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的晓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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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多磅,他的皮肤和其他同胞的一样是暗淡的深黄色。奇怪的是他的肩膀,肘部和手背上都布满了暗淡的蓝紫色斑点。虽然在没有月光的晚上,他的其它更有趣的特征被遮掩了的时候,他那一头又长又油腻的头发看起来是黑色,但实际上是草绿色的。
黑夜并没有妨碍马格勒或他的同胞们,那些食人魔的眼睛正在热切地凯觎着平静的帕兰萨斯城码头以及停泊在那里的所有船只——还有甲板上来回走动的人们。
马格勒示意划手们停下来,让大艇飘浮着前进。虽然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几乎所有的水手都睡觉了或者到城里喝酒去了,但食人魔首领不想有差池,导致少数醒着的人会去敲响警钟,毁了他们必须完成的使命。
这个食人魔并不担心那些市镇上的居民,他和他的同伙们可以轻易敲碎那些胆敢冒犯他们的人的脑袋。他所顾忌的只是那条蓝龙。
这个克莱恩上空的风暴想要人类,他想让食人魔帮他去抓。马格勒不想让蓝龙失望,他想讨风暴的欢心,令蓝龙高兴也就意味着他能够继续生存和统治他的部族。
他明知必要时可以叫黑暗骑士帮忙,但他想独自去完成任务。因为那次当他们被命令把抓到的人类押到一个恶人建的营地时,黑暗骑士侮辱过他们,显然是食人魔的营地不够好,那些自成一派的恶人带着一群塔克西斯骑士曾经闯入过食人魔的领地。又高又瘦的恶人在小溪边设宴招待黑暗骑士们,甚至将他们的皮肤涂成蓝色,以为别人就会误把他们当成蓝龙!
当领先的大艇碰到一艘绿色外壳的宽身帆船时,马格勒的思路就不得不被打断了。帆船的船身还写了一些字,马格勒瞪大眼睛去看个清楚,“佛林特铁砧号”,他皱了皱眉头,他读得对吗?佛林特是用来取火的燧石,而铁砧也会沉的,他读得当然对了——那些人类总会挑些不吉利的名字来命名他们的船。马格勒是少数食人魔中能识字又有智慧的首领——至少就食人魔而言,他也是强拳部落中最聪明的一个了。
在他那粗大而且多毛的手臂如舞蹈般指挥下,其它大艇也朝着不同的目标进发了。每个成员都相当安静地按着他的指示去做,对此他十分满意。他站在艇上一手抛起一个网搭在胳膊上,然后将一根粗木棒插在腰带上,这是一根他精心挑选出来出来的硬木,在上面他还钉有棘齿。确定插稳了以后,他就开始爬上来。一个食人魔留在大艇上以免艇漂走,其他三个就跟着马格勒,他们都带了网和武器,尽力不弄出一点声响来。
蓝龙要的是那些到帕兰萨斯城的陌生人和村民们不会去注意的人。特别聪明的马格勒就找了个最多陌生人到的地方——码头。那些愚蠢的帕兰萨斯城居民们会的为那些失踪水手被淹死了或者到另的地方工作去了——又或者被海盗绑架了,因此他们不会去追查的。如果食人魔只抓去一小部人,没有人会起疑心的,而蓝龙和马格勒也会高兴。
马格勒毫不费力就跃过铁砧号的栏杆,嘭地一声落在甲板上。在黑暗这中他眯虚着眼望去,目光分辨清各种影子,落在那些能产生热的物体上——有一个人。睡着了?马格勒心想,一定是,他没听见我。这个首领和手下们悄悄地向前爬。
古罗勒面向海滩坐着,背就靠在主桅杆上。他把脖子枕在木头上,感到十分的舒服。他正在想念着他几天前跑开了的朋友愤怒。他知道这头红毛狼很快就会回来的,这只狼经常都会失踪,有时几天或者几个星期,但它总会想办法回来的。
这个半食人魔叹了口气,呼吸着有咸味的海风。明天他会再进城,到那个瑞格带他去过的叫迈特雄鸡的地方。两天前他跟瑞格尝过那里的牛排,美味极了。古罗勒手里的钱还绰绰有余,够买多几份,也许他会请杰士伯的客,教教他表示各种食物的手语。
瑞格答应过离开港口后,会去北亚苟斯,在海勒停一停,然后签一两份拉货合同。这个海上野蛮人说有钱赚是件好情。古罗勒不禁笑了,他又能喝上钱能买得到的啤酒和天天吃牛排宴了。他还想买些给愤怒。
忽然间他变得僵直起来,因为他的大鼻孔闻到了一些陌生的怪味道。他起身再吸了口气,飞转到铁砧号的右舷。
是食人魔!他伸手去摸常挂在腰间的系绳栓,可是已经太迟了。那个最大的食人魔,看上去令人作呕的黄皮肤恶人已经扑到他身上,将他摔倒在甲板上,用那根木棒打他。古罗勒愤怒地咕噜着,艰难地抵抗着马格勒,但他的敌人太重了,而且占据了突然袭击的有利地位,他的反抗起不到作用。木棒砸到了他的头部,他感到自己在下落、下沉,只觉得头脑发热,眼前发黑,就像在海滩上被涨潮时的海水淹盖了的石头一样。之后他感到两手被梆了起来,身体被包裹进一个东西里面——是一个渔网?
