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梦谭-第3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出解释的是xiǎo殇,她比两名长辈都要更了解武沧澜的思路,而她并不是只靠推测说出这些话的。
「梁山泊的建设历时多年,真正完成的时间,距今不过两三年,但包括主炮在内的大批重装军武,并没有装载在梁山泊上,而是直接被运到他处,至于运到什么地方……我们当然是不会知道的。」
xiǎo殇的目光望向东方,道:「梁山泊是楼兰遗产,技术水平远远超越现今世界,能够把它击毁的东西,只有它自己的主炮。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是武沧澜黑吃黑,不晓得袭击了哪里的魔mén基地,取得了这座主炮,拿来打沉梁山泊,但考虑到合理xìng,我觉得……应该是什么人直接把这东西送给他的。」
孙武皱眉道:「妳们这些搞武器的,太不负责任了吧?制造东西给老爹的时候,都不做点预防措施的吗?要不是这次上头刚好没人,大家就全死光了耶。」
「要是没做任何准备的话,你以为那座炮会轰一次就散架吗?老头子不是傻瓜,多半早看出那玩意儿一发shè就会造成工安意外,所以干脆转手送人,武沧澜更加不是什么好鸟,大概也料到天上掉下来的便当不能白吃,发shè时都离他远远的,叫几个免洗的敢死队去cào作发shè。」xiǎo殇哂道:「附带一提,那座巨炮无论组装或发shè都是高难度,老头子如果是用快递寄去送人,肯定还寄了一本超级厚的使用手册,果然服务周到。」
「那……老爹现在……」孙武本想问老爹的下落,转念一想,这种事情会有答案才怪,便不再多话,反正……老爹出关出得这么轰轰烈烈,看来也不像甘心归隐钓鱼的样子,恐怕过不了几天,届时哪怕自己不想知道,都没法不听到他的相关消息如雪片飞来。
「好,一切我都明白了,胡伯伯、李叔叔,你们两位辛苦了,一直以来,谢谢你们的辛劳,你们在梁山泊,是为了保护我和姊姊吧?我……」
话说到这里,孙武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呢?姊姊以前给的那个答案,已经肯定是鬼话连篇了,随着自己闯dàng江湖,对当年旧事知悉得越来越多,许多疑huò也逐渐浮现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父母是谁?这些最基本的事,总该有解答了。
很可惜,当孙武把这问题问出,胡李两人尽管有心回答,却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确切答案。
「我们……其实也不清楚。」胡燕徒略显凶恶的脸孔,lù出无奈的苦笑,「我们分别问过凤姐一次,她不愿意说。这种事情,我们不好也没立场bī问,只能自己瞎猜……」
「你们猜测的答案是……」
孙武问得xiǎo心,胡燕徒的表情看来很心虚,这问题不能不答,但总觉得说了就变成luàn嚼舌根的xiǎo人,这种事……实在为难,「凤姐儿当年……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是不少,但真正让她心动的……也就只有西mén了,我们一直怀疑,你是凤姐儿和西mén的孩子……」
这个推测,孙武曾从姗拉朵、虚江子口中听过,但如今听来,除了冲击感外,更让他明白了很多事。
西mén朱yù是老爹的亲生儿子,如果自己是西mén朱yù的儿子,那么难怪老爹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享有全梁山泊最特殊的待遇,虽然说以昔日天魔的作风,看不出他是个会对亲戚特别亲切的人,但眼下只有这个解释了。
胡、李两人多年来会待在梁山泊,与魔共处,也是为了保护西mén朱yù的后人与凤姐,若非他们两人连手,也不够资格抗衡天魔,尽管……天魔似乎也没将他们两个xiǎo辈放在眼里。
姗拉朵、虚江子的态度,也能够理解了,对于这个来历不明、身世不详的xiǎo鬼,他们两人都有着爱屋及乌的心情,只不过,两个人爱的「屋」不尽相同,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了。
(等等,胡伯伯说,姊姊真正动感情的,就只有对西mén朱yù一个,但围绕在身边的人很多,所以,路叔叔他这样算什么啊?还有武沧澜,他也是追求者吗?姗拉朵这个同xìng恋可以不算吧?唉,姊,妳的感情世界怎么比那时候的江湖还luàn啊?如果到时候抖出来,天妖也曾爱过妳,那我就直接自盖天灵算了。)
这个古怪的念头,让孙武再次想要叹气,虽说荒唐,但他不敢否定这念头最后成真的可能,在他目前的人生中,已经有过太多「看似不可能,最后却成真」的疯狂体验了。
不过,自己真的就是西mén朱yù之子吗?这点孙武持保留态度,毕竟之前关于身世已经有过太多的猜测,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自己再也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种揣测,相比之下,有关母亲的臆测,答案倒是统一得多,也更让自己头痛,光是想到这份尴尬,自己就觉得……难怪姊姊要离开,因为就连自己都觉得,现在不见面,或许……也好。
