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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海角.天涯-第7部分

小说: 海角.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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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爱上一个人自然是因为她有著某些个优点长处,十分的吸引自己,否则谁没事会多看谁几眼呢!? 
“那、他有什麽反应?” 
“唉!他笑著说没关系,还说他爱我又不是为了我爱他,不想为难我,只是希望我能快乐,又说他还是会继续爱我的,他不会就这样放弃我,我有权利拒绝他,但他也有权利继续爱我。唉!总之,事情根本就没有解决!我先前倒没看出来,他那个人是死心眼一个,固执的要命!” 
“那你呢?” 
“我还能怎麽样?当然是坚决的拒绝他之後,开始跟他保持距离,尽量少跟他单独相处,不再在他屋里玩到夜半三更,不再跟他百无禁忌的瞎闹。他後来抱怨我疏远他,可是,我能不这样吗?我想让他死心啊!我只想跟他做朋友啊!” 
“要是他那时真的死心,你跟他真的还能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吗?就当之前的表白没有发生过?” 
“……我也不知道。……可能也不行。……毕竟话已经说出来了,如覆水难收,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毫无芥蒂了。唉!是我太贪心了吧!” 
其实他无需责怪自己,敢问这世上,谁人不贪心呢?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麽?” 
“安德烈的中文有这麽好吗?言语流畅语义明了?就好像母语一般?” 
“哈哈!这可是真的!他们那里中文系教的挺好的,不光是现代中文,还有古文呢,什麽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的,我在他屋里见过,他说那都是必读书籍,我随手一翻,什麽《张子》《庄子》,有好多我都没看过呢!他们那里中文系毕业的口语都挺不错的,可能因为有外教,而且基辅的中国人有多,所以除了音调还是有点怪,基本上说的都很流畅明了。” 
“哦,这样啊。” 
被我这麽一打岔,他原本有的那麽一点的伤怀情绪,也就随风消逝了。 



“後来呢?你的故事该向後发展了吧?” 
“啊,是啊,之後就是我和耿旭的故事了。那是我的故事里最长的一部分,也曾经是最美好的一部分。” 
我没有忽略他话语中的“曾经”,看来他的故事,一直都没有以喜剧收场完结的。 
而这个耿旭,又是何许人也呢? 



“耿旭是我的室友,後来还是我的同班同学。” 
“後来?” 



“嗯。他到基辅比我要晚,所以第一个学期跟我不是一个班的,直到第二个学期我们按照专业选择分班,我们都是读计算机的,就分到了一起。” 
“哦,他是哪里人?也是北京的?” 
“没错,就这麽巧,他也是北京人,所以我们两个很快就成了好友。他是我在基辅的第二个好友。” 
“那是在安德烈对你告白之前?” 
“嗯。我是10月初到的,耿旭是11月初,比我晚一个月。他住进来的时候我就挺高兴的,我也终於有个同屋了,因为一直以来房间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不过我那时和安德烈关系很好,每天常常往他那儿跑,所以跟耿旭相处的时间算起来也不是很多。” 
“他是个什麽样的人?” 
“嗯……高高瘦瘦的,不爱笑,整天一副很酷的样子。有点黑,因为他很爱运动的关系吧,他常到楼下打篮球。他不怎麽爱说话,不过其实人很好,是个实在人。他对朋友挺照顾的,人又热心肠,谁有事找他帮忙只要力所能及他都毫不推辞,所以他的朋友很多的,楼上楼下看著脸熟的都跟他说得上话。就这一点,我挺佩服他的,我不是个善於交际的人,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你……是怎麽……喜欢上他的?” 
“啊?哈哈!其实说起来,我跟他开始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什麽?” 
“我跟他前半年关系是很单纯的,室友兼好友,整天嘻嘻哈哈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邪念。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他大概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最要好的朋友了。我跟他经常夜里不睡觉,黑著灯侃山,从麻辣火锅水煮鱼到煎饼油条豆腐脑,从高中课本老师同学到武侠科幻哲学理论,从人满为患的东单游泳馆到北海一进门的肯德基,凡是能想得到的都是谈资。结果就是,两人早上谁都起不来,不是迟到就是翘课在家睡觉。 
的确,在他来了之後,我去安德烈那里的时间就慢慢的在减少。原先,我常是下了课就去找他,待到半夜才走的。後来我即使去找他,晚上九十点也会往家跑,想看看耿旭那小子在干嘛。我们还经常半夜两个人抱著冰淇淋狂吃一通,我跟他有个共同的嗜好,都特别爱吃冰淇淋。” 



