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天尊-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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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腿前进。就算骑着马的,看他们歪歪扭扭十分别扭的样子,肯定基本没骑过马,我真担心速度一快就会摔个头破血流。好在我也并未指望他们去冲锋,他们的任务主要就是在到达马匪的营区后四处放火,造成马匪的混乱,所以,除每人一把武器外,带的最多的就是引火之物。 一声令下,我们悄悄潜到镇外。这一次可要多亏笛珀利先前设下的近距离传送阵了,若是打开镇门,说不定会惊动马匪,可是,有了这个近距离传送阵,虽然几百人得分批出来,但却能悄无声息,于是,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镇外。 不欲暴露行笛珀利的存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笛珀利都是隐在暗处操纵魔法,由我出面装腔作势。当然,其结果是使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崇敬,同时还对这场战斗充满信心——要知道,近距离传送阵可是只有元素魔法师才能用啊。而对边远地区的平民百姓来说,就连个最低级的魔法学徒都是难得一见,神奇的魔法对他们来说等同于神的力量。 转过头,我望向玛莲莉她们。 玛莲莉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看来,她多半认为我并不太在乎她的死活。虽然她极愿参加这样的行动,可见到心爱的人将她推进险境却毫不在意,当然会心头不快,不过,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她马上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了。 至于美莲达,与前些日子一样,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我两反目后,她总是挂着这副表情,生死存亡似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种木然的态度看得我一阵心痛,不过,马上又克制住胸中的感情,我将视线投向伊娜。 她也望着我,眼内有化不开的浓浓情意,更包含着对我的无穷担忧。 四目相对,我们无声地做着交流,直到觉得时间不早,这才劝慰地一笑,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挪开。 接下来,我的视线落到了那名神秘的少女身上。我对玛莲莉她们的解说是,这个少女是个魔法师,可以帮助她们。若不如此,见到要把这个毫无战斗力的少女带着一起走,玛莲莉再迟钝也该明白,她们不是去攻击马匪,而是要悄悄逃亡。 不用说什么,那个少女的眼睛将她的想法毫无遮掩地传递过来:“不要去!不要去……”她那紧张的表情让我内心不由蒙上了一层阴影,不过,这绝不会改变我的主意。若我不拖住马匪,我们这些人逃不了多远就会被他们追上,到时候,那才真是没有半点机会了。 将我的勇气与坚定返回过去,等她情绪渐渐稳定点后,我深吸一口气,沉声向众人下令:“出发!”扭头不顾,与玛莲莉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向着马匪方向包抄过去。我知道,分手不久后,苏拉格等会以到马匪后方进行偷袭的理由将她们带往多米克,等她们发觉不对时,早已经脱离了战场,到时候,走不走由不得她选择了。 全体下马,牵着早已安上马嚼口、裹好马蹄的马匹,我们一声不吭地向马匪营地偷偷摸过去。 由于此地皆是平原,所以,马匪们并未在地势上多做选择,只是在营区周围每隔一段便设立了两名岗哨,但看人来人往,他们显然又准备去骚扰镇子。 小心潜伏,避开了那些外出的马匪。随着这批马匪的离去,整个营区又陷入一片寂静,估计一下时间,算着他们差不多该回来,我一声令下,我们这批人正大光明地向着马匪营区走了过去。 由于我们身着马匪服装,这些站岗的人麻痹大意,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当成是先前的派出的部队,连人数少了近一半都没注意到,睡眼惺忪地招招手,居然就这么让我大摇大摆地走进营地,连准备好的一番说词都没用上。 “你们这帮兔崽子就知道偷懒,时间还没到就跑回来……”刚进营地,一个人骂骂咧咧地披着件外衣走过来,应该就是负责调度人手的小头目了。 看到我们,他的脸色骤变,惊讶地张大了嘴,接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发白地欲往后退,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然后,锋利的刃口在他脖子掠过,鲜血飙射,他缓缓倒了下去。 