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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但为君故(一)青青子衿 by 寒衣-第7部分

小说: 但为君故(一)青青子衿 by 寒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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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笑疑惑地睁开眼,皱了下眉,没有回答他的话。两人相距极近,步吟长长的睫毛根根可数,眼中是怒意和……沮丧? 

步吟的手又在君笑身上来回摩挲着,奇怪的是,这一次却没有马上覆上他身体。刚发泄过的欲望渐渐抬头,却在君笑后庭之外逡巡着,火热坚挺灼着那处细嫩肌肤。他手向下去,握住君笑始终垂着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 

然而他别说从未这么对过别人,便是自身欲望也很少自行解决,技术实在差得非比寻常。君笑不但没有被他挑起欲望,还因他手劲过大而感到几分疼痛,咬紧了唇,以为这又是什么折磨的手段。步吟心中益怒,最后气得放弃,分开君笑双腿,横冲直撞了进去。 

自始至终,君笑眼底始终清明。 

君笑想,沈步吟大概是将自己当作了一项挑战,用尽手段在自己身上施为,不过为了让自己按耐不住欲望而已。步吟挑逗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好,有几次君笑当真有些快感,差点挺了起来。这种时候他就不断想身上这男子是怎么对他的,想他强占他的模样,想他无尽的掠夺,想他无耻话语。 

楚君笑,为这种畜生挑逗动情,那你是什么?他那样对你,你竟然还能在他身下勃起,呻吟着求他占有? 

这身体已经开始习惯男子的碰触,起初会恶心呕吐不止,会发烧发得失去意识,会流血污了半床。而现在,只需去净个身,第二日除了腰酸和那里的疼痛之外,全无异感。心底还是恶心的,却已不再呕吐。只是再沦落,他也不会折损自己。他的占有是他主动,若自己有了半分迎合,这耻辱便成了两相情愿。他就算死了,也不会容自己到这地步。 

可不知怎地,渐渐欲望竟然愈加的强烈。有次竟然在半身还着衣衫的情况下起了欲望,他偷偷拼命一掐才缩了回去。甚至在交合之中,会有瞬间的神智不清,后脑发麻,差点抬身迎向对方。君笑一身冷汗,感觉这身体已经不为自己所制。 

第二日他打破了一个茶杯,钱十七得过步吟吩咐,连忙把大块瓷片全拾起来,然后再打扫。君笑轻笑起来,知道他们是提防他想用瓷片杀人或自杀,却不知他并不需要大块瓷片。 

当晚步吟再来,君笑左手始终紧握着。欲望和身体一径的平静,没有半分悸动。 

几日下来,步吟却也急了。前几日分明见君笑已经有些情乱,这些日子却又退了回去。心里想着怎么可能,多加了几分留意。终于这日,到风住雨歇,君笑还没来得及伸向枕下擦血,他左手小指骨断,掌合不上,依稀露出些血迹。 

步吟眼尖,一把抓住君笑手腕,力大得几乎又要挫开他腕骨。掰开他手指,步吟表情狰狞:“这是什么?” 

步吟手心,正是一片小瓷粒。不大,握在手心也无法割到深处,却足以把手心扎个血肉模糊。而且正是因为瓷粒细小,一遍遍扎入肉里造成的伤才更恐怖。何况君笑似乎一直没有仔细处理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变成紫黑色。 

“你——”步吟手微微颤了起来,想到君笑右手无力,平日里作甚么都用左手。这伤竟成这样,他他他…… 

他几乎便要暴怒,当真恨不得把君笑撕成碎片,扬起手想打却又打不下去。半晌一甩手:“妈的钱十七你死定了!”披上衣服便要出去。 

“他又不敢碰我,怎么会发现我手上伤?”君笑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毕竟和钱十七朝夕相处,实在不忍他因这种事情被处置。 

步吟愤怒更深,想君笑都肯开口为钱十七求情,却对自己碰触这般反应。一时间气怒之极。偏偏打又不舍打,拉起他来拼命咬他唇,直到两人唇上殷红一片。 

重重倒在他身上,步吟美丽的脸上,现出些痛苦来。 

 
六 
之后几日,步吟绝步流夙轩,君笑觉得自在很多,希望步吟一直不要来。他是天性阔达之人,虽然身上的不便每每提醒他曾承受过什么,但他想这是自己无法抵抗的,也不常以此自苦。毕竟他没有那个时间,他要趁着沈步吟不在的每一刻努力,练习走路,以及,尝试恢复功力。 

君笑的功力是被药力封住的,他想大概是化功散一类的药物,效力非常强。他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但他练功方式与众不同,功力贮于气海而非丹田,前阵子他身体极差时吃了太多药,抑制住一部分药性,加之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起伏不停,竟也能聚起微少一部分功力,虽然之后刘三用其它药物为他调理,难以再聚更多内力,但也算是稍稍有了些。尽管他那些微薄功力,离钱十七都差得远,在这处处高手的沈庄里完全不值得一提。 

