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零被恶灵侵入(吸血鬼骑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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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的柔顺而温暖，和它的色泽完全不同。
　　而小狗也做出了最普通的回应——再次蹭了蹭摸他头发的人。
　　结果，不管是被动者还是施动者都一下子华丽丽地僵住了。
　　不久，玖兰听见了零的自言自语，“只听说过饿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原来饱着的时候也会啊。”
　　玖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决定无视。
　　“幻觉真不是好东西。”说完这句，零再次瞄了一下还抱住他的玖兰，然后倒头了下去。

　　谈话之后是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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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零醒过来的时候，玖兰枢早就没了影子。零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确认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才松了口气。
　　玖兰枢的能力果然不是吹的。
　　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扁扁嘴。
　　好饿啊……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准备去浴室冲洗身上黏糊的汗渍的零，扑通一下跳下床，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揉了揉摔痛的肩膀，瞪着刚才绊倒他的罪魁祸首——睡衣的衣带。
　　哈咦？！
　　睡衣？！
　　某人眨了眨眼睛，举起自己的手臂。黑色而宽大的袖子似乎和他的身形不太符合而垂荡下来，露出一截苍白到有些透明的手臂。
　　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某人有想扑到床上再滚几下的欲望。
　　啊啊啊，他是什么时候换的睡衣啊，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玖兰枢个混蛋居然吃他豆腐！
　　总有一天他要吃回来！
　　（……你确定不是你吃亏么？）
　　不过话说回来，少年你现在这副脸红红秀色可餐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嗯？当初在那个世界那个家伙怎么骚扰还作为少女的你都没啥反应，难道换了个性别反而退化了？
　　****
　　不过，玖兰那家伙还算做了几件好事。
　　零暗忖着，漫不经心地坐在理事长对面，旁边的是一脸焦急的优姬。
　　“理事长，零他都受我的制约了，为什么他还不能回到日间部？”
　　“是玖兰的意思。零必须留在夜间部。他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是个隐患。”
　　“可是不是……”“那个只能克制一部分而已。”理事长捧着茶，瞄了一眼零的左肩，椭圆形的镜片闪了闪。
　　切～你少说了两个字吧～
　　零翻了一个白眼，轻轻冷哼。
　　克制的反而是他的能力吧～LEVEL　E原本在他身体里就没有多少了，还用得着这个契约么？
　　哼哼，早知道就不折腾了，那天发作的时候痛的要命，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个他才被夜刈那个没人情味的家伙打伤来着～（……推卸）
　　暗里腹谤，表面却显的很平静，“我无所谓。”
　　这句就仿佛消音咒一样，立马办公室刚才还升级到白热化的争吵就立刻停了下来。两个人的眼光刷刷刷一致投向了他。
　　“哼～陪那群家伙玩玩也好。”
　　嚣张的说完这句话，零站了起来，瞥了一眼优姬，“女人，要迟到了。”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至于会反光的镜片后面的理事长的眼睛是不是闪烁个不停，暂时还不在他锥生零的考虑范围之内。
　　****
　　昼夜交替的黄昏，夜间部门口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零突然有了老人一样的感叹。
　　他居然该死的很怀念？！
　　随即又囧了，他不是昨天才见过吗？难道差点死了一次，脑子也秀逗了？
　　甩了甩脑子里有的没的，零走到了一群聒噪的女生面前，开始大规模地释放冷气。
　　哗啦啦，一群女生被冰冷的气场冻住了。稀里哗啦，冻住的女生被眼神粉碎成了冰渣。
　　发现这样意外好用的零满意地跑到另外一群面前，继续刚才的动作。
　　不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一堆冰渣　=　=｜｜｜（喂……）
　　“嗨～女孩子们……今天也好吗……？”夜间部的门打了开来，蓝堂按照惯例打了一个招呼，却意外的没有看到回应。其他几只也带着好奇地扫视周围。
　　石化ING～
