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放手一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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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跑了过来,整张脸都亮堂堂的,显然心情好得不得了:“到哪都有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到哪都有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还好他俩还知错能改!啊,跨越种族的爱情,NPC和玩家的爱情,真是妙不可言!”
见赵飞燕一脸沉醉,花盈袖抹了抹额头:“冷静,冷静,都是程序而已,都是假的。姑娘你太激动了……”
“程序?”赵飞燕一脸古怪地看着花盈袖,“你参与过全息网游的开发吗?你知道他们采用了什么技术吗?你怎么知道这些NPC都是程序,不可能是真人扮演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人工智能就不会有感情?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你还玩什么?”
某人被赵飞燕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给打击得哑口无言,差点就趴地上去了,只能小声回了句:“姑娘你问题问得太深奥了……”
和尚抓着花盈袖后领就把她提了起来,看着她不发一言,只是弥勒佛似的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花盈袖被看得一激灵,连忙昂首挺胸:“明白!”
和尚教她扎马步时的一番话实在太振聋发聩了,叫她想忘也难。某人在心中泪流满面。
实际上,叫她难以忘怀的只是和尚说话时举在手上的吓死人不偿命的大铜锤吧……
这个时候,三个蓝衣的身影已经消失,系统提示却迟迟没有响起。
任务尚未完成,同志们仍需努力。
第一卷 漠北风沙急:耍大刀的小女孩 二十五
系统提示没有响起,习惯性胡思乱想的花盈袖却仿佛受到什么提示似的叫了起来:“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赵飞燕诧异地问道,她的鞭子以偶经回到了手上。
“见利忘义和见钱眼开双双出现才引来了盗帅夜留香,而开启隐藏地图的条件之一又必须是两个人。莫非系统送他们几个NPC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里的某些任务必须两个人在一起才能触发?”花盈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可能吧……”赵飞燕对某人的发散思维已经见怪不怪,而且不知为何,花盈袖的这种“分析方法”让她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便敷衍地应了一句。
小花同学对他人的情绪变化不是很敏感,自顾自地兴奋着:“那我跟我师父一组,你们姐妹一组,咱们两两行动吧?”
绯歌好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似的点了点头,赵飞燕唯绯歌马首是瞻,自然也不反对。
西风瘦马眉头拧了拧:“我看还是按红白令牌的搭配比较好。”
花盈袖和西风瘦马得到的都是白色令牌,而绯歌和赵飞燕得到的是红色令牌。和尚的意思很明确:既然进来的时候是一红一白搭配,那分组行动的话最好也是这样。
小花同学暗自佩服和尚心思的缜密:“恩,那我还是跟赵飞燕一组?”
这次绯歌还没开口,赵飞燕就忙不迭地摇头,扯着刚得回来的鞭子:“不行,你这和尚看着不像好人,绯歌跟你在一起我不放心!”
西风瘦马一点也没恼,眯着眼摸摸光头:“那你想怎么样?”
赵飞燕无意识地甩了两下鞭子,而后一挺胸:“我跟你一组好了!”那表情,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意思。
绯歌看了看小花同学,又看了看和尚,托腮思索了下,居然点了点头。
因为见钱眼开他们的耽搁,大家作完决定开始正式行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巳时(早上九点),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和绯歌并肩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小花同学心里面涌起一股烦躁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烦躁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偷眼看向绯歌线条优美的侧面,越看越不顺眼。花盈袖不断回想起之前听到的,绯歌和任云起之间的谈话……
“邹江涵”“我跟邹江涵没关系”……好几天都没怎么想起的话反反复复在心底回荡,搞得花盈袖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个不停似的难受,“任云起就是那谁谁”“绯歌跟那谁谁有一腿”这两个念头猛然撞击到她心里。
心底里一个劲纠结的花盈袖没有注意,在她偷看绯歌的同时,绯歌也同样低着头用诡异的眼神打量她。