他在回忆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种很特殊的神情,仿佛是混合了向往、幸福、无奈、哀伤、以及一点点的留恋等众多的情绪,百感交集。 
我不禁愣住了,突然想起不知是哪本小说里面曾经说过,一个人越是甜美的幸福的喜爱的事物,往往越容易失去。人们通常留不住美好,这是夙命。 
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那时,你跟耿旭、跟安德烈,应该都是好友吧?怎麽会……那个……变质的呢?你们的关系?” 
“其实起源就是安德烈突如其来的告白,他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均衡状态。後来我有时会想,如果当初不是安德烈瞎搅和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够顺顺当当的读完大学毕业回国,而不会再陷入另一段感情纠葛?当然,事情都已发生,一切都已过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安德烈的告白是在圣诞节之後,那边信奉东正教,圣诞节时不放假,要一直等到元旦才休息。元旦放假7天,安德烈回家了。我正好送了口气,不用还费尽心思躲他。不过还是有些烦恼的,我虽然一口拒绝,但是他好像还并没放弃,要是他不依不挠,我该怎麽办?由於天气太冷,我买足了一周的口粮就不打算出门了,於是这个问题便成为了每日必修课。当时我真盼著假期慢点过去,不为别的,只为了不用太快面对安德烈。我还没想好如何与他周旋。 
可惜天不遂人愿,7天很快过去,安德烈又回来了。我便开始整天有事没事的都拉著耿旭一起活动,只要我身边有旁的人在,他总不能说什麽离谱的话。果然有效,但不是治本的方法,只能躲的了一时而已。我很烦恼,却又想不出个法子来。结果事情就这麽拖著,直到又发生了一件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发生了什麽?” 
“我们……是1月30号放的寒假,那边的寒假很短的,只有两个星期,所以一般中国人回国的并不很多,我跟耿旭都不打算回国。就在临放假前两天的晚上,安德烈突然跑来找我,当时我一个人在家。我暗叫糟糕,也只好硬著头皮应付他,心想果然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使劲盼著耿旭快点回来救我脱离苦海,等放了家安德烈就该回家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嘛。 
但是,耿旭并没有在我希望的时候出现,安德烈却是对我一再的求爱,我终於忍受不了不想再这麽拖下去,於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苦笑了一下,感觉好像有点沮丧的样子。 
我的第六感再次显灵,对即将发生的事似乎有所感应。 



“那天安德烈实在是纠缠不休,怎麽说他都不肯走,真把我气死了。我当时真想一脚把他踹到毛里求斯去,但又不愿跟他闹僵,可左说右说他就是不走,还说什麽要我跟他一起去他家做客。我思来想去也没什麽好办法让他走的。 
後来我被他磨的烦了,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个馊主意──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馊主意啊。於是我很严肃认真的跟他说:‘安德烈,我不能接受你,不为别的,是因为我已经有恋人了,我很爱他,我绝不会背叛他的,你走吧!’ 
本来我只是想让他死心而已,没想到他猛然脸色阴沈的看著我:‘枫!你说的是真的?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耿旭?’ 
我当场呆掉,傻傻的瞪著他,哑口无言。唉,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他怎麽会联想到耿旭的呢? 
他看见我的反应,却误会了,以为自己猜中:‘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然後他就摔门走掉了。 
可是我更没想到的是,耿旭正站在门外。” 