沈庄内院是沈步吟妾室居处,沈步吟的姬妾各有所长,但地位较低,难以接触到外院事务。偶尔接触一些排名五后十前的,武功都强得令人心惊。君笑现在已经能感察他人内力强弱了,这些人若入江湖,定属一流高手。至于排名在前五的人武功该当如何,实在是难以想象。君笑推论,前二名的武功,应该不会输给原来的自己。 

他没入过江湖,但师父曾说过,他的武功在江湖怎么也能排个十名二十名的。如此想来,这沈庄图谋,岂非可怕?沈步吟这人行事狠毒心思周密,视人命如草芥,偏偏从詹一到钱十七都对他极其信服尊敬,可见他自有一套收服人的方法。这样的人,对奉天王朝来说,应该是有害无益。 
苦笑,都成了这样子,怎么还是捕快心理?把右手放在桌上,轻轻握拳,手软绵绵的,甚至难以握住。重重砸在桌上,都没有多少痛感。 

心下烦闷,拿起桌上茶水,大口灌进去。被关在这里是种酷刑,他已经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了。被当作男宠,无力反抗也不甘承受,昂堂男子竟然落到这地步,着实令他难堪且难受。 

“是不是热了?喝这么多水。”令他烦厌的声音响起,步吟走了进来,“我让他们去拿冰梅汤,你身子不好,现在开始入暑,还是多注意点。” 

君笑几乎要冷笑了:他身体不好?还不是眼前这人一遍遍折磨令他如此?也亏他好意思这么一副关怀状。 

然而钱十七拿来冰镇酸梅汤,君笑还是喝了。他现下的身体确实大大不如前,稍稍锻炼些时间就是一身大汗,有时甚至会眼前发黑。恢复的那些内力只能勉强辅助使力,根本不足以运功降温。相反由于内力难聚,运内力的过程常常都能使身体过劳。这一夏于他而言,确实是难熬。 

不过沈步吟不是偶尔才来这沈庄么?这里竟然有冰窖,而且还有存冰……准备得倒是齐全。 

君笑想着,感觉唇边沁入的凉意,微眯上眼,有瞬间的放松和享受。凉意沿着喉管向下,渗透全身,降了苦热。 

他不知自己此刻表情在步吟看来多诱人,舌尖微露,闪亮星眸半闭,使对面的人不由热血上涌。君笑体内由冰水带来的清冷渐渐消褪,只觉热度尤胜刚才,而且刚才只是外面的热,现在竟然从里向外都热了起来。 

身体里的什么地方在发烫,灼得他坐不住站了起来。左脚一软,差些跌倒,步吟忙抱住他——君笑时常跌倒,步吟只要能看到,必然立刻扶他,已经成了习惯动作。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走向床边,步吟眸色变黑,是君笑熟悉的眼神。 

只这次君笑竟然没推开步吟,微抬起头看着他,半开半合的眸子带着些水意,似乎刚才喝下的冰梅汤都到了眼底。君笑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沈步吟身体并不冷,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靠近他? 

君笑发愣的时候,步吟早已按捺不住,低下头重重去吻君笑的唇。上次留下的咬痕已经淡了,他恶意地又咬破君笑唇角,下了印记一般盖上殷红的血。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轻轻一撕,君笑身上薄薄长袍裂为两片,露出里面伤痕累累却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麦色肌肤来。步吟眼睛亮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肌肤触感有多么好,按上去像是能吸住手心一样,弹性极佳。虽然不是光滑细嫩,摸起来却比滑不留手的丝绸感觉更好,让他极力摩挲不舍放开。 

君笑打了个颤,只觉一阵热意从体内冲上来,散布到肌肤上。步吟手心热力是种情挑,挑着君笑体内藏得极深的欲念。灵巧的手向下,抓着他已经开始发热的分身套弄。步吟手力刚好,不轻不重,每一下挑动都恰到好处。指尖更是有意无意在铃口上徘徊,惹得君笑下身一阵紧缩感,随后竟抬起头来。 

压抑不住了……没有疼痛帮忙分心,根本就压不住欲念的上涌。而且天这么热,体内也热得惊人…… 

君笑把头侧到一边,拼命咬住唇,感觉到身体对男人爱抚的期望,一刻间真恨不得自己死了。听身上的人低低笑着:“我还怀疑过你是不是不行呢,结果挺精神的嘛!” 

这一句话让君笑羞愤欲死,他拼命挣扎,自然是决计挣不脱的,反而因着肌肤的摩擦而使身上的人更兴奋。平时几乎是奸尸的行为都能令步吟欲念不止,此刻身下人有了反应——虽然是反抗吧——更让他控制不住。极力的挑逗不由从轻缓变为粗暴,细长柔嫩的手指肆虐着,已经开始不在意君笑的反应了。君笑昂起头,紧咬的双唇吞下几乎要逸出的呻吟。 

这样的粗暴,疼痛之余,竟带来欢娱。步吟手指向后去,君笑后庭收紧,夹住步吟手指。甬道内转动的指刮着内壁,穴口开合着,习惯了男人进入的身体竟然开始疼痛,疼痛着期待被抱拥被充满。 

