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零被恶灵侵入(吸血鬼骑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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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一道水柱从绯樱闲和优姬中间穿过去，零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诶？零哥哥你还是要出手吗？”一缕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有些沙哑，语调中有些细微的颤抖。
　　他也不想出手，只是突然想到如果绯樱闲吸了优姬的血，力量不是会壮大很多，这样似乎会很麻烦。
　　虽然，他很想给玖兰添点麻烦。
　　但是这样他以后带走一缕也会增加很多困难吧。
　　然而一缕却把零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唰地一下抽出了明晃晃的剑横在零面前。“如果你要阻止闲大人，我会杀了你。”
　　“想作为骑士来救公主吗？”绯樱闲放开了优姬，走到零面前。零眼神一凝，唤起周围的水雾一下子拨开了一缕的剑，然后迅速地拿出了血蔷薇之枪对着绯樱闲，一连就是几枪。
　　他能力的伤害太大了，恐怕绯樱闲会直接死在这里。还是用血蔷薇之枪好一点，起码可以让绯樱闲撑到玖兰那里，那么他和他的合作也算进入尾声了。
　　闲跳到远处，零对着她又是几枪，血蔷薇之枪打出的紫红色光彩在房间中闪烁，透出几分诡异。
　　这时一把剑呼啸而来，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任凭剑扎到了他的胳膊上，冰凉刺骨。
　　“我说过如果你伤害闲大人，我会杀了你。”一缕的语气有些僵硬，刚刚打出剑的手也紧紧地握成拳。
　　“多管闲事，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绯樱闲不赞成地看了看一缕。“不用你瞎操心，我还有事情要做，不会死在这里的。”说完走出了门。
　　“闲！”零调高了声音喊到。
　　他对于闲对一缕的态度非常不满意。见绯樱闲已经过了拐角，便想追出去再补上一枪。
　　“你又打算丢下我走掉吗？”一缕伸手拦住零，语气冷漠。
　　“应该是一缕你丢下我的吧！”当初就因为我是血族就扔下我跟绯樱闲走了，你这家伙想过我的感受吗！
　　零被一缕的话突然触动了，眼神有些愤怒。
　　“吔～真讨厌，我说的是吸血鬼的世界呢。”
　　“难道不是吗？我纯·血的哥哥。”
　　一缕看着零，微长的发丝在空气中摆动。
　　“零，一缕是？”优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刚才零救了她呢，果然血族里也不尽是坏人，枢大人是，零也是。
　　“唔？不介绍一下吗零？”一缕的眼神带着厌恶和憎恨，扫过优姬有些惨白的脸，手指微缩，想要动手。
　　一伸手摘掉一缕的面具。而一缕没有反抗，任由他扔去自己伪装的面具，感受着零微凉的指尖擦过脸，带起的细腻的触感和战栗。
　　“他是我的弟弟。”
　　一缕，如你所愿。
　　其实我真的不想把你介绍给一个外人。
　　****
　　“来吧，让我亲手杀了你。”一缕拿着长剑，剑尖指着零，脸上的表情阴暗不清。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从前的我，上次就被你扼杀了。
　　曾经还抱有的一点希望，也在上次被击破。
　　“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整天只知道跟在你后面的吊车尾的我已经不复存在了。”
　　“闲大人让我喝了她的血，纯血种的血肉给予了我特殊的力量。”再也不会弱到让你欺骗，让你丢弃。
　　“如果你要的是健康的身体，我也可以给你。”说着，零在优姬的惊呼中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伸到一缕面前。
　　一缕厌恶地移开了头，“收起你的假惺惺，既然你可以给我，当初为什么不给我，为得是更好的扔掉我吗？”
　　“我锥生一缕不需要你的施舍。”说着一剑就向零刺去，优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跑了过来，张开双臂横在零面前，挡住一缕。
　　“笨蛋女人，让开。”零一把扯过优姬，把她推到旁边，一缕的剑擦过优姬的耳畔，割下一绺发丝。
　　“碍事的女人，如果你再挡着，就算没有闲大人的命令，我也会把你杀掉。”
　　“一缕，这跟她无关。”零站在优姬前面，眼神有些冷。
　　虽然他不在乎优姬，但是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扯上别人。
　　特别是在这些私事上。
　　“吔～怎么，你真的要当她的骑士，可惜了，我的零哥哥，她喜欢的根本不是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了！”零翻了一个白眼，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优姬被零的话弄得一愣。
　　“零，零不喜欢我吗？可是，我们是朋友啊……”优姬的脸色有些苍白，神色黯淡。
　　喂喂喂，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O《