这个男人的故事,即使写成了小说,恐怕都没人相信:本故事纯属真实,绝无虚假。 
“嗯……为什麽他会猜耿旭呢?他就没有想过,可能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他……就那麽笃定你是同性恋?”这个问题我实在不懂。难道同性恋脸上均刻著特殊标记,凡是同类都可一眼看穿? 
“唉……我也不知道。难道我的脸上写著我是同性恋吗?”楚枫很是无奈,“不过後来有人给了我答案。” 
“什麽?” 
“後来有个圈里人……嗯,也是同性恋的人……跟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身上都有著特殊的味道,即使混在人群中,也能嗅得出的。有经验的人,看第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同类。” 
“啊?” 
“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些人很变态,很恶心啊?” 
“怎麽这样问?” 
“我早就想问你了,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开口。其实你也是硬著头皮来采访我的吧?我知道,没人愿意跑到监狱去见一个囚犯的,何况还是个同性恋。”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同性恋,这个名词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白纸上面的铅字印刷而已。我对於同性恋没有具体的认识,所有都只是模糊的概念。开始我确实很不情愿接这个工作,但是我说想听你的故事是真心话。对於你,我没有觉得什麽变态恶心之类的,没有什麽反感的,其实你跟我们没什麽不一样啊,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是吗?还是不一样的吧?我可是喜欢男人啊!” 
“那倒也是啊。不过,你又没有妨碍我什麽,你的性取向是你自己的问题,对我来说又无关痛痒,我干嘛反感呢。” 
“……你…真的这麽想?” 
“是啊,怎麽样?‘审核’我通过了?” 
“你!不是的!”他有些微赧的低下头,“谢谢你!” 
“谢我什麽啊?” 
“很少有人对同性恋能这麽客观的对待的,大部分的人会用自己的或是社会的价值标准来衡量,把我们划归为异类。听你这麽说,我……总之谢谢你!” 
我偷看到他的耳根有些微红:“不用那麽客气!……我们还是继续吧。” 
“哦,好的,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你成功的赶走了安德烈,却发现耿旭站在门外。” 
“嗯,後面发生的事,我不说,你也猜到几分了吧?” 



“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反应了,只会傻站在那儿,大脑根本就已经罢工了。耿旭很严肃的样子,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12舍的门和墙,是一点都不隔音的。他沈默的走进来,锁上了门,坐在他自己的椅子上,看著窗外,没有理睬我,就好像屋里没我这个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也就沈默著。房间里弥漫著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什麽东西即将一触即发似的。只是,谁都不敢碰。 
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麽久,他突然跟我说话,但是并没看著我,依然对著窗外,声音很低,如若自言自语。 
‘小枫,我都听到了。’ 
‘!’ 
‘你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我………’ 
‘是真的吗?那些我听到的,是真的吗?’ 
‘………’ 
‘小枫!’他突然转过头看著我,面无表情,眼睛里却闪著火焰。我无措的看著他,心里只有慌乱与不安。 
‘小枫……你真的是同性恋?’ 
‘………’ 
我该怎麽回答?我要怎麽回答?我应该大喝一声‘胡扯!’然後给他解释我只是为了摆脱安德烈的纠缠才出此下策,再笑呵呵的调侃一句如何我的台词是否决绝我的演技是否出色!没错!我应该如玩笑般的一语带过,云淡风清! 
可是,来不及了!一切的借口和谎言都来不及说出口了! 
因为我的泪,已经流下来了,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它已经清楚的说明了一切,无须语言来多做掩饰。 
我的世界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耿旭会怎麽想?他会怎麽看我?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很下贱?我还能用什麽脸去面对他? 
千万个问题向我砸来,令我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我实在是接不住,太过沈重了。 
我甚至觉得老天他就是喜欢耍我的,在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重新来过时,却给我以致命一击。我好不容易有了安德烈这个朋友,他却偏偏看上我,对我纠缠不休。这也就算了。可是耿旭,我真的很高兴跟他是朋友的,却又发生了这件事。是不是我天生就不配拥有朋友呢?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我当时几乎绝望,觉得天地就此颠覆。怎麽办?这样的话,我要怎麽在这里生活下去?我要怎麽跟他相处?我要怎麽面对他的眼光?我要怎麽调整自己?我要怎麽才能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到底该怎麽做?”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我想,这些矛盾这些恐惧还有他那颗易感的心,我应该是第一个了解和碰触到的。他压抑了多久?他克制了多少?却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了。 



“整整两周,我跟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你相信吗?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放假也都没什麽事可做,但是,我们却连一句话的交流都没有,连见面的时间都很短暂。我们好像都在很有默契的避开对方。早上我醒来,他已经出去了。我通常在下午出去,无聊到随便找一条街散步,晚上就待在1楼的网吧里上网看小说,一直到快11点才上楼。因为11点各层都是要锁门的,如果回去的晚了就要按铃敲门,碰到脾气不好又已经准备睡觉的楼管老太会被骂的。当我回到房间,他已经睡下了。就这样,每天重复著。有时候不经意的遇到了,也只是勉强的打个招呼,挂著一副我很忙的样子匆匆走掉。我们就这样的度过了寒假。 
那时,我还以为我跟他的关系也就这样了,直到那一天,寒假的最後一天。 
我照例还是11点回去,一开门,他却没有睡,坐在床上等我:‘小枫,我们谈谈吧。我想,我们需要谈谈了。’ 
‘………’谈谈?谈什麽?我们之间还有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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