挣扎开始变了迎合,尽管不是很明显,已让因侵入的疼痛而神智稍稍清明的君笑羞恨不止。而更让他无法承受的是这样的交合已经不再只是疼痛,打开的身体期待着碰触,被充满的后庭猛烈收缩着,咬着对方灼热欲望。体内什么酸酸麻麻的,下体微微撑起,向前递着自己身体。 

停住——君笑心中对自己大叫,牙恨不得将唇咬碎,却抑不住体内汹涌的快感。即使拼命忍着,也只能咽下体内喊叫,手紧紧抓住身下床单,生怕一个不小心伸出手来去抓对方肩头。腐心蚀骨,视线都开始模糊了,后庭剧烈收缩着,分身已经开始渗出液滴。 

步吟却是早已痴了,抱着君笑,先失去理智的从来都是他。将身下人翻过来,拉着他腰际,不停进出。君笑得了一时之缓,左手向下伸去,一咬牙,抓住自己挺起的欲望。刚好步吟一个冲刺,后庭胀胀得甚是舒服,前面也便喷了出来。 

君笑把头埋在枕间,真想就此闷死。这一次,却是全身污浊了。偏生欲望爆发的感觉如此美妙,一时间四肢都是懒洋洋的舒适,脑中似喜还悲,似是下了地狱,又似是升了天庭极乐。连被抽插着的后庭内都极舒爽,甬道咬住侵犯的性器,常常的痛苦竟然成了甘美。 

闭上眼,怎么……会在男人身下得到这样快感,甚至射了出来?以往,他的身体痛苦,心中却总还是有份骄傲的。而今……身体的快感带来的,是心的全然屈辱和憎恨——恨这样的自己,淫贱……一些少时记忆涌上心头,因快感而蓄积泪水的眼感觉到了酸涩。 

窒息直至昏迷,当终于发觉不对的步吟停下来拉起他时,见他通红的脸上有干过的泪痕,紧闭的双眼眼角犹有晶莹。 

步吟呆住,抱着君笑的手一松,君笑身子倒在床上。步吟看着他,眉宇间愤怒不甘之余,还夹杂了一分伤痛。 

——就这么恨我?刚才……不是你也有感觉吗?从来没有哭泣过的你,就是因为有了反应才流泪的吗? 

他的手有些抖了,伸出去又缩回,狠狠道:“楚君笑,你不过是个侥幸未死的阶下囚,跟我这儿装什么——”他重重捶床,下床披衣。 

“最近……庄主很少来流夙轩是么?”詹一懒懒坐在石椅上,问道。 

君笑脚步微停,声音僵硬:“他没来。” 

那日醒来,沈步吟已经离开,只剩他光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床单上的湿滑痕迹明显,他知道那不再只是沈步吟留下的。觉得自己恶心,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当真起了死的念头,可总觉这么多折磨都熬下来了,这样却自杀是不是太不值。被上了这么多次,再死也没有什么干净可言,不过矫情而已。 

只是身体的反应让他恐惧,想起小时候看的男女媾和,女子常是妩媚婉转,娇吟低求。他却总在事后听那些女子抱怨,原来交合之事只要无心,就是银子肉体纠缠,再多媚态都是冷笑着装腔作势罢了。 

可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有反应的。若不是意志力还剩那么一星半点,恐怕就要作出让自己无地自容的事情来了吧。若他缠着对方要求给予,那…… 

那还不如现在来个痛快得好。 

被压在身下,被强行侵犯,被侮辱被玩弄,身体成了现在这样子,若还能婉转承欢甚至苦苦哀求,那简直是不要脸之至。人若活到那一步,简直是失了所有尊严,还活着什么劲,死了干净。 

想到此处,觉得还是死了的好。可这几天沈步吟不来流夙轩,看守着他的总是钱十七和詹一。君笑实在太过善良,一想到自己死了不要紧,万一沈步吟为难他二人怎么办。 
钱十七是个典型的小人物,嘴碎性格能力都平庸,但是活得很认真,对他也极好。而眼前的詹一…… 

“果然,肯定是被那个任七缠住了!”詹一皱眉,愤愤道,“那小男孩哪里比得上楚六你,长得还没庄主美,腔倒拿了个十足。一副女人样,真惹厌!” 

“任七?”君笑问,暗中叹了口气。詹一亦是真待他好的,他怎能害她? 

“啊!你还不知道是么?那就是我忘了说。”詹一道,“就是庄主新收的男宠嘛,算起来也有十几天了吧。最近庄主好像天天都去他那枫红轩,结果那小子拽得跟什么似的,哼!” 

君笑心念一动,故作轻松问道:“怎么?吃醋了?” 

“鬼才吃醋!要是为庄主吃醋,我肯定早酸死了!”詹一翻了个白眼,“我就是讨厌那小子,还真以为庄主宠他呢,哼,我就没见过庄主对什么人执着过!” 

“那他搬来裳红院,是住在枫红轩么?”君笑问道。他所住的流夙轩几乎是内院中心,而枫红轩则是内院的边缘。君笑一直没有机会接近枫红轩,只远远看过。枫红轩里几株枫树,有的就长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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