心知时间不多,我沉声道:“开始行动!”随着我的话,镇民四下散开,将火种散播在各个帐篷上。而我则领着红枪中队刀剑出鞘地坐在马上。 “火!火!着火啦!快救火啊……”当有马匪终于发现火情时,我一声断喝,带领百人马队冲入星罗棋布的营帐丛中。 擒贼先擒王,由于我方人数实在太少,我知道,此战的成败在于杀死马匪头目,毫不停留地向前冲杀,我直取营区中央那最为华丽的营帐。 虽然有些头脑清醒的马匪极力阻挠,不过,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连衣裳都未齐整的人哪是我们的对手,再加上大部分马匪都还昏头昏脑,看我们的衣服,还以为是自己人,根本不加阻拦,而我们则根据左臂是否绑有白色布条来区分敌我,可以随意斩杀敌人,所以,一路上遇到的阻力极其微小,片刻功夫便杀到离那营帐不过数十步之遥。 当我们势如破竹地冲向那华丽的营帐时,一群眼睛通红的马匪们呐喊着,发狂似地冲上来,拼死阻挠我们。居然用密密麻麻的人群将我们的步伐硬生生减缓下来。这一刻,他们终于识破了我们的身份。 这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强有力的抵抗,看他们舍生忘死的模样,我知道,我猜对了地方。 骑在马上,我用天雷神剑左劈右砍,虽然每招出手都有马匪溅血倒下,但我明显感觉到兵器的不称手。天雷神剑虽是附有神明力量的神兵,可是,它实在太短,无法对敌人进行远距离攻击,在马队冲锋时,它的缺陷暴露无遗。看边上那些奋力挥动长剑的士兵,我觉得,很有必要设计出更有效的近战兵器。以我脑中的战争知识,这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再不杀出包围,我们就失去了杀死面前营账内的首领的机会。咬牙将又一名冲到身旁的马匪砍倒,我怒吼道:“冲!冲!向前冲!”将马一夹一提,把面前一名马匪生生撞倒,然后,四蹄毫不犹豫地践踏其上。惨叫响起,那马匪四肢扭曲,眼见是活不成了。 身后,朵坎带着马队冲了上来。我们奋不顾身向前猛冲,利用马力硬生生从人堆里往前挤,当我又将一人斩落时,面前突然一松,已经从包围中杀了出来。 心中大喜,狂喝着,我向着面前的大帐疾驰而去,帐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知道,那帮人正从后面开溜。 将马一拍,我沿着大帐向后急追,所经之处,顺带用剑一割,那豪华的大帐便在轰隆一声中砰然倒塌。 眼前的障碍物一除,我立即看到了正狼狈逃窜的几人,他们边逃还边惶恐回望。 看着其中一张苍白的脸,我愣在马上。这是张冠绝天下的玉容,虽然失色的脸上写满惊惶,但那凄楚惶惑的表情不仅无损于她的绝美,反而更增几分让人心痛的楚楚可怜。居然,是菲琪! 看来,是为了讨好这个美绝天下的落难公主,马匪首领将最好的营帐让给她在住。难怪我们刚才遇到的阻力会那么大,对于这个美到足以让任何男人倾倒的公主,谁都会禁不住生出舍命保护的决心。刚才那些马匪肯定是怕我伤害到她。 想通此点,我毫不犹豫地拔马回转,带着队伍向另一边冲锋,由于判决失误,我已经失去了一举击杀马匪首领的机会,现在,只希望能将马匪们杀散,到时候,马匪肯定也是元气大伤,就算他们重新整顿后卷土重来那也至少得是半天之后的事了,我相信,以我们高昂的士气,坚持到援军到来并不是什么难死。掉转马头的那一杀,我明显看到菲琪眼内闪过一抹复杂的神光。 远方身后,嘈杂的马蹄声响彻云霄,刚才出击的马匪溃退回来了。 早在出发之前我便与镇长瓦哈加定下进退之计。一旦看到马匪营区火起,立即大开镇门。受过红枪中队冲击的马匪们显然会认为又是红枪中队要冲杀出来,按照他们的计划,肯定会收缩成一团,等待着红枪中队自投罗网。 可惜的是,他们这次料错了。他们面对的不是红枪中队,而是一群丧失理智,尾巴着火的牛群。 “火牛阵”可是另外那个次元最著名的战例之一,曾经于两军对垒中起过极其重要的作用,左右了战局,这不到千人的马匪如何能挡得住它们的冲击,自然是溃不成军地退向营区。 而在营区内,刚受过一群“自己人”攻击的马匪如何会对这些“气势汹汹”的“增援者”客气,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弯弓射击,再加上假扮成马匪的镇民在其间推波助澜,那些后有“追牛”的马匪若不想死在两面夹击下,自然只有拔剑抵抗一途。 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我给己方增加了一支千人突击队,而将马匪减少了着装齐整的千人生力军。兵力的差距短时间内就这么轻易地被减小。 感觉到身后乱成一团,我知道目的已达,心中暗喜,随手举起一个刚斩下的马匪头颅大叫:“你们首领死啦,你们首领死啦……”虽然这并不是他们首领的头颅,但在这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营区,满心慌张的他们又有谁能真正用心去瞧我手中到底是谁的头颅。再加上我已经潜运“摄魂大法”,听到此话的马匪顿时没了斗志,好些人已经开始转身逃走。 不过,事情并不是总能一帆风顺。 “谁说老子死啦!”