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第二部 81-end-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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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怎么了？舌头被猫吃了？”希尔特笑得戏谑，萧泠立刻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
“小心我的感冒传染给你！”气到极点，萧泠咬着牙说。
“放心，我的身体好得很，从来也没有得过感冒，和某个羸弱的家伙不一样。”希尔特的脸微微扭曲着，似乎被萧泠的反应逗得差点笑翻。
“哼！”翻身把被子拉过了头，萧泠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脸皮超厚的混蛋。
世界上也只有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一边在心里想着，萧泠合上了双眼，但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地上翘着，之前的郁闷已经被一扫而空。
而事实很快就证明，笨蛋是绝对不会感冒的，而希尔特也不是笨蛋——因为，过了两天，希尔特也由于感冒而躺在床上。
前几天被人照顾和照顾人的双方现在来了个角色转换，大病初愈的萧泠这次成了照顾希尔特的人。
“傻瓜，我就说会传染，你偏不相信，”萧泠一边用毛巾帮希尔特擦汗一边说。
“还不是你的错！”躺在床上的人因为发烧而声音沙哑，但是语气丝毫没变，甚至比原来更加恶劣。
“是是，是我的错，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开始习惯了对方的恶言恶语，萧泠嘴里敷衍着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拿起了旁边的药递了过去。
“这个是什么？”希尔特的脸色变了变。
萧泠回答，“这个是医生开的药，吃了可以很快痊愈……”
“我不要！把这个拿开！我绝对不要吃这种东西！”希尔特立刻把头钻到了被子里头。
“什么啊？医生说吃了这个才可以快点好起来，”说到这里，萧泠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你……害怕吃药？”
不会吧？这个嚣张到极点的家伙竟然会害怕吃药？
“你……你胡说什么！我当然不怕吃药了！但是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才不要吃！”
“但是……这个是柏格拉特大人的随行医生开的药，应该不算是来历不明吧？”萧泠的嘴角开始上扬，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果然……想不到这个混帐的死穴竟然是吃药！嘿嘿，实在太好玩了！今天怎么也要逼他吃下这个出口恶气！
一边想着，萧泠一边拉着被子，“乖，把这个吃下。”
希尔特连忙拉着被子的另一边，“我……我说不吃就不吃！给我拿开！”
“想不到你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外表一副恶相但是却连吃药也不敢。”萧泠嘲弄地说着，不意外地看到被子里的希尔特猛地一震。
“谁说我不敢的？！”希尔特瞪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抢过了萧泠手里的药，脖子一仰就把药给吞了下去。
想不到那么快就就范了，有点无趣啊……萧泠有点失望地想着，冷不防被希尔特一把拉倒在怀里。
“？！”萧泠一惊，马上开始挣动身子。
“别动，乖乖地给我抱着，我困死了！”用力地抱着萧泠的身子，希尔特翻身把他拉倒在床上。
“你睡觉就安分地去睡觉！不要抱着我！”萧泠伸手要推开他，但是希尔特却紧紧抓住他不放。
“都是你把感冒传给我的！所以你现在要负责！你要和我一起睡觉，直到我身体好起来为止。”霸道地说着，希尔特在萧泠身上磨蹭着，寻找着舒适的姿势。
“哪里有人那样负责的？！”萧泠哑然地看着眼前的无赖。
“我说一起睡就一起睡！我非得要把感冒传回给你！”半赌气地把萧泠的头按在怀里，希尔特闭上了双眼。
“喂……你啊……”无奈地干瞪着眼，萧泠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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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兰度方面的军队似乎有点怪怪的……”莫那看着屏幕上传送过来的影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斐迪拿冷冷地笑了笑，“大概是兰度放话要活捉我回去吧。”
“那样的话，他岂不是下定决心要消灭我们吗？但是现在的情形……怎么看我也觉得他好象在保留实力。”
“莫那，”斐迪拿揉了揉额角，忍着因为睡眠不足而带来的阵阵头疼说，“他并不是在保留实力，而是有了顾虑。”
“顾虑？”
“没错。第一个顾虑是小泠和我的关系，他曾经是小泠的情人，我刚才的话一定让他的心里十分不踏实。就算再不在意，他现在也一定会不断地怀疑我的话的真实性，所以就无法把精神完全集中在作战之上。”
莫那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怪不得刚才斐迪拿的反应那么大，原来还有那样的考虑在内。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小泠的安全。他刚才做的那么出面，就是为了要把小泠要回去。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我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现在一定很担心我怀疑他和小泠之间的关系，也很害怕刚才他的举动会让小泠陷入危险。”
