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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黑暗塔1-7-第95部分

小说: 黑暗塔1-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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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淡出视线,似真亦幻,渐渐变得透明,然后又变得不透明。埃蒂即便是用余光扫
了一眼,也觉得有点眩晕。

    “布莱因? 回答。”

    “回答,”罗兰也附和道。“回答,否则我就宣布比赛结束,然后你要兑现承
诺。”

    有什么东西碰了碰埃蒂的胳膊肘。他低头一看,发现是苏珊娜漂亮匀称的小手。
他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对她一笑。他希望这个微笑能比他自己的内心显得更自信。
他们马上就要赢得比赛了——他几乎可以肯定——但他不清楚要是他们真的赢了的
话,布莱因会怎么做。

    “……扎住他们的裤子? ”然后布莱因的声音又坚决起来,就好像作出声明似
的重复了他的回答。“扎住他们的裤子。这是个基于对某样东西的过分简单化,这
就是——”

    “好。不错,布莱因,但是别想浪费时间——那是没有用的/下一爪——”

    “我坚持你停止问这些傻——”

    “那就让火车停下来,”埃蒂说。“要是你那么不开心,现在就停下,我也停
下。”

    “不。”

    “好吧,那我们继续。什么东西是有爱尔兰特色的,然后待在房子后面的室外,
即使是在下雨天? ”

    又是一阵滴答声,响得就好像有一支钝钉子刺穿了他的耳膜。接着就是五秒钟
的停顿。现在闪光的绿点已经非常接近托皮卡,简直就像霓虹灯一样照亮了每一个
字。接着:“派迪家具公司。”

    这是正确答案,这个玩笑般的谜语是埃蒂在熟食店后面的小巷中听来的,也可
能是在别的某个聚会地点;但布莱因已经为正确答案付出了代价,很明显,他已经
强迫自己进入了理解这个谜语的逼仄思路:贵族车厢里的灯光比以前闪得更厉害了,
埃蒂还能听到一阵阵从墙里传来的嗡嗡声——就好像扩音喇叭开始叽里呱啦之前发
出的声音。

    粉色的光在路线图上闪个不停。“停下! ”小布莱因叫道,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好像华纳兄弟出产的老电影中的人物腔调。“停下来,你要害死他啊! ”

    小子,你以为他要对我们做的是什么? 埃蒂想。

    他想让布莱因猜一个谜语,是那天晚上他们坐在篝火边时杰克告诉他的——有
样东西是绿的,有一百顿重,住在海底。这是什么东西? 莫比·斯诺特( 美国作家
麦尔维尔曾写过一本《白鲸》( 又译作《莫比·迪克》) ,莫比·迪克是一头巨鲸
的名字。埃蒂把它变成莫比·斯诺特,斯诺特(snot)在英语中是鼻涕的意思,这是
埃蒂开的玩笑.)!——然后他决定还是算了。他希望有所突破,把逻辑的底线往前
推进一步……他做得到这一点。他不觉得自己非要比一个收集了很多“垃圾桶小子,,
卡片的三年级小学生更加搞怪,才能把布莱因彻底打倒……永久性的。因为无论他
那神奇的两极电路让他能够模仿多少情感,他仍然只是个它而已——一台计算机。
只是跟随着埃蒂一步步深入谜语世界的灰色区域,布莱因就已经有点心神不定了。

    “为什么人们上床睡觉呢,布莱因? ”

    “因为……因为……妈的,因为……”

    一阵低沉刺耳的声音从他们下面发出来,突然间贵族车厢开始剧烈地左右晃动
起来。苏珊娜高声尖叫。杰克被颠到她的大腿上。枪侠把他们俩都抱住了。

    “因为床不会自动跑到人那里去啊,该死! 还剩下九分五十秒! ”

    “放弃吧,布莱因,”埃蒂说。“停下来吧,免得我让你精神失常。要是你不
退出,这样的情况就会发生。我们都知道。”

    “不! ”

    “我有无数这样的谜语。我一生都在听这样的谜语。他们就像苍蝇死叮着粘蝇
纸一样死盯着我。嗨,有些人是了解其中的窍门的。你说怎么办吧? 要放弃吗? ”

    “不。还有九分三十秒! ”

    “好吧,布莱因。是你自找的。现在是决战时刻了。为什么死婴会跨过公路呢
?”

