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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重生娱乐圈之寻芳+1番外 作者:漠小兰(晋江vip2014-05-10正文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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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配乐很简陋,是一只旧式手风琴,和装满沙粒的木盒子,随着手上颠倒的动作,发出大海的声音。

我的戏演到一半,谢平之忽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匆匆地走了。

我知道这是他的灵感如同五雷轰顶而来。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在原有中式古典音乐的基础上加入了许多其他的元素,水声,蝉鸣,桨声,露珠滚动的沙沙声响。

比之前作生动了许多。

我一连听了好几遍,犹豫了半分钟,说:“为什么你不拉一段提琴呢?我知道这不是中国古典音乐,可是或许这种反差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可能就是音乐里的惊喜。”

谢平之转过头,有些发愣地看着我,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想,其中夹杂的,大概就是他参加大提琴比赛的那些年,与金奖失之交臂的失落。

此时此刻何尝不是另一种弥补……

我假咳了一声,调转开了视线,“我也就是胡乱想的,不懂的,你自己慢慢琢磨,总会越来越好的。”

谢平之笑了,然后又投入到夜以继日的音乐制作中。

直到影像节开幕,我都再没有听过他的demo。

影像节地点定在巴黎近郊的一座园林里,入场铺设着长长的红毯。

我穿着黑色的长裙,挽着谢平之的手,从红毯上走过。

这是我俩第一次一起走红地毯,我多少有点紧张。

谢平之也与往日不大相同,他穿了一身黑色西服,领结扎得一丝不苟,举止间少了一分随性,多了一分优雅。

他配合着我的步伐,走得缓慢,我的指尖落在他袖口冰凉的袖钉上。

远道而来的国内媒体,一刻也不停歇地拍着我们,每一个动作都定格在了胶卷上。

我学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笑得恰到好处。

走到红毯的一半,他转而握住我的手掌,温热从掌心蔓延开来,我的心情渐渐放松了。

走过红毯,他在我耳边对我轻声说:“亮亮,怎么办,我有点紧张。”

温热的气息贴着我的耳垂,令我始料不及。

我看他表现得那么完美,还以为他镇定得不得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突然就不紧张了,好比差生上考场,本来没谱,可一听说优等生也没谱,就转而喜大普奔的那种心情。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可劲儿地安慰谢平之:“真金不怕火炼,你就是金子中最亮的那一个。”

影像节开场照例是一部神经质到看不懂的法国电影。

夜幕初降,余晖西斜。

那一朵白莲花跃上了荧幕,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古筝切切,琵琶渺渺,风声,雨落,蝉鸣,竹浆荡开波浪。

似远非远之间,悠长的,低沉的,琴音,暗暗的,如同泼墨山水中或隐或现的笔墨,徐徐展开。

东方与西方的交织在莲花的静静绽放中,一点墨迹,渲染在澄澈的清水中。

悲与苦,哀与辛,喜与乐,愿与盼,观众屏息凝神地倾听,观赏。

直到莲叶落尽,化作花泥,落入无波的古井。

掌声与叫好声此起彼伏,我们亲吻彼此,如同交颈的鸟。

谢平之眼里的光芒,璀璨若太阳下光华流转的钻石。
72第 72 章
影像节的隔天;媒体登载了我和谢平之在红毯上牵手的照片以及短片的好评,结论是谢平之又一次超越了自己。

《星报》有篇评论写得十分中肯,甚至挖出了谢平之出道之前;参加大提琴比赛,屡战屡败的历史;因此说他多年来对此耿耿于怀,之前的大提琴《遥远的你》和这次影像节的配乐皆是由此缘故。更举例分析,近两年谢平之演艺生涯在走下坡路;今年却因为梁祝话剧重燃了热情,又接上了影像节的东风,有了新的蜕变。

而《橙子日报》则是纯粹的八卦了;以我和谢平之的牵手照为切入点;同样举例分析了我们各自的情史;谢平之一栏标明无,只说顾筱云曾经借他炒作上位,并没有真凭实据。反观我这一栏却有好几位人选了。第一位在榜的是林栋,配图是我俩一起跳舞的照片,正是我第一次和米易去俱乐部跳莎莎舞的照片,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图。第二位自然是我的“小白脸”赵烨,顺便八卦了一下与赵烨有关的女星,顾筱云和肖瑶。第三位是方锴。

全文读下来,笔者对我的评价是“浪|女回头金不换”。

浪你妹啊。

看完报纸,我还是给谢平之打了一通电话,打算稍微解释一下我和林栋跳舞的照片的由来。

估摸着他刚刚落地,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响了几声,他就接了起来。

“喂。”声音恹恹的。

我忙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说:“刚到,有点发烧。”

“水土不服?”