如果我耳没聋的话,在黑色潮水不断袭卷他的时候他心想,如果我不是聋子,我早就会听到他们了,早就向瑞格和杰士伯的发出警报了。接着潮水冲走了他的意识,黑暗整个儿把他吞没了。
“他是人类吗?”最小的食人魔指着古罗勒问。
马格勒弯下腰靠近一点打量他,“至少是半个人类吧,他能行的。”首领断定道。“你下船舱,去找多几个回来。”
马格勒将古罗勒钩起夹到胳搏底下,半扛半拖地把他拉到栏杆旁边。首领将这个人从铁砧号上投到下面的大艇去,由艇上的食人魔接住,然后把他随便安置在艇底。扫了一眼大艇,首领看到其他几个用渔网兜住的水手,他奸笑着,露出了一排尖利的黑牙。
“克莱恩上空的风暴一定会高兴的。”马格勒想着想着笑了。他轻拍了一下挂在腰上的空布袋,想看看除了人类之外有什么值得拿的东西。
不到一个小时后,马格勒率领着他的船队从布兰察拉湾出发,他们那些满载渔网罩住的囚犯的大艇吃水很深。
“他不是人类。”马格勒指着艇底一个失去知觉的短发矮人说。
“对不起。”一个年轻的食人魔道歉说。
马格勒想:那些恶人们可能不会注意的,到时他把那矮人安排在围栏的中心。
船队向着东北方向的山丘进发,那里也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一靠岸,那些艇就会被扛到他们的营地里面去,这样在水边就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除非被抓的人里面有不是陌生人并且帕兰萨斯城有人跟踪而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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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在沙漠中
过了第二天早上,他们在路上停了下来,疼痛、疲劳与饥渴交织在一起,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菲丽尔自告奋勇去猎些吃的东西来,但达蒙却说现在休息更重要。原来他已经发现一座小山露出一个小小的尖头,那已足够提供一点遮挡,免却头顶上炎炎烈日的照晒。
肖恩扑通一声倒在沙地上,把那个网包扔在她的脚边,愤怒躺在她的身旁,舒展着身体,盯着墨绿色网包里的那只小动物,它也透过网包上的小孔回望着愤怒。
这个海上野蛮人伸出手来轻拍愤怒,心头有点懊丧,昨晚她的手臂被闪电击中,并烫灼了一个烙印,很可能会留一个长久不能恢复的伤疤。“为什么我要跟着来呢?”她轻轻跟这匹狼说。“我真的能加快他们的进展吗?能帮得了他们吗?要不我仅仅是为了要让瑞格想念我一下?”
她再一次陷入沉思,猜想着此刻大水手正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思念着她。她闭上双眼,躺在地上,幻想着自己正在铁砧号的甲板上。等到她一回去,她就要把那个船的名字换掉,即使杰士伯反对这样做,不管怎么说这个矮人很快会走的。
达蒙坐在那个卡岗那斯提精灵的旁边。菲丽尔对他背后的爪子印大惊小怪了一番,但他没有理会她。根本没有可以清洗一下伤口水,如果他们继续把衣服撕烂弄成更多一些的绷带的话,他们就会没衣服穿了。坎德人或许因为比较小,或许是因为幸运一些,她受的伤最轻,只是衣领烧焦了而已。
“达蒙,你看到孤独避难所还要多久?”
他耸耸肩,说:“我不敢确定,或许要几天吧,如果我们幸运的话。地图原来放在我马背上的包里面,可我那匹马远在数英里之外。现在后悔跟着来了吧?”
菲丽尔笑着摇摇头。“我们会找到避难所的,我也很快会为我们找来食物的,我可是个不错的猎手,也许我会带上愤怒,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打猎?还是跟人在一起生活而变得柔弱了?”
“我在想现在我们到哪啦?”布莉斯特心烦意乱地打断了他们的话。
菲丽尔瞥了一下坎德人,布莉斯特一直都在边踱步边咕哝着,有时还停下来踢一下沙子,她的靴后跟转成一个个小圆圈。她的下唇聚成一团凸出来,两只手臂在左右两边摇来晃去,今天她戴了副灰白色的帆布手套,上面附着些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枚按钮,两个拇指上均有钩子装置,并且手掌上还有更大些的按钮。
“我很清楚有关类龙人的事。”坎德人自己跟自己嘟嘟,“我曾在什么地方看过关于它们东西。它们有红铜色的、青铜色的、黄铜色的、银色的和金色的。它们不会是蓝色的,至少以前不是。这些一定是新造出来的。嗨!?达蒙,快看!那里有一座建筑物!”
