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金莲 作者:橘清流(潇湘vip2014-06-06完结,女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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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太后心中打得又是何如意算盘?“既然太后让你去,你就去吧。我再另外挑个人。”窅娘对秋水温和地说道,语气中没有半分不满。
想来自己身边也只有这么几个人,太后这是逼着自己选小兰吗?既然太后想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何不顺着她的意?
“秋水,把小兰给我找来。”
“是,小姐。”
看到蒙着面纱的小兰,窅娘心想道会不会当日自己救她时便是一个早已设计好的圈套。
“小兰一直感念小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为小姐绣了这个香囊,材质粗燥,做工简陋。还望小姐不要嫌弃。”小兰将香囊放到秋水手中再转交到窅娘手中。
“此香囊做工精美,我怎么会嫌弃呢。听说你以前一直在浣衣局当差,你这么被宫人欺负,难道新去的掌事万嬷嬷就不管吗?”窅娘眼神中一片怜爱,义愤填膺地说道。
“小姐,小兰身份卑贱。万嬷嬷怎么会注意到奴婢的存在呢?”小兰伤感地直落泪。
浣衣局压根就没有什么新去的掌事万嬷嬷。窅娘一套,小兰便将底漏出来了。窅娘曾派人到浣衣局打听过,奇怪的是那里的宫人都说小兰一直在那。看来这小兰背后的靠山是极其强大的,极有可能便是太后。
“小兰,明日我要远行,你就随同我一起去吧。”太后千方百计把小兰弄到自己身边,如果不顺太后意,说不定在这节骨眼上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小兰这幅模样不会给小姐带来什么麻烦吗?”小兰可怜兮兮,小声地说道。
要不是刚才弄清楚了她真实面目,说不定窅娘还真会被她这可怜的模样所欺骗。“没事,小兰。你无须担心,而且我希望你摘掉面纱。”窅娘心想这小兰毁掉的容貌说不定还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将其注意力都转移到小兰身上,从而减少些自己身份暴露的危险。
“小兰单凭小姐吩咐。”
夜晚,小兰躺在床上久久未眠。终于要离开这皇宫了,如果有可能,她再也不愿回到这人间炼狱。
毁容后的小兰被打发到浣衣局,人丑被人欺。作为皇宫中地位最卑贱的浣衣局宫女都可以踩在她头上,在那里,没有宫人把她当人看。宫人吆喝着她干这干那,洗不完的衣服归她,剩饭剩菜归她。有时干活干晚了,一整天都没东西吃。宫人们厌恶她,叫她丑八怪,没人愿意跟她住一个房间。掌事也懒得为她安排房间,因此每晚她都是靠着墙角而眠。
那次大雪天的夜晚,她冷得是在不行,便趁着一间房间的门开了小缝,偷偷地跑进去。等到宫人们发现她时,二话说不说,纷纷上前对她拳打脚踢。最后将被打得半死的她扔到浣衣局后面人烟罕至的石洞中。
待她醒来后,漫无目的走着,就这样机缘巧合地晕倒在兴宁宫附近。冯嬷嬷倒也是个善心的人,见到她之后想到自己入宫前生下的那个脸上有着阴阳胎记的孩子,想为那个孩子积些善德,便将小兰留在兴宁宫中。虽说有了冯嬷嬷的照顾,但是宫人们还是当她如怪物一般。
这次是她主动自告奋勇向太后献计来到窅娘身边。
第二日,御灵轩中只见一翩翩少年,身穿水墨衣,头戴一片毡巾,样貌清秀俊雅。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此人正是窅娘。
“小姐,等一下。”小兰将手中的胡子往窅娘鼻下一粘。顿时,少年减少了几分柔美,增添了几分豪气。
窅娘看到镜中自己的新造型,满意地笑了。再看旁边的小兰,已将面纱摘掉,一张丑脸格外吓人。
李煜昭告天下,南唐将派出使臣徐铉前往汴京求和。于是天下之人纷纷谣传这徐铉乃是南唐才辩之士,“欲以口辩驰说存其国”。
在这临走的最后一刻,窅娘最终还是未能见到李煜。一行人出了皇宫,来到金陵街上,两道上的百姓们欢声雀跃,纷纷为徐铉送行。希望徐铉此行一切顺利,为南唐带来和平。看到百姓如此的盛情,窅娘心中有些惭愧。她此行的初衷只是为了重光,不过现在,她的心态变了。她是为了她的国家南唐,是为了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南唐百姓。
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城楼上的男子,正遥望着那双重眸暗暗为窅娘送行。李煜满脸胡茬,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板直的身躯也变得有些佝偻。他默默地在心中说道,窅娘,我等着你平安归来。
窅娘出了金陵城后,皇宫中便传出消息。后宫中最得宠的窅娘因顶撞国主被打入冷宫。
第四十六章:交友王禹城
历经几日的车马劳顿,窅娘一行人顺利来到了汴京。时隔一年,窅娘觉得眼前的汴京更加繁荣。主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穿梭着,两旁的小贩不停地吆喝着。
接待窅娘的是汴京一个地方官员,显然宋朝并没有把南唐使臣当回事。将窅娘一行人安排住进驿馆后,这名地方官员便离开了,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安排窅娘进宫面见赵匡胤。
经过一天的修整后,窅娘精神气恢复了十足。分析到现在面临的处境,必须找到办法进宫面见赵匡胤。而最好的方法便是有宋朝大臣的举荐,现今汴京朝中最有威望的大臣便是宰相赵普。
窅娘让人尽快收集赵普的平日里一整天下来的生活起居状况。窅娘并未见过赵普,不过对其大名早有耳闻。赵普自幼学习史治,是赵匡胤“黄袍加身”的预谋者,“杯酒释兵权”的导演者。智谋多,读书少,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
对于赵普,窅娘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当时在汴京后宫时,经常为宫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关于赵普的一件趣事。有一次,赵匡胤突发奇想,想考考赵普,问其道:“赵普,天下什么东西最大?”
