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乌织]跟我走,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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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一护仍在犹豫。
　　“……求求你……黑崎同学……”带着哭腔的喊声刺痛了瓦史托德的耳膜——
　　“求求你快点动手吧！！！！！！”
　　……
　　乌尔奇奥拉听到自己胸膛里有什么破裂的声音，随后锁骨间的虚洞就像被刀划伤了一般。
　　他无言地看她，一动不动。
　　墨绿色的眸子在紧紧注视之后缓缓地闭上。
　　算了，就由她吧……
　　反正已经决定了，将这条命给她……
　　……
　　被井上的歇斯底里吓住的一护回过神，咬牙劈刀砍去：“可恶！”
　　这次他铁了心要把那白色的骨头劈开！
　　黑色的刀刃破空而下。
　　青光闪过。
　　……
　　“喀……”
　　惨白的骨碎裂的声音，仿佛水波一样，在死寂中漾开。
　　面具坠落，是乌尔奇奥拉依旧没有温度的表情。
　　他默默地看着她，感觉到身体开始慢慢消逝，化作星光。
　　闭上眼，他轻轻松了口气。
　　奇迹般地，被斩魄刀劈开后居然没有任何痛苦。
　　之后，他会怎么样呢？
　　算了……
　　也无所谓了……
　　……！
　　有温软的手抚上脸颊。他睁眼，她的泪水正不断溢出。
　　……
　　“对不起，乌尔奇奥拉先生……对不起……”
　　“……我知道会很痛……不过这样，乌尔奇奥拉先生就不用再做虚了……”
　　“……乌尔奇奥拉先生……就可以去尸魂界了吧……”
　　“……乌尔奇奥拉先生的话……还可以去做死神呐……”
　　“这样的话……乌尔奇奥拉先生……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同伴了……”
　　泪水顺着那张清丽的脸淌下，织姬感觉到自己抱住的躯体快要消散。
　　乌尔奇奥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女人，你……”
　　话还未来得及出口，苍白的脸就已经化做星光散开。
　　织姬蹲在地上，看着手掌中的那个镯子，沾满泪水的脸上露出很温柔的笑。
　　轻柔的声音飘荡，随着那点点星光升入苍白的天空。
　　“……我……真的好喜欢你……乌尔奇奥拉先生……”

　　告别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漆黑的天空上飘落下来，落在脸上。
　　冰凉的。
　　茶发女孩围着白色的围巾站在雪里，望着灰白的天空出神。
　　乌尔奇奥拉先生……
　　女孩子伸出因为没有戴手套而被冻得通红的手，接住从眼前飘落的白色晶体。
　　已经离决战过了一个月了呢。
　　乌尔奇奥拉先生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呢？不知道会不会习惯。
　　而且听朽木同学说灵魂是被随机分配的，希望你不要被分到不好的地方去，能在平静的地方就好了。
　　一看到雪我就想起你了呐！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乌尔奇奥拉先生，就好象雪一样呢！
　　不过我不会再让你化掉了，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到你降生的地方去的！
　　然后一起吃Mr。　Donuts吧！
　　还有“31”的冰淇淋……
　　冬天吃冰，可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呐！
　　对了，冬天要盖好被子哦！不要感冒了！
　　我马上就会去尸魂界看你的！
　　还有，虽然不知道尸魂界有没有圣诞节，不过还是要祝你快乐哦！
　　……
　　“织姬！”龙贵在不远处朝她挥了挥手，一面跑了过来。
　　“真难得啊，你居然没有迟到。”
　　龙贵把松开的红色围巾围好，揶揄了她一句。
　　“因为今天下雪了嘛，我想出来看看，就早点过来了。嘿嘿！”织姬抓抓脑袋，茶发上积的薄薄的雪因为她的动作沙沙掉落。
　　“啊啊，都不记得了呢！”看着掉到地上的雪花，女孩子惋惜地叹了口气。
　　“什么？”龙贵奇怪地看她。
　　“本来想雪一直下一直下，然后头发上的雪就会越来越多，最后搞不好会变成一顶帽子哦！”清澈的大眼睛笑成两道弯弯的新月，织姬一边兴致勃勃地阐述自己的用意。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吧？还没变成帽子，下面的雪就先化了哦！”龙贵伸手帮她拍掉头发上剩余的雪，笑着说，
　　“可是，也有不会化的雪啊！”像小猫一样让她拍着自己的脑袋，　织姬嘀咕着。
　　“怎么可能？”龙贵对她的奇怪理论早已习惯，拉起她冰冷的手笑着说，“好了，走吧！”
　　“好啊！”笑嘻嘻地跟上。
　　不过，龙贵……
　　不会化的雪真的存在哦！
　　茶发女孩看着走在前头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然后握紧了拉住自己的温暖的手。
