙问:“什么意外?” 
孙老腼腆的笑了一下,早喻不由大奇,因为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竟然泛出淡淡的红晕。 
“这就说到吉玛了。吉玛是藏北文部的一户牧民的女儿,那时才十五岁。她随家人到达宗贡桑寺来进香,正巧遇见我在寺中工作,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看见什么都好奇,对于我的工作更是热情高涨,天天都来看我修复壁画。后来她的家人回文部了,她却留在了阿里姑姑家,为的当然是每天能来看我工作。就在我要自行修改金城公主那幅壁画时,吉玛又来了,她先安静的浏览了一会壁画,忽然指着那个侍女说了一句话。她说的是藏文,语速很快,我没听懂,可从她的神情我知道她对一件什么事迷惑不已。我见她指着那个侍女,十分奇怪,就问她有什么不对。她又用汉语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让我吃了一惊。” 
“我必须先描述一下那个侍女的姿势,她站在金城公主身后,身穿白衣,双臂向前方身着,在手臂的一半的地方,有一个十分大的剥迹,她的手腕和整个手掌都完全看不见,剥迹的另一端是一只半柄的拂尘,所以说半柄,是因为尘柄连着手的一半也被剥蚀掉了。 
右手执一只横笛,横笛竖在拂尘的旁边。“ 
孙老停下来,注视着早喻,一字一顿说道:“吉玛指着那侍女,说那是一个魔鬼,是个妖人。” 
早喻的心突的一跳,忙问:“魔鬼?那是什么意思?” 
孙老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说道:“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虽然年代久远,壁画剥蚀严重,可是那侍女的面容仍然十分清晰,那不该是一张魔鬼的脸。你知道,藏人对鬼神十分敬重,决不会信口胡说,一定是真有什么传说,是关于那侍女的。我想,这是一个好机会,起码让我知道,那侍女究竟是个什么人,这对我的工作有帮助。” 
“于是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不信的瞪着眼,说在她的家乡人人都知道流云尼玛一手持拂尘,一手持横笛。她说着还在画像手臂剥蚀掉的地方指了一指,说那儿应该还有一串红石头魔石,那是流云尼玛把自己卖给恶魔西亚尔的报酬。” 
早喻飕地挺直了身子,“红石头魔石?就是贡觉玛之歌吗?” 
孙老点点头:“贡觉玛之歌,是我后来从你师傅那听来的,吉玛和后来我遇见的其他藏人,都叫它红石头魔石。” 
“西亚尔又是谁?” 
孙老眯起眼,把身体向后靠去。“西亚尔在藏人的传说中,是无恶不作的恶魔。” 
不知为什么,早喻对于这个说法无端的反感,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好闷声发大财。 
孙老继续说道:“吉玛说那红石头魔石晶莹妖异,见过的人都会被勾去魂魄。流云尼玛用这魔石害了不少人,后来她不见了魔石,不能再害人了,尺带珠丹和流云尼玛的丈夫桑结扎错才把她送上了祭台,交给念青唐古拉神处置。” 
早喻心头又是一震,她知道所谓送上祭台,其实就是被处死,虽说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可听说她是被丈夫送上祭台的,早喻还是觉得悲愤莫名。 
“那后来呢?” 
“后来我去了拉萨,再回到阿里,吉玛已经疯了。” 
“疯了?” 
“是的。她的妈妈告诉我,吉玛不知从哪儿得来一串红石头的手链,喜欢得不得了,带在手上不肯摘下来,谁知当天夜里,突然狂风大作,家里人怕牛羊走失,都到羊圈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吉玛一个人躺在帐子外面,身上有伤,那串手链也不见了。第二天,吉玛醒来的时候就疯了。她两眼发直,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人家问她什么话,也不搭理,可一到夜里,就开始哭,那哭声极为凄惨,连野狼听了也心酸。据族中的长老说,那串红石头的手链就是恶名昭彰的红石头魔石。是恶魔西亚尔来抢走了手链,逼疯了吉玛。” 
孙老说到这里,突然双目圆睁,:“我不相信有什么恶魔,但我相信吉玛的疯一定和那串手链有关,我……”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去拉萨,是为了向上级申请与吉玛结婚的,谁知道,才离开一个星期,就变成这样,哎!” 
早喻听到这里,也不禁心中难受,低下头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孙老才又开口,“我为吉玛的病跑遍了所有的医院,都没有用。后来,终于在三年后,吉玛她自己跑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那您没有去找?” 
“找了,当然找了,从文部找到阿里,又从阿里找到那曲,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问的人也都问了,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找不到。” 
孙老和早喻都沉默下来,两个人默默的相对,过了很久,早喻问道:“那那幅《吉玛与恶魔之灵》是什么时候画的?” 
“那时吉玛失踪后的第八年,我终于从西藏调回了中原,临走前,我依照吉玛家人的叙述,画了那幅画,那是吉玛最后清醒的时刻。” 
“这么说来,您从没见过贡觉玛之歌?” 
“当然了,”孙老一提起贡觉玛之歌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为了吉玛,我连想也不愿想那魔石。其实吉玛的家人也形容不出那石头具体的样子来,也是机缘巧合,我遇见了你师傅,是他告诉我的。” 
早喻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孙老讲的故事,又提出几个问题:“吉玛既然说那个流云尼玛是人人都知道的角色,为什么与您合作的那位喇嘛却对她一无所知呢?还有,既然吉玛知道红石头魔石是邪恶的石头,为什么还会欢天喜地的戴上呢?她的家人为什么不阻止她呢?” 
孙老叹了口气,说道:“红石头魔石只是传说,并没有人真正见过它,而且,从我的画中你也看得出,那串石头确实有不同寻常之处,别说吉玛一个小姑娘,就是我初见了,只怕也爱不释手呢。至于那位喇嘛,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他怎么说?” 
