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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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R鉴定, 这要花三天时间。还有一种叫RFLP鉴定,这种方法需要六到八周时间。
不过按你的要求,简单的鉴定方法就足够了。”
“你怎么进行鉴定?”肯德尔问。
“这有好几个步骤。 首先要提取试样,将DNA分成若干份,然后将它们放在凝
胶板上, 通上电流,按照其长短分类。DNA充上负电荷会向正电极方向移动。几小
时后, 这些DNA切分的部分就会按长短排列好。”他越讲越带劲。“然后用碱性物
质将DNA各部分分离出来, 把它们移到一种浸泡过的尼龙片上,再用放射性探针…
…”
他的听众目光渐渐呆滞了。
“这种鉴定方法准确率有多高?”伍迪插了一句。
“如果鉴定结果表明鉴定的对象不是父亲,那么精确率是百分之百。反之,如
果结果是肯定的,精确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
伍迪对他哥哥说:“泰勒,你是法官,我们假设这个女人真是哈里·斯坦福的
女儿,而她母亲和我们父亲没有正式结婚,那么她为什么还享受继承权呢?”
“从法律上讲,”泰勒解释道,“如果我们的父亲和她的血缘关系已经确立,
她就有权享受和我们一样的遗产……”
“这么说我们就做这种该死的DNA鉴定,使她原形毕露!”
泰勒、伍迪、肯德尔和朱莉哑在特雷蒙特旅馆的餐厅里的一张餐桌旁坐着。
佩姬留在玫瑰山庄。“你们一个劲儿地说挖死尸的事,真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说。
现在,大家面对着自称是朱莉娅·斯坦福的女人坐着。
“我不明白你们要我做什么?”
“真的很简单。”泰勒告诉她。“医生从你身上取一小块皮肤试样与我们父亲
的皮肤进行比较, 如果DNA分子相符,那就证实你真是他的女儿。但如果你不愿意
接受鉴定……”
“我……我不愿意这么做。”
伍迪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一想到把我父亲从坟墓里挖出来就……”
“就能证明你是谁。”
她看着一张张面容,说:“我希望你们能……”
“什么?”
“难道我还是无法让你们信服?”
“是的,”泰勒说,“除非你同意做这个鉴定。”
接着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好吧,我同意做。”
没想到,获得法院的掘尸许可这么难。西蒙·菲茨杰拉德只能亲自找验尸官谈。
“不行!看在上帝的分上,这不行,西蒙!我不能这么做!你知道这么做会引
起轩然大波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显然不是在挖约翰·笛的坟,我们是在挖哈
里·斯坦福的坟墓。如果这事张扬出去,新闻界会大肆嘲笑,大做文章!”
“韦恩格,这事事关重大,它牵涉到数以百万计的美元,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
这事决不会张扬出去的。”
“你难道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恐怕没有。这个女人能说会道,让人信服。”
“可没能让这家人信服。”
“是的。”
“你认为她是骗子吗,西蒙?”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的观点无关紧要;实际上,我们的观点都无关
紧要。法院是要讲证据的,只有DNA鉴定能证明。”
验尸官摇摇头。“我认识老哈里·斯坦福。他在九泉之下一定在诅咒我们。我
真不应该让……”
“但你会的。”
验尸官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
“千万别声张出去。我们惹不起新闻界。”
“我会守口如瓶的,这可是绝密,我只让那一家子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棺?”
“我们想安排在星期一。”
验尸官又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这就打电话给殡仪馆。你欠我一笔人情,
西蒙。”
“我会牢记在心的。”
星期一上午九点,哈里·斯坦福安葬的奥本山公墓门前挂起了“内部维修暂时
关闭”的牌子。谁也不许跨入半步。伍迪、佩姬、肯德尔、马克、朱莉娅、西蒙·
菲茨杰拉德、史蒂夫·斯隆和验尸官派来的代表科林斯医生站在哈里·斯坦福的坟
墓旁,公墓的看守人员将棺材抬起。佩雷·韦恩格站在一旁等候着。
棺材抬到了地面上,公墓负责人问大家:“你们现在要我们做什么?”
“请打开棺材。”菲茨杰拉德说。随后他转身对佩雷·韦恩格说:“这需要多
长时间?”
“不超过一分钟,我只要取下一块皮肤试样就行了。”
“很好,”菲茨杰拉德说。他对掘墓的头儿说:“你们开始吧。”
他和助手们开始撬棺材。
“我不想看。”肯德尔说。“我们一定得看吗?”
