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坚强的力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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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星星
很喜欢你那篇坚强的力量
想转载到北天后援会论坛霹雳区同人区,可以吗?
谢谢喜欢,请随意就好…V…
出处:36雨
最坚强的力量(自砸招牌的书素X佛缘,西西柠檬大婚快乐)
作者:上官星際
于是果然招牌和惯例这种东西,果然是用来打破用的OTL。
西西,书素生给汝了,月饼图给吾交出来!
握拳!
还有,不要怪吾没有提醒,这个素素好象有点呆……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篇其实当成书素亲情文看也可以的。
抱头,书老大我是真的不敢玩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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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半,一阵似有似无的低低呜咽终于散在星空之下,消失不见。
“吱呀”声轻响,看到那扇关闭已久的房门终于缓缓开启,院落中那黑发蓝衣的文秀青年慌忙直起身来,转过头去瞧着那鹅黄僧袍,宝相庄严的佛者走出房外,两步迎上。
看出青年眼中的焦虑,佛者温和一笑,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人已经睡熟,没事了。”
知道这佛者一言一语中的分量,青年悬了数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又突然想到自己这般吵闹,只怕是要惊到那房中好不容易才入眠之人,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不敢笑出声来。
耳边又听得一页书温言抚慰:“放心,吾点了他的睡穴,他醒不了的。”
……原来,还是一样用拿手方法解决问题啊……
无言的青年正有些不知说什么,身后一银发人影已经轻声道:“续缘,若不放心,就先去陪陪你爹吧。”
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又着实放不下相依为命的父亲,素续缘点了点头,对一页书恭身全礼,道了声:“续缘告退。”脚步便再没犹疑的度入那方才由一页书亲手带上的房门中。
见素续缘身影消失,一页书已经多少明白到对方意图,凤眸微眯,轻叹了声:“你还是决定了么?”
面前那银发男子眉目俊美,身量修长,一束及地银发整整齐齐的冠在脑后,仪态慑人中又带了种庄严清贵气度。
只见他走上两步,恭恭敬敬的双手捧起一物递到一页书面前,沉声道:“此物暂请梵天保管,日后希冀能代吾寻个适合人选托付此物,吾便去,也可以去得安心了。”
只见那物似剑似碟,把手处镶着颗鸽卵大小的红宝石,鞘上以梵文细致隽着六字真经,通体流动着杲杲圣气,不是佛门最高至宝——佛碟还有何物?
比谁都明白这佛碟对对方的意义,那是足够压垮任何肩头的重担和职责,却也同样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骄傲与荣耀。
而自己若收下这佛碟,也就代表,这世上,将再无圣行者的传说与足迹。唯一剩下的,只是个浪迹天涯,行医采药为生的山野大夫。
但,这是对方选的路……
鹅黄僧袍卷动,佛碟隐入袖中作为回答。
看着对方面上的喜色与微张的嘴,一页书略一摆手:“陪吾喝杯茶吧。”
谢,是他们之间最不需要的言语,对真正的朋友来说,那样的词汇,多余得形同侮辱。
院中石桌上早放着素续缘惯例泡好的一壶龙井,只是两个茶杯依旧空空如也,很明显是没人有那品茗之心,连茶壶壶身都已经染上了几许夜凉之气。
一页书将那茶壶握在手中须臾功夫,壶嘴处已经开始蒸腾出迥迥白气,微微一笑替两人斟上:“这茶,还是热的才容易品得出味儿来。”
看着面前的银发男子,一页书有些好奇自己到底正用什么样的眼光打量着他:“那么以后吾怎么称呼你呢?佛剑?修罗?或是别的什么?”
对方磊落一笑:“佛剑就是佛剑,姓名是空,皮囊是空,梵天循旧就是。”
一页书叹了声:“竟然姓名是空,皮囊是空,那你今日抉择,又何尝他日不是成空?”
佛剑目光坚决:“为那一人,百劫无悔。万般可舍,此心不空。”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静默,星子的细语,是此刻云渡山上唯一的声响。
而后,听得一页书微微一叹:“日后若有麻烦,尽管带个消息过来。”
佛剑摇了摇头,坦然笑道:“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大夫,游方采药为生,四海漂泊,行踪不定。其中一个还武功全废,只剩几斤蛮力气,能有什么麻烦需要劳烦到梵天大驾出手?”
一页书有些怪责的道:“当日吾与白莲奔走许久,好不容易才与净琉璃共同作保,让万圣崖众人同意留你功体,只受遮那八部刑赎罪,你自己怎么却要自找罪受?”