「嗯,谢谢你们,谢谢……」孙武向胡、李二人深深一拜,跟着便抬起头,很开朗地笑道:「其实这些没什么的,老爹就是天魔,我也不是今天才想到,早有心理准备了,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的,至少……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自杀。」
开朗得过份的表现,看了反而更让人不安,胡、李二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该多关心这孩子一点,还是也跟着笑两下,一起hún过去就算了。
「xiǎo殇,帮我推一下轮椅,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咧,哪有时间待在这里?老爹的手脚一向很快,又超爱挖坑给人跳,我如果不先做点什么,等老爹的最新消息传来,一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孙武手忙脚luàn地推着轮椅,一面还向胡燕徒两人挥手先告辞,脸上满是笑容,看来很像是急着参加郊游的孩子,这更让两名成年组不知如何是好。结果,还是xiǎo殇走了过来,话也不多说,一记重拳就打在孙武头上。
「喂!妳干什么啊?很痛耶,我现在身上没有金钟罩,妳出手注意一下分寸!」
虽是这样抱怨,孙武却觉得,xiǎo殇这一拳没有平时打得疼,不晓得是她刻意留力?还是……少了金钟罩,这一拳反而不疼?
一记重拳之后,跟着就是一下紧紧的拥抱。孙武之前不是没被nvxìng抱过,但与羽宝簪那种「柔软」的拥抱不同,xiǎo殇尚未发育的娇嫩身躯,抱起来很僵硬,又因为抱得紧,怎样都算不上舒服。
「……傻瓜!逞强成这样,你也没好处拿的……」
紧紧的拥抱中,传来这句话,正被骨头压得脸疼的孙武,一下子静了下来,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被xiǎo殇这样抱着……也不错。
。
三十七集 第四章 因果万象。造化天地
三十七集 第四章 因果万象。造化天地
身为龟兹的救国大英雄,孙武受到的欢迎程度可比演艺红星,尽管龟兹人对于中土人在此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sè,多少还抱持些疑虑,但这个少年如何独自在城头上苦撑,浴血死战到最后一刻,捍卫着全城,这却是有目共睹,再加上后头又传出消息,这个少年是xiǎo月公主的未婚夫婿,这些消息传开后,孙武就成了龟兹炙手可热的人物,之所以没有走到哪里都被人群包围,只是因为他没走出mén而已。
即使在如此处处闻哭声、家家忙丧礼的惨痛情形下,仍有不少民众在王宫外群聚,希望能够一睹少年英雄的风采,并且致上谢意,王宫的卫士们不住劝阻,甚至连虚江子都亲自出来,解释孙武伤势太重,需要静养,这才将民众劝退,热情的程度,让躲在宫里的孙武大大诧异。
xiǎo殇道:「真了不起啊,这么高的人气,别说是竞选总统了,就算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公主拖到大街上先jiān后杀,再jiān再杀,民众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只会有鼓掌叫好的。」
「呃……这个……我没想过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拖到大街上jiān杀的。」
「哦?那如果是在黑漆漆的夜里,把xiǎo月公主拖到地下密室去,那就行了吗?瞧你说的,你有成为绝代yín魔的潜质啊,真不愧是继承史上最强yín贼的优良血统。」
「什么我说?从头到尾都是妳一个人在说,妳别总挖坑给我跳啦,陷害我又没多有趣,我都坐轮椅了耶!」
孙武认真提出抗辩,这本是他与xiǎo殇之间单纯的斗嘴,却在发现拓拔xiǎo月不知何时已来到mén口,低头不语后,陷入了很尴尬的气氛中。
「xiǎo、xiǎo月公主,妳……妳在这里站多久了?」
孙武问得结巴,因为光是看拓拔xiǎo月的表情,就猜得出自己与xiǎo殇的说话全入了她耳中,那实在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拓拔xiǎo月穿着域外民族传统的轻纱服装,份外显得清丽脱俗,手腕上、头饰上的铃铛摇晃作响,一如她那平静不下来的心。她是见惯大场面的nv子,照理不会像普通xiǎonv孩一样心情起伏不定,然而,最近几天之内,大悲大喜的事情实在太多,龟兹的反复遭难,生死险关一关又一关,城中伤亡的百姓很多都与她熟识,有深厚情感,还来不及替他们哀悼,这边又忙着与母亲、兄长正式相认,这可是超级大喜事。
悲喜反复jiāo集,nòng到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而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一度对婚约之事反对最力的姗拉朵,却态度丕变,主动催问起何时完婚之类的话题,拓拔xiǎo月为了母亲的变化不知所措,但深知姗拉朵个xìng的虚江子父子,却是毫不掩饰地lù出嫌恶表情,任徜徉甚至直接点破。
「这位太太,妳到底是急着嫁nv儿?还是急着想藉婚礼为名,推倒并吃掉妳的亲家啊?这两个差很多耶,就算你当伤残人士、礼义廉耻都不存在,但那一刀一剑两大保镳,可不是huā盆摆设,妳别直接无视,到时候被人家砍死啊!」
