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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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出来,还有其他所有的事情。”
他笑了笑。“这没什么。旅途愉快。”
“谢谢。”
她上楼收拾行李去了。这局棋到此为止。
将!
肯德尔走进来的时候,玛戈·波斯纳正在卧室里,已快收拾完行李。
“嘿,朱莉娅,我正想要……”她停住了。“你在干什么?”
“我打算回家。”
肯德尔惊奇地看了看她。“马上走?为什么?我一直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过上
一段日子,相互熟悉熟悉。我们失散了那么多年才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
“确实是。另找时间吧。”
肯德尔坐在床边。“简直像是个奇迹,对吧?失散了那么多年后又相逢了。”
玛戈继续在收拾行李。“是啊,这是一个奇迹,没错。”
“你一定感到自己像灰姑娘似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刚刚还在过地地道道的普通
人的生活,可转瞬间有人突然给了你十亿美元。”
玛戈停下手里的活。“什么?”
“我是说……”
“十亿美元?”
“是的。根据父亲的遗嘱,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
玛戈看着肯德尔,惊呆了。“我们每人都得到十亿美元?”
“难道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玛戈慢吞吞地说,“他们没有告诉过我。”她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
的表情。“你知道,肯德尔,你是对的。也许,我们是该彼此了解了解。”
泰勒正在日光浴室里欣赏着游艇的照片,这时,克拉克走了进来。
“请原谅,斯坦福法官,有您的电话。”
“我在这里接。”
电话是芝加哥的基思·珀西打来的。
“泰勒吗?”
“是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
“你乐意当首席法官吗?”
泰勒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太好了,基思。”
“这个位置是你的啦!”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能说些什么?说一个亿万富翁不会坐在芝
加哥肮脏的小法庭的法官席上对那些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宣读判决书吗?还是说我
正忙着准备乘豪华游艇周游世界?
“你什么时候能回芝加哥?”
“要有一段时间。”泰勒说。“我这儿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那好吧,我们都等着你。”
不用太激动!“再见。”他搁下话筒,瞥了一眼手表。玛戈该动身去飞机场了。
泰勒上楼去向她告别。
他走进玛戈的卧室时,她正在把收拾好的东西从皮箱中拿出来。
他惊奇地看了看她。“你不准备走了?”
她抬起头笑了笑。“是的。这不我正在把东西取出来。我一直在想着什么。我
喜欢这地方。也许我该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他皱了皱双眉。“你都在说些什么?你马上得赶乘去芝加哥的班机。”
“还有一班飞机呢,法官。”她咧嘴笑着。“也许我甚至会自己买票。”
“你在说什么?”
“你对我说过你要我帮助你拿某个人开个小小的玩笑。”
“是呀?”
“可这玩笑似乎是对着我的。我值十亿美元。”
泰勒铁着脸说:“我要你离开这儿。现在!”
“是吗?我想办完事我会走的,”玛戈说。“不过,我事情没办元。”
泰勒站在那儿打量着她。“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点了点头:“这话还差不多。我认为我应该得到的十亿美元……你打算独吞
了,对吗?我以为你在芝加哥做的那套小把戏只是捞点外快,可那是十亿美元啊!
这可不一样。我认为我该得到分成。”
卧室外有人在敲门。
“请原谅,”克拉克说。“午饭准备好了。”
玛戈转身对泰勒说:“你走!我不愿与你合伙。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包裹开始陆续抵达玫瑰山。有从阿曼尼寄来的好几箱礼服,
从斯卡西妇女时装商店寄来的运动服,从乔丹·马什寄来的女用内衣和睡衣,从内
曼马库斯寄来的赛马运动服,还有从卡蒂埃寄来的钻石手镯。所有的包裹都是寄给
朱莉娅·斯坦福小姐的。
下午五点钟玛戈走进门时,泰勒正在怒不可遏地等着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笑了笑。“我只是需要添点儿衣服。别忘了你的妹妹得穿得体面一些,不是
吗?真是让人吃惊,只要你是斯坦福家的人,你在商场会那么有信用。这些帐单你
会去支付的,不是吗?”
“朱莉娅……”
“不,是玛戈,”她提醒他说。“顺便说一句,我看到桌子上的游艇图片了。
你是不是打算买一艘啊?”
“这不关你的事!”