    火车突然猛烈地向旁边一歪;埃蒂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火车还能留在铁轨上,
不过他就是做到了。他们下方发出的尖叫声越来越响;车子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
开始发了疯似的在透明和不透明之间变来变去。突然间他们身处封闭的空间,突然
间他们又暴露在灰暗的天光之下,四周景色一片荒凉,一直延伸到前方跨越整个世
界的地平线。

    喇叭里传出的声音好像是来自一个惊恐的小孩:“我知道的,等一会儿。

    我知道的,正在搜索答案,所有的逻辑电路都在使用——”

    “回答。”罗兰说。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你必须给我时间! ”

    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歇斯底里。“并没有规定回答问题的时
限,蓟犁的罗兰。来自尘封的过去的可恶的枪侠! ”

    “对,”罗兰同意道,“没有设定什么时限,你说得很对。但只要有一个谜语
没答上来,你就不能杀死我们,布莱因,离托皮卡很近了。回答! ”

    贵族车厢又变得透明了,埃蒂望见一个好像锈迹斑斑的谷仓似的庞然大物一闪
而过;车速太快了,快得他难以确认。现在他完全体会到他们那近乎疯狂的前进速
度了;也许每小时比那些以正常速度飞行的喷气式飞机还要快上三百英里。

    “别逼他! ”小布莱因呻吟着。“你们这是在杀他,我说,是在杀死他! ”

    “难道那不是他想要的吗? ”苏珊娜用黛塔·沃克的口吻问道:“去死? 他就
是这么说的。我们不在乎。小布莱因,你还不错,但是就算是这么一个糟糕的世界,
没了你大哥也会好很多。我们反对的是他自己想死还要拖我们垫背。”

    “最后一次机会了,”罗兰说。“要么回答问题,要么放弃那只鹅,布莱因。”

    “我……我……你……十六取三十三的对数……所有余弦下标……

    反……反……这些年来……光束……洪水……毕达哥拉斯……笛卡儿逻辑……
我能不能……我敢不敢……一个桃子……吃个桃子……四海皆兄弟……帕特丽夏…
…鳄鱼和假笑……钟面……嘀哒,十一点。那个人在月亮上,他准备好要跳摇滚了
……不间断地,我亲爱的……哦,我的脑袋……布莱因……布莱因敢……布莱因会
回答的……我……”

    布莱因像个婴儿一样尖叫,突然又换了另外一种语言开始唱歌了。埃蒂想这应
该是法语。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当听到鼓声的时候,他确信自己知道这是哪首
歌:Z .z .托普的“维克罗飞行”。

    路线图上方的玻璃爆裂了。过了一会儿,路线图也从内部炸开了,露出后面不
停闪烁的灯光和一块复杂的线路板。灯光的闪烁和鼓点的节奏一致。突然蓝色的火
焰喷了出来,把原路线路所在处周围的墙壁烧得咝咝作响,然后变得焦黑。在墙体
的深处,从布莱因线条圆润、子弹型的车头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碾压声。

    “它穿过马路,因为它被钉在鸡身上,你这个笨蛋! ”埃蒂吼道。他站起来,
开始往那个冒烟的洞口走去,那里原先是路线图的所在。苏珊娜伸手去拽埃蒂衬衫
的后面,但是他几乎没有察觉。事实上,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战斗的
火焰已经笼罩了他,让他浑身都燃烧了起来,使他目光如炬,也炙烤着他的心。他
眼里盯着的是布莱因,尽管声音背后的那台机器已经受了致命伤,他也不能手下留
情,仍然要扣动扳机:我用我的思想射击。

    “一卡车的保龄球和一卡车的死美洲旱獭之间有什么区别? ”埃蒂咆哮道。
“你是无法用一把干草叉把一车的保龄球卸下来的! ”

    从路线图原来所在的那个洞口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夹杂着愤怒和痛苦的尖叫。
紧接着又是一股蓝色的火焰,就好像贵族车厢的前方藏了一头呼呼喘气的电龙。杰
克喊了声小心,但埃蒂并不需要提醒;他的反应已经变得像剃须刀的刀片一样锐利。
他低头一躲,电流越过他的右肩,脖子右侧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拔出手枪——很
有分量的点四五手枪,有一个磨损了的檀香木手柄,这只枪就是罗兰从中世界的废
墟里带来的两只手枪中的一把。

    他没有停步,一直往车厢的前部走去……当然也没停嘴。罗兰说过,就算埃蒂
只剩一口气了,他也会说个不停的。他的老朋友库斯伯特也是这样的人。

    埃蒂能想出许多更蹩脚的方法,但是只有一个更好的。

    “喂,布莱因,你这个丑八怪! 虐待狂! 既然我们在讨论谜语,那么东方最伟
大的谜语是什么? 很多人都抽烟,除了满族人! 明白了吗? 不? 怎么那么笨啊,宝
贝儿! 那么这个怎么样? 为什么那个人把她的儿子取名叫七个半呢? 因为她是从帽
子里抽到这个名字的! ”

    他已经走到咝咝作响的路线图洞口面前。现在他举起了罗兰的手枪,贵族车厢
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枪声。他把六发子弹一口气都射进了洞里,照罗兰演示过的
方法用手掌扇动击铁,他心里只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这是恰当的……这就是卡,
那该死的卡,如果你是枪侠,这就是你了结问题的方式。他是罗兰一帮的,没错,
他的灵魂也许已经堕入了地狱十八层,但就算把全亚洲的海洛因都给他,他也不会
改变自己枪侠的身份。

