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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夙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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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那内侍立刻上前一步喝道,暗中却扶住了烈容的手。 
烈容紧抓住那内侍的手,片刻,也冷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多嘴,来人!” 
”在!”厅中吵得这么激烈,早有侍卫守在厅外,生怕里面出什么事。 
”把马飞给我拿下,送大理寺治罪!”烈容拂袖冷道。 
”是!” 
厅外立刻冲进来十几个侍卫,三下五除二地把马飞捆了个结实,推着他出去。 
马飞傲然道:”不用推,我自己会走。”说着,大模大样地走出容王府。 
烈容怔怔看着马飞远去的背影,突然,从眼中滚出一串泪来。 
”王爷,歇歇吧。”内侍轻轻道。 
烈容转过头来,这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放开来,”传王府内十年以上的老家人过来见我。” 
”是。”那内侍答应一声,旁边早有一干小侍从跑出去各处传召。 
不一会儿,一百多我密密麻麻挤了一厅,都不知一大早容王爷叫他们来干嘛,但是想来多半因昨夜之事,每人心中都战战兢兢,是以人虽多,但大厅里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烈容坐在主位,逐个看了底下站立的老家人,呷了口茶,”今日请各位来也没什么大事。但昨夜王府内出了事,而各位竟全都不在王府。你们都是呆久了的老家人,我容王府的规矩你们想来也明白,如此善离职守,我王府留你们何用!”说完依然喝茶。 
烈容如此含讥讽地一说,那些家人们立刻都白了脸。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叫到,”王爷,人们是被人抓走了,并不是善离职守。”他们都知烈容性情一向最好,因此为自己争辩。 
但任凭底下闹翻了天,烈容依然一动不动。渐渐地,底下闹的人也息了声儿,都忐忑不安地望着烈容。 
烈容放下了茶,道:”你们也不用再闹,从今儿起,你们就不再是我王府中人了。每人送二百两银子,赶出王府,永不再用。”说完,一起身走入内堂,留下剩余家人面面相虚见。 
烈容强撑着走进内堂,听得外厅吵闹之声渐远,知是家人散去,才长吐了口气,只觉身体猛地一软,往后倒去。 
”王爷,小心。”一人立刻扶住了烈容。 
烈容定了定神,只见又是那内侍,还欲冷面喝道:”你也是上了十年的老人,怎地还不走?” 
那内侍将烈容扶着坐好,慢慢跪了下去,”王爷,若我也去了,连个给您备轿的人都没有了。” 
烈容眼中一红,怔怔望了他半晌,最后点点头,”你不后悔?” 
那内侍一字一句道:”我不后悔。” 
烈容轻叹了一声道:”别说得这么满,若有什么未完的心愿,自去完了才好。别跟了我,误了你的事。” 
那内侍也看着烈容,眼中泪光浮现,”小人石钟,心中唯一的心愿便是请王爷记得我的名字。” 

汗…关于小蕉怎么回来的,我后面有交代,光看前面的确有点混乱。 


第十章 

七月午后的骄阳火辣辣地挂在天空,一浪又一浪地热浪垄上大地,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整个大地。空气里没有一丝风,地上的人不断地擦着汗,仿佛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连宫墙角上的柳条儿,也没精打采地低垂着头,不敢在这骄阳的炙烤下舒展青翠。这样的天气里,所有的行动都没有了,整个华京城一片死寂。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汉子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焦急地催赶着身下的马匹,“快!快!误了事儿你我都会没命!” 
“什么人胆敢骑直闯皇城!”皇宫外守护的侍卫猛地冲了出来,对来人喝道。 
那武官打扮的汉子一把拉住了马,马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那汉子看来是累极,竟一头从马上跌了下来,人未着地,口中不忘高喊:“我有急报——大烈容亲王谋反!” 
晴天霹雳的消息迅速传入内庭。 

鸦雀无声的书房内,文武大臣倾刻间齐集一堂,出了这等大事,谁敢不来,却都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样气氛下,每个人皆是汗流浃背。 
“你说,容儿谋反了?” 
过了半晌,太上皇烈元典阴恻恻地问,总算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大臣听了,背却更是一冷,连汗都流不出来了。 
那武官跪在底下,汗水湿透了身下的地板,被他一问,更是连话也流不利落:“是、、、、、、是的。” 
不知怎么地,烈元典竟忽然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坐在身傍的烈炎,仗着底下官员们皆眉垂目不敢抬头,狠狠瞪了一眼烈炎,眼中却是恼慎半含,幸得文武官员们没有瞧见,若瞧见了,非以为这邪魅似的主子疯魔了不可。 
烈炎眼中更是大有得色,暗暗伸了手就要握烈元典的手,却听“啪”一声轻响,被他将手打了回来。 
这虽是这一声轻响但在这沉寂的书屋内听来却分外响亮,众人不知发生何事,想要抬头来看,却又不敢,少不得凝神闭气地静听主子吩咐。 
烈元典狠狠瞪了一眼烈炎,转眼敛去笑脸看向底下的官员们。 
“众卿有何良策?” 
众官员总算暗输了口气,有的说要立刻回击,有的说要招化,有的说怎样用兵,有的长篇大论说容亲王无人伦君臣之礼。一时间七嘴八舌无非都是出兵讨伐之意。 
正在众人说得热火朝天之际,门外一声呼喊:“太子殿下求见?” 
“喧。” 