斐迪拿停了停，然后慢条斯理地道，“最后，就是他那个要活捉我的命令了。”
“那个命令……有什么问题？”
“原来他和我对战，是无须顾虑到我的生死。能活捉他当然会高兴，但是如果我死了，就更加能令他称心如意。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太执著要把我活捉到面前，想利用这样的一个机会来羞辱我，那么无疑就是自缚了手脚。为了要完成主子的命令，他的部下一定是很小心地不要把我杀死吧？”
斐迪拿嘴角微弯，露出的笑容仍旧是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无疑就是自杀的行为，既然兰度有所顾及，我们也无须客气。也许这个是我们难得的突围机会了。莫那，我们的舰队还有多少具有作战能力的？”
“我立刻下去查……”斐迪拿闭上了眼，听着莫那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疲劳感越来越浓。自己大概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大概兰度也一样吧……就算再疲累现在自己也不能倒下，他不要在战场上输给兰度，当然在情场上也一样。
不知道卜舒对小泠的催眠有什么进展？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要小泠忘掉兰度，绝对不能没有看到成果就死在这种地方。
不过，斐迪拿也没有料到，自己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还能冷静地算尽机关。他应该愤怒，应该学兰度那样为了小泠的事情而丧失理智……但是他没有，就算刚才见了兰度，在他面前因为报复的快感而说出了下流的话语，也有一半是出于要扰乱兰度的打算……
小泠那双充满了哀怨的眼眸在斐迪拿的眼前晃过，让他的心里一痛。很快了，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小泠……
85
微风轻轻地吹拂著，萧泠躺在树下的草地上享受著难得的午睡时间。今天中午希尔特十分罕有地不在他身边打转，让他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
然而没有了希尔特在旁聒噪，心里却反而觉得无聊。用手拨弄著身下的青草，萧泠叹了口气。
几天前希尔特曾经说要带自己回帝星的事情……是认真的吗？想了很久，萧泠也想不通为何对方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
这样做到底对希尔特有什麽好处？看看自己，并非什麽特别杰出或者聪明的人，和希尔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觉得和他有什麽特别的东西可谈，为何希尔特执意要自己跟他回去？
况且最近希尔特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亲昵得过火，怎麽看都觉得十分古怪。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到哪里去，自己甚至还曾经打了对方一个巴掌。正常来说，对方应该会感到特别愤怒吧？但是希尔特没有，他甚至没有把这事情告诉统领大人……
还有那个吻……
萧泠伸手按住了嘴唇，那温热的触感仿佛又在唇上重现，让他的脸一阵发烫。
那个吻又是什麽意思？如果那只是纯粹为了要欺负自己而想出来的诡计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想到这里，萧泠不禁咬著嘴唇，用力地拔著那翠绿的小草。
不过……身为统领的继承人……会做这种无聊的行为吗？
虐待著青草的手停了下来，萧泠又叹了口气。
别人说叹气一次折寿三年，希尔特这个混蛋害他一连叹了那麽多次气，想必已经让他短命了几十年。
“小鬼，年纪轻轻的就学会皱眉头叹气，小心活不长。”曾经听过一次但是却让萧泠印象深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萧泠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柏格拉特正站在自己的旁边，用那双闪动著如刀锋般锐利的光芒的眸子凝视著自己，萧泠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就是萧泠？”虽然能听出说话人已经尽量用和蔼的语气说话，但是话语里面天生蕴藏的威严仍旧是遮掩不了。
“是，”萧泠低著头回答，不敢直视对方──柏格拉特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对於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是难以招架。
“没有什麽特别嘛，我那混帐儿子竟然要把这样一个毫无防备的小鬼带回去？”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地说著话的同时，柏格拉特似乎很不以为然地伸手抬起了萧泠的脸。
这是萧泠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柏格拉特的脸。和希尔特十分神似的脸庞上透出的是极度的自信，还有那震慑人心的利眼让人的心里忍不住产生敬畏──本来从远处就能感觉到的气势到了眼前更加是让人心寒。萧泠忍不住往後缩了一下。
“小鬼，我那个笨儿子大概和你说了要和你回帝星的混话吧？”放开了抬起萧泠脸蛋的手，柏格拉特冷冷一笑，“不过，我并不认为你适合留在我儿子身边。”
