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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祸起萧墙-第13部分

小说: 祸起萧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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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勒对他弟弟说:“法律程序可不允许这么做。一个人死后,他的遗嘱得在遗
嘱检验法院建立档案。法院得对所有财产进行评估,包括房地产、下属公司、现金、
珠宝等。然后还要准备一份财产清单给遗嘱检验法院存档。另外,还要计算遗产税,
具体的遗产支付。这一切之后,遗产继承人要向法院申请遗产分配许可证。”
    伍迪龇咧着嘴。“算了吧。为了做百万富翁我等了差不多四十年了。我想我等
得起一两个月。”
    西蒙·菲茨杰拉德站起身来,说:“除了你们的父亲给你们的遗产外,还有一
些小礼品,但不影响主要财产的分配。”菲茨杰拉德看看四周。“好啦,如果没有
什么其他事……”
    泰勒站起身来,说:“我想没有了。谢谢,菲茨杰拉德先生,斯隆先生。如果
有什么问题,我们会与你们联系的。”
    菲茨杰拉德向大家点了点头。“先生们,女士们,再见。”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史蒂夫·斯隆跟随其后。
    到了外面,西蒙·菲茨杰拉德在行车道上对史蒂夫说:“好啦,你已经见过这
家人了,你怎么想?”
    “他们毫无悲伤,简直是在开庆祝会。我在纳闷,西蒙,如果他们的父亲也像
他们那样恨他们,那为什么把所有财产留给他们呢?”
    西蒙·菲茨杰拉德耸耸肩。“我们恐怕永远不知道答案。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
急于想见我的原因。他可能想把这笔财产给另一个什么人。”
    那天晚上,他们谁也没睡着,大家都在想自己的心思。
    泰勒想,我如愿以偿了,我真的梦想成真了!我现在有钱了,可以满足李所需
要的一切。
    肯德尔在想,我一得到这笔钱,我就有办法一次性收买他们,我肯定他们再也
不会骚扰我了。伍迪在想,我要买世界上最好的马球队矮种马,我再也不必向别个
借马了。我要成为一名十分球手。他瞥了一眼睡在身边的佩姬。我要做的第一件事
是摆脱这个愚蠢的母狗。接着他又想,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他从床上爬起来,
走进洗手间。当他出来时,他感到一种美不可言的感觉。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气氛与前一天晚上饭桌上的气氛完全不同。一个个情绪高
涨,兴高采烈。
    “好啦,”伍迪乐滋滋地说,“我想你们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马克耸耸肩。“怎么去计划这种事?这可是一笔天文数目的款子。”
    泰勒抬头看看大家。“这当然会改变我们的生活。”
    伍迪点头称是。“这个老家伙活着的时候就该把钱给我们。我们早该享受了。
如果憎恨一个死去的人不会有辱神灵的话,我得告诉你们一件事……”
    肯德尔责备地说:“伍迪……”
    “得了,我们别假惺惺的啦。我们大家都蔑视他,憎恨他,他活该。瞧他都想
干些什么……”
    克拉克走进了餐厅。他带着歉意地站在一边。“请原谅,”他说,“门外来了
一个叫朱莉娅·斯坦福的小姐。”

    
    




 

 