　　看着周围一群怯怯地看着他们，脸憋的通红的女生，不对还有男生，瞄了瞄他们，往前踏了一步，再瞄了瞄冰山状的零，然后集体向后退了两步。
　　而零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地一样，靠在夜间部的大门旁的柱子上，闭目养神。
　　“锥生零，我说……”蓝堂见没的玩了，心情一下子跌落了，没好气地对零说话。
　　可是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零摆了摆手，然后一副我啥也没听见你们奈我何的表情，继续当冰柱子。
　　蓝堂果然还嫩的很，一下子就按捺不住脾气，把整张脸都凑到了零的面前，想要产生一点威慑的感觉。感觉到有气息靠近，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瞪了半天在他面前的蓝堂，然后一把把人推了开来。
　　撒旦啊！
　　那句俗话怎么说的？
　　人吓人，吓死人，鬼吓鬼，吓死鬼。
　　所以当零已经黑了一张脸，并用手提起蓝堂的时候，蓝堂那斯还处于呆愣状态。结果，当然就是被零一下子扔到了他的同居人面前。
　　“喂～我说玖兰学长，你们吸血鬼的礼仪就是这样的？”指了指地上还处于Q版的蓝堂，零很不满地看着玖兰。
　　玖兰微笑了一下，很儒雅，很绅士地开口，“我会处理的。”
　　零挑了挑眉，水晶般清透的紫色就这么对上了红酒般醇厚的红色。
　　——我会处理的，你现在可以让开了。
　　——谁不知道你肯定就这么放过他，我就不让了。
　　——没想到中了一枪你心智都退化了。
　　——本少爷今天就无赖了，你怎么着吧～
　　微微向上仰着的头，挑衅的眸子，白净的脸，银色的发丝在夕阳下被镀成了暖金色。玖兰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零头发的触感。
　　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本还带着调侃兴致的玖兰一下子移开了眼睛。随即便是无视零般地对旁边的人说，“走吧。”
　　心里有少许烦躁，刚刚有一瞬间他居然真的考虑起怎么惩罚蓝堂。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如果真的出现了可以动摇他决定的人，还是敌友不清的状况下，也许应该趁早抹杀？
　　他是血族中的王者，他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他的地位和在他们之间的影响。
　　在如今这个状况下，不能有一丝差错。
　　尽管，他并不知道心中这种朦朦胧胧却隐约带着温暖的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
　　玖兰枢绕过他走远了，所以零并没有看到玖兰枢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和少许的不确定。但他却对刚自己小孩子般赌气的状态唾弃万分。
　　难道他真的退化了？
　　自嘲一声，紧抿着唇，脑海中什么一闪而过，快得他来不及抓住。
　　闭上眼，再睁开又是冰冷无比的锥生零。
　　不过他好像忘了什么。扫视了一圈，就看到了疑惑不安地看着他们的优姬。
　　也难怪他觉得不顺了，刚才优姬居然没有上来劝架耶=　=太奇怪了……
　　拍了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优姬的头，再看了看周围一圈因为刚才变数而有些蠢蠢欲动的女生，零再次抛出了负摄氏度的冰冻射杀眼神。
　　很好，秒杀！
　　跟在零身后的优姬沉默着。
　　刚有一瞬间，一种无措的心慌的感觉侵入了她，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而且……而且她刚居然觉得枢学长和零好像把所有人都隔绝在了外面。在一种别人都无法涉足的状态下，交涉着只有他们了解的东西。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也让她有些不安。
　　是因为他们都是吸血鬼吗？
　　所以，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了吗？
　　——所以，才觉得渐渐地似乎有些无法涉入了，是吗？

　　识破之后是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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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让大白天还出来的晃荡的零有些困倦。
　　抓了抓头发，向四处望了望，想要找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打个瞌睡。
　　要不去莉莉的马房吧？
　　不行，零甩了甩头，上次被它踢的地方只要一想到就开始痛，他该死的不会得了条件反射了吧……
　　回去也不行，玖兰枢现在应该在睡觉吧？
　　算了，随便找个地方吧，最多有人来他就放冷气，冻死几个是几个。
　　悠闲地叼了一根碧绿的草，某人一手遮住眼睛，一手垫在了脑后，懒懒散散地躺在草地上。
　　没过多久，就有些意识模糊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唰唰唰”的声音。微微睁开一点眼睛，透过浓密的睫毛瞥着旁边走过来的人。
　　有杀气！
　　这点意识让零立马清醒了过来，从地上跳起，望向来人。
　　来者正是夜刈十牙。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从上次打伤他以后零对他原来的好感度就唰啦唰啦地往下蹦。“干嘛？”