数月前,圣行者佛剑分说突然自请还俗,言明自己凡心已动,无法再侍奉佛祖,这是何等的天大事情?尤其他心仪之人,还是清香白莲独子素续缘。更是让这段骇世之情,引动了哗然大波。
一时闹得天下人人愕然,惊讶、好奇、鄙夷、不屑。种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般往两人身上泼去,甚至有多事闲人自以为聪明的闹上琉璃仙境,要素还真与那“背弃人伦”的逆子断绝关系以证清誉,却被素还真直接轰出山门,肋骨无一完好作为回答。
万圣崖作为唯一有权利处置佛剑之罪的佛门最高圣地,也是被此事闹得不得清净。按理佛剑身为佛门最高代表之一,犯此淫戒该是天大罪惩,连性命都无法保全。
幸得一步莲华念着佛剑往日功绩有心周全,自己与素还真两人更是顶着天大压力多方奔走屡次求情。最后才为佛剑争取到废去武功,经历遮那八部刑赎罪,此后逐出佛门的一线生机。
再加上净琉璃与同为三教先天的龙宿与剑子也于心不忍,纷纷上门请托,最后万圣崖更同意留下佛剑武功,改为杖责三百,算是开了大恩德。
偏生佛剑性情倔强,坚持赎罪便要领全刑罚,否则自己何必公开领罪,暗行苟且不就完了?到末了他非但废去武功,还连那本不该受的法杖三百与遮那八部刑一并领受。
当他被万圣崖僧侣抬出的时候,几乎没人还能认出,那瘫在担架上血肉模糊的红块原来是个人。
而在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认为要放弃的时候,却看见那个一直最温和,似乎也是最柔弱的蓝衣少年走到他面前,笑得像是一朵开在静水一隅的雅致睡莲,握住鲜血淋漓的手贴在脸旁,轻轻的说:“欢迎回来,佛剑”……
每次想起他那时的笑颜,一页书才似乎开始懂得,什么是这世上最坚强的力量。
想及往事,一页书不禁心中唏嘘。脑中浮起那片刻前伏在自己怀中泣不成声的白影,略定心神道:“安顿好后,记得每隔段时间想法子来个信儿,别叫他天天提心吊胆的。”
佛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点了点头:“梵天不消吩咐,续缘最不放心的也是此事,吾有分寸。”
素还真三个字,是世间最有力的盾,却同样也是最锋利的刀。
天性柔和澹泊的素续缘和没有武功的佛剑留在他的身边,任何一个细小环节的失误,都可能随时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与伤害。
现在这样的选择,是多么的痛苦,却又是多么的必然,他们每个人心理都十分清楚。
否则,那朵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从未流露过一丝软弱的,在血雨腥风中绽放得风骨凛然的绝世白莲怎么会在自己面前那般忘形失态?
脆弱得像个溺水人般紧紧揪住自己袈裟,仿佛抓住可以挽救他生命的浮木。看着他那副模样,真的让一页书有些庆幸,在那样的时候,还有自己可以陪着他。
看着一页书眼中那抹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复杂情意,佛剑有些玩味,也是有些调侃的道:“吾自幼身在佛门,这双手几乎从没拿过佛碟之外的东西,不过以后,它们要学的东西可就多了。”
一页书“哦”了声,绕有兴味的倾听他继续说下去。
佛剑眼神温柔:“吾要学习怎么梳发,怎么缝补衣物,怎么用使用镰刀去采割药草,怎么使用金针度穴,怎么炼药看火。不然,怎么给续缘做帮手?陪他四海行医救人?”
一页书轻声道:“你真能习惯?”
或许是因为信仰的相同,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有不避杀生逆天手段的气魄。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交情是一种超越血缘,近乎精神方面感知的透彻。
正因为佛剑身上会映射出许多让他熟悉的东西,所以他也就格外明白,他是个多么高洁而坚强的行者。
他绝对有承担一切苦难的气魄与毅力,更有逆天无悔的慈悲胸怀。
可这样的佛剑,到最后真的要走入平凡?
不,那甚至该说是错误而非平凡。因为他和素续缘,只能背负着注定什么都没有的虚无,在天下人的唾弃中,迎接必然的消亡。
但为什么明知是这样的结局,无论这个好友也罢,或是那个他自小看到大,比谁都明白他的温良谦恭的青年也罢,都只会淡然拒绝他所想要和所能提供的一切保护与帮助,然后在他的面前笑得如此愉悦祥和?
佛剑摊开双手,他的双手掌心处还卧着数道班驳丑陋的的穿骨伤痕,显示着它们曾经因受过何等可怕的伤害而永远失去了曾有的强大力量。
可那宽大厚实的手掌中,却依旧有种可以让人安心交托一切的力量在不断散发出来。
是不是有些东西,早就烙印在了这双手的骨髓中?