　　小一缕你不要老是扯开话题啊，啊喂！
　　“我叫你不要碍事的。”话音未落一把剑就呼啸地射向了优姬的心脏，优姬一下躲闪不及，被一下刺中。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两兄弟，巨大的痛楚让她的脚步有些不稳，她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
　　血的香气渐渐飘散出来，是和玖兰枢一样的味道，零瞄了瞄脸色不佳的一缕，还是没有不顾大局地扑上去咬一口。
　　“好了，这样你满意了吗？”零指了指流了一大片血的优姬，“这样就没有妨碍的人了。”
　　知道优姬是打不死的小强，零并没有做过多的担心，更何况死了对他也没什么坏处，只是玖兰枢那里……
　　“她也被你骗了吗？也一样是可以随意扔走的废棋吗？”一缕的嘴角上提，讽刺味十足的冷笑。
　　“不存在欺骗，一开始就不在乎她。”零向一缕走近一步，试图安抚。
　　“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对不对？！”一缕突然向前，刀在零身上滑过，落下一地鲜血。“对你来说，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为什么我不是吸血鬼！为什么！为什么闲大人不愿意喝我的血！你也不愿意喝我的血！你们根本都不承认我，这样你们就可以有理由丢下我！”
　　紫罗兰色的眼睛泛着血丝，一缕的手气得有些发抖，一步步逼近零。
　　零叹息一声，用水雾卸去了一缕的力，伸手拨开他手上的剑。
　　“哐当。”细长的剑被扔出去很远，上面遗留下来的血渍在月光上黯淡透着紫红色。
　　猝不及防的一击让一缕收手不及，一下子将零推倒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摔了上去。
　　“恩哼……”痛苦地闷哼了一下，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背后是冰冷的地面而身上是一缕犹是人类的温暖身躯，巨大的反差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一……一缕你先起来。”冰凉的感觉让他摔伤的后背火辣辣地疼。而且一缕的手还正好压在了他胸前的伤口上。
　　听到零的话，一缕低声轻笑，低沉而危险。一手把零的头扳过来使四目相对，另外一只手从零早就破烂不堪地衣服上滑过带起一阵摩挲。
　　就在零明白一缕眼中闪烁的神色是疯狂和冰冷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剧痛，错愕地看着对他冷漠地提了提嘴角的一缕。
　　“很痛吧，零。”
　　啊啊啊啊，一缕你不要故意在我的伤口上乱戳，真的很痛呜呜～

　　绯红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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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
　　“流了很多血呢，闲小姐。有对付吸血鬼的武器就是麻烦呢。”玖兰倚靠在窗台边看着匆匆赶过来的绯樱闲温柔地感叹。
　　“还能在一定情况下制约纯血种的能力呢。”玖兰向绯樱闲走近几步，神情谦恭地如同一个完美的晚辈。
　　“玖兰家的小子，你为什么到这里来？”绯樱闲微微眯了眯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来。
　　“这是我刚来到这个学院的时候分到的房间，很怀念呢。”枢微笑，眼神扫过绯樱闲被鲜血染红的腹部衣锦。
　　“是吗？我很喜欢。”绯樱闲装作放松了一点警惕的样子，向另外一扇窗边走去。
　　玖兰的笑意更深。
　　“那么，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学院来，到黑主学院来？”绯樱闲看了看外面的月光回过头看着玖兰，神色诡异而妖艳。
　　“为了报恩，以及收集我需要的棋子，不过现在好像又多了一样呢……”玖兰假意有些头疼地扶额，倒也确确实实很像一个向长辈抱怨的孩子。
　　“不过在这些之前，我还有一个目的。也许和你一样。”枢突然在绯樱闲的身后，轻轻揽过她的身体。
　　身上的伤口让绯樱闲的动作和判断都有了迟缓，一下子没有躲开来，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她表情却依旧很淡漠。
　　“闲我和你一样的……”
　　绯樱闲低垂着眼睑等待着最后的解脱，然而就在这时，他们闻到了血的味道。
　　浓郁而芳香。
　　玖兰的神色稍变，是优姬的。
　　“不去救你的公主吗？”绯樱闲轻笑。
　　“还是不了。”玖兰的手稍有停顿便没入她的身体，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溅落在地上。他声音低沉，而伴随着一丝惋惜。
　　“也许沉睡也是公主的最好归宿。”
　　紧接着深吸一口气，露出獠牙，伸入绯樱闲的脖子里，开始吸血。
　　“……枢，帮我照顾那孩子……”绯樱闲的声音接近呢喃，唇上的色彩已经一点一点消褪了。
　　“啊，你放心。他会很好的。”玖兰抬起头，嘴边残留着一丝绯樱闲的血液。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然后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带出了绯樱闲的心脏，捏碎，绯樱闲的身体失去了支撑，顿时向后倒去。