                                第十三章

    “朱莉娅·斯坦福?”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是她吗?”伍迪吼道。
    泰勒当机立断:“我建议我们马上去图书室再谈。”他对克拉克说:“请你把
那位小姐请到这儿来。”
    “是,先生。”
    她站在门道里,扫视了在座的各位,很显然有些紧张。“我……我也许不应该
来这儿。”她说。
    “你说的太对了!”伍迪说。“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我叫朱莉娅·斯坦福。”她紧张得近乎结巴。
    “不。我意思是说你的真实身份。”
    她想说些什么,但又摇了摇头。“我是……我妈妈叫罗斯玛丽·纳尔森。哈里
·斯坦福是我父亲。”
    大家彼此看了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吗?”泰勒问。
    她润了润嗓子。“我想我没有什么真正的证据。”
    “你当然没有喽。”伍迪扯着嗓门说。“你怎么有这么大胆子竟敢……?”
    肯德尔打断了伍迪,说:“你可以想象,这事儿让我们大家都很震惊。如果你
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你……你就是我们同父界母的妹妹。”
    朱莉娅点点头。“你是肯德尔。”她对泰勒说:“你是泰勒。”
    她又转身对伍迪说:“你是伍德罗,大伙儿管你叫伍迪。”
    “这些事《名人杂志》可能都报道过。”伍迪讥讽道。
    泰勒开口了。“我肯定你能设身处地地体谅我们,小姐……。没有充分的证据,
我们无法接受……”
    “这我能理解。”她很紧张地看看四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哦,我想我知道。”伍迪说。“为钱而来。”
    “我对钱可没兴趣。”她有些恼怒地说。“事实是我来这儿……是想见我的家
人。”
    肯德尔打量着她。“你母亲在哪儿?”
    “她去世了。我在报纸上看到我们的父亲遇难的消息时……”
    “你就决定来找我们。”伍迪挖苦道。
    泰勒说:“你是说你没有什么法律上的证据证明你的身份?”
    “法律上的?我……我想我没有。我甚至都没想过。但有些事我不可能知道,
如果我母亲没对我讲过的话。”
    “譬如?”马克说。
    她想了想。“我记得母亲常说起后院的温室。她喜欢植物和花草,她总是在那
儿一呆就是几小时……”
    伍达又说上了。“那间温室照片在许多报刊上都登过。”
    “你母亲还对你说过什么?”泰勒问。
    “哦,太多了!她总爱谈你们和你们以前度过的美好时光。”她思索了片刻。
“有一天,她带你们去划船,你们当中有一位落水了,我记不清是谁了。”
    伍迪和肯德尔都看着泰勒。
    “那是我。”他说。
    “她有一次带你们去梵纳尹商场购物,你们当中不知谁给丢了,把大家吓坏了。”
    肯德尔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天是我丢了。”
    “是的。还有呢?”泰勒问。
    “她带你们去过牡蛎饭馆,你们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牡蛎,竟吃坏了肚子。”
    “我记得,有这回事。”
    
 