　　夜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席地坐下，拍了拍旁边。
　　又要耍什么花招？
　　这次零可不会轻易过去，他可没有在同一个坑摔两次的特殊癖好。
　　夜刈显然也想到了，拿出了枪放到了一边。
　　零谨慎地扫视了他几眼，惟恐他身上藏了不止一把枪。
　　“哈哈……”看到零的防备，夜刈反而低低地笑了出来。
　　低沉沙哑。很好，很适合他中、年、诡、异、大、叔的形象。
　　郁猝的零自然不会觉得夜刈有多么亲近，就算他救过这个身体一次，还为此少掉一只眼睛，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一个灵魂，就算看过动画又怎么样，总归不是亲身经历的。
　　更何况，当初的世界，会有为了他牺牲自己的人吗？
　　Kindred强大，却也是一群孤僻冷漠的存在。
　　如果失去了身份和血统，在那世的林落说不定早就被贵族当成粮食吸光了。
　　所以，你能要求原本血就是冷的他们，像热血少年或者狗血八点档里面的人一样动不动来个热泪盈眶吗？
　　——That　is　impossible。
　　在确定了几乎安全的情况下，零才坐了过去，不过还是留了一段距离在他们中间，供他躲避用。
　　“对师傅也是这个态度，呵……”
　　“师傅不是也想杀过徒弟？”
　　“我果然没有救错人。”
　　“哈？！”零觉得自己的眼前升起了蚊香的圈圈。
　　“如果是一个颓废的，只会撒娇放弃的小鬼，那么当初根本就不值得我救，更不值得我放弃一只眼睛。”
　　“所以？”
　　“照着你选定的路走下去吧，尽管它充满了鲜血。”
　　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零探究地看了看身边这个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男子。
　　我当时不也挺有反抗意识的，你不是还是打了我一枪吗？！
　　“不过……”
　　“哎？”
　　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要掐上了零的脖子，却被零低头一扭避了开来，单手一撑地，借力跳了起来，落在了离夜刈十米以外的地方。
　　“不过，你不是零吧。”双手环胸，夜刈扫了一眼零，胸有成竹地说。
　　XX你个OO，都被你们说中了，本少爷还怎么混啊！
　　“黑主理事长说的？”
　　“我救过小鬼我会认不出？”夜刈淡淡地开口。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的目的吧，小鬼。”
　　翻了一个白眼，零大大方方地转身就打算走人。
　　光你打扰了我的睡眠这一条我就有理由不告诉你了。
　　更何况，哼哼……告诉你……
　　丫的，本少爷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气鼓鼓的某人，又是一个凌厉的翻越，落到了玖兰的屋子里，瞄了一眼沙发上的玖兰，自从他睡过他的床之后他就一直搬到了沙发上长期定居。
　　他其实挺想问为啥不再放一张床？不过，既然玖兰他老人家都没有开口，他自然也无所谓，反正难过的不是他。
　　鸠雀占巢这种事情完全不会给某只带来一丝罪恶感。甚至他还躺在玖兰的床上恶意地猜测，玖兰之所以不再放一张床是因为这样太不华丽了哈！
　　有不少怨气的某零大力地把自己抛到了床上，嘭的一声，震天动地。
　　原本就是浅眠的玖兰早在零进来的时候就隐约醒了，此时来了这个大的动静就算是作者我也醒了……更不要提他了。
　　玖兰酒红色的眼睛还有一些弥蒙着，语气也带着懒洋洋的气息，“怎么？”
　　大闲人零想象着手上的枕头就是夜刈和理事长，打了一拳又一拳。这下玖兰倒有些诧异了，不过他只是淡然，“过几天，元老院的人要过来。”
　　“我就没必要出席了吧。”从床上坐起来，零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玖兰正好看到了他说话时眼底的一丝嘲讽。
　　“你也是夜间部的一员。”
　　“又是这个借口，怎么让我过去让他奚落？LEVEL　E不配在这里？”零扔下了手中的枕头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的窗户前面，拉开了窗帘。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照射了进来，覆盖了玖兰的全身，他微微眯了眯眼。
　　“你随意吧。”习惯了阳光的玖兰也看了眼窗外，“今天你去夜间部上课吧。”
　　天杀的，能不能不去啊！
　　好不容易悠闲几天的零想要扎小人诅咒了。
　　“哦。”心不甘情不愿，却只能这么回答。
　　“今天，会来一位新老师，不过我相信，锥生你已经见过了。”
　　这下，某只的身体僵硬了，额角貌似有青筋暴了出来。
　　“可以不去吗？”
　　“不行。”看着似乎马上会变成黑色焦糊糊的零，玖兰突然心情大好。
　　****
　　晚上的课自然不怎么顺利，先别提那群原本就对他有敌意的家伙时不时传来恶意的眼神，再加上讲师夜刈偶尔瞥过的目光都让零想要抖一抖，哀怨地看着一旁优雅地玖兰，零想要拿一根棍子敲扁他的头。
　　当然，这个最多也就YY一下而已，在这么多吸血鬼存在的状态下，恐怕就算是玖兰都很吃力吧，更不要说他了。所以，哀怨的人就继续哀怨了。
　　不过，唯一让零比较舒心的是夜刈对玖兰的态度，很好很强大。
　　就应该让他吃瘪，让他生气，让他不爽。
　　在这点上，零还是举双手赞成的。
　　当然他心里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