　　如同折翼的蝴蝶即将陨落。
　　“枢，第一次相遇时，那个幼小的你。”
　　“和我注视着相同的东西。”
　　绯樱闲最后的话语在房间中淡淡散开。
　　看着跌落在地的绯樱闲，玖兰的表情中似乎有些惆怅，但还来不及让人辨认便消失殆尽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闲。”
　　“放心，你不会白白死去的，真正葬送你的人，我会为你报仇的。”
　　玖兰擦了擦唇边的血渍，眼眸暗了暗。
　　但现在，他似乎需要去抓那只不但没有完成他的命令，还把这周围弄得都是他自己血的气味的家伙了。
　　零，你还真是心慈手软。
　　****
　　“嗯？零不会在害怕吧？”一缕嘲弄地笑了笑，手渐渐上移，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零脖子里的蔷薇花印记。
　　“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吧？”一缕的指甲微长，轻轻顺着零脖子上的蔷薇花痕迹划了一圈，带起了一阵战栗感。
　　“一缕，先起来。”零低垂着眼睑，表情有些淡漠。
　　喵的，再不起来他要被压成肉饼了！
　　“起来？然后呢，你带着那个女人走了，又把我一个人留下？”手下用力，手下的蔷薇瞬间绽放，点点鲜红。
　　“一缕，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零苦笑。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一缕推开。但是如果他这次还把一缕甩开，恐怕下次一缕碰到他上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开打了吧。如果可能他还是想改变一缕的，为了私心。
　　“哼，原来是误会啊……”一缕笑了笑，突然一口咬在了刚才被他划破的地方。动作之猛，就仿佛要硬生生地撕下一块肉一样。
　　“啊……”零闷哼，手不自觉地收缩。一缕这种毫无章法地乱咬一气让他难以承受。
　　在不管是零还是林落的记忆里都鲜少有被人咬，从来都只有咬别人份的零有些委屈。
　　肩上的痛感越来越厉害，光滑的地面已经完全不能让零转移痛楚，深吸一口气，零一把抱住一缕，手臂死死地勒住一缕的身体，藉由这样才找到一个支撑。
　　突然环上来的冰冷身体让一缕微微颤抖，嘴中是咸涩的血，带着铁锈的味道，弥漫唇齿。对于没有变成吸血鬼的一缕来说，这种味道简直让他无法忍受。然而他依旧没有松口，感受着零的血一点一点流经自己的喉咙，有一种灵魂契合的感觉。
　　“……零……”一缕稍松了松口，声音沙哑而迟疑，“吸我的血……好吗？”
　　即使如此，即使到这个地步，我依旧想和你一样，想和你像小时候一样，一起……一起……
　　但是零却忽然地一僵。
　　“一缕你说什么？”
　　“不行吗……”声音近乎呢喃，一缕垂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
　　“零，是你逼我的……”
　　****
　　“嗯？”零刚露出疑惑的表情脸便被人强行扳了过去，一缕突然俯下头来，唇瓣相碰。
　　零瞪大了眼睛，手指微曲，一丝不知名的神色滑过瞳眸。
　　毫不怜惜地闯入，舌头越过紧闭的牙与内部的柔软相缠结。手掐着零的下颚，生疏地品尝着熟悉的味道。原本残留在唇间的血腥味也一并带了过来，带起丝丝甜腻。
　　在最初的血的芳香过后，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气息，熟悉而又陌生。那是如同天地混沌初开，而却还丝丝缕缕还未完全清明的关联。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更多，更多……
　　口腔中的血液越来越多，每流经一处，便带来一阵战栗。
　　然而不安逐渐在零心里升腾，他突然僵住。
　　那血不是他的……
　　是一缕的！
　　胸膛急剧地起伏了几下，零闭上了紫罗兰的眼睛，微微平稳气息，然后突然双手收回，将一缕往旁边一推。
　　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零将血吐在旁边，皱着眉，看着一缕。
　　“不要变成血族好么？”
　　一缕的体温是他现在唯一的温暖，如同冬天里畏寒的棉被。
　　他，不想让这个消失。
　　更何况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活上千年的痛苦。
　　“除非我们以后不再相见。”除非今天你死，或者我死。
　　一缕并没有摔在地上，零用水雾保护了他。他擦了擦嘴角，刚才咬破的舌尖还隐隐作痛。他站起来，眼神阴冷。
　　“我不想让那一点温度也消失，一缕。”零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如此坦白的话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想和我的那一点温暖失之交臂。”37度的体温带给他的不过是更麻木冰冷的心而已。
　　什么温度？什么温暖？
　　“你的理由不过是你自私的表现罢了。”一缕不屑地撇嘴，神色轻蔑。
　　“这个是自私吗？”零的眼神难得地迷茫了。毫无焦距地盯着一缕与他相仿的脸半天，然后突然一个瞬身闪到了一缕面前，将一缕推倒在水雾撑起的软垫上，张口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作势要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