“是的!”伍迪说。“我们一定要看。”
棺盖慢慢移开推到一边,大家默默地看着。他们目不转睛地站在那儿往下瞧。
“哦,我的上帝!”肯德尔惊叫了起来。
棺材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第十四章
回到玫瑰山庄后,泰勒马上打了个电话。“菲茨杰拉德说这事新闻界一无所知。
公墓上的那些人当然不愿意张扬这种事。验尸官已经命科林斯医生要守口如瓶。佩
雷·韦恩格是值得信赖的。”
伍迪没在听。“我真不明白这条母狗是怎么干的!”他说。“不过她不会得逞
的!”他瞪着大家。“你们总不会认为这不是她一手安排的?”
泰勒慢慢说道:“我恐怕得同意你的看法,伍迪。谁也没理由做这种事。这个
女人很狡猾,也很有头脑。很显然她的幕后不是一个人。我还说不准我们得采取什
么措施。”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肯德尔问。
泰勒耸耸肩。“说实话,我也被弄得不知所措。我希望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肯
定她一定会诉诸法庭打遗产官司。”
“她有希望打赢吗?”佩姬胆怯地问道。
“我想她能。她很有说服力。她不是已经说服我们一部分人了吗?”
“我们总得做些什么。”马克感叹道。“要不让警察插手此事?”
“菲茨杰拉德说他们已经在调查尸体失踪的事,可他们很快就陷入僵局。他们
决不是在打官腔。”泰勒说。“再说,警察对这事也不能公开进行,不然他们早就
发动城里的那些地痞寻找尸体了。”
“我们可以让警察帮我们调查这个骗子!”
泰勒摇摇头。“警察不管这种事,这是私事……”他停了停,然后若有所思地
说。“你们知道……”
“什么?”
“我们可以让私人侦探调查她的来路。”
“这主意不坏。你认识不认识哪个私人侦探?”
“不认识,我们不能请当地的侦探。但我们可让菲茨杰拉德帮我们找一位。或
者……”他犹豫了片刻,“我没见过他,但我听说过芝加哥地区律师事务所常常用
一个私人侦探,他名声很大。”
马克说:“我们干吗不试一试,看能不能雇他出马?”
泰勒看看大家。“这要看你们的意思了。”
“我们得花多少钱?”肯德尔问。
“他要价很高。”泰勒提醒大家说。
伍迪嗤笑着哼了一声。“要价高?我们可是在讨论数以百万计美元的大事。”
泰勒点点头。“当然,你说得对。”
“他叫什么?”
泰勒皱了皱眉头。“我记不清了,辛普森……西蒙斯……不,不,不对。差不
多是这个读音。我可以打电话问问芝加哥地区律师事务所办公室。”
泰勒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号。
两分钟后,他和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助手通上了话。“喂,我是泰勒·斯坦福法
官。我知道你们常雇佣一名出色的私人侦探为你们办案。他的名字好像叫西蒙斯什
么来着……?”
对方说:“哦,你大概是指弗兰克·蒂蒙斯。”
“蒂蒙斯!是的,就是他。”泰勒看看其他人,笑了。“我不知道你能否把他
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这样我可以直接和他联系?”
泰勒记下了电话号码,放下了电话。
他转过身来朝着大家说:“好了。这么说,如果大家同意的话,我设法和他联
系。”
大家一致点头同意。
第二天下午,克拉克来到了客厅,大家都在等候着。“蒂蒙斯先生来了。”
他的年龄在四十上下,面色苍白,但身体却很健壮,像一个拳击手。他的嘴巴
受过伤,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又多疑。他先看看泰勒,又疑惑地看看伍迪。“斯坦
福法官?”
泰勒点点头。“我就是。”
“弗兰克·蒂蒙斯。”他说。
“请坐,蒂蒙斯先生。”
“谢谢。”他坐了下来。“是你打的电话?”
“是的。”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和这儿的官方没有任何来往。”
“这纯属非官方调查,你放心,”泰勒说。“我们只是想调查一个年轻女子的
背景。”
“你在电话里说, 她声称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你们无法用DNA鉴定方法证
实。”
“不错。”伍迪说。
他看了看大家。“你们并不相信她是你们的妹妹?”