“他说,流云尼玛倒是听说过,可那是本教的人物,就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 
早喻更是疑惑:“什么是本教?” 
这个问题连孙老也觉得头痛:“据说在佛教传入吐蕃以前,本教是吐蕃的国教。至于具体是怎么一会事儿,因为本教已失传多年,我也不是很清楚。” 
早喻苦笑起来:“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孙老到现在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来:“姑娘,你打听贡觉玛之歌干什么?” 
早喻脸上愁容更甚,“我也不明白,只是想弄清楚它的来历而已。” 
这回轮到孙老惊讶了:“贡觉玛之歌的来历,你师傅不是最清楚了吗?他没告诉过你吗?” 
早喻此时也察觉出事情蹊跷了:“没有呀,师傅的纪录十分的简单。”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立即从包中找出师傅留给她的那个大黑本,把关于高原血玉的那一段给他看。 
“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孙老看了之后不禁骂出声来,“你师傅曾经两次到当惹雍湖畔去考察,知道的决不只这一点。” 
“可是,师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早喻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委屈。 
一老一少两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有结论,孙老只好安慰她:“你师傅是个高人,高人做事与常人不同,方先生他一定有他的用意,这就要靠你去推敲了。” 
“我师傅他老人家又没有告诉您贡觉玛之歌的来历?” 
“没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早喻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来:“孙老,为什么骆梅开始说那幅画叫《吉玛与贡觉玛之歌》,可您的题名确实《吉玛与恶魔之灵》?” 
孙老摊开双手,“那也是你师傅的主意,他说恶魔之灵这叫法不大确切,还是叫贡觉玛之歌好。这是他答应帮我画贡觉玛之歌的条件,所以这幅画的原名叫《吉玛与恶魔之灵》,正式名却是《吉玛与贡觉玛之歌》。” 
 
连早喻一路揉着眉心,从孙老工作的喇嘛寺回到自己住的宾馆,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总觉得孙老的故事里,有一点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那是什么呢? 
刚回到宾馆,就有服务生叫住她:“连小姐,有一位叶无夏小姐,打过好几次电话来,要你一回来立即与她联系。” 
早喻心里说了一声:“来得正好,我还要找她呢。”急急忙忙打电话,找到无夏。 
无夏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叫了一声,“你终于出现了,叫我好找!” 
早喻哭笑不得,“小姐,我也有事情办呀。” 
无夏说:“对呀,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先别说,先听我的。” 
早喻无奈,明知无夏看不见,还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好,你先说。” 
“早喻,”无夏笑嘻嘻的说:“没想到西藏的传说那么丰富,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一个湖都有无数传说,有的山和湖是夫妻,有的是兄妹,这些山和湖,还有山和山,湖和湖之间的关系,就像人际关系一样呢。你看,最大的山神是念青唐古拉山,他是众神之王,就像玉皇大帝,也像宙斯,不过忌妒心也特重,不容有不同意见。最美丽的仙女是那木错的女神,她是念青唐古拉的妻子。还有,最顽皮的居然是雅鲁藏布江,真是有意思极了。” 
“无夏,”早喻不得不打断她,“说重点。” 
无夏一怔,忙道:“好好,你听我说,我根据你说贡觉玛之歌产在当惹雍湖底,先去查了关于当惹雍湖的传说。当惹雍湖位于文部的西北,坐落在达尔果山脚下。达尔果山有七座山峰,分别是布麦,吾麻拉真,介古拉真,岗龙拉真,赤木拉真,巴威拉真,玛木拉真。 
他们七个是七兄弟,他们又都是当惹雍女神贡觉玛的哥哥。达尔果山和当惹雍湖是神山圣湖,兄妹八人佑护着生活在湖畔的喇尔扎措族。“ 
早喻趁她停下来换气的机会问道:“你知不知道有关本教的事?” 
无夏“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本教的?难道贡觉玛之歌也牵涉到本教了?” 
早喻吸了一口气,“这么说,你是知道了?” 
“那当然,说到达尔果山和当惹雍措,就一定要提及本教的。因为达尔果山和当惹雍湖是本教的圣地,也是本教的源头。” 
“具体的情形你知道吗?” 
“只有一点。传说在吐蕃王朝统治西藏之前,高原上最大的国家是上雄。本教就是上雄的国教。而上雄的都城就在当惹雍湖畔。后来吐蕃统一西藏,虽然都城迁去了拉萨,可本教也还是最主要的宗教。一直到松赞干布当上赞普,同时迎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和尼泊尔的尺尊公主,两位公主分别从东方和西方带来佛教,松赞干布才下令封佛教为国教,命令全国信奉本教的人改信佛教。传说中,这道命令在文部遇见了最大的阻力,因为达尔果兄弟中最小的西亚尔是本教祖师敦巴幸绕的弟子,他坚决反对封佛教为国教,所以一怒之下就走了。” 
“等等,”早喻突然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吓的无夏立即不再出声,“你再说一遍,谁反对的最厉害?” 
“西亚尔,达尔果兄弟中最小的那个。”无夏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对吗?” 
“有!”早喻沉声说道:“西亚尔这个名字我听过,据说藏人叫他恶魔西亚尔。还有,刚才你说的达尔果七兄弟里,可没有他。” 
“恶魔西亚尔?!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西亚尔应该就是双湖无人区里横行的恶魔吧。” 
早喻头更痛了:“无夏,说清楚好不好,双湖无人区的恶魔又是怎么回事?” 
无夏也叹了口气,“看来越说越乱,还是你先说你的收获吧。” 
早喻点点头,“也好,我这边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看你能不能解决。” 
接下来,早喻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孙老和她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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