“你的坐骑是羚羊?”绯歌开口打破了沉默,也让两人间凝滞的气氛稍有松动。
烦恼如何开口的花盈袖暗自舒了口气,顺势接口:“是啊,驯羚羊的时候我好像还看到了你和任云起……”最后三个字一出口,某人心里的火苗腾地窜高,连带着这句话的尾音也上扬了几个音节,听上去有些尖锐。
绯歌有些心不在焉,“哦”了下就没有了后文。
按照一般情况,花盈袖是很擅长把疑问埋在心里的。所以大家说她“内向”。而再说得不客气点,就是“这个人不坦诚”。她不怎么会说谎,她只会干脆不说,让人无法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以上说的都是“一般情况下”,眼下显然不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绪就很乱。焦躁,烦闷,各种负面情绪汹涌翻滚,她简直有种想在绯歌的脸上加点什么的冲动……“你跟陶溯云很熟吗?”一句问话脱口而出。
陶溯云——仿佛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把这个名字遗忘,只称呼他为“那谁谁”了,这个时候叫出来居然这么顺口。花盈袖有些恍惚。
绯歌愣了下,才回答:“啊,陶溯云,我跟他算得上熟悉吧。”
啊,果然!那陶溯云就是任云起吧?花盈袖没注意到她的怔愣,还想追问,没注意脚下踩到个尖锐的石子儿,差点摔倒。
脚底传来的刺痛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花盈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不觉竟按上了背后的刀柄。忙抽回手来,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清醒些,她感觉自己面颊滚烫,不禁抬头向绯歌望去。只见绯歌也是双颊嫣红、双目迷离,她的肩膀甚至有些颤抖。
绯歌双手握拳,指甲刺入自己掌心,才换来片刻清醒:“不对劲。”
花盈袖见状连忙死命咬自己下唇,让疼痛感刺激大脑,顿时觉得脑子清楚了许多。
确实不对,本来她们的任务就是和NPC搭话,看能不能找到任务线索。但是她现在竟然不能回想起,她们走到哪个路段的时候,就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甚至听不到周围的人声,就这么沉默地走着。
微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一片杏黄色衣角从两人眼前掠过。
绯歌立刻就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花盈袖还没有学过轻功,只能迈着小短腿奋力地奔跑。她似乎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奔跑起来不但一点也不费力,还能纾解自己想砍人的那股怨气。
无论如何,奔跑和轻功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她和绯歌的距离越拉越远,终于在一个三岔路口把绯歌给跟丢了。
左张右望,花同学不知该往哪边走。尚来不及作出决断,只见绯歌又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本能地往旁边避了避,花盈袖见绯歌胸膛起伏,与平时镇定冷淡的模样大为不同。
“回客栈!”说这句话的时候绯歌有些咬牙切齿。
本来感觉自己已经冷静下来的花盈袖看着绯歌有些扭曲的脸,又萌生才出“好想给她一拳看看她牙崩掉的景象啊”的念头……
“我们被下药了!”绯歌追加了句,就不再言语,带头奔向客栈。
呃,下药?花盈袖拔脚胳膊跟了上去。
失落镇不大,没过多久,那棵眼熟的歪脖子树就近在眼前。
还没走到树下,她就看到另一个方向奔来的身影——这景象实在是太刺激了。只见一贯盛气凌人的赵飞燕大小姐,像没了骨头似的,软绵绵挂在西风瘦马的胳膊上,还时不时发出“咯咯”的娇笑。
花盈袖被那“咯咯”声吓得抖了抖,抬头看向西风瘦马。
和尚的表情很严肃,语气很正义凛然:“我们中春药了……”
“春、药?”绯歌失声。
和尚点头:“我还好,少林内功是玄门正宗,能帮助坚定心智。”
也就是说,五毒教的内功比较邪门,所以受药性影响较大。
四人相携着回了客房,和尚把锤子放到一边,从腰带取出几个水囊分给大家,自己留了一个。他一拔塞子,就将冷水往自己头上浇去。
赵飞燕的情况好像最严重,只会傻笑。绯歌给自己淋了水,就上前想把她拉开,无奈赵飞燕死死抱着和尚不放,甚至用鞭子紧紧缠住了和尚的手腕。
西风瘦马叹了口气,又掏出个水囊直接往赵飞燕头上浇去。
赵飞燕被冷水一激,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睁开眼就跳开老远,还不忘冲和尚叫道:“死秃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西风瘦马笑笑,像是懒得解释。
花盈袖一边撸着发上的水珠,一边随口说道:“其实这是蒙汗药吧……冷水都能解,再说我跟绯歌都没发情,只是火气大了点想打架罢了……”
她现在也觉得刚才的自觉有点莫名其妙,那谁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就算绯歌真的跟那谁谁在一起,跟她也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谁谁不告而别的时候她都没激动,刚才怎么就激动了呢?