他“嗯”了一声。

我没有再提报纸的时候,只叮嘱他回家好好睡一觉,多喝热水。

临近圣诞节的时候,表演实践课结课,我们在玫瑰剧院演了一场哈姆雷特作为结课考查。

这一场只有零星几个观众的演出,经过常阮玉暗示,被几家国内媒体大肆渲染成声震巴黎的名校汇演。

网络上一时之间出现了许多写手帖,取名类似于“蔡寻芳的那些年”“娱乐圈励志帝”“她在巴黎飘”……集中讲述了蔡寻芳打拼娱乐圈这些年的辛酸史,从孤女到明星的蜕变之路。

其传达的正能量吸引了众多文艺小青年和网络水军,蔡寻芳成为了一个励志的符号。

与此同时,网络上另一条惹人眼球的新闻,就是顾筱云拍戏不用替身,不慎跌落威亚,住院的消息。

舆论大赞她的敬业精神。

谢平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简单地提起了这件事情。

“我给她送了一个果篮,落款是你和我的名字。”

听到前半句激荡的心情,到后半句就更加激荡了,但我嘴上只“嗯”了一声。

谢平之笑了一下,“明天,我还是打算去医院看看她。”

我于是又“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嗓子疼?”他问。

我终于笑了,“没有,就觉得你心眼好,真的,我输液的时候,你顺道来看我,于晴住院,你也去看她,顾筱云住院,你也要去看她,你心眼好。”也念旧。

我是真在夸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谢平之也听得明白,答道:“都是同行,没事就去慰问一下。”

“嗯,心理学上说你这种人将来肯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谢平之又笑了一声:“真的?”

“嗯,真的。”

他问:“那你呢?”

我叹了一口气,“我不行,自私,大多时候都顾不到旁人。”

他说:“也是……”

沉默了片刻,才说:“这可能就叫互补……”

我:“……”

常阮玉在电话里,针对顾筱云住院一事却有新的一番见解:

“这都是在作舆论准备,你也是,她也是,这圣诞一过,一翻年,林国敬的收官作品就要开拍了,大家都矛着劲儿呢,她这时候进医院不稀奇……”

我茫然了,“什么收官作品?”

常阮玉答:“你不在国内,不知道,林国敬明年就退休了,退休前打算拍一部收官作品,本子我替你拿到了,但演不演得成,还得你回来我们仔细再说。”

圣诞节前一天,我搭乘着回国的班机降落在了首都机场,谢平之依旧在停车场的车子里等我。

回家的路上,他也说起了林国敬的新片。

听后,我惊讶地问:“你也收到了剧本?”

谢平之点了点头,“两个角色,男女主角,五个人都拿到了剧本。”

“五个人?”什么情况?

“嗯,女主角的人选除了你以外还有穆娟和顾筱云,我和方锴都拿到了男主角的台词,试镜的时间就定在下周。”

还有这一回事?难怪常阮玉说不一定能演上,林老爷子竟然来了一出竞争上岗。

我默了一会儿,问谢平之:“那你有把握吗?”

方美人要是知道和谢平之竞争,那肯定是在家头悬梁锥刺骨一般地刻苦准备啊。

谢平之挑了挑眉毛,很坦然地说:“没什么把握,得试了才知道。”

心态十分达观。又问:“那你呢?”

“剧本都还没看到,不好说……”我诚实地补充道,“但是……穆娟和顾筱云都很能演……我也没什么把握,顺其自然了只有……”

因此,林国敬的戏还未开拍就已经站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不仅是老爷子的收官之作,而且被称为演技的角逐,各大媒体,各路粉丝站好阵营,开始新一轮的唇枪舌战。

男主角的部分,方锴虽然近年来风头愈盛,但总得来说,不及谢平之的男神地位。男神的广大拥趸,以“方美人”的雅号为主要攻击目标,称方锴雌雄莫辨,演不出阳刚男儿气概。

方锴的经济公司,星海,对此特发布声明,称方锴为准备此戏,两周内增重十五公斤,并有专业私人教练辅导,塑造身形。

于是男神的粉又说了,增肥不是本色,有本事就本色出演啊,请教练只是幌子,搅基才是真相。

方美人兴许是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终于发微博说:求放过。

谢平之,对此,什么话都没说。

然而,女主角部分则显得尤为激烈,穆娟是大角,在圈儿里洗练多年,是我们三个人里面作品最多,资历最老的一个。她的官方认可度高,微博上很多老资历的大v号都比较挺她。顾筱云则是新生代影星的典型代表,凭借其敬业和勤奋的口碑,也有一定的人气,而我作为励志帝,捧的人也不少。

三个人的实力悬殊不算特别大,因此粉丝叫板很激烈。微博上,论坛上,校外网上,讨论者众:

云上の爱:看过江山如画,爱过情倾天下就知道,云女神的演技有多棒!当之无愧!

