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金莲 作者:橘清流(潇湘vip2014-06-06完结,女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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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戏演的太好了,但是李煜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他所认识的李煜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萧将军,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何意?窅娘是不是还活着?”李煜急切地追赶上欲离开的萧肃,激动地问道。
萧肃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轻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看到李煜因窅娘而变得如此颓废,萧肃只好将实情告知。
李煜得知窅娘还活着,喜不自胜。那张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的脸顿时便变得生气勃勃,活力四射。但随即又为窅娘现在的安危开始担心起来,“萧将军,窅娘就拜托给你了。”
萧肃郑重地点了点头。
“萧将军,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印象吗?”萧肃临走前,李煜问其道。
萧肃看了李煜一眼,并没有回答。上了马车后便向竹林小居赶去。他发现自己遗漏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秋菊的可信程度。
据秋菊所说窅娘让她今日辰时前去街上购买食材,而从竹林小居到西城最近的街道上坐马车最快时也要花费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回就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若秋菊所说是真,那么她购买食材回来后应该是巳时。可是当自己辰时到达竹林小居时,秋菊说自己已经购买食材回来了。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秋菊在撒谎,如此看来秋菊所说的其他话也可能是谎言。萧肃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当时就没发现呢?只能说是“重光”那两个字完全打扰了他的思绪。
匆匆赶回竹林小居后,发现此处竟然人去楼空。屋中值钱的物件一扫而空,人影半个都没有。萧肃内心无比懊恼自责,都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秋菊逃走,以至于窅娘的消息更难探寻。
这秋菊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当初正是见秋菊老实巴交,善良淳朴,才让其才此侍候窅娘,不想现在竟出了这档事。
回去将军府的萧肃出动自己的心腹查找窅娘的下落,他一定要赶在赵匡义之前找到窅娘。同时,他为秋菊按了一个偷窃的罪名,发出通缉令,以期能找到秋菊。
连续几日,窅娘和秋菊的行踪都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循。
这日,赵匡义命萧肃前去教青阙骑马,实则是赵匡义抵不住青阙的苦苦哀求,只好为二人创造此机会。
来到长公主殿,萧肃没有见到青阙的人影。问起宫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本就心情烦闷,萧肃只好来到书房,只求让书驱散自己心中对窅娘下落不明的忧虑之感。
赵匡义将全国各地有名的书籍,作画收藏于此,由此可见他对青阙的宠爱之情。萧肃猜想恐怕这太子府书房中都没有青阙这里的藏书,画作多。他随手捡了本讲述汴京的人土风情的书。走到靠窗的书案前准备坐下来品位一番。
突然,他瞄到书案上的一幅画作,画中人竟是他。而这画作笔精墨妙,自然神韵浑化,与窅娘的风格无二异。看其笔墨,应该是近期而作。这么说最近青阙见过窅娘,甚至有可能……。萧肃没敢往深处想,与青阙相处了那么多年,他私心里还是希望窅娘的失踪与青阙无关。
他火急火燎地出了书房,让宫人打探长公主的去向。没一会儿,就有宫人来报,说是长公主正在骑马场。
身在骑马场的青阙身着骑马戎装,说不出的英姿煞爽。见到萧肃前来,赶紧跑上前说道:“师父,你怎么慢吞吞的,害青阙在此等候多时?”
“公主并未告知萧肃,你已身在骑马场,若萧肃知道……。”
青阙打断萧肃的话,“扑哧”笑了一声。“师父,逗你玩的。你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算青阙真的告之于你了,你又真的迟来,这有何关系?青阙就是喜欢等着师父。”青阙火辣辣的眼神赤裸裸地看向萧肃。
“青阙,你这又是何必?”萧肃微微叹息了一声。“你书房中摆在书桌上的那幅画作是不是窅娘所作?窅娘到底去哪里了?”
青阙无法否认的是窅娘的绘画工艺极其好,将她师父的神韵都展现出来了,每次见到那幅画她都仿佛见到了她师父真人一般。因此她将那副书画摆在书桌上睹物思人,不曾想竟埋下祸根,让师父今日见着了。“师父,窅娘是谁?哦,她不就是父皇念念不忘的那个死去的舞姬吗?青阙不懂师父此番话是何意?”
青阙的装傻充愣并没有蒙混过关。
萧肃抓着青阙的手,眼睛冒火,叱问道:“青阙,你老实说,窅娘到底在何处?”