狂喝中,一个虬髯大汉现身于不远处的营帐之上,“你们都给老子上,杀一个,赏金十两!杀了比尔&;#8226;亚特,赏金千两……” 话未说完,一击利箭迎头飞来,若非他闪得快,肯定是一箭穿心。这下子,他虽然满口骂骂咧咧,却再也不敢大模大样地跳上营帐。 暗道可惜,收起弓箭,将天雷神剑高高举起,怒叱一声,我带着红枪中队往着首领现身的方向直扑过去,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藏身之所,若是杀了他,我们这一局依然可以稳赢。 若说首领出来僻谣还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接下来的事情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们……他们杀了菲琪公主!”不知是谁突然大叫起来。看来,是发现了倒塌的营帐。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替公主报仇……”不知由谁开始,一时间,四下都是惊天怒吼,无数红着双眼的马匪从营帐后舍生忘死地狂冲而来。得知我们“杀”了他们仰慕万分的菲琪公主,这些人完全疯狂了,咬牙切齿地将我们团团围住,逼得我们寸步难移。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马匪,我拼命斩杀状若疯狂的对手,心中却是一分一分地凉了下去。对面,那虬髯首领杀气腾腾地从一个营帐后转出来,在几名手下的拱卫下咆哮着指挥着手下向我们攻击,可我心里清楚,距他这短短的几十步将永远无法到达。真想不到菲琪在这些人心中如此重要,更想不到,刚才那随手一划居然会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就连摄魂大法也无法动摇。 刚将一个扑到面前的马匪的头颅砍飞,来不及回招的我立即被另一个马匪在小腿上重重斩了一剑,若非我身体坚韧,又及时缩腿,估计整条腿都切了下来。 呲牙咧嘴,我又一剑挑飞一名马匪,沉声道:“笛珀利,出手!”现在,只有靠他的隐身能力将那名首领斩除。不过,我心理清楚,就算杀了那名首领,我们也无法逃出天生,眼前这些人已经因为菲琪的死而疯狂,首领被斩杀只会刺激得他们更加奋不顾身。红枪中队,完了! 我话间刚落,那名首领突然惨叫一声断两截,他身边的护卫则一脸惊恐地向旁跳开。在他们面前的半空中,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正缓缓消失在空气之中。知道笛珀利已经得手,我心头大喜。 就这么短暂的分神,身旁的五名马匪突然冲破了天雷神剑布下的剑网,狂嗥着冲到我的面前,一支长剑三把短刀一把匕首同时递到了我的面前。 “糟!”我暗叫不好。由于马匪的冲击,冲杀在最前的我已经与众人隔开,而一直于暗中保护我的笛珀利则被派到了前方,我知道,现在的生死全得靠自己努力。 面对闪着冷冽寒芒的兵器,一瞬间,我坠入无喜无悲的超凡境界。 战斗时发出的阵阵怒吼,兵器交击时清脆的金属交鸣,人来人往的脚步,仆然倒地的震动,再就是惊恐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攻击,狰狞的面容……感觉变得无比敏锐,一切的一切都尽在眼耳,我就如一个漠不关心的旁观者,冷冷地看着生死的剧幕于战场上不断上演。 面前,那五名马匪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出剑的姿势,挥剑的角度,剑势的取向,力道的运用,就连他们脸上手上肌丝的纤颤都被毫发漏地摄入眼帘。心眼!在这生死一刻,它终于重回体内。 借着心眼强大的洞悉力,我轻易地把握住了对手们的攻击。若是一对一,甚至是一对二,一对三,我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对手斩杀,可是,五个人同时攻击实在超出的我反应的极限,现在,我只能选择最佳的应对之法。 在这五个敌人中,持剑那人最为强大,这可从长剑带起的呼啸劲风与及稳定的双手可知,它对我迎面横劈,以我并未着甲的身体,就算再坚韧,被它划中估计也是开胸裂膛之祸。但是,对我伤害最强的却是那支最不起眼的匕首,它是从侧后方悄然无声地刺来,目标正冲我的左肋,我可以轻易地推见,若是不加阻挡,它将从我肋骨间隙刺入,穿破我的心腔。至于其它三把短刀,分别左右取我左右腰腹和右大腿。 算清对方的动作,我怒喝一声,天雷神剑当地与面前长剑重重相交,强大的力量与附着的电力让那家伙惨叫着跌开老远,将身后两名欲要趁火打劫的马匪撞倒在地。 接着,神剑回收,将砍我右腰的马匪持刀的手居中斩断。嘶叫着,他捂住鲜血狂涌的断手倒下去,身体不住抽搐,痛得失去了战力。 而我的右腿便于此时从马鞍中脱出来,侧身一摆,让开对方劈来之势的同时,反脚将他踢皮球般踢得冲天飞起。看他鲜血中喷,估计是活不成了。 解决右边三人的同时,左手趁着身体一侧之势,我重重敲中那只持着暗中袭来的匕首的手掌,令人牙酸的刺耳骨折声响起,那名阴险的家伙惨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