　　而且，我很快就要到那种雪的世界去了！
　　商业街上到处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圣诞树。墨绿墨绿的松枝上挂满了漂亮的彩色带子和会闪光的小球。圣诞老人正来回走动着给每一个孩子发着包装精美的圣诞礼物，白白的假胡子后没有一点表示衰老的皱纹。
　　决战的胜利让这个镇的快乐和生命得以延续。天空和以往一样漆黑，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之中，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总会让人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因为活着就能与重要的人在一起，体验生活的喜怒哀乐。
　　在商业街旁的广场的中央，一棵巨大的圣诞树立在那里。那是所有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的。现在，上面挂满了人们的愿望。
　　“我们也写一些愿望挂上去吧，龙贵？”织姬晃晃手里五颜六色的许愿卡，快乐地提议。
　　“你有那么多要写吗？小心太贪心，上帝不帮你哦！反正明年还能许。”嘴里这样说着，手上却开始在背包里摸索原子笔的踪迹。
　　“……不会的啦！”沉默了一下，女孩子恢复笑容开始在卡上写下愿望，“上帝先生绝对不会说我许得太多了！”
　　因为，说不定今年是最后一次许愿呢！
　　所以要把以后的愿望也写好！
　　哼着活泼的调子，女孩子刷拉刷拉地写了一张又一张，但都捂着不让龙贵看。
　　“到底什么秘密啊？”龙贵怀疑地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坏笑着问。
　　“反正不能看啦！”
　　……
　　把一大摞的许愿卡挂在树上，把两人都累得有些热了。织姬高兴地看着在霓虹灯下闪闪发光的许愿卡，扯扯龙贵的手，说去“31”吃冰淇淋吧！
　　龙贵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答应。
　　装饰一新的冰淇淋店里坐满了客人，于是两个女孩站在门口的圣诞树旁一边吃着凉丝丝的甜品一边聊天。
　　龙贵几次想问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呐，龙贵。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吗？我刚刚被同学们欺负完，你伸手来拉我，和我一起回家。……那个时候我就决定，要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大大地挖了一勺冰淇淋，织姬的表情在交错的灯光下有些模糊。
　　“前段时间有些事，所以离开了一阵，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不过，真的是谢谢你呐，龙贵！……能遇到龙贵并且和龙贵做朋友，我很幸福啊！”
　　“……我啊，永远都不会忘记龙贵的！……”
　　“……谢谢！……”
　　笑眯眯地吃冰淇淋。
　　“织姬……”
　　龙贵有些愕然地看她。
　　她觉得好朋友今天有点怪怪的。
　　织姬拉着她把商业街走了个便，每一家都不放过特别是各种各样的零食店；然后她又挂了那么一大堆的许愿卡，弄的圣诞树上几乎没有多余的位置挂别人的卡片了；现在她又说了这么些话……
　　织姬，你心里到底埋着什么……
　　……
　　“谢谢你今天陪我，龙贵！”到了家门口，织姬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向好朋友道谢。
　　“没什么啦！那我回去咯！”
　　“等一下……”拉住。
　　龙贵惊讶地回头，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织姬抱住。
　　“谢谢你，龙贵……”
　　轻声说完这句话后，茶发女孩头也不回地上楼开门。
　　“再见呐！”
　　……
　　再见……
　　龙贵……
　　再见……
　　……
　　因果之锁的断裂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强忍着从灵魂深处浮出的怪异的感觉，织姬终于用菜刀斩断了长长的锁链。
　　向镜框里的男人道过别后，女孩子一灵魂的姿态从窗户飞了出去。
　　……
　　漆黑的雪夜。
　　窗外清冷的雪光照着倒在地上的少女。她的身体已经冰冷，也没有了呼吸。
　　但这茶发女孩的唇边泛着温柔的笑意。
　　……
　　乌尔奇奥拉先生……
　　我来了哦……

　　跟我走，女人

　　中央四十六室的全灭和蓝染的阴谋终于还是惊动了在另一个空间的灵王，加上还有几个瓦史托德和亚卡丘斯级的灵魂和一个能力侵犯了神之领域的小姑娘要等人来解决。于是在冬季的某一天，那个传说中的王终于出现在了尸魂界。
　　有点出乎人的意料的是，从联结异空间的门里踏过来的灵王竟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孩子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已经活了多少岁。