那是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折损,甚至碰触的骄傲,更是某种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尊贵。
“吾曾经以为,只要吾一息尚存,这双手就永远不会放下佛碟,放下吾该走的路。真等到放下那天来到的时候,吾本来以为会很失落。但却没想到……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轻松。”
一页书看着他双掌,似乎出了会儿神后,再次为佛剑续了一杯茶:“既然如此,吾不再赘言,这一杯,梵天贺你能够放下。”
佛剑微笑着满饮一口,虽然只是清茶,但却有种比烈酒更炽热的东西,瞬间在他们身体****同燃烧了起来。
放下茶杯,佛剑抬起眼来看着眼前的一页书,目光中带着一道了然:“吾能够放下,那么,梵天又是否想过,自己同样可以放下?”
手中茶杯微微泛起一圈涟漪,那么小,那么轻,好象只是夜风的精灵顽皮的在上面点了一点,然后就转身翩然离去……
几乎是毫不思索的:“吾放不下。”
佛剑“哦?”了一声,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因为他也明白,对方的勇气,只会比自己更甚。自己有胆色做出的选择,他绝不会做不到。
一页书缓缓叹了口气,轻道:“素续缘可以走,素还真却不会走。”
短短几字,佛剑心头已然了悟。不由长叹一声:“梵天心胸,吾不及也。”
一页书微微一笑,道:“吾却何尝不是想他走?或许,或许有一天……”不自觉的开始转动着手中茶杯,素来端严庄重的面上线条,也微微的泛出了一道柔和的弧度来。
话语的后半截随着素续缘轻手轻脚推门而出的动静消散在了风中,看着眼圈红潮未退的少年径自走到佛剑身旁。一页书微微一笑,直起了身:“现在,吾唯一该做的,就是送你们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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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您怎么可以这样?好歹也叫醒吾一声呀。”柔和的声线中埋了一丝不满与哀伤,却没有任何的责备或抱怨。
一页书对面前那低垂着头的白衣人轻叹口气,道:“吾只是担心你若醒了,他们两个就再也别想上路了。”
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素还真并没反驳,只是将眼光傻傻的转向云渡山山门处,似乎还想从那里的空气中捕捉到最微小的蛛丝马迹。口中轻喃道:“可是、可是这一去,吾要多少年才能见到续缘啊……”
一页书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头:“活着,总会有希望的,放心吧。”
素还真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痴痴的落在山门方向不曾转移视线。
一页书打趣的笑了声:“昨晚哭了一天还没够么?”
素还真“啊”了声,想起昨天在为素续缘和佛剑的送行晚宴上,自己忍耐不住放声大哭的糗事来。不由面颊通红一片。
那还真不是一般的糗呢……
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笑到送他们上路的最后一刻,谁料这忘记多年的泪水决堤的刹那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什么辈分立场忘到了九宵云外,儿子越劝越是放声号啕,最后甚至扑在佛者怀中,拿他的僧袍当起了手绢般哭得忘乎所以。
目光不觉转到鹅黄僧袍袖口处,果然昨日自己留下的一大块泪痕依旧清晰可见。素还真看得好不害羞,伸手揪住一页书袈裟领口:“前辈,把这袈裟换下来让吾洗了吧。”
一页书笑着摇摇头:“不碍事的。”
素还真急道:“前辈你就别客气啦,让吾尽点心力吧。”一边说,一边就要自己动手去解他袈裟扣子。
一页书退了几步,侧开身笑道:“谁说吾是和你客气的?”
见素还真偏了偏头,满面不解的瞧着自己,一页书唇角略有些促狭的一勾:“吾是担心屈世途不在这里帮你的忙,你可别到最后把吾好好一件袈裟给洗破了。”
素还真被他这一通打趣弄得哭笑不得,嗔道:“前辈怎么可以这样说吾?”
他平时懒是懒了点,但真的不是他不想做,阿屈的毛病就是那种。整天嘴里唠叨自己这不做那不管,酱油瓶倒了也不扶。可真当自己想要帮他忙的时候,却被他立刻赶回房去,满嘴的什么“好好去给我休息。”“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你就是越帮越忙。”这样的嘀咕着把所有事情做完,然后接岔继续念叨自己是什么忙都不帮的大懒虫。
久而久之自己被他念的耳朵起茧,也就更加不当回事情了。又不是自己当真什么都不会做,否则在那些没有人照料的修行时光里,不早就冻死饿死啦?
一页书见犟他不过,再想想有件什么事情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别一味哀伤也是好事。便伸手解下袈裟给他。
谁料素还真似乎还不满意,蹦蹦跳跳的冲到他房中,连他的床单被褥和打座用的蒲团也一并拆了下来,开始打水清洗。
见得他忙里忙外不亦乐乎的模样,再不见昨日那副颓丧低迷的神情,一页书知道他也是借着忙碌忘却心头忧伤,也算略微松了口气。
素还真这一通忙活下来,晾好衣物已经是正午时分。看看天色不早,素还真刚想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