达蒙跳起来,口张得大大的。坎德人说的对!那是一座塔,又高又清晰,距这里约有半英里。它刚才是不是也在那里?他不敢肯定。他一直没朝那个方向看。
“会不会是海市蜃楼呢?”布莉斯特惊疑地说。“我曾听说过沙上的热气会使人产生幻觉。”
“不会的。”达蒙答道。他伸出一只手给那个卡岗那斯提,想拉她起来。她却自己跳了起来,跟着他们一齐向那座塔走去。
“这种天气不够热,还不足以形成海市蜃楼。”菲丽尔说,“至少,我认为这不是。它还有一个影子,海市蜃楼是绝不会有的。我敢打赌那是法术。”她好奇地看了看达蒙。“反正我们中有些人是很相信法术的。”
肖恩刚醒过来,做了一个白日梦,梦到一艘帆船的,船的名字是以她自己命名的。她吃力地抓起装着那些小龙崽的袋子,拍了一下狼,然后跟着走。“快点,布莉斯特,愤怒。”她催促道。“要真不是海市蜃楼的话,几分钟后我就可以进那里去了——然后找到什么吃的就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塔是用一种简单光滑的灰白色花岗岩建成的,很高大雄伟,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就截断了去路。
达蒙猜测这塔应该有八、九层,或许沙底下还延伸有。难道它是一直都立在这儿,还是某样什么东西只有现在才让他们看得见它?距塔门还有几码远时,他突然停住,并且伸出一只手示意其他人停下。也许这正是那几条蓝色类龙人,那只小龙崽,的来源之处。塔的四周没有任何走道的痕迹。小龙崽是会飞的,不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不一会,门无声地打开了,一个身披银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门入口。它的脸隐藏在头上那顶肥大兜帽的凹影里,模糊不清,衣袖垂到刚好是手指尖下面。可能是一个人,或者是鬼,甚至就是一个小龙崽。
它招手示意他们进去,但达蒙却让他们原地不动。
“你们一定是金月的勇士们了。”那影子说话了。他的声音柔和且有些沙哑。“我是这里的塔长。帕林就在里面,他一直在等着你们。”
“这就是孤独避难所吗?”布莉斯特兴奋地问道。坎德人已经跑着赶上了她四肢长长的伙伴们,她又往前走近了一步。
达蒙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满心狐疑地——这个穿银色长袍的人。
“请进来吧,不要再在热气底下站着,我去告诉帕林你们到了。”
“我弄不懂。”布莉斯特含糊不清地说着。“也许他杀了帕林,也许他只是在假装帕林在里面,也许他想杀害我们,只不过想在那里面下手——也许那里边没那么热,也许他就是那个你—知道—什么他都懂的——克莱恩上空的风暴。”
愤怒轻轻地走到门前,朝他嗅了嗅,然后摇着它那条红尾巴进去了。
“我想应该没什么。”菲丽尔轻声自语。
达蒙点点头,他的手却按在剑柄的圆头上,大步跨进塔里,菲丽尔和肖恩紧跟其后,布利斯特最后不安地看了一眼沙漠荒原时,门开始关了,她也赶紧冲了进去。
他们进去站在一间宽敞的大房间,凉爽而舒适怡人。一条厚厚的地毯横铺过房间的中央,坎德人疼痛的双脚踩在上面使她感觉舒服了不少。
墙上满挂绣帷和精美的画,画里描绘了美丽的乡村,杰出人物的头像,还有船,独角兽和海风轻抚的海岸。磨光的石头楼梯旋绕在房间的一边,还有更多的画延伸而上,每一幅描绘得比它前面的更要精致形象,更要动人。
楼梯上走下了一个人,高高的个子,下身穿着深绿色的护腿,上身穿着浅一点的绿色束身外衣,腰间缠着一条白色的腰带,带上绣满了或红或黑的彩色图案,夹杂了白发的褐色长发披洒在肩背,炯炯有神的双眼却掩饰不住疲倦,刚刚长出的一缕胡子遮住了他瘦削的脸庞。
坎德人猜他年纪大约与她相仿,或许还大一点,若这样的话就是身体非常的健康了。他走路身体挺得笔直,昂头挺胸,两肩平直成方形,她断定对于一个人类来说他很英俊且颇具魅力。她立刻就感到自己喜欢上了他。
“金月的勇士们。”塔长发话了,同时把他颇有影响力的手臂伸向达蒙和他的同伴们。“这就是帕林·梅耶尔。”他轻声地补充道。“他是我们的男主人。”整个房间陷入寂静。达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菲丽尔只顾出神地观察四周也没有出声,布莉斯特慢慢走向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