话未说完只见一俊美青年男子已经大步进来。 
众人一听烈蕉来,皆想烈容乃烈蕉亲父,如今烈容谋反,这个太子还不知是什么态度呢?因此全都噤了声。 
“儿臣见过皇伯父,皇祖父。”烈蕉满脸阴沉,就算在他们二人面前也无法扮出笑脸来。 
烈元典知他心中难受,也不追究,微微一笑道:“太子可知容王谋反一事?” 
烈蕉道:“儿臣正为此事前来。” 
“哦,是吗?”烈元典目光一沉道:“依太子之见该当如何?” 
烈蕉沈下面容,一字一句道:“其罪当诛。朝中众人只觉背上一凉,震惊地看着太子,都被烈蕉语中阴沉之气所惊。 
烈蕉自知烈容谋反是因为他,但他更恨烈容为了付家不惜谋反。此刻他心中发怒到极点,说出的话自然分外狠毒。 
烈元典默默注视烈蕉,见烈蕉眼中怒火汹涌,忽而微微一笑道:“好!就请太子率十万人马讨伐烈容!” 
烈蕉心中一震,大声道:“儿臣领旨。” 
天空中,层层叠叠,阴云密布。 
我已料到就是这样的结果。你即然敢起兵抗我,自然就得我去讨伐你。你即然如此恨我,那么,就让我们在战场上了结这场恩怨!一个闷雷,远远地从天边滚来。 
天,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层层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呼啸地风从四面八方刮来,御书房内帐幔飞舞漫天。 
暴雨就要来临,属于我们的风暴,也在逼近。 

“你们先下去吧。”调度好一切出兵事务后,烈元典挥挥手,遣散了书房中所有的人。 
“我要做的事都办妥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待众人走后,烈元典往旁一靠偎入烈炎怀中,笑得不怀好意。 
烈炎反手搂住了他,轻轻摇头,若是一班大臣看见这阴沉邪翳的太上皇有如此一面,非吓掉眼珠了不可。 
对着空空无人的书房,烈炎突然道:“向大侠,你可来了?” 
“我早就来了。”随着一声长笑,一个年逾五十的精状男子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好久不见了,皇上,太上皇一向可好啊。” 
烈元典一见他,立即讶然道:“向大侠,你何时来的?” 
这向大侠本来是风尘异侠,早年被烈元典收为心腹,但十多年前因不喜入朝为官而再次行走江湖,不想今天他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向大侠呵呵一笑道:“收到皇上的密函我就来了。” 
烈元典看向烈炎,不知他请这位风尘异侠所为何事。 
烈炎道:“向大侠,命你率影卫一万,密助容亲王谋反。” 
那向大侠先是一愕,后聪明地什么都不问,“是!” 
只是暗自摇着头想:身为皇帝竟然会帮人谋反,这要是被那帮臣子们瞧见了,只怕以为这个主子也疯魔了。 


长风连着衰草,骤雨打着铁甲。 
大烈以南梵族十六番部的领地里,丛林森森,竹楼重重,烈容坐在其中的一个竹楼里,梵族十六番的各部族长都垂手立在烈容两侧。 
“消息可真切?”一族长向底下探子问道。 
“千真万确!”那探子道:“华京来的人马已到了城下,片刻就要攻城。” 
“王爷,攻城大军将至,我方应早作准备才是。”一将领对烈容道。 
“王爷,是否应战,请示下!”又一将领道。 
“请王爷示下——” 
“请王爷示下——” 
…… 
一言不发地,烈容默默看着那人,今天这样的场面,他也是没有想到的。但是,冥冥中,仿佛早已注定了这一步。 
在烈蕉计杀烈哲以后,烈哲之母所属的梵族各部皆被烈容收管,实力大为增强。但是,纵是如此,他能够赢的机会也有限。 
仿佛猛下了决心,烈容一下子站了起来,决绝地道:“传令下去,准备应战!” 
“出兵怎能没有我。”突然,一个男音突然传入帐中,随着话音一个人影飞快的来到帐内。 
“什么人?”众将猛然喝道。一起将这个大胆创入者拿住。 
“马飞?”一看清楚来人,烈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放开他。” 
马飞一被放开,猛地跪了下来,“王爷,马飞胡涂,竟不知王爷苦心。” 
烈容眼中含泪,一把扶起了他,“马将军,你又何必回来呢?” 
马飞目中含泪,“王爷为了付家仁德至此,马飞安能独善其身。若王爷不弃,马飞誓死追随左右。” 
“王爷,人马已准备妥当。”一个将领道。 
“好!”烈容一把抓住了马飞的双肩,连说了两个好,“开城,出兵!” 