“不要太自信了。也许你我会同乘一条船。我们把这艘游艇取名为‘玛戈号’。
或许我们该把它取名为‘朱莉娅号’?我们可以一起漫游世界。我这人最怕寂寞。”
泰勒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我低估了你。你可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
“跟你学的,你过奖了。”
“我希望你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那得看情况。通情达理值多少钱?”
“一百万美元。现金。”
她的心跳加快了。“那今天我买的那些东西已归我啦?”
“全归你。”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成交。”
“好,我会尽快把钱给你。几天后,我要回芝加哥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
钥匙递给了她。“这是我房子的钥匙。我要你呆在那儿等我,不要跟任何人说话。”
“行。”她尽力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也许我真该多要一些的,她想。
“我给你订购下一班机票离开这儿。”
“我买好的东西怎么办……?”
“我派人给你送去。”
“好。嘿,咱们可都是说话算数的人,不是吗?”
他点了点头。“是的。”
泰勒送玛戈到罗甘国际机场。
到了机场后她说:“你怎么和那些人交待?我的意思是关于我离开这件事。”
“我告诉他们你得去看望一下一个生病的好友,他在南美。”
她依依不舍地看了看他。“知道吗,法官大人?乘豪华游艇旅游一定其乐无穷。”
扩音器里传来了她那班飞机要起飞的讯息。
“那是我的班次,我想。”
“旅途愉快。”
“谢谢。芝加哥再见。”
泰勒看着她走进检票口。他一直站到飞机起飞。然后他返回豪华轿车,对司机
说:“玫瑰山。”
泰勒回到住处,便马上去自己的卧室给首席法官基思·珀西打电话。
“我们都在等你,泰勒。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打算专为你搞一次小小的庆祝
会。”
“我马上回去,基思。”泰勒说。“我回去前,我想劳驾你帮我摆脱一个麻烦。”
“当然。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曾设法挽救过重罪犯,她叫玛戈·波斯纳。我记得和你说起过她。”
“我记得。怎么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慌称是我的妹妹。她跟踪我到波士顿,想谋杀我。”
“我的天哪!那太可怕了!”
“她现在正在返回芝加哥的途中,基思。她偷了我住所的钥匙,我又不知道她
下一步要干什么。这个女人是个危险的疯子。她威胁要杀害我的全家。我要把她关
进里德精神病院。能否请你将有关手续文件传真给我?我来签字。至于她的精神病
诊断书,我自己安排。”
“当然可以。我马上去办,泰勒。”
“非常感谢。 她乘坐的是联合航空公司的307次航班。今晚八点钟到达。我建
议你派人守候在机场将她拘留起来,叮嘱他们要小心行事。她必须被关在里德防备
措施最严格的病区里,千万别让任何人探访。”
“这事包在我身上。真遗憾,泰勒,你碰到这种麻烦事。”
泰勒无可奈何地说:“人们竟说什么来着,基思,‘好事,不管其大小,总是
多磨的。’”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肯德尔问:“朱莉娅不与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泰勒遗憾地说:“很不幸,你说得对。她请我代向大家道别。她已经去照顾她
在南美洲的一位朋友了,他患了中风。这事有些突然。”
“可是遗嘱还没有……”
“朱莉娅授权与我,要我将她继承的那份遗产存入信托基金。”
一个佣人将一碗波士顿蛤蜊杂烩汤放在泰勒面前。
“啊,”他说,“看起来味道很鲜美!今晚我特别饿。”
联合航空公司的307次航班准点在奥荷尔国际机场准备降落。 扩音器里传来了
金铃般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把安全带系好。”
玛戈·波斯纳觉得这一次飞行很开心。整个旅途中她大都在梦想怎么花销这一
百万美元,怎么处理她买的那些衣服珠宝。这都是因为我蹲过监狱!这真是天赐的
财运!
飞机着陆后,玛戈收拾好携带的行李,然后沿着舷梯向地面走去。紧随在她后
面的是一位空姐。一辆救护车停靠在飞机旁边,两边站着两名身着白色短上衣的护
理人员和一名医生。空姐看到了他们,便用手指指玛戈。
当玛戈走下舷梯时,其中一个人来到她面前。“请原谅,”他说。
玛戈抬起头来看着他:“什么事?”
“你是玛戈·波斯纳吗?”
“是的,怎么了?你们想干……?”