    他们彼此看看,默不作声。
    她看看伍迪。“你和我母亲去查尔斯城海军基地参观美国船队,你不肯离开,
母亲只得拖你走。”她又对肯德尔说:“有一天在植物园,你采了一些花,差点儿
被抓起来。”
    肯德尔仍心有余悸。“不错。”
    这会儿大家都在静静地认真听她说着他们的童年往事。
    “有一天母亲带你们去沙兰巫术博物馆,把你们都吓坏了。”
    肯德尔慢吞吞地说:“那天夜里我们谁也没敢睡。”
    她转身朝向伍迪。“有一年圣诞节,她带你去大众康乐园滑冰。你摔了一交,
磕掉了一颗门牙。你七岁的时候,从树上摔了下来,腿上缝了好几针,腿上留下一
个大疤痕。”
    伍迪很不情愿地说:“至今还清晰可见。”
    她转身对其他两位说:“你们当中有一位给狗咬过一次,我忘了是谁。是我母
亲把你送到波士顿医院的急诊室的。”
    泰勒点点头。“为了预防狂犬病,我挨了好几针。”
    她现在滔滔不绝,表情全无一丝紧张。“伍迪,你八岁那年离家出走。你想去
好莱坞当明星,你父亲气坏了,他把你关在房里不给你饭吃,是我母亲偷偷给你送
饭的。”
    伍迪点点头,没有言语。
    “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讲给你们听的。我……”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我的票夹里有一张照片。”她打开票夹,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肯德尔。
    他们都聚了过来,这是他们孩提时的照片,他们站在一位家庭教师装束的迷人
的女人身边。
    “是母亲给我的。”
    泰勒问:“她还给你留下其他什么东西?”
    她摇摇头。“没有,很遗憾,她不愿意身边有任何让她想起哈里·斯坦福的东
西。”
    “当然除了你之外。”伍迪说。
    她藐视地看了一眼伍迪。“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相信我。你不明白……我……是
多么希望……”她说不下去了。
    泰勒说话了。“正如我妹妹说的,你的出现让我们感到突然。我是说……突然
出现一个人,说他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我想我们需要时间。”
    “当然,我能理解。”
    “你现在住在哪儿?”
    “特雷蒙特旅馆。”
    “干吗不回旅馆?我们用车送你。我们会马上和你联系的。”
    她点点头。“那好。”她看了看在座的,然后语气温和地说:“不管你们怎么
想……你们是我的亲人。”
    “我送你到门口。”肯德尔说。
    她笑了笑。“不用,我能找到出去的路,我对这幢房子的每个角落都很熟悉。”
    他们看着她转身离开了餐厅。
    肯德尔说:“好啦!看……看来我们好像是有一个妹妹。”
    “她在胡扯,我不信。”伍迪反驳道。
    “对我来说似乎……”马克开始说道。
    大家马上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泰勒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停下。“你们这样做
无济于事。让我们理智地看待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人是受审被告,我们
是她的陪审员。她是无辜的还是有罪得由我们决定。陪审团作出最终判决时,必须
意见一致。我们得达成一致意见。”
    伍迪点点头。“对。”
    泰勒说:“那么我先投第一票。我认为这位女上是个骗子。”
    “骗子?怎么会呢?”肯德尔问。“她如果是冒充的,不可能对我们的事了解
这么详细。”
    泰勒对她说:“肯德尔,我们小的时候,这儿有多少佣人在这儿干过?”
    肯德尔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有过几十个,对吗?他们有些人对这个女人所讲的一切都一清二楚。这么多
年来,这儿不知有多少女佣、司机、管家、厨师——他们谁不知道这些家庭琐事。
那张照片也可能是他们哪位给她的。”
    “你是说……她可能和哪个佣人勾结?”
    “也许不止一个。”泰勒说。“我们别忘了,这可牵涉一大笔钱。”
    “她说她不要钱。”马克提醒大家说。
    伍迪点点头。“这当然是她说说而已。”他看着泰勒。“但我怎么才能证明她
是骗子?没办法……”
    “有一个办法。”泰勒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办法?”马克问。
    “我明天告诉你们。”
    西蒙·菲茨杰拉德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是说朱莉娅·斯坦福失踪了这么多年
又出现了?”
    “是一位自称是朱莉娅·斯坦福的女人出现了。”泰勒纠正道。
    “这么说你不相信她?”史蒂夫问。
    “绝对不相信。她提供的唯一所谓的证据是我们童年时代发生的一些事情,而
这些至少有几十人知道。那张旧照片实际上证明不了什么,她可以与佣人勾结。我
想证实一下她是不是个骗子。”
    史蒂夫皱起眉头。“你怎么才能证明呢?”
    “这很简单,我想让她做DNA鉴定。”
    史蒂夫吃了一惊。“那就意味着得挖出你父亲的尸体。”
    “是的。”泰勒转身面对着西蒙·菲茨杰拉德。“这会有问题吗?”
    “既然如此,我想搞到掘墓许可证明。她同意做这种鉴定吗?”
    “我还没问过她。如果她拒绝,那么很显然她是害怕鉴定结果。这样的话,我
们至少可以摆脱她。”他犹豫了片刻。“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么做。但我认为这是
我们了解真相的唯一途径。”
    菲茨杰拉德思索了片刻,说:“那好。”他又对史蒂夫说:“你来处理这件事,
好吗?”
    “当然可以。”他看看泰勒。“你也许也熟悉这套程序。直系亲属,在本案中
应是死者的子女,得向验尸官办公室申请掘墓许可证。你得向他们说明事由。如果
他们同意,验尸官办公室会向殡仪馆打招呼。掘墓时验尸官办公室得有人在场。”
    “这需要多长时间?”泰勒问。
    “我想,征得他们同意得三、四天。今天是星期三,下星期一我们就能挖墓了。”
    “好。 ”泰勒顿了一会儿。“我们需要一名DNA鉴定专家。这个人在法庭上得
让陪审团信服。我在想,你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史蒂夫说:“我正好认识一个人。他叫韦恩格,就在波士顿。他在全国各地的
案子审理中都出具过专家鉴定。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我非常感谢。这件事做得越快,对我们大家就越有好处。”
    翌日上午十点,泰勒来到图书室。伍迪和佩姬、肯德尔和马克都已在此等候。
泰勒身边站着一位陌生人。
    “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佩雷·韦恩格。”泰勒说。
    “他是谁?”伍迪问。
    “他是我们的DNA签定专家。”
    肯德尔看看泰勒。“我们要DNA专家干什么?”
    泰勒说:“用来证明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陌生人是一个冒牌货,我可
不能让她得逞。”
    “你要把老头子从坟墓里挖出来?”伍达问。
    “不错。我已经请律师办理掘墓手续了。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我们的同胞妹妹,
DNA可能证明一切。如果她不是,也可以得到证明。”
    马克说:“我不大明白什么是DNA。”
    佩雷·韦恩格清了清嗓子。 “简单地说,是脱氧核糖核酸,亦称DNA,它是一
种遗传基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遗传基因分子式。这种基因可以从人的血液、
精液、发根甚至骨头中提炼出来。这些基因可以停留在尸体里五十年不变。”
    “我懂了,的确简单。”马克说。
    佩雷·韦恩格皱皱眉。 “相信我,这并不简单。DNA有两种鉴定方法。一种叫
PCR鉴定, 这要花三天时间。还有一种叫RFLP鉴定,这种方法需要六到八周时间。
不过按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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