这个警告,明显是没有被姗拉朵放在眼里,但虚江子却对nv儿提起了反向意见,那就是婚约订定至今,一切已事过境迁,尤其是在梁山泊毁灭,梁山泊之主飘然而去后,这个婚约已毫无意义,对孙武、对拓拔xiǎo月,都是个无谓负担,因此,拓拔xiǎo月可以对孙武明示,解除这个婚约让彼此都松口气。
「啊?解除婚约?但……这种时候……他才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为了我们而战,我们这样做未免太过河拆桥……」
拓拔xiǎo月情急争辩,话才出口,现场三名亲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她,眼神怪异,都是一副「nv大不中留」的遗憾表情。
「xiǎo妹,我还以为妳很讨厌这mén亲事咧,想不到……妳这也算口嫌体正直吗?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倒是tǐng老实的……」
「nv儿啊,傲娇是一种很好的属xìng,有时候还会很萌,不过做人还是要对自己坦承一点,这样才不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这话绝对是至理名言,只是因为从姗拉朵口中说出,这才减了说服力,而一家人说到最后,所采取的最终决定,就是让拓拔xiǎo月自己去找孙武,无论是要解约或是要嫁人,都由她自己判断。
虚江子道:「说到底,我们做父母的,都尊重妳的自由意志,不可能bī妳嫁给妳不喜欢的人。」这句话,他其实已经想说很久了,只是之前一来时候未到,二来说了nv儿也未必相信,所以一直将这些话憋得很苦,如今终于有机会说了。
当然,在任徜徉看来,父亲这样作有够不负责任,订下婚约的是他,说尊重nv儿自由意志的也是他,难道一开始订约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毁约了?对方可不是被占便宜会默默不吭声的善男信nv啊。
不过,最终任徜徉也没说什么,就让妹妹去见孙武了。拓拔xiǎo月边走边想,最令她感到苦恼的,倒不是这桩亲事如何取舍,而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她发现孙武很可能已经心里有人,只是这个过度单纯的家伙,不知道怎样把话说出来。
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拓拔xiǎo月感到一阵失落,但当她意识到自己为何有这种情绪时,便为之心luàn如麻,连着几天都静不下心来。不过,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所以她来到孙武的房间,听着他和xiǎo殇的胡闹,莫名其妙地两颊飞红,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了声,进去却发现那两人一副正在收拾行李的模样,这一惊非同xiǎo可。
「你……你们要走?」
「嗯,是啊。」孙武点头道:「这边的事都已告一段落,我们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现在也该走了。当初我们到域外,是来替同盟会找寻替代能量,虚江子前辈之前承诺我,会负责把那座兵工厂生产出来的能量砖,低价提供给同盟会,连运送都不用我担心,我想……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
这是当初前来域外的理由之一,不过也还有其他不好说出口的理由。梁山泊被击毁后,孙武也有过短暂的mí惘,对他而言,自己其实并不能算是中土人,域外当然就更不用提,自己的家乡只有一个,就是那座漂浮在天上的无争岛屿,而今梁山泊已毁,自己再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从此就是个没有家的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孙武有着不知何去何从的mí惘感觉,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发觉不妥,老爹蛰伏多年,暗地里动作不断,此番复出,必会有所作为,天下即将有大动luàn。
面对这份húnluàn,自己可以选择躲起来,反正事不关己,天下动luàn随他去luàn,自己本就只是一个与中土、域外全然无涉的闲人。不过,经过考虑,孙武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自己对老爹有一份责任存在,既然过往十几年承méng他悉心关照,现在唯一能回报他的,就是绝不让他胡来,尽管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他,但至少……该见上一面。
除此之外,孙武也尝试去推敲「天魔」的行事风格,最后得出结论,以天魔的作风,既然高调复出,似乎不太可能放着自己在域外养伤纳凉,假如自己学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天魔肯定会有所行动,bī自己出来,而自己所想得出的bī迫手段……都很糟糕,为了不让那些糟糕的事情成真,自己还是主动去面对吧。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