“你说我发情?”赵飞燕怒气冲冲,提着鞭子就指向花盈袖,“你什么意思,我会对那死和尚发情,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绯歌一脸黑线地拉开赵飞燕,顺便回答花盈袖:“咱想打架是因为咱肾上腺素分泌过剩吧。那什么药,本来也就是刺激激素分泌的吧?也许飞燕被刺激的是性激素,咱俩被刺激肾上腺素,反正都是激素,原理都一样……”
“……”这是赵飞燕。
“……”这是西风瘦马。
花盈袖也无言以对。其实从某方面来说,绯歌也是很强大的啊!
因为不会感冒,也不会走光(装备下面的内衣不会湿),众人便没有着急把头发和衣服弄干。这时,一直很清静的客栈楼下,却传来了鼎沸的人声。
七嘴八舌很是热闹,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传入楼上众人耳中。
“啊,听说明天午时三刻,江家闺女就要在菜市场门口被浸猪笼了!”
“怎么会,江家的闺女不还没出嫁么?人还是黄花大闺女……”
“黄花?阿呸,我看是残花还差不多!”
“就是就是,你们没看到她那肚子,怕是有七八个月了吧!她老爹还一直藏着掖着不让她见人,以为能瞒天过海呢!”
“啊,肚子都搞大了?这也太不知廉耻了。”
“就是就是,浸猪笼是便宜她了……”
“不对啊,前些日子我听说闹采花贼,县衙死命压制不准走漏风声,你们看会不会是?”
“不可能!采花贼那事我知道,是三个月前开始的,怎么也不可能有七八个月……”
“采花贼!”花盈袖四人同时眼睛一亮。
第一卷 漠北风沙急:耍大刀的小女孩 二十六
楼下的谈话与四人方才的遭遇不谋而合。
根据经验,主动招惹他们的NPC总是会触发些剧情。
眼睛一亮之后,赵飞燕看向了绯歌:“要是我们遇到的就是那个采花贼,就表示他会下药!绯歌你是学毒的,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绯歌摇了摇头:“他用的又不一定是毒药,多带些清水吧。”****和春药在武侠小说里通常都不算毒药。
“我们等明天午时,还是现在就行动?”赵飞燕显然是闲不下来,一边问一边眨着眼睛满脸希冀地看着绯歌。
“我看咱们还是先去江家和菜市场看看吧,好早作打算。”绯歌没有辜负赵飞燕。
花盈袖和西风瘦马一致同意。
菜市场很好找,四人早把失落镇逛了不只一圈,熟门熟路就到达了目的地。
吆喝声此起彼伏,蔬菜肉食混合成有些奇怪的气味冲入众人鼻端。菜市场门口有条河流斜穿而过,将之分为了东南、西北两个部分。河面不宽,河水也不湍急,只一座小小的木桥就沟通了两岸。
河的上游尚且清澈,下游混合了许多烂菜叶子以及动物内脏,远远看去只看得出酱黑的色泽。
一半是河流,一半是沟渠。
大家顿时明白,这河就是浸猪笼的场所。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到处是在谈论“江家闺女”的NPC。众人很快在人多嘴杂的菜市场搜集到了足够的信息,知道了江家的大致方向。
这个时候大家就发现被NPC无视的好处了。江家大门虚掩,轻轻一推,就登堂入室。连在门口把守的几名衙役都没有阻拦他们,更别说是经过的一干丫鬟小厮了。
在来江家以前,他们已经粗略了解了江家的情况。
这家也算是小富之家,有屋有田,有奴有仆,
江家闺女芳名江香,乃江老爷过世的原配夫人所生,之前的坊间传闻都说她是“知书达理,贤淑大方”。她的名声似乎是一夜之间臭掉的,“大肚子”的事也是在今天一早被揭发,甚至有人信誓旦旦说是看到了“奸夫”。
现在的江家有四口人,江老爷、续弦佩弦夫人、江小姐,以及续弦所生的才三岁的小少爷。
这个时候江老爷正在大厅咆哮。
鉴于大家的“透明”属性,根本犯不着听墙角,于是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江老爷摔了个茶杯,冲着身形娇小的佩弦夫人吹胡子瞪眼:“你平时是怎么教育香儿的?相夫教子是你的本分,你居然、你居然……”说到这,他似乎想起这个话题不能被外人听到,跨步关上大厅的雕花木门,才转过脸继续对着佩弦夫人怒吼,“你居然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众人只在江老爷经过的时候稍稍避让了下。
佩弦夫人一句话都不敢回,站在那儿,身形单薄,像是风一吹就倒似的,拿着块白帕子擦着眼角,发出压抑的哭声。
江老爷犹不解气,反手一捋,桌面上另一只茶杯就砸向了佩弦夫人。
佩弦只缩了缩脖子,不敢避开,那杯子就砸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