“师父,你抓疼我了。”青阙委屈地直掉眼泪,。从小到大,师父何曾对她如此粗鲁过。可是就因为那个窅娘,自从窅娘出现在师父的生命中,一切都改变了。“师父就如此不信任青阙吗?”青阙慢慢吐出这句话。
萧肃放开了青阙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悲凉。
“师父,教我骑马吧。等青阙学完今日的马术后再告诉你窅娘的下落。”青阙忽闪忽闪的睫毛下让人看不清她眼中此时透露出的情感。
萧肃默默地走到马厩,为青阙挑了一匹温顺的马匹。
当萧肃认真地为青阙讲解骑马的要领及注意事项时,青阙托着腮门,一门心思都盯着那张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俊脸和其俊逸的身影。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师父,她想自己这一生也满足了。可是老天似乎连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
“师父,言传不如身教。不如,师父先带着青阙在马匹上溜达一圈如何?”青阙仿佛将刚才与萧肃之间的不愉快抛之九霄云外,也压根忘掉了窅娘那件事。这会还是如以前一般那样可爱的表情,那样撒娇的语气对萧肃说着。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萧肃如此想着。
第六十九章:哪堪几度伤
宽广的骑马场中,萧肃带着青阙在马上驰骋,于草地上穿行而过,任碧空中丝丝云彩飞行。
马背上,青阙依偎在萧肃背上,闻着令她沉醉的气息。
“青阙,初学骑马时,需要握紧马缰,两脚前掌踏紧马蹬,……。”
“青阙,……。”
发现青阙并没有在听他的教导,萧肃勒紧缰绳,马停下脚步。他转头扳开青阙扶在自己腰部的手,严肃地说道:“青阙,既然你无心学习骑马,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窅娘到底在何处?”
“窅娘,窅娘,……,窅娘就有这么重要吗?一向淡定的师父何时变得如此急躁?窅娘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师父,只有青阙才是真正喜欢你的,青阙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青阙越说越偏激,紧紧地搂住萧肃。
萧肃挣脱她的束缚,一跃跳下了。还没等他把青阙从马背上接下来,马匹嘶叫着抬起前脚,将青阙一掀。刹那间,就当青阙以为自己要砸在地上之时,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了萧肃的臂弯中。带着一丝血迹的马匹早已跑向远处。
“师父,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青阙扯开了嘴角,开心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你就没命了,青阙,下次千万不可再这么任性。”萧肃将青阙手中沾血的金钗扔掉。
“被你发现了。师父,我们和好吧。”青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在萧肃记忆中,青阙每次做错事惹他不高兴的时候,都是现在这副模样。而他一看到青阙此副表情,便会心软。“青阙,窅娘到底在哪里?”萧肃冷不防丁地冒出这句话。
“师父,如果青阙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青阙扬着秀气的脸蛋,等待着萧肃的回答。
“青阙,别闹。窅娘在外面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就当师父求你了。”当萧肃说完最后一句时,青阙的眼眸彻底黯淡。
“看来,师父早已恢复记忆了。”青阙说着此话时透着厚厚的悲凉。“窅娘最后一次是在西城的来福客栈中。”当日,窅娘前脚刚离开,青阙让一宫人跟着窅娘,最后宫人回报窅娘是在来福客栈歇下的,但是第二日并未见到其出来。青阙嗫嚅着,准备还说些什么,却发现早已不见萧肃的身影。
师父,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搭理青阙了?青阙知道错了,你就原谅青阙的一时鬼迷心窍吧。青阙好想回到以前在天台山脚下医庐中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中,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虽然师父经常会去别处采药,但那时青阙知道师父具体在哪里,青阙可以偷偷去看着正在采药的师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师父的眼中多了些东西,那些东西令青阙迷恋向往。青阙好希望有一天,师父也能用那种眼神看着青阙。逐渐的,师父一年之中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师父回来都是眼神寂寞地看向远方,青阙知道那是思念的眼神。