赵普没有立即作出回答,他的头脑快速思考着。对于物件来说,没有最大,只有更大。那最大的只可能是一些亘古不变的无形物。他的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两个答案。父母和皇帝的皇权。二者该如何选,他又继续思考着。
见似乎把赵普难到了,赵匡胤又问道:“世上什么东西比其他物件更大?”
更大?赵普灵机一闪,缓缓回答道:“回禀陛下,世上道理最大。”
听到赵普的答案,赵匡胤当即拍手称赞道:“爱卿说的妙极了。道理是人人都要遵守的,就连朕也不例外。”
窅娘深知赵普才思敏捷,不过窅娘深信再强的人都会有弱点。
在等候消息的同时,窅娘也没闲着。早在后宫中她就听德昭说过,汴京城中那些文人骚客喜欢聚集在聚贤居喝酒品诗。而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文人的力量可是不可小觑的。
由于带着小兰目标过于明显,窅娘在打发小兰后便决定独自一人前往聚贤居。
来到聚贤居附近,颇有一番小桥流水的意味。只见小巧精致的聚贤居座于一条长长的,瘦瘦的,曲曲又弯弯的小河旁边,堪显别致。河上架着一清秀玲珑的石板桥,与清幽简单的聚贤居相得益彰。
窅娘踏上石板桥,进入聚贤居。不同于外面的宁静优雅,聚贤居里面热闹非凡。文人们集聚一堂,三三两两一堆。有的正在品着酒出口成诗,有的则为诗词中的一个词争吵得面红耳赤,还有的正在疾笔而书。各人聚精会神忙于各自的事,并没有人注意到窅娘这个不速之客。
窅娘细细观赏着墙上的诗词,大多是抒发自己怀才不遇,壮志未酬的情感。其中一首《感流亡》诗词完全将窅娘的眼球给吸引住了。“谪居岁云暮,晨起厨无烟。赖有可爱日,悬在南荣边。高舂已数丈,和暖如春天。门临商於路,有客憇檐前。老与病妪,头鬓皆皤然。呱呱三儿泣,惸惸一夫鳏。道粮无斗粟,路费无百钱。聚头未有食,颜色颇饥寒。…。”
不同于其他的浮靡文风,这首词语言淳朴,意境清新。诗词反映了饥民流离失所的惨状,表现了对于人民苦难的深切同情。作者讽喻现实,指斥时弊,富于积极意义。
窅娘觉得作出此诗词之人必是性格刚直,有政治抱负,不随人俯仰的才子。
“兄台,对此诗词有何高深见解?”这时,窅娘听到一男子雄浑有力的声音。待到男子走到窅娘身边时,窅娘瞧了一眼自己四周并无人,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是徐铉,眼前的年轻男子叫的正是自己。
“高深见解不敢当。在下只是很欣赏这位词人的胸怀若谷。”窅娘谦虚地说道。
“是吗?很少有人有兄台这样的想法,大家都认为我不懂附庸风雅。”
“阁下难道就是这词的主人王禹城?”窅娘惊讶地问道。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年约二十岁,衣着朴素,仪表堂堂。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能作出如此具有生活沧桑感的诗词的人。
男子苦涩一笑,“正是在下。兄台是不是以为此诗的主人乃是一历经生活苦难的老头?”