他没有马上得到答案。
“我们不信。”泰勒说。“但她也有可能说的是实话。我们请你来帮助我们出
具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真是我们的妹妹还是个骗子。”
“很公平。这每天要花去你们一千美元。”
泰勒说:“一千美元……?”
“我们会付给你的。”伍迪打断泰勒说。
“我需要有关这个女人的一切材料。”
肯德尔说:“不过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泰勒说:“她没有任何证据。她跟我们讲了一大堆我们童年时代发生过的事情,
她说这些是她母亲告诉她的。……”
他举起一只手。“等等。谁是她母亲?”
“她所说的那位母亲是我们小时候的家庭女教师,她叫罗斯玛丽·纳尔森。”
“她出了什么事?”
他们很别扭地彼此看了看。
伍迪说:“她和我父亲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并怀了孕。她跑掉了,还生了个女孩。”
他耸了耸肩。“她失踪了。”
“我明白了。这个女人声称是她的孩子?”
“对。”
“这就足够了。”他坐在那儿思忖着。最后他抬起头。“行了。我看看能为你
们做些什么。”
“我们感激不尽。”泰勒说。
他要做的第一步是到波士顿免费图书馆,查找二十五年前有关哈里·斯坦福、
家庭女教师以及斯坦福夫人自杀的丑闻的所有微型胶片。这些材料足够写一部小说。
第二步是去拜访一下西蒙·菲茨杰拉德。
“我叫弗兰克·蒂蒙斯。我是……”
“我知道你的来意,蒂蒙斯先生。斯坦福法官让我配合你调查。我能为您做些
什么?”
“我想了解哈里·斯坦福先生的私生女的情况,她大概有二十八岁了吧?”
“是的。她一九六七年八月九日生于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的圣约瑟夫医院,她
母亲给她取名朱莉娅。”他耸了耸肩。“她们失踪了。恐怕我也只能提供你这些。”
“就从这儿着手,”他说。“就从这儿着手。”
多格蒂夫人是密尔沃基市圣约瑟夫医院的主管,灰色头发,五十多岁。
“是的,我当然记得,”她说。“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是一件可怕的丑闻。各
家报纸都报道了。这儿的记者找到了她的下落,他们总不让这个可怜的姑娘得到安
宁。”
“她带着孩子离开这儿后去什么地方了?”
“我不知道,她没留下地址。”
“她离开前结帐了吗,多格蒂夫人?”
“事实上,她没有。”
“你怎么记得没有结帐呢?”
“因为这件事太惨了。我记得她就坐在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她对我说,她
只能支付一部分医疗费。这当然违反医院的规定,但我实在同情她,她离开这儿的
时候身体那么虚弱。我说我同意。”
“那她有没有把剩下的钱付清?”
“当然啦。她在一家秘书服务社找到了一份工作。”
“您还能记得那家服务社在什么地方吗?”
“不记得了。哎呀,那可是近三十年前的事啦。蒂蒙斯先生。”
“多格蒂夫人,您这儿有没有所有病人的档案记录?”
“当然有。”她抬头看看她。“您是要我查一下档案?”
他开心地笑了笑。“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这对罗斯玛丽有帮助吗?”
“这对她非常重要。”
“请稍等。”多格蒂夫人离开了办公室。
十五分钟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材料。“给你。罗斯玛丽·纳尔森。寄
件人地址是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爱克姆誊印社……”
精英誊印社的老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男子,他叫奥托·布罗德里克。
“我雇佣过很多临时工,”他抱怨道,“你怎么能指望我记得这么多年前在这
儿打过工的人呢?”
“这个人情况特别。她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单身女人,身体很虚弱。她刚生过孩
子就……”
“罗斯玛丽!”
“不错,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这么说吧。我这个人喜欢联想,蒂蒙斯先生。你知道什么叫‘记忆术’吗?”
“知道。”
“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常把词与词联系起来。有一部影片叫《罗斯玛丽
的宝贝》。所以,当罗斯玛丽进来对我说她刚生过一个孩子时,我便把这两件事联
系起来了,然后我就……”
“罗斯玛丽·纳尔森在你这儿干了多久?”
“哦,大约一年吧。后来新闻媒介不知怎么找到了她,这些人总是不让她有安
宁的时候。为了摆脱他们,她当天夜里离开了这个城市。”
“布罗德里克先生,你知道她离开这儿后去哪儿了?”
“佛罗里达,我想。她需要气候比较暖和的地方。我把她推荐给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