“恩？！”萧泠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说这事情，一下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希尔特他竟然向柏格拉特提出要带自己回去？他真的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可以答应我那笨蛋儿子的要求，把你收做养子让你留在他的身边，但是……”
柏格拉特拿出香烟点了火，然後继续说，“我从来不会把一些引致危险後果的不安定因子留在身边……”
萧泠吓了一跳。收作养子？自己不只是去当希尔特的随从而已吗？还有对方说的不安定的因子……是指自己吗？不解地看著柏格拉特，萧泠的脸上满是茫然的神色。
“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有多麽大的影响力，那我明白地告诉你好了，”柏格拉特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你很有可能会让我儿子不能顺利当上统领，所以，我绝对不能容许你留在我儿子的身边。”
柏格拉特的话让萧泠的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波澜，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慢慢地涨满了胸膛，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见萧泠没有做声，柏格拉特继续说，“我那个儿子的性格我十分的清楚。如果我当面拒绝他的话，他一定会做出些不经大脑的事情，例如说出不继承统领位子的混帐话等等。所以，我希望你能自动离开他。”
“你要我离开希尔特？”萧泠终於从柏格拉特的话里听出了点端倪。
“没错，希尔特对於我而言是非常宝贵的人力资源，我在他身上花了那麽多的时间，就是为了要把他培育成最优秀的接班人。所以我一定要把他的才能有效运用至最大限度，绝对不允许到现在才功亏一篑。”
柏格拉特的话犹如一个大锤子锤到了萧泠的胸口，他愕然地看向对方，“有效的人力资源？难道希尔特对於你来说，只是这样的存在而已？你怎麽能把自己的儿子说成是……”
“是又怎麽样？”柏格拉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打断了萧泠的话，“对於我来说，儿子只是继承的工具而已。因为没有其他的直系，所以如果他现在才说不继承的话，我就得把位子传给旁系的人。”
“你所担心的……难道只是他不肯继承统领的事情？”自幼在父母溺爱之下成长的萧泠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对方所说的仅仅把自己儿子当作是继承工具的话。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立时以他自己也想象不出的速度涌上了心头，让他对柏格拉特的畏惧消退了大半。
“对不起，统领大人，我无法赞同你的说法！身为父亲的，所关心的不是希尔特本身，而是继承的问题？这样不是很奇怪吗？”萧泠直直地看著柏格拉特，全然忘记了希尔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为他辩护起来。
“很奇怪？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关心他？我只是认为，再强烈的感情，随著时间的流逝也会变淡。为了那种无聊的感情而放弃统领的传位，过了不久他绝对会後悔的。如其以後後悔，不如及早阻止如此荒诞的事情发生。如果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不但他会在历史上留下污名被人耻笑，连我也会被後世的人笑话成管教无方。”残酷而清冷的笑容在柏格拉特的脸上显现，“萧泠，你接近我那笨蛋儿子也无非想要什麽好处吧？那你直说好了，到底想要什麽，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被侮辱的感觉让萧泠感觉到极端的不快，“对不起，我并没有打算从你那儿子里拿到什麽好处。”
“哦？还装的满清高的嘛，不过你不必那麽快就拒绝，只要你同意离开我那儿子，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就算是……”柏格拉特嘲弄地一笑，“帮你报仇，复辟帝位也没有问题，萧泠殿下。”
看到萧泠愕然的模样，柏格拉特笑了笑，“我那个笨蛋儿子能知道的事情，我当父亲的怎麽会不知道？萧泠，做人要学会见好就收，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如果你不肯主动离开希尔特，我也有办法让你完全忘掉他的事情……而且是永远地忘掉！考虑好的话就来找我吧。”
说完这些话後，柏格拉特也没等萧泠回答，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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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军校？小泠真的那样说？”希尔特皱眉，“老头子，你不是又要玩什麽花样吧？”
面对希尔特那挑衅般的眼神，柏格拉特只是微微一笑，优雅地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小子，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你这个家夥有当人家父亲的自觉吗？拖著不情愿的儿子老大远的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穷地方，来了又随便把儿子塞给别人……”
“哦？但是我觉得你并不是不情愿啊，而且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