娟娟我的爱: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女神演戏的时候,另外两个人还不造在哪里凉快呢~~

菜巨团子:宁拆一座庙,也不拆cp,男神肯定是主角,亮亮也应该是主角,官配不能散啊~~~

……

剧本真正落到我手上是在到家的第二天,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刀客与女人”五个大字。

故事发生在古时候的西北荒漠,一个别称叫“沧海一刀”的男人和一个叫“如烟”的酒坊老板的故事。

读完以后,我深深地理解了方锴为何急欲转型的原因,从外貌来看,他的确不适合虬须的刀客。

然后,我又想了一遍谢平之满脸胡渣的样子,觉得也有点违和。

我把剧本里如烟的台词细细又看了一遍。

在我的脑海里,她应该是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女人,世俗又寂寞。

她的开场白说:“世间没有好男人,女人总是愁苦,日也盼,夜也盼,像我,索性,就不等了。”

我躺在沙发上看剧本正看得专注,谢平之忽然俯身看了一眼,说:“这个如烟,不好演。”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沧海一刀,也不好演。”

谢平之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问:“为什么?”

我放下手里的剧本,“这个沧海一刀一脸大胡子,拍起来得多费劲啊,嘴巴张大点儿,一说话一嘴胡子,并且剧本上说他要么‘桀桀怪笑’,要么‘仰天长啸’,虽然是江湖好二郎,但有点太未进化的感觉了吧,你知道鲁和尚吧,我就把他脑补成那个造型,怎么能再谈恋爱呢,不能直视啊,演技的考验啊。”

谢平之听完,像摸a1ex一样摸了一下我的头,胳膊下夹着剧本,转个声哼着小曲儿就进卧室了。

试镜的那一天,我起了个大早,常阮玉难得的上楼来接我,足可见其重视程度。

她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你今天得好好演,上了那么久的学,可不能白学,要实践。”

又对站在厨房里的谢平之说:“你和我们一块走,反正有车。”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同去了戏剧学院。

林国敬把试镜地点安排在学院里的一个小剧场里,评审全是熟脸,除了他本人以外,竟然还有他儿子和他孙子以及齐修平。

他们四人身后又坐着零星几个学院的老师。

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随意,远没有媒体形容的剑拔弩张。

我和谢平之到的最早,也没有化妆的安排,只坐在一旁的长凳子上等着。

小剧场里没人说话,连相对活泼的林栋也低头假装在写些什么。

我看了一会儿剧本,起身了两回。

一回见齐修平杯子里的水快没了,拿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又一回见林树华杯子里的水快没了,拿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平之从始至终看剧本,都没抬过头。

我刚坐回凳子,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两个圈儿写着:够狗腿的啊!别想来巴结我,告诉你,现在晚了!
73第 73 章
我捏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不回了;放回了口袋;抬头就看见顾筱云和方锴一起走了进来。

顾筱云的左边手腕上还缠着一圈白色绷带;似乎伤势还未痊愈。

旁边的方锴更是吓了我一跳,他的身形粗犷了两圈,还穿了一件绷紧了的皮夹克;肩膀显得宽广;随着他的手臂动作,隐约可见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脸上也不甘寂寞地蓄起了胡须。

果然不再是美人了。

他抬头也看见了我,却依旧骚包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谢平之也从剧本里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方锴立马肃穆了神色;两人彼此点了个头;算作招呼。

顾筱云也朝他笑了笑,谢平之又点了个头。

等我们四个人在长凳上坐成一排,坐了约莫有十分钟的时候,穆娟出现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厚的羽绒服,鼻子有些微红,脸色像纸一样白。

我和她打了一个招呼,目光瞥见林栋动作停顿了一瞬才埋头继续在本子上假装写写画画。

等到穆娟落座以后,林国敬终于开口了,“你们都能准时来,这很好,剧本相信你们都看过了,我们按照不同演员搭试镜,演得就是三十九页上的一幕,总共十句台词,男五句,女五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开始翻剧本,我还没翻到,林国敬就说:“第一组,方锴和穆娟。”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看见两人起身,走向了舞台,我的心也加快了跳动。

到底是角,没有提示,没有本子,没有服装,两个人就开始对戏了。

男:“商队已过酒肆进了漠北,可是真的?”

女:“千真万确,我从不骗人。”

男:“前日你同衙门说,你从未见过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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