“我是齐默门医生,”他抓住了她的胳膊,“请跟我们走一趟。”他开始领着
她向救护车走去。
玛戈想用力甩开他。“等会儿!你们干什么?”她尖声叫了起来。
其他的两个人走到她的两侧,抓住她的两只胳膊。
“别嚷嚷,波斯纳小姐。”医生说。
“救命!”玛戈尖叫道。“救命呀!”
其他的乘客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
“你们都怎么啦?”玛戈嚎叫道。“你们瞎了眼啦?有人在绑架我!我是真正
的朱莉娅·斯坦福!我是哈里·斯坦福的女儿!”
“你当然是,”齐默门医生安慰她说。“只是要安静。”
玛戈被塞进救护车的后边,她又是踢脚又是尖叫,而围观者只是吃惊地观看着。
救护车里, 医生拿出注射器, 将针扎进了玛戈的胳膊。“放松点,”他说。
“一切都会好的。”
“你们一定是发疯了!”玛戈说。“你们一定是……”
她的眼皮开始耷拉了下来。
门关上了,救护车快速驶离机场。
泰勒接到报告后,放声笑了起来。他能够想象得出这只贪心的母狗被强行拖走
的情形。他将安排她在精神病院里度过她的余生。
现在这盘棋真的结束了,他想。我成功了!要是老头子知道我马上要控制整个
斯坦福产业集团,他在坟墓里一定会心惊肉跳的——不过他已经不在墓穴里了——
我要把李梦寐以求的一切都给他。
天衣无缝。所有的事都做得天衣无缝。
那天发生的事情使泰勒欲火中烧。我需要轻松一下。他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拿
出了一本《达姆瑢旅游指南》。上面列有波士顿的好几家同性恋者麇集的酒吧。
他选中了玻意耳斯顿大街的魁士特酒吧。我不吃晚饭了,直接去俱乐部。紧接
着他又想:这是妙不可言的逆喻。
朱莉娅和萨莉正在梳妆打扮,准备去上班。
萨莉问道:“你昨天晚上与亨利的约会怎么样?”
“老样子。”
“那可不好,嗯?发布结婚公告了吗?”
“但愿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朱莉娅说。“亨利非常讨人喜欢,不过……”
她叹了口气说。“他不适合我。”
“他也许不适合,”萨莉说。“不过这些适合你。”她递给了朱莉娅五封信。
都是些帐单。朱莉娅把它们都打开了。其中三张标有“已过期”字样,另一张
上标有“第三次通知”字样。朱莉娅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萨莉,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借给我一些……?”
萨莉用惊异的眼光看了看她。“我简直弄不懂你。”
“什么意思?”
“你像奴隶那样干活,却付不起这些帐单。只要你愿意,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
够拿到好几百万美元,不管是他们给你的,还是你要的,对于斯坦福产业集团来说
那只是一个零头。”
“可那不是我的钱!”
“当然是你的钱!”萨莉提高嗓门说。“哈里·斯坦福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因此,你有权继承他的一部分财产。我并不经常用‘因此’这个词。”
“忘掉这件事吧。我告诉过你他是怎样对待我母亲的。他是一个铜板也不会留
给我的。”
萨莉叹了口气:“真见鬼!我以前一直盼望着能跟一个百万富翁住在一起!”
她们向停车场走去,她们的车停在那儿。
朱莉娅停车的地方空着。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车不见了!”
“你肯定昨天晚上是把车停在这里的?”萨莉问。
“是的。”
“有人把车偷走了!”
朱莉娅摇了摇头。“不,”她慢吞吞地说。
“什么意思?”
她转过身来看着萨莉。“他们一定是把车收回去了。我已经有三次没有交钱了。”
“妙极了,”萨莉毫无表情地说。“真是妙极了。”
萨莉总是忘不掉她室友的处境。这简直像一个童话故事,萨莉想。一个公主却
不知道自己是公主。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糟。但是她又因
太固执而不会为此采取任何行动。这不公平!这一家子将所有的钱都占为己有,而
她却身无分文。好吧,如果她不采取行动,他妈的我去帮她做。为此她会感谢我的。
那天晚上朱莉娅外出以后,萨莉又认真看了一遍那一盒子的剪报。她拿出了最
近一篇报道,上面提到斯坦福的继承人已经回玫瑰山参加葬礼。
如果这位公主不去找他们,萨莉想,他们会来找这位公主的。
她坐了下来,动笔写信。信是写给泰勒·斯坦福法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