青阙央求着师父带青阙而行,但是师父每次都说那个地方太混杂残忍,不适合善良的青阙。青阙知道师父口中所说的是金陵皇宫,因为青阙跟踪过师父离开,亲眼看着师父进入皇宫大门。难道师父喜欢的那个女子就在皇宫中,是公主吗?是啊,只有金枝玉叶的公主才能配上仙人般的师父。她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希望自己便是出生显贵的公主了。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这一日,一个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般的王者气度的男子找到她。
他温和地说道:“青阙,本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与本王共同回汴京吧。”
“与你回汴京,我可成为公主吗?”她扬着小脑袋问道。
男子笑了,笑得邪虐,“不愧为本王的女儿。”
她急了,嘟着小嘴说道:“到底是可不可以啊?如果不可以,我才不去。”
“会有那么一天的。”男子遥望着远方,似在想象着那一日的具体情形。
她听着兴奋了,“那好,我去,但是我要等师父回来,再去。”
“那好,本王先回汴京,一个月之后派人来接你。”男子许下承诺之后便离开了。
于是她每日都在天台山脚下托着腮门等待着她师父的到来。等待本是漫长的,但她却觉得飞快,因为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明日,便会有来接她得到汴京。
直到夜晚,她还是在门口张望着,期待能与她师父见面,告诉他她也要成为公主了。师父以后可以不用去金陵皇宫中了,可以永远和她在汴京皇宫中生活。
次日清晨赵匡义派人来接她,可是师父还是没有回来,她细细斟酌着留下了一封信给师父,期望师父见到后能赶往汴京见她。
她没有想过那次能在破庙中遇到她心心念的师父。
害怕师父不在身边的她想用谎言将师父困住,于是便扯出了酿成现在这恶果的导火线。
她颓然地坐在骑马场的地上,眼神呆滞地望向天空。她想她再也不能幸福了。
几日以来,窅娘还是没有弄清自己身在何处,又是何人将她困于此。每日送饭的都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窅娘稍微走近门些,他便拿起鞭子来直往窅娘身上抽。
窅娘背上被抽打得体无完肤,没有药敷,伤口恶化。窅娘每日晚上睡觉之时都是趴着而眠。
情况越来越严重,这日,窅娘被大汉鞭抽得背部血肉模糊。窅娘硬是没说出一句求饶的话。血衣与背部的肉粘在了一起,脱衣时根本无处下手。窅娘强忍着痛,咬着牙,对着镜子,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地慢慢揭开再剪掉。
窗外的流珠见窅娘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怒气。
“主子,窅娘是无辜的,还请主子手下留情,不要再虐待她。”流珠急急来到二皇子府中为窅娘求情。
“看不出来流珠的心倒还是挺善的嘛。本皇子告诉你,没杀她已是最大的让步。保不准本皇子哪日心情不好,将气全撒在她身上,你看看她还能有今日这样的好日子过吗?”赵德昭眼中迸发出嫉恨的火焰。
流珠不明白,为何主子要如此针对窅娘。若真是怕窅娘狐媚惑主,将窅娘送往他地未尝不可。主子是说一不做二的人,看来求情已无用。自己得另想他法将窅娘救出去才行。
违命候府中。
正在花园散步的小周后见一侍女从自己身边慌张而过,心觉那个背影甚是熟悉,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线索,当她走到石亭中坐下来时,脑中灵光一现。小周后想到了刚才那个背影像谁,是流珠。她猛地站起来,急急顺着刚才流珠所走的东南方向而去。
等她追上流珠的脚步时,刚好看到流珠进入李煜的书房。若她没记错的话,此时书房中空无一人。这流珠到底要干什么?她决定等流珠出来再将其抓住。
她命府内所有的家丁仆人抄起家伙纷纷在书房周围待命。由于赵匡义的疑心,因此府中并没有年轻力壮的侍卫,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家丁和娇弱的侍女。
没过多久,流珠出来了,小周后一挥手,这些家丁仆人便一拥而上,将流珠层层围住。虽然此刻身处危险之中,但看着这阵势,流珠还是忍不住想笑。只见这些人手中有拿着菜刀的,铲子的,还有扫把的。
“夫人,几年没见,想不到你的脑袋还是不怎么灵光啊?”流珠夸张地捧腹大笑,语气中的讥讽意味极其明显。
小周后的脸由白到青再到红。“流珠,死到临头了,你竟还有心思戏弄我?你就等着一辈子的牢狱之灾吧。”继而对家丁仆人们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这个冒然潜入侯府中的疯女人抓起来送官。”
听到小周后的话,家丁仆人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愣是没有一个先动手。相反的是流珠倒表现得很淡定,双手叉着水蛇腰,一张俏丽的脸上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到此场景,小周后气急了,指着他们说道:“若你们再不动手,就不要在我违命候府中混了,尽早卷铺盖走人。”
触及到自身的利益,这回他们不再踌躇了,纷纷扬起自己手中不能称作兵器的物件,逼近流珠,半闭着眼,蒙头手舞足蹈乱砍着。
“你们这帮废物到底在干什么?”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小周后怒极,大吼道。
家丁们停下自己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