　　山本跟在他后头把等在会议室里的人们介绍了一遍，包括乌尔奇奥拉和织姬。
　　当山本告诉他那个脸上有奇怪痕迹的年轻男人就是瓦史托德的时候，灵王摸着下巴打量了他好半天。
　　那时乌尔奇奥拉被这个小子盯得很不自在，好象被人脱光了一寸寸检查一样。
　　就算是面瘫也会不舒服的。
　　而确切的说自称是灵王的男孩子通过视线的交流正在摸索他的灵压。
　　大概过了有几分钟吧，王露出笑脸说：“小子你脸上那两道是怎么弄的？”
　　视线里已经没有了警惕之类的，取而代之的，或许是接纳吧？
　　不知道。
　　总之他没再觉得那男孩子的灵压让他不自在了。
　　不愧是灵王。
　　乌尔奇奥拉从心底承认这看上去很小其实很老的人有当灵王的能力，至少光眼睛不是一般的厉害。
　　而后灵王又走向旁边的织姬，看到的第一反应是——
　　扑！
　　扑上去抱住！？
　　众人愕然地看着他们的王在人家小姑娘发育良好的胸部上蹭啊涔，小姑娘大惊后脸红红地推开这个小子朝乌尔奇奥拉身后一缩。
　　尸魂界的王抓抓头皮笑得有些可惜：“什么嘛，原来已经有心上人了！”
　　众队长副队已经不知道如何来控制表情了。
　　而山本老头沉浸在被灵王扯胡子的郁闷中几十年都没爬出来。
　　……
　　正是阳光灿烂的日子。瀞灵庭里一如往常的忙碌。虽然距炎热的夏天还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但众人都被繁琐的工作弄得大汗淋漓的。
　　而在这个工作时间本应该很清闲的居酒屋里却是一片狼藉。
　　因为此时正是传说中的“每日必开灵王直属特别队会议”时间。
　　“喂，死面瘫怎么又缺席啊？”穿着死霸装依旧显得细长的诺依特拉捏着小酒杯，不满地咂嘴，“都连续缺席三天了呐！”
　　“哦，他说今天会晚点来，还有些事要做。”牙密摸摸脑袋，想着人也差不多快要来了吧的时候，门“唰”地一声开了。
　　“中午好啊！”织姬扬着灿烂的笑脸拉着身后面无表情的乌尔奇奥拉跳进来，“我给大家带了‘31’的冰淇淋哦！”
　　“哟，小公主从现世回来了啊！这次是冰淇淋么？不错不错～～”诺依特拉放肆地盯着那因运动后剧烈起伏的胸部，手指悄悄蹭上身旁女人的身体。
　　“死鬼！你在摸哪里！？”赫丽贝儿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又压低声音冷笑，“想摸的话去摸啊，呆会儿我们替你收尸～～”
　　“……嘿嘿，吃醋了就直说，呆会子好好满足你～～！”讪讪地笑着，手指又不安分地凑了上去。
　　“好了，大家玩得愉快！我要回四番队报告了！乌尔奇奥拉君，晚上见！”
　　茶色的身影在门外渐渐远去。
　　乌尔奇奥拉这才坐到门边比较清净的地方，一言不发地闭上眼。
　　“死面瘫，能不能解释下刚才人家小姑娘那句‘晚上见’是怎么个见法啊？什么时候搞到手的？”葛力姆乔笑得极其邪恶，反正没有牙齿不怕再掉了。
　　原本他们大家都以为这面瘫在虚圈的时候就把公主搞到手了，没想到上次那女孩一句还没进过“乌尔奇奥拉君的房间”让大家把口里的酒喷了一桌。死面瘫，真能忍啊……
　　“……与你无关吧？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冷冷地扫视过去，顿了顿又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哦～～”金发漂亮男人与身旁的空调对视一眼，戏谑地看过去，“我们想的怎样啊？西•；法•；第•；四席？”
　　“……”被自己的话绊住的面瘫无言以对，干脆做无反应状。
　　伊尔弗特得逞地坏笑，然后又正色道：“不过说正经的，你和织姬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人家十番队的小小队长都开始跟五番副队进入拥抱阶段了！”
　　“连橘子头都到尸魂界十年了！TMD明明身体是个八十多的老头，灵魂怎么就不变样？……我说死面瘫你不会准备等那女人明白那挡子事后再结婚吧？这等上个千年恐怕都不会有什么起色！”
　　乌尔奇奥拉冷眼看着手里的酒杯沉默不语。
　　他们到尸魂界已经八十年了。那橘子头十年前一来这边第一件事就是把朽木露琪娅的姓氏换成自己的。到现在孩子都有三个了。而他们特别队这边不光说诺依特拉和赫丽贝儿，连葛力姆乔跟伊尔弗特都利用技术开发局的变态技术生了个小鬼。
　　而他在这八十年里……
　　什么都没做……
　　乌尔奇奥拉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谁叫他喜欢的是那个全世界最脱线的女人呢……
　　他不是没有出手过，只是到后来都会……
　　总之就是失败了。
　　最惨的那次连衣服都脱了一半，那女人却突然以发现新大陆的眼神趴在他胸口看那个“4”字，嘀咕着“怎么这个还在呢”，他正想说是刺青消不掉的，她却拿起毛笔唰唰唰在他身上抹了起来，然后把他拉到镜子前看被苍白的底色映衬得刺眼的墨水痕——“灵王直属特别队第4席乌尔奇奥拉•；西法！！！”……
　　真不知道应该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