    “我恨你! ”布莱因孩子气地叫道。碎片纷纷裂开;洞口变成柔软的糊状。
“我永远恨你! ”

    “让你困扰的并不是死亡,对不对? ”埃蒂问。原来路线图所在处的那个洞发
出的灯光变暗了。更多的蓝色火焰在闪烁,但是他几乎用不着把头往后仰来避开火
焰;火焰很小,很微弱。很快布莱因就会像刺德城里所有的戈嫘人和陴猷布一样死
去。“使你困扰的是失败。”

    “恨……永永永远……”

    声音变成了嗡嗡声。嗡嗡声变成时断时续的敲击声。后来就消失了。

    埃蒂四下看了看。他看见罗兰,一只手臂围绕着苏珊娜的臀部一圈,就像抱着
个小孩子一样。她的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杰克站在枪侠的另一边,奥伊趴在他的
脚边。

    有一股特别的糊味从原先路线图所在的那个洞里飘散出来,味道并不算难闻。
埃蒂觉得有点像十月份烧树叶的味道。除此之外,这个洞就好像死尸的眼睛一样黑
暗和没有生气。那里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

    你的鹅已经煮熟了,布莱因。埃蒂想,还有你的火鸡也烤熟了。他妈的感恩节
快乐。

 

 

                                   5

    从火车下面发出的尖叫声停止了。从前上方发出了最后一声挤轧声,然后这些
声音也停止了。罗兰感到他的腿和臀部往前冲了一下,就腾出一只手让自己保持平
衡。他的身体先于他的头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布莱因的引擎停止运动了。他们现
在只是沿着铁道向前滑行。但是——“过来,”他说。“都到这边来。现在我们正
沿着海岸前进。如果我们离布莱因的终点够近的话,还是可能会车毁人亡。”

    他带着他们从布莱因的欢迎冰雕走过,那东西现在已经快化完了,一直走到车
厢的尾部。“离那东西远一点,”他指着一台看上去像钢琴和拨弦古钢琴的乐器说。
它立在一个小平台上。“它可能会动,老天,我真希望我们能知道现在所处的方位
!躺下。用手抱住头。”

    他们照办了。罗兰也同样那样做了。他躺在那儿,下巴贴在蓝色地毯上,双眼
微闭,寻思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我请求你原谅,埃蒂,”他说。“卡的轮子转动得多么出人意料啊! 我曾经
向我的朋友库斯伯特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我有眼无珠。由
于自大导致的有眼无珠。”

    “我完全不明白有什么请求原谅的必要。”埃蒂说。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自
在。

    “有必要。我曾经蔑视你的笑话。现在却是它们救了我们的命。请求你原谅。
我忘记了我父亲的脸。”

    “你不需请求原谅,你也没有忘记任何人的脸,”埃蒂说。“这是你的天性,
罗兰。”

    枪侠认真想了想,又发现了一件既好玩又可怕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天性
这个东西。一次都没有。他是卡的俘虏——在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点了。但是
他的天性……他的天性……

    “埃蒂,谢谢你。我认为——”

    罗兰还没来得及说完,单轨列车布莱因猛地刹住了。四个人被狠狠地沿着贵族
车厢的走廊甩了出去,奥伊在杰克的怀中大叫个不停。车厢前方的墙壁被撞歪了,
罗兰一肩膀撞了上去。即便墙上垫了东西( 不仅有毯子,而且从撞击时的感觉判断,
毯子里面还衬着某种弹性物质) ,冲击力还是大得让他的肩膀都麻木了。车厢上方
的大吊灯也剧烈晃动着,而且开始松动了,玻璃吊饰不断掉下来,击打在他们身上。
杰克滚到边上,刚好及时避开了掉下来的吊灯。那台古怪的乐器也从台子上滚落下
来,撞到一个沙发,翻倒了,发出梆……的一声响,然后就不动了。火车向右边一
倾,枪侠撑起了身子,准备好一旦翻车就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杰克和苏珊娜。接着火
车又恢复到原位,地板还有一点斜,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旅程结束了。

    枪侠爬起身来。他的肩膀还是没有什么知觉,但是肩膀以下的手臂还能支撑他
的身体,这可是个好兆头。在他的左边,杰克坐了起来,有些神思恍惚地拾着腿上
的玻璃珠子。在他的右边,苏珊娜在擦拭埃蒂左眼下方的~个伤口。“好的,”罗
兰说。“谁受——”

    他们头顶响起一阵爆炸声,这空洞的砰的一声让罗兰想起了库斯伯特和阿兰,
他们曾点着了大炮仗扔进下水道,或是干脆来个恶作剧,扔进碗碟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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