广袤而潮湿的草地上,雷鸣般的马蹄声叩击着大地。 
空气中混杂着大战前特有的血腥。 
沙尘和热气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顺着鼻腔刺痛地燃烧着人的心肺。 
杀戮,之后,依然是杀戮。 
无休无至的杀戮。 
没有对错,没有正义,没有理由,没有任何仇恨地人。 
为了一些自己都说不清的理由而举刀相向。 
身临其境的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他人,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只有杀,杀,杀! 
杀到最后的人……才能活下来。 
赤红的眼睛,扭曲的面容,残缺或者完整的躯体都在这一场活生生的人间炼狱中接受着生与死的煎熬。 
沾满了红色的血迹,黑色的汗水,残留着腐肉的兵刃在刺入身体时发出令人胆寒的哀叫。 
遍野的哀号,和着狂风的怒吼,在肆血的人群中穿越。 
大战时的草地,燃烧着疯狂。 

身处这种疯狂的时候,烈容的头脑却意外的清醒。 
清明冷冽的眼睛里,只有那一个人。 


“王爷,这里太危险。请快回城去!”一见烈容不要命地站在战场上,马飞大急道。 
“不用了,马将军。”烈容缓缓摇头,目光动也不动地紧看着那头的人。 
在那一头,他在与自己遥遥相望。 
他站得极远,却又似站得极近,近得可以看清他目中汹汹的怒火。心忽然痛了起来,好象绞了起来,蕉儿发怒了,他怎么能不发怒。自已一次又一次地害他,他自然会震怒。 
剪不断,理还乱。 
种种仇恨痛苦,都因为此人,只因为此人。 

不!不!不! 
狠狠斥责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现在的自己,必须做到该做的一切。 
只因——他是男人。 
他有责任这么做。 
目光遇上他的目光,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听不到了,只有他与自已的灵魂交缠,迸出熊熊火光在空气中燃烧。 

冰冷的空气中,急速飞行时候破风的声响。 
一支长箭,猛地飞了过来。 
“王爷——”不远处,马飞一声大喊。 
胸口猛然一凉。 
当胸猛中一箭,低头看自己的胸口,那半截插进去的箭羽,仿佛插进的不是自己的胸。 
半晌才感到钝钝的痛,一下子跌下马来。 
在几个近随立刻救上前来之时,自己还不忘艰难地抬头,再次见到那燃烧怒气的眸子,那眸子里写满了震惊。 
微微的笑,也许,这就够了。 
“鸣金,收兵。” 

第十一章 


“不相干,只是伤了皮肉,并不曾伤了筋骨。”迷蒙的梦中,仿佛有人这么说。强撑着想听听,只可惜意识却已将人带入了沉昏。 
“父王——你看,这是我摹的字,是不是长进了?”七八岁的孩子,摇着自己的肩膀喊。 
“父王,我已经有你肩膀高了呢?”十一二岁的孩子,站在自己的身旁,踮起脚尖对自己说。 
“父王,你送的这把匕首真好看,”十三四岁的孩子,欣喜若狂的抚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父王,快来,听我背书。”…… 
“父王,你看我使的这套剑法如何?”…… 
“父王……” 
“父王……” 
“父王……” 
…… 
是谁,是谁在梦里急切地唤他,是谁在梦里一声急似一声地唤他。 
慌了,乱了,急了,是谁,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在那里叫他。 
想抓住,想听清,想明了……那个声音…… 
然而…… 
那声音渐渐远去,渐不可闻,仿佛就要消失于茫茫迷雾之中。 
不,不要,不要走。不要这样就走,那声音,已经在他的梦里出现过千百遍,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百千遍。 
却每一次,都没有这么真切。不能,不能,不能让他走,就算是梦,他也不希望他飞走。 
“父王——”耳边传来低沉地,带着叹息的呼唤。 
不是梦,不是梦吧? 梦怎么可能这么真切,梦怎么可能这么清晰。 
清晰得仿佛那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一样。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那声音怎么可能就在自己的耳边? 
一下子睁开了眼,昏沉慌乱中,他看见了一双眼睛。 
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专制霸道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他永远也忘不了。 
“蕉儿?” 
“你为什么不躲开?”压抑着满腔怒火,烈蕉问道。 
清晰的声音提醒着他,这不是一个梦,烈容怔怔地道:“我、、、、、、躲不开”。 
“躲不开你还站在那里!”猛地吼了出来,又突然尴尬地停下来。暗想他的死与自己有何相干。 
心里猛然热,一股热气猛地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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