窅娘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点头。
“这不怪兄台。在下出生寒微,所经历的苦难自然比一般士族子弟要多,因此内心也更成熟些。”
随后两人谈古论今,相谈甚欢。王禹城直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诗词上,他们都喜欢杜甫,白居易的现实主义精神;在政治上,他们有着许多不谋而合的观点;在历史事件评价上,他们有着相同的见解。短短片刻,王禹城便将窅娘当做了推心置腹的知己好友。
窅娘在内心也认定这王禹城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于是便说道:“不瞒禹城兄,我徐铉乃是南唐人,此番作为南唐使臣特来汴京向宋朝求和。无奈人微言轻,不得直接进入皇宫面见陛下,向陛下表达我南唐的友好之心。”
“天下本是一家。徐铉兄,你所要做的事可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南唐求和不仅会使南唐百姓免遭生灵涂炭,而且宋朝百姓也不必受战乱之苦。这样吧,虽然禹城只是一介草民,不过倒是与官场上的一些人有些交情。我先替你去探探口风,如果实在不行,到时我们再想办法。”
“徐铉在此先谢过禹城兄了。”窅娘向王禹城深深鞠了一躬。
“徐铉兄何必如此见外。事不宜迟,禹城现在就去办。明日,我们还是此时此地相见。”将窅娘扶起,王禹城便急急迈出了聚贤居。
窅娘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不过,她还是想等先让王禹城试试,如果明日等到的答案不尽人意,她再付诸自己刚开始的想法。
第四十七章:偶遇故人时
回到驿站后,窅娘将宫人打探到的赵普日常生活作息仔细分析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之处。不过窅娘仍是不死心,吩咐宫人们秘密继续跟踪赵普。现在她只能期待明日,王禹城能带来好消息。
次日,窅娘照例一人独自行走在前往聚贤居的路上。街道上仍然同昨日一般热闹,来来往往的百姓穿梭着。突然,灰尘四起,只见一人骑着不受控制的马横冲直撞地向这边来。两旁的路人纷纷躲避,街道上的货物被冲得到处乱飞。
窅娘正要往旁边闪时,瞄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在街道中央哭泣。眼看那匹疯狂的黑马就要踏之而来,窅娘连忙跑到小孩身边,正要拉着小孩往旁边闪时,黑马抬起的前蹄就在窅娘眼前。
就在窅娘想必死无疑时,说时迟,那时快。窅娘闭眼的刹那,一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起剑就往黑马脖子处刺。窅娘只听黑马长啸一声,感觉脸上溅了几滴热乎乎的东西。这才睁眼一看,只见黑马已倒下。一摸脸上,原来是黑马溅的血。
赶来的小孩母亲连声向窅娘道谢。等到窅娘站起来时,这才注意到将黑马一剑刺死的男子。此男有着修长高大却不粗狂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浑身透着冷傲孤清,盛气逼人的气质。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但是徐铉不得不说兄台的做法太过残忍,兄台本可不需致黑马于死地便可解救在下。”窅娘向男子作揖道谢后便打算离开。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窅娘耳中。
“你这小子,怎不知好歹?我家叔叔救了你,你还反倒教训起我家叔叔。”
这声音不是……?窅娘心中惊愕,偷偷瞄了一眼男子身旁的少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果然是他。那他口中的叔叔岂不就是晋王赵匡义。窅娘有点懵,在汴京后宫那几年,除了皇帝和德芳,她便没见过其他的皇亲。怎么这会竟遇上了冰山王爷赵匡义?还是赶快走吧,窅娘心想道,要是被德芳认出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人她都不担心,但这德芳却是除花蕊夫人之外最熟悉她的人。
“慢着,这就想走啊。”德芳把手按在窅娘后肩上。
就在窅娘思考着如何度过这一难关时,只听到赵匡义威严的嗓音:“德芳,算了,让他走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德芳不情愿地将手缩回,跟在赵匡义身后,一同离去。
窅娘看了一眼德芳离去的背影,一年未见,他倒是身材拔高了许多。
这一来,耽误了不少时间。深怕误约,窅娘急急往聚贤居赶去。
进入聚贤居,四处寻找王禹城的身影,并未见其人。窅娘心想莫不是自己早了,便坐下慢慢品茶等候着王禹城的到来。
这时只见一男子拿着画像,对着窅娘比了又比。窅娘心疑,难道是汴京朝中有人正在查探自己真实身份?窅娘欲走到人群中以混淆男子的视野,不想男子竟然也跟着她移动。这更增加了她内心的猜想,心想道,看来今日不是好时机,还是明日再来吧。
窅娘刚出聚贤居门口,那男子竟跑着跟上窅娘。“公子,等等……。”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听到其声,窅娘心中的疑虑稍稍打消了些,停下了脚步。男子来到窅娘身前时,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像说道:“公子便是徐铉吧。”
“正是在下,你是?”
“是这样的,我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